基本信息
作者 李惟七 出版社 中国致公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6.10
定价 28.00元(暂定)
开本/包装(箱) 16开/60(箱)
上市时间 2016.11
内容介绍
安史之乱爆发,裴将军和叶校尉从岭南出发,再次踏上危险而有趣的旅途。这一次,他们要寻找象征天下太平的“五德之鸟”凤凰遗落的羽毛,也试图寻回遗失的大唐盛世。叶校尉的眼睛在旅途中失明,这一切似乎都与龙凤相争的上古谜团有关。华清宫、白帝城、雁门关、雎阳道……他们走过一座座城池,找回一枚枚凤羽,见证了波澜诡谲的命运、危机四伏的乱世,也见证了温暖纯粹的人性、男儿热血与忠魂,废墟上重建的城池与人心。然而,旅途的尽头,他们却迎来一段令人意想不到命运往事,一把烈火淬炼的斩龙之剑,以及,一场他们之间的生死之战。
宣传语
帝王的黄金台,朋友的白玉剑,你选哪一样?
安史之乱∣凤羽遗落∣上古谜团∣斩龙之剑
波澜壮阔的乱世烽火城池,热血沸腾的大唐奇幻之旅
《漫客小说绘》人气作家李惟七力作,绘制zui动人的水墨江山图,书写zui热血的肝胆知己情。
《浮云半书.3》续写广阔篇章,结局篇《滕王阁》独jia放送,在厚重的史籍中返璞人性的春意。
随书附赠Q萌羽毛书签。敬请期待!
卖点提炼
1. 《浮云半书》系列自出版以来,一直深受读者喜爱,《浮云半书》、《浮云半书.2》加印多次,至今仍在连续加印中,且持续位居当s网同类图书销售榜首!
2. 《浮云半书.3》以将军校尉一行寻找凤凰遗落的羽毛为线索,贯穿安史之乱中十座城池历经的兴衰存亡,讲述了在山河破碎之时人性的选择、友情的陪伴等这些熨烫人心的动人之处,同时揭开了龙凤相争的上古疑团和斩龙之剑的秘密。人物方面,作者完美塑造了一个洒脱不羁的将军、一个清冷峻拔的校尉和一个活泼灵动的凤凰琳琅的形象,把将军与校尉之间、校尉与琳琅之间等的人物有趣互动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大大满足了读者期待,也有效地推动了情节发展和内容升华。全文依旧延续前两部的暖萌风格,用恣意的笔法在厚重的历史中唤醒人性的通达。
3. 作者李惟七,《漫客?小说绘》人气作者,青春古风小说畅销作家。其笔调大气磅礴,人物塑造不落俗套。她的作品没有华丽缠绵的长篇描写,故事情节曲折诡异,着重突出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其著作皆全国热卖,大受好评。
4. 《漫客?小说绘》连载排名前三!人气高居不下,读者对单行本的呼声十分热烈。
5. 封面图以细腻的画风、清新的传统韵味完美诠释了书中古意盎然的韵味。内文有大量精美插画,为每个角色赋予更多灵动色彩,深受读者喜欢。
6. 收录杂志未刊载内容,结局篇《滕王阁》独jia放送,特别赠送角色Q萌趣图的精美羽毛书签,值得期待。
作者介绍
李惟七:
青春小说作家,2009年因《天下不帅》一文广受万千读者欢迎。文风大气磅礴,擅长描写热血纯净的男人友情。中短篇作品以精妙的情节逆转为主要特色,广泛见于各类杂志,作品风格题材多样,涵盖武侠、推理、言情、古风幻想等。代表作品:《浮云半书》系列、《天下不帅》等。
精彩试读
蓝桥驿
蓝桥春雪君归日,秦岭秋风我去时。
——唐?白居易《蓝桥驿见元九诗》
一
高仙芝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从军十几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人。只听贴身侍卫又来报:“将军,那个人又来了,就站在你营帐外。”高仙芝一个头两个大,连连摆手吩咐:“说我不在!”侍卫接着禀报:“我说了,他不信,他说知道你在。”高仙芝勃然大怒:“他怎么知道老子在?”
侍卫禀报:“他说,他和将军心有灵犀。”
高将军忍不住掀桌,他出身名将世家,容颜白皙俊美,身材高大修长,作战身先士卒勇猛无匹。坏就坏在他军纪严明,从不乱杀人,自然也不能把那惹麻烦的家伙拖下去了事。
一个长得瘦弱还腿脚不怎么灵便的人,想来从军,还想做他高仙芝的贴身侍卫,这不是开玩笑吗?
他一开始还尽量客气地摆手拒绝:“我的贴身侍卫已经够了,暂时不需要人。”聪明人听到这里就该识趣,赶紧另谋高就,但那人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脸皮厚,立刻微笑说:“暂时不需要,那就是以后还会需要,我就在这儿等着,等将军需要。”
等我需要个屁!高仙芝心里骂骂咧咧,没好气地随口敷衍对方:“你会做什么?”
“所有侍卫能做的事,我都能做;侍卫不能做的事,比如写文书、写战报,洗衣服做饭,我也能做,将军只要招募了我进帐中,从此万事无忧。”对方不亢不卑地说。
没见过自吹自擂脸皮这么厚的人啊。高仙芝正要发作,只见对方若有所思地开口补充:“也不对,倒也有一件我做不了的事。”
“什么事?”高仙芝顺口问。
对方认真地说:“生孩子。”
高仙芝差点将一口水喷了出来,他打从心里恼火,上下打量对方,只见那小身板儿跟纸鸢似的单薄,腰身瘦得掐一下就能折断,有一只腿脚是跛的,脸孔黄得像刚生过病,别的不说,这么丑的侍卫要是带出去,别人真的以为他帐下无人,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于是高仙芝迳自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我既不缺侍卫,也不需要人洗衣做饭,这里的军队多得很,你去找别人。”
“将军是嫌我长得丑?”
一句话拉住高仙芝的脚步,他被说中了心事,尴尬地回过头来,只见对方一脸愠色:“这就是将军的不对了。将军招募的是军人,又不是夫人,要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高仙芝俊美的面孔上,表情顿时惨不忍睹。
就这么被围追堵截了整整十天,高仙芝连出营帐上个厕所,都要偷偷摸摸,以防在茅厕里小解时,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恭恭敬敬的声音:“高将军,在下蒲州封常清,来应征做你的贴身侍卫。”
连强敌当前,大战在即都吃得饱睡得香的高仙芝,平生头一次觉得生无可恋,整个人都瘦了,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他欲哭无泪地把那个叫什么常……哦,他记住那个名字了,叫,封常清的。他把人叫进来,zui后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安西的大唐军队也不止我一支,你怎么就是缠着我不放?”
本来是准备听到“高将军勇猛威武,我早就听闻大名,所以前来投奔,誓死追随。……”这类慷慨激昂表决心的话,结果却听封常清悠悠然叹了口气:“将军不是嫌弃我长得丑吗?”
高仙芝张了张嘴,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听对方悠悠然接着说:“别的地方我已经全都试过了,那些将领也都嫌弃我丑,没人肯要我。你这里是zui后一处地方,没得选了,只能死缠烂打,试试运气。”
高仙芝顿时觉得自尊心碎了一地。
二
被缠得没办法的高仙芝把封常清收了进来,原本打算先招进来,然后出几个难题让他知难而退,结果没过多久,高仙芝自己舍不得了。
封常清这个侍卫,的确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且不说身边的琐事被安排得有条不紊,文书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就是三更半夜高仙芝肚子饿了,不用自己去找吃的,只要叫一声,一炷香的工功夫,封常清就能端出一碗羊肉面,两碟小菜,拎来半坛烧酒。
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当初要不是封常清死缠烂打,高仙芝还真的就错过了这位靠谱的多功能贴身侍卫。
封常清做事一丝不苟,虽然是跛脚,在军营里比很多士兵都更有军人的样子。
冬天下着大雪,天冷得滴水成冰,高仙芝盖了好几床棉被,也不觉得暖和,想到营帐外封常清还在站岗,他就叫了一声:“进来。”
“将军有何吩咐?”封常清在外面问。
“叫你进来就进来,废话那么多干什么。”高仙芝不耐烦地骂。
“是。”
封常清进来了,头发上都是雪,全身也裹着雪花,本来瘦弱的年轻人倒像是穿了一件滑稽的棉袄,成了个白胖子。
高仙芝笑骂:“把雪抖抖再进来!”
封常清退回帐外,把身上的雪抖掉,再进来的时候就是平常的样子了,只是棉衣全部湿透。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却仍然不失军人的仪容。
“衣服脱掉。”高仙芝随口说。
“……”封常清迟疑了一下,“将军……”
“脱了衣服上床来。”
自从相识以来,每次都是封常清让高仙芝难堪,这一次,总算被高仙芝扳回了一城,听到这句话,封常清的脸色真是好看得紧,比搭台子唱戏的还要精彩。然后,只见高仙芝随手扔了一床棉被给他:“给老子捂脚。”
封常清终于明白过来,嘴角抽搐了一下:“多谢将军。”
高仙芝治军极严,却也对将士很好,这晚的风雪夜,封常清就和高仙芝抵足而眠。
雪下得大,天也冷,人心却是暖的。
这晚封常清梦到了小时候。
风雪漫天,他独自在城墙上玩耍,天地那么旷达,风雪那么大,他伸出舌头顽皮地去舔城墙上的雪,身后突然传来阵阵怪异的起哄和嘲笑声,一只手从身后猛地推了他一把!
他从城头倏然坠落下去,恐惧像刀锋一样凌迟着他的身体,他惊呼,却发不出声音。然后,一道蓝色的光芒在眼前闪过,随即是深蓝的一片,封常清只觉得有什么融化进了身体里,他的身体轻得飘了起来,就像是死过一回,又像是在剧痛中重获新生。
那光芒……究竟是什么?温柔如羽却又危险如刃……
封常清想要伸手去握住,却醒了过来。手摸到腰畔,空空如也。他猛地一惊,立刻挺身坐起来。只见高仙芝早已经起来,正将寒光沉沉的盔甲穿上,回头看了他一眼,随手将一把剑扔给他:“你有睡觉时佩剑的习惯?”
那是一把陈旧的剑,古朴不起眼,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特色的话,那就是剑柄上蓝色的花纹,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高仙芝似笑非笑地将衣领理好:“有这种习惯的人戒心都很重。我清晨起来,看你皱着眉头,拳心也捏得死紧,这样睡觉不累吗?”
“我做了噩梦,”封常清抚摩着佩剑,狂跳的心终于稍定,声音无端有些虚弱,“我梦到了小时候,刚来安西时。”
“哦。”高仙芝随口问,“你当初是怎么来安西的?”
“儿时随全家一起流放,”封常清苦笑,“父母去得早,我跟着看守城门的外祖父生活,那时我不会说安西话,本地的小孩欺生,有一次,几个人恶作剧把我推下城墙。”
那么高的地方,本来是非死不可的,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他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竟然能捡回性命。
只是摔瘸的腿再也接不回来了,他也就成了如今的样子。
三
军营里的士兵们一开始见封常清形貌瘦弱、腿脚不灵便,都没把他当回事。;后来见他举止从容,不亢不卑,倒也对他生了几分敬意。再后来,敬意渐渐变为敬畏。
一年一度的军中演武大会上,封常清与全军同军衔的士兵比试,获得了单打对垒擂第四名,马背骑射第 1 ming。
三军震慑。
封常清的筋骨和体能没有任何习武的先天优势,可是每日训练场上,别人在流汗,封长常清在拼命——在训练场上趴下可以再站起来,在战场上倒下就意味着死亡,他似乎比所有人更懂得这道理。
身为将帅,高仙芝经常一大早起来就能看到封常清在练功,有时夜深了,别人都休息了,封长常清还在练剑,勤奋得让高仙芝都有点看不下去。他忍不住问:“练功有瘾?”
封常清微笑:“全力以赴,习惯而已。”
想了想又说:“除了生孩子实在做不到,别的事情大抵都事在人为,应该难不倒我。”
“……”
虽然觉得这小子狂得可以,但高仙芝仍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就他那小身板儿,瘦得跟薄纸一样,就算再练,能练得和老子一样高大威猛吗?
春去秋来,封常清的身材虽然瘦弱如初,却终于骑射自如,再加加上在将手中一把长剑刺入气势如虹的力量,再无人敢小视。
这天,封常清像以前一样认真地在营帐长外站岗。
三更时分,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响动。按说高仙芝应该已经睡下了,封常清觉得不对,于是唤了一声:“将军?”
营帐里的声音和平时大不一样,只听高仙芝粗着嗓门说:“……滚。”
换了别的侍卫,可能就滚了,但封常清听出了高仙芝那个字里的一丝颤音。
进入军营以来,他从没见高仙芝怕过什么。
封常清神色一凛,悄无声息地掀开帐门。
只见营帐里一片惨白的月光,高仙芝一手提着长枪,对准自己的床榻,脊背绷紧,身体比铁还要僵硬。
封常清目光凌厉地扫过床榻,然后他看见……床榻上空空如也。
他顺着高仙芝长枪所指的方向看去,终于看清了一道黑影,顺着床沿慢吞吞地爬过。
——那是一只蜗牛。
“……”封常清嘴角动了动,上前用剑尖把那只蜗牛挑起来,扔出营帐外。
身后传来一声吼声:“滚回来。!”高仙芝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封常清神色不变地转过身:“我什么也没看见。”
“放屁!”高仙芝骂,“你看到老子在睡觉。”
“……是。”
高仙芝一脸要杀人灭口的表情,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一个天下名将,怎么会怕小小的蜗牛?但是这种软软的、蠕动的东西,真的令他头皮发麻……那么软,还带着黏糊糊的汁液,光想想就能起一身鸡皮疙瘩,要是被碰一下,简直能立刻晕过去。
更要命的是,这个奇葩的弱点他掩饰了这么多年,如今竟然被一个小小的侍卫当面撞破!
“……擅闯本将营帐,今晚扎三个时辰的马步。”高仙芝气急败坏地丢下这句话,把封常清赶了出去。
深更半夜,封常长清在寒风中扎马步,顺便思考人生。
清晨曦光微露,高仙芝睡眼惺忪地起来,看到封长常清还在扎马步,瘦瘦的脊背,一身衣衫全被汗水湿透。高将军虽然骂起人来彪悍得问候人全家,却嘴硬心软,黑着脸说:“起来吧。”
“是。”封常清听命站起来,因为马步扎得太久腿麻,双腿一软,狼狈跌倒在地上。
高仙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很满意,觉得应该提醒他记住这次教训:“知道自己错了?”
“知道。”封常清满身泥泞地爬起来,认真地回答,“将军要面子,所以侍卫们都打扮得光鲜靓丽,英俊不凡。谁要是不小心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伤了将军的面子,那比杀了将军还严重,将军会认真记仇的。”
高仙芝心里想,我去!
“……再扎两个时辰!还有,下次不要跟我提蜗牛!”
“是。”封常清的语气却和昨晚没什么分别,一句话拉住高仙芝的脚步,“将军,蜗牛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随它去吧。”
“……我说了不要提蜗牛!”高仙芝勃然大怒。
“是。”
封常站起身来,站稳军姿为高仙芝开路:“昨天晚上下雨,今天路上怕有蜗牛,请将军当心。”
“我说了不要提蜗牛!”
……
高仙芝气势汹汹简直逃一般地快步离开,脸上杀气腾腾,身后传来封常清带笑的声音:“将军,怕蜗牛没什么。有些东西也和蜗牛挺像,柔软的不一定没有力量。”说到这里他微笑一顿,“比如,情义。”
不知为何,高仙芝心中莫名地一动。
情义?那么柔软的东西,也可以令zui强大的人心生敬畏。
四
封常清拖着扎马步扎得酸痛的腿坚持巡逻完毕,回到中军大帐时,远远地听到帐内阵阵不寻常的喧哗声。
出什么事了?封常清不禁加快脚步,营帐帘门一掀,他却愣了一下。
高仙芝和几个人围在一起打牌,几人的兴致正高,其中一个白衣少年是从来没见过的,一张牌甩下来:“胡了!”
高仙芝忿然抗议:“不是吧?老子又输了!”说话间一抬头看到封常清,顿时高兴地说:“来得正好,本将军有件事问你!”
封常清一瘸一拐地走进来,稳稳站定拱手:“将军请吩咐。”
几个牌友的目光顿时都落在他身上。
那个赢牌的白衣少年双腿修长舒展,姿态慵懒像是长安或洛阳来的花花公子,一脸不务正业,饶有兴味地打量封常清:“大蘑菇,这就是你说的除了生孩子之外,什么都会的侍卫?”
高仙芝不理他,问封常清:“你会不会打牌?”
“……”封常清沉默了一会儿,镇定地说,“会。”
“好!”高仙芝一把拉他坐下,“你替我打几把!”
很多年后封常清回想起这次打牌,仍然忍不住扶额——怎么有人能腹黑得这么不要脸?少年出牌根本就是耍流氓,神鬼难测,。封常清一开始还能勉强应付,后来便被他声东击西绕得云里雾里,先是输掉了身上仅有的铜钱,然后是盔甲和腰带,中衣和靴子,zui后是里衣汗衫……寒冬腊月,封常清穿着一条裈裤,打着赤膊瑟瑟发抖地出牌,第1次觉得世上有他坚韧的神经也无法忍耐的考验。
“再输下去就连裤子也要输掉了!”高仙芝终于憋不住,“别打了吧?”
“……”封常清冻得咬紧牙关,小身板坐得笔直,“但听将军吩咐。”
“这就不打了?”白衣少年显然牌兴正浓,“输掉裤子算什么?还可以卖身抵债。我看你这个侍卫牌技不错,干脆就送给我,我不会嫌弃的。”
“不送!”高仙芝大手一挥,斩钉截铁。
“无趣,你这护短的习惯还是老样子啊大蘑菇。”白衣少年“刷”地一下将手里的牌展开,动作潇洒自在,他看上去比高仙芝年龄要小得多,说话却是毫不见外的派头。
封常清愣了愣——大蘑菇?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一开始他只以为自己听错,现在再次清清楚楚听到,不由得困惑,那是什么?
对方仿佛能一眼能看透封常清心中所想,随口说:“你家将军不是叫仙芝吗?不管仙芝、灵芝,还是松芝,那都是大蘑菇。”
他说得理所当然,好像不管叫“大蘑菇”还是“小甜甜”都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
冷汗终于从封常清的额头上流下来,威名赫赫的西北名将,被取这样的外号,太伤自尊了!
对方笑眯眯地拿着牌,轻松抽出一张,甩下来:“你是不是在想,你的牌技不可能比你家将军还差,怎么就比他输得还惨?”他乌黑明亮的眼睛眨了眨,眼波如潭,难测深浅:“因为你聪明。”
封常清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嘲讽自己,不敢轻率答话,只好闭紧嘴巴。
“你家将军是个笨人,聪明人zui怕遇到笨蛋。而你聪明,那就好办得多——至少你能看懂我在设陷阱。”
高大将军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侮辱了,勃然大怒,“放屁!”他死要面子地补了一句:“那……那是老子故意放你一马!你个赔钱货!”
封常清一向觉得自己不算笨,面对今日的不速之客和乱糟糟的牌局,脑子却不够用了。
赔钱货?那又是什么?
“那么,再来一局?”潇洒爱笑的赔钱货好整以暇。
“……”
“上次你输掉的裈裤我还让侍卫留着,等你有了一千金来赎。”赔钱货循循善诱。
在下属们异样的目光中,被揭了老底的高仙芝涨红了脸,脸色在“你闭嘴”和“士可杀不可辱”之间艰难转换,活脱脱像一只被欺负得惨的大老虎。封常清实在于心不忍,再看那悠闲自得的白衣少年“赔钱货”,赔……裴?他突然心念转动,心头一震,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
天子钦点的探花郎,十五岁前往陇右军营,用兵如神,百战不败,令吐蕃闻风丧胆的“白衣修罗”——
少年将军裴昀,竟然亲自到安西军营中来了!
若非边境若非出了大事,他原本绝不该出现在这里。
封常清几乎是下意识地拽攥紧拳,浑身因为紧张而僵硬起来,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营帐里几人都是高仙芝的心腹大将。
裴将军还是一脸轻松,没事儿人一样,抬手让继续打牌,几个将领也都舍命陪君子。
不到黄昏,裴将军就起身辞别,来去都没有惊动更多人,简直让人怀疑他就是专门来打牌的。
封常清不由得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月华如水,新雪如被。
三更时分,军营里突然隐隐传来调兵的声音,正在站岗的封常清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一回头,只见高仙芝一身戎装峻拔,高高大大站在他面前。
“将军这是要出征?”封常清一怔,意料之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达奚部落反了。”高仙芝持枪而立道,“随我出发,我大唐两千精锐,先去会会他们!”
原来,谈笑之间,纸牌之上,战局布谋已定。
知音
大爱七仔浮云一如既往的虐商家很好感觉很实惠
评分大爱七仔浮云一如既往的虐商家很好感觉很实惠
评分很喜欢,有赠品,浮云永不完结!
评分一如既往的好看啊质量也很棒
评分嗯,好看
评分快递很快 书很好看
评分很好……………………
评分挺好的,很喜欢
评分书很不错,很喜欢推理类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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