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琼是个彻底务实的人,从小只想过安稳的日子;她挑有前途的律师结婚、阻止丈夫追求田园生活,也要求三个孩子都依她的价值观去做人生规划。一次探望小女儿的返程途中,火车因雨季路断而停开,她受困沙漠中的一个小站,每天只能在附近沙丘散步,走着走着,她开始面对自己,一件件以往刻意忽略的“小事”这时都不请自来……
《幸福假面》初版于1944年,是阿加莎·克里斯蒂一生Z满意的作品之一她藉本书满足了一个对自我的提问:我是谁?我“真正”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所爱的人对我有何想法?他们对我的想法是否如我所想?过程峰回路转,真实而残酷。
这些作品描述的是某些破坏力Z强、Z激烈的爱的形式。
——罗莎琳德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独生女
精彩书评
克里斯蒂的写作功力一流,内容写实、逻辑性顺畅,也很会运用语言的趣味,阅读她的小说,在谜底没有揭露前,我会与作者斗智,这种过程令人非常享受!
──金庸
这些作品描述的是某些破坏力Z强、Z激烈的爱的形式。
——罗莎琳德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独生女
读完之后你也许会问,还有吗?我似乎只能这样回答你了:虚构可以无穷,真实的人生却唯独一回。
——吴念真导演、作家
这六本爱情小说,谋杀天后企图谋杀的是什么?爱情是一场又一场不见血的谋杀,爱情往往是杀死人心的Z大元凶,爱情是生命风景里Z大的风暴,也是在际遇里兴风作浪的源头。时间谋杀爱情,际遇谋杀爱情,悲怆谋杀爱情,失忆谋杀爱情……克里斯蒂谋杀的是自己的心头黯影,为的是揭开她真正的人生故事。
──钟文音
目录
第一章·001
第二章·020
第三章·036
第四章·060
第五章·070
第六章·089
第七章·106
第八章·131
第九章·166
第十章·179
第十一章·187
第十二章·202
尾声·211
特别收录
●玛丽·韦斯特马科特的秘密 罗莎琳德·希克斯·224
精彩书摘
她不再有那种可怕的孤独感了……
但我得要想想,她告诉自己说,我得要想想,我得要把事情弄个清楚,我会在这里就是这缘故——要把事情弄清楚……
她得要彻彻底底地认清琼·斯卡达摩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这就是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来到这沙漠的原因。这明亮、可怕的光会照出她是什么样的人,会照出她不想要去看的所有事情真相——而其实那些事情,说真的,她一直都心里有数。
昨天出现过一条线索,也许,她最好就从这线索开始。因为就是从那之后,可不是吗?那第一股盲目的惊慌感就席卷了她。
她曾背诵诗词——事情就从这儿开始的。
春天里,我曾不在你身边……
就是这句诗,让她想起了罗德尼,而她则曾说:“可是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
一如那天晚上罗德尼曾说:“可是现在已经是十月了……”
那晚,就是他和莱丝丽一起坐着的那天晚上——他们两个沉默不语地坐着,相隔四英尺的距离。当时她还想过,可不是吗?这种距离不是太友好的样子。
但她现在知道了——那还用说,其实当时她就知道了——为什么他们两人隔得那么远。
那是因为,不是吗?他们不敢靠得再近一点……
罗德尼,和莱丝丽·舍斯顿……
不是和米娜·兰道夫——从来就不是米娜·兰道夫。她曾刻意在脑子里编造关于米娜·兰道夫那番鬼语,是因为她很清楚他们两个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她拿米娜·兰道夫作幌子,用来掩藏真相。
而且部分是因为——琼,现在诚实点吧——部分也因为米娜·兰道夫要比莱丝丽·舍斯顿容易让她接受。
承认罗德尼被米娜·兰道夫吸引不会伤她的自尊,因为米娜漂亮,是那种本就可吸引欠缺柳下惠精神者的狐狸精。
然而莱丝丽·舍斯顿——莱丝丽甚至不貌美,也不年轻,更不懂得打扮。莱丝丽脸上的倦容以及可笑的半边脸笑容,要承认罗德尼竟然会爱上她,爱到不敢靠近,起码要保持四英尺距离,以免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情——这点是她极之不愿意承认的。
那种渴念的爱火、那种无法满足的情欲——这种热情的力量是她自己从来都不懂得的……
那天他们两人在阿谢当时,就有着这种爱火,而且她也感觉到了。就是因为感觉到了,所以她才那么难堪地急忙跑开,不给自己时间去面对她其实已经知道的事……
罗德尼和莱丝丽沉默不语地坐着,甚至不看对方,是因为他们不敢这样做。
莱丝丽爱罗德尼如此之深,以致希望死后安息在他所住的镇上……
罗德尼低头望着大理石墓碑说:“想到莱丝丽·舍斯顿躺在像这样的一块冰冷大理石下面,似乎是蠢得要命的事。”然后那朵杜鹃花蕾掉了下来,像溅开的猩红色。
“心头血,”他曾说,“心头血。”
接着,他还这样说:“我累了,琼,我很累。”说完之后,还很奇怪地加了一句:“我们没法都很勇敢……”
说这话时,他是在想着莱丝丽,想着她以及她的勇气。
“勇气并非一切……”
“难道不是吗?”
还有罗德尼的精神崩溃,莱丝丽的死是主因。
在康瓦尔郡安详地躺着,听着海鸥的叫声,对人生了无兴趣,静静微笑着……
汤尼稚气未脱的声音说着:“难道你对父亲一点都不了解吗?”
她是不了解,她一点都不了解!因为,她差不多是横了心不想要去了解。莱丝丽望着窗外,解释她为什么要帮舍斯顿生个孩子。
罗德尼说“莱丝丽做事从来不做一半的……”时,也是望着窗外。
他们两个站在窗前向外望时,看到了什么?莱丝丽是否见到了她园中的苹果树和银莲花?罗德尼是否见到了网球场和金鱼池?还是两人都见到了愉悦的灰白乡间以及远山朦胧的树林?那是从阿谢当山顶上见到的景色。
可怜的罗德尼,可怜、累坏了的罗德尼……
罗德尼面带和蔼、揶揄的微笑,罗德尼说“可怜的小琼……”时总是那么和蔼,总是充满感情,从来不让她失望。
嗯,她一直是他的好太太,难道不是吗?
她总是把他的利益摆在第一……
等一下——她有吗?
罗德尼的双眼在向她求情……忧伤的眼神,一直很忧伤的眼神。
罗德尼说:“我哪想得到会这么讨厌这个办公室呢?”他神色凝重地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我将来会快乐呢?”
罗德尼向她恳求他想要过的生活,去当农夫的生活。
罗德尼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市集上的那头牛。
罗德尼对着莱丝丽大谈养殖乳牛。
罗德尼对艾薇莉说:“一个男人要是没在做他想做的事,那他只是半个男人而已。”
这正是她,琼,害了罗德尼的地方……
她焦虑得拼命要为自己刚晓得的判断加以辩护。
她是为了做最好的打算才这样的!人总得要实际一点!要替儿女们着想,她并不是出于自私才这样做的。
但是这喧嚣的抗议却平息了。
她不曾自私过吗?
难道不是因为她自己不想去农场生活吗?她想要让儿女有最好的——但什么才是最好的?罗德尼难道不是也有跟她同样的权利来决定儿女该有什么吗?
真正有优先权的难道不是他吗?不是应该由做父亲的来选择儿女该过怎样的生活,做母亲的负责照顾他们的幸福、忠诚地实践做父亲的生活理念?
罗德尼曾经说,农场生活对孩子很好……
汤尼肯定会过得很开心的。
罗德尼看顾着汤尼,不让他错过他想要过的生活。
“我不太擅长于……”罗德尼曾这样说过,“强迫别人做什么事。”
可是她,琼,不就毫无顾忌地强迫罗德尼……
琼突然一阵心痛,想着:可是我爱罗德尼啊!我爱罗德尼,并不是因为我不爱他才……
她突然恍然大悟,正因为这样,才更不可原谅。
她爱罗德尼,然而却对他做出这种事。
要是她恨他的话,这样做还情有可原。
要是她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话,这件事也不会那么要紧了。
她爱他,然而,爱他的同时,她又剥夺了他与生俱来的权利——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
因此之故,由于她不择手段地运用她身为女人的武器——摇篮里的孩子,以及还在肚子里的孩子——剥夺了他
某些东西,使他至今未能复元。她剥夺掉的是他一部分的男子气概。
也由于他的温文,所以他没有对抗她、征服她,因此余生成为少了很多男子气概的人……
她心想着,罗德尼……罗德尼……
她想着,而且我没办法把这些男子气概还给他……无法补偿他……我无能为力……
但是我爱他,真的爱他……
我也爱艾薇莉和汤尼、芭芭拉……
我一直都爱他们……
(但爱得不够,这就是答案——不够……)
她心想,罗德尼,罗德尼,难道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说不了吗?
春天里,我曾不在你身边……
是的,她心想,有很长时间不在……自从那个春天之后……我们邂逅的那个春天……
我一直停留在原处——布兰西说得对——我仍是那个离了圣安妮女校的女学生。轻松过活,懒于思考,沾沾自喜,害怕任何可能会痛苦的事……
没有勇气……
我能怎么办?她心想,能怎么办呢?
然后她想,我可以回到他身边,可以说:“对不起,原谅我……”
对,我可以说这话……我可以说:“原谅我,我并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
琼站起身来,两腿发软而且失神。
她缓慢吃力地走着,就像个老妇般。
走着、走着,一脚,然后另一脚……
罗德尼,她在心里想着,罗德尼……
她觉得身体很不舒服,虚弱得很……
这是条漫漫长路,很漫长的路。
印度人从招待所里跑出来迎接她,笑容可掬,挥着手,比手画脚地说:“好消息,夫人,好消息!”
她瞠目以对。
“您见到了吗?火车来了!火车停在车站,您今晚就可以搭火车走了。”
火车?带她回到罗德尼身边的火车。
(“原谅我,罗德尼……原谅我……”)
她听到自己在大笑——狂笑,很不自然的笑法。印度人为之瞠目,于是她竭力镇定下来。
“火车来了,”她说,“来得正是时候……”
……
前言/序言
玛丽·韦斯特马科特的秘密
罗莎琳德·希克斯(Rosalind Hicks,1919-2004)
早在一九三〇年,家母便以“玛丽· 韦斯特马科特”(Mary Westmacott )之名发表了第一本小说。此次出版的这六部作品(编注:中文版合称为“心之罪”系列)与“谋杀天后”阿加莎· 克里斯蒂的风格截然不同。
“玛丽· 韦斯特马科特”是个别出心裁的笔名,“玛丽”是阿加莎的第二个名字,韦斯特马科特则是某位远亲的名字。母亲成功隐匿“玛丽· 韦斯特马科特”的真实身份达十五年,小说口碑不错,令她颇为开心。
《撒旦的情歌》于一九三〇年出版,是“心之罪”系列原著小说中最早出版的,写的是男主角弗农· 戴尔的童年、家庭、两名所爱的女子和他对音乐的执著。家母对音乐颇多涉猎,年轻时在巴黎曾受过歌唱及钢琴演奏训练。她对现代音乐极感兴趣,想表达歌者及作曲家的感受与志向,其中有许多取自她童年及一战的亲身经历。
柯林斯出版公司对当时已在侦探小说界闯出名号的母亲改变写作一事,反应十分淡漠。其实他们大可不用担心,因为母亲在一九三〇年同时出版了《神秘的奎因先生》及马普尔探案系列首部作品《寓所谜案》。接下来十年,又陆续出版了十六部神探波洛的长篇小说,包括《东方快车谋杀案》、《ABC 谋杀案》、《尼罗河上的惨案》和《死亡约会》。
第二本以“玛丽· 韦斯特马科特”笔名发表的作品《未完成的肖像》于一九三四年出版,内容亦取自许多亲身经历及童年记忆。一九四四年,母亲出版了《幸福假面》,她在自传中提到:
“……我写了一本令自己完全满意的书,那是一本新的玛丽·韦斯特马科特作品,一本我一直想写、在脑中构思清楚的作品。一个女子对自己的形象与认知有确切想法,可惜她的认知完全错位。读者读到她的行为、感受和想法,她在书中不断面对自己,却自识不明,徒
增不安。当她生平首次独处——彻底独处——约四五天时,才终于看清了自己。
“这本书我写了整整三天……一气呵成……我从未如此拼命过……我一个字都不想改,虽然我并不清楚书到底如何,但它却字字诚恳,无一虚言,这是身为作者的至乐。”
我认为《幸福假面》融合了侦探小说家阿加莎· 克里斯蒂的各项天赋,其结构完善,令人爱不释卷。读者从独处沙漠的女子心中,清晰地看到她所有家人,不啻一大成就。
家母于一九四八年出版了《玫瑰与紫杉》,是她跟我都极其喜爱、一部优美而令人回味再三的作品。奇怪的是,柯林斯出版公司并不喜欢,一如他们对玛丽· 韦斯特马科特所有作品一样地不捧场。家母把作品交给海涅曼(Heinemann)出版,并由他们出版她最后两部作品:《母亲的女儿》(一九五二)及《爱的重量》(一九五六)。
玛丽· 韦斯特马科特的作品被视为浪漫小说,我不认为这种看法公允。它们并非一般认知的“爱情故事”,亦无喜剧收场,我觉得这些作品阐述的是某些破坏力最强、最激烈的爱的形式。
《撒旦的情歌》及《未完成的肖像》写的是母亲对孩子霸占式的爱,或孩子对母亲的独占。《母亲的女儿》则是寡母与成年女儿间的争斗。《爱的重量》写的是一个女孩对妹妹的痴守及由恨转爱——而故事中的“重量”,即指一个人对另一人的爱所造成的负担。
玛丽· 韦斯特马科特虽不若阿加莎· 克里斯蒂享有盛名,但这批作品仍受到一定程度的认可,看到读者喜欢,母亲很是开心,也圆了她撰写不同风格作品的宿愿。
(柯清心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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