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天宝十四载,安史之乱拉开帷幕。山河破碎,烽烟四起。
『相爷行事狠绝果断,步步是局,如此手段谁人能敌?』
『你我本无缘分,全靠这江山倾覆成全。那就索性让它再倾覆一次,再成全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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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藤》:“人也好,妖也好,谁都敌不过天,我也从来不跟天斗。”“如果天要你死呢?”“那这就不是我的天。”
《临渊》:魑魅做得太久,也会孤单。我需要一个纤尘不染的人,与我作伴。
《苍兰诀》:魔尊复生之际,抛情弃欲,他连半颗心脏都能说不要就不要,怎么可能喜欢上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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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志怪》
内容简介
马嵬驿,又是这里,初次相遇的地点,十年前就已预料到的结局。
她从尘土中抬起脸,十数丈之外,岿然耸立的辕门上,他竟还是在笑着,清晰如只在咫尺之远,仿佛这十丈的距离并不存在,他依然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就像这手里的玉笛,真真切切地在她掌中,再也不会离去了。
这情形就像昨天夜里,她也是这样握着他递过来的笛子,一人握住一头,谁也不放。
她一抬头,就看到他轻浅的笑容,眼波里分明有情意闪动。
他说:“好,给你,一辈子,都给你。”
可是一辈子却这样短,这样短。
作者简介
时久,女,毕业于清华大学,理工科出身,最终从文,左岸理性,右岸浪漫。行文风格严谨细腻,文字朴实却在细节处不经意间打动读者。作品在读者中拥有良好口碑,本本都被传为经典。
已出版青春言情小说《诺森德的守望》。
微博:@时久19
精彩书评
原来爱一个人,竟可以爱至骨血,为她生为她死,为她笑为她哭,为她夺为她放,为她身首异处,为她死而复生。让人不由于阑珊处,感动;于感动处,无言;于无言处,泪湿衣襟!
——《公主驾到》作者 叶梵
最初知道男主是真实历史上的那一位时,我的内心是抵触的。然而史笔虽如刀,谁敢说它就能劈开那些最隐秘的角落呢?感谢时久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如此迷人、令人又爱又恨、不一样的男主角。掩卷长思,两种印象,两相印合,不由得唏嘘不已,扼腕叹息。
——《女官》作者 小狐濡尾
《倾城之恋》里白流苏说:“也许就因为要成全她,一个大都市倾覆了。”《玉昭词》里的杨昭也是如此。安史之乱铁蹄下,整个大唐盛世倾覆了,也许只是为了成全他,把吉菡玉送到他面前而已。
——《三生不幸爱上你》作者 路过而已
想给男主送副对子。上联:宁负天下不负卿;下联:做鬼也不放过你;横批:人鬼双料情痴。
——读者 银元
青史不过数行字,是非易写情难描。江山从此不为重,问谁更娇?
——读者 罗
目录
楔子 马嵬
第一章莲香
第二章莲争
第三章莲狱
第四章莲露
第五章莲谋
第六章莲起
第七章莲没
第八章莲伏
第九章莲笺
第十章莲决
第十一章玉离
第十二章玉霖
第十三章玉陷
第十四章玉缱
第十五章玉缘
第十六章玉蕴
第十七章玉乱
第十八章玉隙
第十九章玉还
第二十章玉碎
尾声 梦回
番外 轮回
番外 忘年
番外 青史
精彩书摘
楔子 马嵬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
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天宝四载,于杨昭而言,是他一生运势的转折点。
此前的三十年,概括起来不过八个字:落魄流离,放浪潦倒。素未谋面的父亲在他出生前便已离世,母亲带着他改嫁杨氏,寄人篱下,冷暖炎凉都是寻常。十四岁离开杨家投身行伍,此后只回去过一次,便是为母亲奔丧,算起来有十余年未曾与杨氏来往了。
“你那个从祖堂妹当上贵妃了,你还不知道吗?昨日发的皇榜便是昭告此事,礼制与皇后相同呢!宫中后座空了有二十来年了,这贵妃便和皇后一样!来日若再生下皇嗣,母仪天下也未为可知。”与他往来甚密的蜀地富户鲜于仲通一听到消息立刻来找他,“杨贤弟,这可是天赐良机啊!愚兄早就说过,贤弟定非池中之物,这便是你的风云际会!”
堂叔杨玄璬过世后,堂妹玉环投奔洛阳的叔父杨玄珪,被武惠妃相中聘为寿王李瑁妃子,这事杨昭是听说过的。十多年没见,王妃却成了贵妃。这事落在寻常人家是乱伦扒灰,落在帝王家就是风流佳话了。
鲜于仲通将他引荐给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章仇兼琼因与宰相李林甫不睦,一直发愁没有门路在朝中打点,当即拨予杨昭巨资筹措春彩蜀锦,托他入京献给杨氏族亲以为贿赂,为他在皇帝面前美言。
从蜀中入长安,取道普安、河池、扶风一线,蜀路车马难行,走了一个多月终于到扶风郡境内。眼看距长安只有一两日脚程,天公却不作美,下起连绵细雨。蜀锦贵重不能淋雨,一行人困在这叫作马嵬驿的狭陋驿站已有十余天了。
护送的脚夫都是杨昭混迹市井时结识的三教九流之辈。马嵬驿简陋无趣,成日只能玩些樗蒲斗虫的玩意消遣,这些人便有些焦躁不耐。这一日雨稍稍细了,几个人溜出驿站去寻乐,不一会儿跑回来眉飞色舞地对杨昭道:“国舅哥哥,今日有的耍了!南边来了个美貌的小道姑,带着她爹,正朝驿站来呢,老远就能闻到身上香喷喷!”
一众人皆挤眉弄眼地相视而笑。时下有许多女观尼庵,名义上出家修行,实则行狭邪门户之道,在外行走闯荡的美貌道姑就更不用说了。还有人淫笑道:“只有一个小道姑,如何够我们这么多人分?可惜带着的是爹,若是老母风韵犹存,那也勉勉强强受了!”
杨昭对什么美貌道姑并无兴趣,只说:“别弄出事端来。”自回库房点检春彩有无受潮损坏。
谁知没过多久,又有人跑回来找他,这回是慌慌张张的:“不好了杨大哥,他们几个在驿站门口打起来了!”
杨昭以为是手下人为争抢小道姑而内斗,心里暗骂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空着手赶到驿站门外,却见几个同伴伤筋动骨地倒在地下,剩余的围住正中间一道素白人影。那人身姿矫健翩若游龙,手中握一把精钢长剑,剑光凛凛,七八个人都近不得身。
有人躲避不及被剑尖划伤,吃痛叫唤道:“这小道姑好生厉害!”被那人一脚踢出圈外,怒斥道:“你才是道姑!”语声清亮,雌雄莫辨。
杨昭才看出那人一身素色道袍,头发以同色发带束成髻,分明是男子打扮,却被这群色徒认作是女扮男装的道姑。
在驿站门口打架,引来驿丞又是麻烦。他低声道:“住手。”
伙伴们听他号令欲退,那不知男女的道士却不听他的,剑光过处又有几人受伤,哀号着倒在他脚下。同伴自然要回头相助,一群人又战成一团。道士喝道:“杨氏狗奴,尚未得势就敢如此嚣张横行、欺男霸女,将来还了得!”
杨昭没有带剑,左右一看,路边树丛下躲着一灰袍老道,怀抱行李吓得瑟瑟发抖,大约就是同伴口中小道姑的老父。
杨昭一扬下巴向左右示意,立刻有人过去抓住老道衣领一把从树丛下揪出来,夺走他怀中紧抱的包裹。
老道惊惶喊道:“别动我的东西!那里面有……”自觉失言,立即住口,又不敢伸手去抢。伙伴一听这话,以为里面有了不起的值钱物什,自然撕开包袱搜查了起来。
老道焦急又无可奈何,冷不防脖子一凉,后领被杨昭揪住,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他颈中。老道双腿发抖,惊骇大叫:“菡玉救我!”
被称作菡玉的年轻道士回头见他挟持了老道,剑尖指向他道:“卑鄙小人,欺辱老翁算什么本事!”
杨昭不耐烦地转了转匕首,老道腿软站不住,扒住他的手臂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叫唤。
“我说了,住手。”他语声不高,却让老道遍体生寒。所有人都止住动作,一瞬间四周变得极其安静,只有沙沙的细雨声。
菡玉只迟疑片刻,便将手中长剑当啷掷在地上:“此事因我而起,有什么都冲我来,莫伤阿翁。”
雨势比方才大了,天地间烟茫茫似织满了细密的网,缠绵不绝。
那人自烟水缭绕处向他走来。
冰雪似的一张脸,乌润发丝被雨打湿,粘在额角鬓边,衬得面色如莹玉生辉,那玉上还凝着点点水珠;一双眼更像水洗过一般澄澈,隐约似有光亮,穿透混沌蒙昧的时光,仿佛来自黄泉岸边、奈何桥畔的惊鸿一瞥。
但是一定没见过,倘若见过,他不可能不记得。
一丝奇异的香气飘入鼻间,若有若无,被雨势遮盖,走到近前才觉浓烈。那不是脂粉香,是开在黄泉彼岸的往生莲。
身边有人哧哧地笑。醒觉过来时,他已经丢开老道,向对方伸出了手,似要触碰那前世的容颜。菡玉面上露出嫌恶的神色,他眸色一沉,手向下扼住了他的咽喉,以此掩饰那一瞬间的失态。
肌肤凉而滑腻,几乎盈握不住。指尖扼住的是喉间血脉要害,却感觉不到脉搏跳动。菡玉目色冷厉地瞪着他,即使被制也不甘示弱,却因为喉间一个吞咽的动作暴露了紧张。
柔腻的皮肤下,一颗圆润的硬物划过他的掌心。
那是他的喉结。离得近了,才看出他身架高挑瘦削,虽然比自己矮一些,却也是男子的身量。素白道袍被雨淋湿贴在身上,平胸宽肩一览无余,绝非女子蒲柳体态。
真的是男人,不是女扮男装的道姑。
不知为什么,这认知让他愈感恼怒,手下扼得更紧。
老道被杨昭推在一边,不敢上前劝解,只是跪地连连求饶:“郎君手下留情,我这小师叔天生体质阴弱,得罪之处老朽替他赔罪,切莫伤他性命!”他比菡玉年长许多,却叫他师叔。
这时一旁抢了老道包袱的同伴突然叫了一声:“咦!杨大哥,你看。”递过来一封拆开的书信。
老道和菡玉顿时都看向那封信。杨昭瞥了他们一眼,松手放开菡玉,接过信来察看。
信封是平常人家用的简陋黄纸,里面的内容却不简单,抬头竟是“太子殿下台鉴”。信中称赞自己的师弟菡玉才高志远、品洁身正,有未卜先知之能,请太子殿下念在旧日情谊代为照拂,落款是“长源”。
同伴凑在他耳边道:“杨大哥,这两个道士来头好像不小呢,还跟太子有关联。”
杨昭把信折起放回信封,也不还给道士,拿在手中问:“长源是谁?”
他眼睛看着菡玉,后者没有回应,倒是老道抢先说:“长源是我师伯李泌尊字。李师伯幼居京兆,七岁即被陛下召见,誉为神童,宰相张九龄都和他是忘年好友呢。李师伯与太子为布衣之交,太子常谓之先生,情谊非同一般。郎君手里拿着的就是李师伯写给太子殿下的举荐信。”
杨昭淡淡道:“哦,这么说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二位尊驾了。”
老道见他态度倨傲并无歉意,不敢在他面前招摇:“郎君说笑了,都是误会,误会罢了。”
同伴却不懂宫廷朝堂曲折,笑道:“你们是太子的朋友,我们是贵妃的亲眷,那就是一家人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呀!”
菡玉终于正眼看向杨昭,眼神中带了一点迷离疑惑之色:“你是……杨昭?”
他的身姿样貌在这一群市井之徒中显得鹤立鸡群,格格不入。狂徒自称贵妃亲眷,自蜀地入长安献彩,仔细一想不难判断他的身份。
杨昭侧过脸看着他:“你认得我?”
菡玉退后两步,揉了揉被他扼痛的颈项,冷笑道:“天下谁人不识君。”
这话未免说得蹊跷。杨昭凝眉不语,老道却恍然大悟,大喜过望地凑上来:“郎君便是贵妃的堂兄杨、杨……哎呀!郎君命格贵不可言,草民不敢直呼郎君名讳哇!老朽真是有眼无珠,郎君这样的人品相貌,自然只有倾国倾城的贵妃家中兄弟才有了!小师叔年轻气盛,冲撞了大驾,都是一场误会,老朽给您赔不是,郎君莫怪!莫怪!”
一旁受伤的同伴揉着肩道:“老头还算识相!我这哥哥是当今贵妃的堂兄,堂堂国舅爷,又得剑南节度使赏识,自然是贵不可言的!”
老道谄媚道:“区区国舅,郎君前程何止于此!剑南节度使更不足道,将来他还要靠郎君提携呢!”
杨昭问:“此话从何说起?”
老道见他搭了自己话头,更加殷勤:“不瞒郎君,草民名叫史敬忠,归心三清,从道修行,略窥得天机命数。贫道掐指一算,便知郎君十年内……哦不,五年内便可位极人臣、权势滔天哪!”
菡玉眉头深蹙,唤了一声:“阿翁!”对他如此巴结似有不满。
杨昭对谄媚之语并不相信:“有何凭据?”
史敬忠一心想攀附这根高枝,接着说:“贫道法力低微,但我小师叔却是天赋异禀,有神算之能,对未来大事了如指掌,贫道虚长这些年岁也只能做他晚辈徒孙!”又劝菡玉:“师叔且说一件三月内将会发生的大事向杨国舅证明。”
菡玉不理会史敬忠眼色,哼道:“我为何要向他证明?”
杨昭却来了兴致,扬了扬手中的信封:“若你能证明,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互不追究,自放尔等离去。”
菡玉看了看前后左右围拢的人,有些已回驿站取来兵器,赤手空拳恐怕无法抵挡。最重要的举荐信又在杨昭手里,没了信进京如何立足?他略一思索,答道:“左相李适之年后将遭贬。”
杨昭向前一步,嗤笑道:“这么大的事……又与我何干?”
菡玉离他仅三尺,被他逼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史敬忠圆场道:“三月太短,郎君甫入京,还未及一展长才呢!菡玉,你不如算一算杨国舅的命理。”
菡玉垂目道:“公诞辰六月十四,午时正刻日当天中之时,贫道算得可对?”
杨昭道:“正是。素昧平生而知我生辰,算你有些本事,但这对我并无用处。”
菡玉抬头见他面带微笑,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不由心生不快,恶语续道:“忌日也是同一天,这算有用吗?”
史敬忠吓得连忙制止:“菡玉!休要胡言!”
杨昭却未发怒,又上前一步:“看来山人已经算出我寿可及几了。”
两人相距不过盈尺,离得这么近,菡玉需仰面才能与他对视。他索性直言道:“阿翁说得没错,十年之内,你必位极人臣权势滔天,荣华富贵尽享。但是十年之后阳寿即尽,将毙于乱刀之下,死无全尸。”
他抬起头,正看到杨昭头顶驿站辕门上三个新漆的鲜红大字:马嵬驿。
“就在此处,乱刀分尸,头颅悬于辕门之上。今日叫我在此地遇见你,想来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最后杨昭还是放那两人走了。伙伴气愤不过:“哪儿来的牛鼻子道士,一开口全是晦气,呸呸呸!认识太子又怎么样,了不起啊?依我说就该狠狠揍一顿,揍到他改口!”
另一人边劝边嘿嘿笑道:“国舅哥哥其实是看人家小道姑貌美如花、细皮嫩肉的下不了手吧!”
“什么小道姑,分明是男的,还有喉结呢!你们几个什么眼神,幸好没真把人绑进来,不然……想想都腌臜!”
“嘻嘻,这你就不懂了,小道士有时候可比小道姑还灵呢!”
“要比男子相貌,杨大哥对着镜子照照自己便够了,何必去看别人?”
……
杨昭不禁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咽喉,完全不一样的触感。
可惜是个男人……否则,就不放他走了。
不过,他们带着信进京去投奔太子,以后说不定还能遇上吧?
道士走后不到半个时辰,雨居然停了。当空烈日不多久就将驿站外的石板路面晒干,仿佛这十几天的雨不曾下过一般。众人不由啧啧称奇,感叹那两个道士兴许当真有非凡来历。
一场连绵淫雨,或许只是为了让他滞留此地,遇见那个人。
天宝四载,是杨昭一生的转折点。因为他的堂妹被册为贵妃,满门荣耀,杨氏一族的命运就此改变。
也或许是因为在那一年,他遇到了吉菡玉。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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