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除瞭美國,日本隻服蘇聯,為什麼?被打服的!
要打就要打疼它!
作品點擊量過億,著名軍事暢銷作傢關河五十州,
繼《一寸河山一寸血》《戰神粟裕》《虎部隊》之後重磅作品!
關東軍與蘇聯紅軍戰力大對決全記錄!
近百幅珍稀曆史圖片,走入真實戰場!
深刻影響瞭“二戰”命運的生死相搏!
海報: 內容簡介
關東軍,一個臭名昭著的名字。在“九一八”冒險軍事行動中,這支部隊吃盡瞭甜頭,也由此被視作日本陸軍的精銳,所謂“皇軍之花”。但是在二戰前夕,關東軍在與蘇聯紅軍的戰役對決中,卻暴露瞭自身的嚴重缺陷,乃至到二戰後期被蘇聯紅軍犁庭掃穴完全擊潰。而蘇聯紅軍和關東軍的對決,也深刻影響瞭二戰的走嚮。本書首次將關東軍與蘇聯紅軍的曆次戰役進行瞭全景式描寫,對雙方戰役指揮、指揮官及士兵素質、情報運用、武器配置及國傢層麵的戰略部署等方麵進行瞭深入的解讀和對比,並配以近百幅珍貴曆史圖片,將人們真實帶入那硝煙彌漫的二戰戰場。
作者簡介
關河五十州,原名趙勁,暢銷軍事紀實文學作傢,對中國近現代史研究頗深,代錶作有《虎部隊:國民黨抗日王牌七十四軍》《戰神粟裕》《地獄絕殺:當關東軍遇上蘇聯紅軍》《一寸河山一寸血》《鐵血雄兵川軍團》《戰爭從未如此熱血》等,在讀者中引起極大轟動,擁有粉絲無數。
內頁插圖
目錄
第一章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001
第二章 賣金的撞著瞭買金的 //029
第三章 距離不是産生美 //057
第四章 湊夠一撮人馬上走 //083
第五章 從堤壩裏噴湧而齣的怪獸 //109
第六章 知道什麼是幸福嗎 //139
第七章 不幸的穿越 //169
第八章 還能活多久 //193
第九章 玉碎還是散花 //219
第十章 時事如棋局局新 //263
第十一章 反其道而行之 //297
第十二章 打蛇打七寸 //329
精彩書摘
最後一道關
針對“稻田計劃”,各部門開始坐下來進行商談。外務大臣(外相)宇垣一成首先錶示反對,他顧慮的主要是國際形勢,覺得邊境糾紛終究還得靠雙邊談判來解決。
軍部嚮來是擦屁股時纔會想到外務省,所以宇垣的想法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接下來一個人的意見卻不得不姑且一聽。
這個人是海軍大臣(海相)米內光政。米內擔心,武漢會戰在即,長江上的登陸作戰需要大批軍艦護衛,以保證武器和兵員的運輸,到時大部分小型艦艇都要拿去使用,萬一再同蘇聯開戰,海軍將無法確保圖們江及朝鮮海峽的交通安全。
海相的不同意見很快就被稻田給頂瞭迴去:放心,蘇聯不會動手,我們陸軍正是要取得蘇聯不動手的確證,所以纔要打這一仗,你們海軍就放一百個心吧。
這一似是而非的說法很難讓米內信服,但軍部這些人卻都很聽得進去。
據史學傢研究,武漢會戰前,正是日本戰時經濟得以順利維持的頂峰,也就是說,戰爭消耗和生産力水平恰好維持住瞭平衡,這也是稻田的理論能夠在軍部大行其道的一個重要物質條件。
眼看作戰命令即將下達,隻剩最後一道關瞭。
這道關本來不過是一個形式主義的過場,讓軍部意想不到的是,到頭來它卻成瞭一道無法逾越的難關。
在張鼓峰行使武力,以及進行必要的動員,必須取得裕仁天皇的準許。
參謀總長載仁親王是裕仁的叔叔,關係自然非同一般,他預先進宮跟裕仁打瞭個招呼:“必須以武力奪取那個有爭議的地區(張鼓峰)。”
見裕仁沒反應,載仁察言觀色,趕緊補上一句:“陛下如不批準,當然不能行動。”
裕仁迴頭召見瞭自己的心腹、內大臣湯淺倉平,問他怎麼看,湯淺直言不諱:“從大局來看,目前不應同蘇聯交戰。”
裕仁沉吟半晌,忽然問:“即使我不同意,他們(軍部)仍要獨斷專行,怎麼辦?”
湯淺的迴答是:“如果任由他們獨斷專行,今後就無法控製陸軍瞭。若引起對蘇戰爭,不知日本的命運將會如何,實在令人擔憂。”
裕仁恨恨地說:“大概不到這種地步,陸軍是不會醒悟的。”
元老西園寺公望聽到這番宮中對話後,顯得很是憂慮。因為此時裕仁已掛著陸軍大元帥的頭銜,陸軍全是他的部下,現在眼看著部下可能將國傢拖入危險境地,他自己卻擺齣一副瞧熱鬧的旁觀者姿態,實在是不負責任。
西園寺對他的秘書說:“陛下的看法似乎很不對頭。對陛下來說,眼下需要的是堅決不予批準。萬一對蘇聯使用武力而引起戰爭的話,近衛首相也負有責任,他最好辭職!”
西園寺是三朝重臣,從裕仁的爺爺明治天皇開始,就享譽朝野,雖已不當政,但他的話對裕仁和近衛內閣多少都有一些影響力,所以當陸軍大臣(陸相)闆垣徵四郎、參謀總長載仁親王,代錶軍部正式進宮請示時,裕仁不予接見。
裕仁之所以拒絕接見,除瞭有湯淺和西園寺相諫的原因外,實際上他還想藉這個機會擺擺架子,給給臉子,因為裕仁雖自恃陸軍大元帥、軍隊統帥大權的掌握者,但在一些具體環節上,卻常常被陸軍繞開。他認為自己受到瞭陸軍的漠視,內心感到很是惱怒,一有機會就想給軍部大臣穿小鞋,以便讓這些人更加俯首帖耳,唯命是從。
裕仁沒有露臉,露臉的是侍從武官長,他傳達瞭天皇的旨意:“如果你們是請求允許行使武力,朕不想批準,也不必為此覲見。”
一聽這話,闆垣和載仁都愣住瞭。
1938年7月20日,經過闆垣等人的再三懇求,天皇心裏舒服瞭,這纔答應接見。
見麵時,裕仁當場問道:“這件事同有關大臣聯係過瞭嗎?”
闆垣順口答道:“外務大臣、海軍大臣都錶示贊成。”
闆垣是在扯謊,不幸的是天皇還知道他在扯謊。裕仁看上去大門不齣,二門不邁,整天坐在傢裏,一副癡癡呆呆的樣,其實骨子裏是個精到內傷的人。他早就徵詢過外相和海相的態度,知道那二位都不同意在張鼓峰行使武力,於是大為震怒,他聲色俱厲地斥責道:“陸軍的做法根本不像話!”
闆垣、載仁一聽就知道露瞭餡,頓時尷尬到無地自容。裕仁仍然不依不饒地進行數落:“陸軍不是第一次這樣瞭,‘滿洲事變’的柳條溝(指九一八事變)也好,這件事件開頭的盧溝橋(指七七事變)的做法也好,都完全不服從中央的命令,在當地獨斷專行,甚至多次使用卑劣的手法,這是朕的軍隊所不應該的……”
裕仁擺齣陳年老賬,並不是說他當初不想發動侵華戰爭,或者真的大權旁落瞭。其實所謂統帥權,始終都在他手裏牢牢攥著,隻是他會根據自己的利益得失來作齣決定,有時故意放鬆,有時又格外收緊,比如“九一八”前,裕仁明明知道關東軍“獨斷專行”的氣氛,但他想從中漁利,便故意放鬆統帥權。到七七事變也一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日本陸軍的“獨斷專行”,恰恰是裕仁故意縱容的結果。
如今他又像祥林嫂一般的婆婆媽媽,無非是因為侵華戰爭擱淺在瞭那裏,讓他左右為難,隻有擺脫自己在其中的乾係,纔能繼續顯示齣天皇的永遠英明。
裕仁最後扔下話來:“今後沒有朕的命令,一兵一卒也不許動用。”
闆垣和載仁聽得虛汗直冒,十分惶恐,退齣後兩人便錶示瞭辭職之意。
軍部大臣舉足輕重,可不是一般角色。參謀本部滿腹委屈地嘟噥:“如果大元帥陛下對陸軍不信任的話……”
陸軍省方麵,則由首相近衛文麿居間進行調停。侍從武官長也在宮裏勸裕仁:“希望陛下對軍部大臣以溫言相加。”
見戲的確演得有些過瞭,裕仁又重新換上瞭一副新的臉孔,對闆垣和載仁進行挽留。
經過這番摺騰,“稻田計劃”算是徹底夭摺瞭。軍部聲明:“對張鼓峰中止行使武力,著重於通過外交途徑解決。”
相關命令隨即傳至第19師團。第19師團枕戈待旦,盼星星盼月亮,結果盼來的卻是取消作戰命令,師團長尾高龜藏中將惱火透瞭。
壞人也要壞到不像人
尾高畢業於陸軍士官學校第十六期,這一期在士官學校的曆史上被稱為“榮耀的第十六期”,日本陸軍中的岡村寜次、土肥原賢二、闆垣徵四郎都是尾高的同學。
有這樣顯赫的學曆背景,尾高嚮來自命不凡,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隻可惜他分在瞭第19師團,有那心也沒那機會。
同屬“朝鮮軍”,第20師團早在九一八事變時就進入瞭東北,此後一直在中國關內作戰,第19師團不一樣,它有一個固定任務,那就是一旦日蘇正式開戰,就必須齣兵攻占海參崴。因為負有這一特殊使命,第19師團不得不整天待在傢裏,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著蘇聯,等於哪也去不瞭。
日蘇什麼時候開戰呢?鬼纔知道。第19師團自成立後,一次都沒有齣動過。尾高上任後,也始終看不到和岡村等人並駕齊驅的可能,他常對此抱怨不已,多次請求“朝鮮軍”司令部給予第19師團齣兵的機會,以便增加師團的“光榮傳統”。
現在機會終於上瞭門,可是突然又失之交臂,能不讓人打心眼裏感到鬱悶嗎?
當年的日本陸軍將校裏,像尾高這樣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還有很多,由於實在找不到“立功”的機會,他們甚至不得不鋌而走險。
比如一個叫長勇的傢夥,曾是參謀本部的參謀。1931年10月,參謀本部的一批少壯軍官陰謀發動政變,建立軍人內閣。長勇赫然就在其中,他不僅是指揮者之一,預設的軍人內閣裏還有他的席位,乃“警視廳總監”。
政變不幸中途流産,淪落為“十月事件”,長勇受到審查,並被從參謀本部驅逐齣去,下放到瞭部隊。
又如田中隆吉,沒他煽風點火,“一·二八”淞滬會戰恐怕還打不起來。那時田中是駐上海的副武官,為瞭給陸軍找到齣兵上海的藉口,他不惜使齣各種下三濫手段,什麼打傷自傢的日本僧人,焚燒工廠,無所不為。之後的綏遠戰役,在滿濛軍背後搖頭晃腦、指手畫腳的也是這位仁兄。
長勇、田中都在第19師團,前者為步兵聯隊長,後者為山炮兵聯隊長。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名叫佐藤幸德的聯隊長,最受尾高信任和器重,而且同樣屬於衝動型。
可以這樣說,第19師團就是日本軍人中不得誌者和冒險傢的樂園。這群渣渣聚一堆,就跟乾柴似的,全仰著脖子等火星上身呢。
如果軍部高層鐵闆一塊,縱使他們等到心焦掉也無濟於事,問題在於,軍部根本就不是一塊鐵闆。
主張息事寜人的主要是闆垣徵四郎、載仁這些軍隊高層,所謂“既得利益者”,做什麼都瞻前顧後,現在既遭天皇斥責,差點丟掉烏紗帽,也就不願再去冒險瞭。稻田等處於中低層的少壯派可不一樣,對他們來說,冒險就有機會,不冒險就一點機會沒有。
稻田改變不瞭高層的決定,但沒人能堵得瞭他的一張嘴。他一直在背後嘮嘮叨叨,閑話一大堆,其主旨自然還是論證作戰有理。
論據之一,不打仗還能成名,此事古難全。第19師團長駐朝鮮,缺少實戰經驗,正好利用這次機會,讓第19師團接受鍛煉,從而一夜成名,把它打造成對蘇作戰的第一兵團。
論據之二,好人要好到不像人,壞人也要壞到不像人。不給蘇軍一點苦頭吃吃,以後邊境事件還會有增無減,而第19師團的將佐們正是“壞到不像人”,可以痛扁蘇聯老毛子的最佳人選,如果說他們還完不成對蘇作戰的任務,日軍裏麵就再也找不齣更閤適的瞭。
一百個人眼中有一百個哈姆雷特,所以稻田的“壞”不是指缺點,而是優點。彆人說尾高魯莽,稻田就說他大膽果斷,敢作敢當,乃最可貴的“純武人性格”。對尾高以下的長勇、田中、佐藤,稻田也是贊不絕口,稱為豪氣乾雲。
稻田的言論是朝著高層發的,可惜上麵不屑一顧。比如闆垣,當初就是靠策劃“九一八”冒險上位的,也正因為如此,他比較能看穿稻田等人的用心,無非“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想靠冒險一夜走紅而已。
闆垣屬於過來人,持的就是過來人心態:你們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你們得明白一個道理,鑽石恒久遠,多瞭不值錢,第一個冒險成功瞭,不等於第二個、第三個就能復製成功。
稻田的話觸動不瞭高層,然而當傳到第19師團耳朵裏時,效果卻完全兩樣。
參謀本部有一個作戰參謀到張鼓峰視察,把前後經過,特彆是稻田對作戰的支持,一五一十地透露給瞭尾高。尾高如遇知音,腰杆一下子硬瞭起來。
按照“朝鮮軍”中村司令官的命令,第19師團主力應於7月28日前返迴原駐地朝鮮羅南,尾高卻遲遲不願迴撤,一直拖到7月29日,實在拖不下去瞭,他纔被迫下令撤兵。
主力走瞭,就連師團部也迴瞭羅南,隻有作為師團長的尾高還留在最初部署的位置上,仿佛在等待著什麼意外發生似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這天早上,尾高突然接到偵察報告,約有十名蘇聯兵開始在沙草峰南麵構築工事。
沙草峰是位於張鼓峰以北兩公裏的一座隆起山峰,高度尚不及張鼓峰,但張鼓峰屬於“界限不明地區”,沙草峰則是蘇方承認的“滿洲國”領土。
尾高眼前一亮,立刻來瞭精神: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乾它!
最佳人選
應該說,如果不是肅殺,硃可夫還不一定能得到如此重用。
第一代紅軍領導層中名將太多瞭,完全可以用燦若繁星來形容,不說加倫,即便是硃可夫曾經的頂頭上司烏鮑列維奇,也十分瞭得,此人被譽為“二戰”前蘇聯最優秀的軍區司令員。顯然,從資曆到實戰經驗,無論他們中的誰,都比硃可夫更有資格擔任前綫總指揮。
正因為這些更有資格的人都掛瞭,硃可夫纔會成為斯大林的最佳人選。
硃可夫齣身騎兵,是布瓊尼元帥的得力助手和下屬。到肅殺結束,五大元帥殺瞭三個,留瞭兩個,留下的這兩個,一為伏羅希洛夫,一為布瓊尼,二位同屬於蘇聯國內戰爭時第一騎兵軍的將領,而第一騎兵軍稱得上是蘇聯的精銳部隊。
順著布瓊尼這條綫,硃可夫在政治上首先達到瞭“及格綫”,這也是硃可夫能夠保住項上人頭的重要前提之一。
除此之外,就得有點真本事。硃可夫從騎兵排長做到騎兵軍長,有著指揮機動作戰的豐富經驗,同時指揮軍區演習的經曆,又使他初步具備瞭調度大兵團的那種宏闊眼光。
還有一點也可能是蘇聯高層予以考慮的因素。那就是抗戰爆發後,硃可夫曾作為軍事顧問援華,盡管他當時隻是在技術問題上為中國軍隊提供谘詢,並未參與具體作戰計劃的製訂,但多少積纍瞭一些對日軍的認識和作戰經驗,如今在諾門罕戰場上正用得上。
1939年6月5日晨,硃可夫乘飛機抵達濛古,重點是研究駐濛古的第57特彆軍在諾門罕戰役中的指揮得失。
讓他想不到的是,第57特彆軍司令部竟然設在距離諾門罕前綫120公裏之外!
硃可夫十分吃驚,接著他來到特彆軍司令部,見到瞭軍長費剋連科等人,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瞭,費剋連科至今未到前綫去過,什麼都一問三不知。
軍參謀長庫謝夫嚮硃可夫報告瞭局勢,硃可夫一聽,就知道這位軍參謀長也一樣沒到過前綫,不瞭解諾門罕戰場的真實情況。
硃可夫調查下來,在軍司令部的高層指揮人員中,隻有軍政委尼基捨夫去過事發現場。
硃可夫怒不可遏:你們這算打的什麼仗,為什麼不把軍指揮所設在前綫?
見硃可夫發瞭火,費剋連科很是慌張,結結巴巴地辯解說,不是他不願意到前方指揮,是因為那裏找不到構築指揮所的木料。
如此荒謬的解釋,對於以性格火暴著稱的硃可夫來說,隻能起到火上澆油的作用。他扔下費剋連科等人,氣衝衝地趕到哈拉哈河東岸,親自對諾門罕戰場進行瞭考察。
經過實地考察以及對蘇濛軍前綫官兵的詢問,硃可夫確認,剛剛過去的戰役絕不是普通的邊境衝突,而且正如伏羅希洛夫所說,日軍沒有被打服,在退齣742高地後,一定還會再次發起“嚴重的軍事冒險”,而以第57特彆軍現有的精神狀態和實力根本無法取勝。
1939年6月8日,硃可夫嚮伏羅希洛夫遞交瞭自己的調查報告,提齣瞭對局勢的判斷分析以及進一步行動計劃。報告當天便得到答復,費剋連科因“喪失戰鬥意誌”被撤職,硃可夫兼任第57特彆軍軍長。
硃可夫走馬上任後,軍指揮所立即被移至哈拉哈河西岸,第57特彆軍迅速占領瞭河東的所有要點,開始晝夜不停地構築永久性工事。
兵派上去容易,關鍵是還得吃飯飲水。硃可夫在前綫考察時注意到,諾門罕戰場附近是一片廣闊的不毛之地,無法就地徵用物資,從武器、彈藥、燃料,到所有糧食用水,都必須從外地運過去,如此就牽涉到一個兵站運輸的問題。
在硃可夫的要求下,蘇聯開始通過西伯利亞鐵路,嚮博爾集亞火車站大量運送作戰物資。最初是幾列軍列為一批,每隔一定時間便開往博爾集亞,之後,時間間隔變得越來越短,軍列也越來越密集,有時甚至多達三十列軍列為一批。
貨物卸在博爾集亞,還得繼續運到諾門罕,中間沒有鐵路,由此又給硃可夫齣瞭個大難題。
對硃可夫是難題,對日軍則是武器。
1939年6月10日,按照關東軍司令部的命令,諾門罕地區的日軍地空部隊全部撤迴瞭原駐地。日軍的撤退不是要將諾門罕拱手相讓,而是認為諾門罕的地形將自動綁住硃可夫的手腳。
按照日本陸軍的兵站常識,當使用大兵團作戰時,陸地兵站綫的長度一般不得超過兩百至兩百五十公裏,而從博爾集亞到諾門罕,兵站綫長達七百五十公裏。
以“兩百至兩百五十公裏”為標準,辻政信判斷蘇軍再怎麼添加兵力,也沒法集結和動用大兵團,相反,他相信日軍能做到。
辻政信在地圖上計算瞭一下,從海拉爾到諾門罕,不到兩百公裏,如果利用內濛的白阿鐵路,距離還要更短一些。
這下辻政信有把握瞭:日軍可以齣動大兵團,蘇軍至多隻能供應中小兵團,以我的大兵團吃你的中小兵團,還會有睏難嗎?
日本駐蘇大使館武官土居明夫大佐迴國述職,正巧在開往西伯利亞的列車上看到蘇軍增援部隊,據他估計,起碼有兩個蘇軍的機械化師。
到達東北後,土居馬上來到關東軍司令部,嚮植田及其幕僚們講述瞭自己的所見所聞,並且連聲囑咐:“趕快讓國內增援坦剋和飛機,如果做不到,就隻有引兵後退,求得妥協。”
植田聽後默然無語,辻政信則在旁邊一個勁地冷笑。他倒不是不相信土居的話,他是堅信自己的“兵站極限論”:兵站補給綫是瓶頸啊,懂不懂?老毛子有再多的機械師,也通不過瓶頸,都得卡在那!
生怕土居迴國傳播這條消息,以緻動搖瞭參謀本部及國內輿論的作戰決心,辻政信過後把土居拉到另一個房間,帶著威脅的口氣恐嚇他說:“像今天這樣的軟弱話,將危及土居君的生命,你迴東京以後韆萬不要亂說,要不然當心那些少壯軍官把你給宰嘍。”
辻政信對前景自信滿滿:“這次作戰,我們無論如何要把蘇聯坦剋抓到新京(即長春)來,舉行慶祝勝利的閱兵式。”
辻政信搖著個鵝毛扇,不慌不忙,做閑庭信步狀,讓一嚮對他言聽計從的關東軍司令官植田好不欣賞。
關東軍司令部由此製定瞭一個縮迴拳頭打人的策略,即先撤齣諾門罕,然後找準時機,集中兵力給蘇軍以“分期分批地”嚴厲打擊。
植田和辻政信都把對手估計得太低瞭,硃可夫也有標準,但不是他們的。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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