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再读。影响几代知识分子的经典巨著,那些至今没有答案的历史问号,依然在拷问我们民族的灵魂。
★内容完善。参考以往不同版本,修订若干讹误,并附有巴金后人的文章,回忆该书出版来历和个中曲折。
★精致典藏。更精美的包装,更适合阅读的设计,更值得珍藏的版本。
《讲真话的书》收录巴金先生一九七七年以后的全部作品,包括《随想录》五卷、《再思录》和绝笔《怀念振铎》等。巴金先生晚年*辉煌壮丽的一笔就是把“讲真话”的问题提出来,他直面历史带来的灾难,直面自己人格曾经出现的扭曲,以此来履行一个知识分子应尽的历史责任,从而达到了文学和思想的*后高峰。《讲真话的书》堪称代表一代知识分子的觉醒与反思,其虔诚严苛的自我拷问和历史反思精神,对中国思想界和读书界产生深远影响,巴金先生也因此被称为“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的良心”。
巴金,原名李尧棠,四川成都人。现代文学家、出版家、翻译家,同时也被誉为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是二十世纪中国杰出的文学大师、中国当代文坛的巨匠。代表作有《家》《春》《秋》《寒夜》和《随想录》《讲真话的书》等。
一九七七年
一封信 003
第二次的解放 010
望着总理的遗像 016
《家》重印后记 026
杨林同志 028
“最后的时刻” 056
一九七八年
《憩园》法译本序 065
个人的想法 067
中国文联全委会扩大会议闭幕词 070
我的希望 073
永远向他学习 075
衷心感谢他 079
《巴金选集》后记 083
关于《春天里的秋天》 089
怀念金仲华同志 095
关于《父与子》 099
《往事与随想》译后记(一) 104
关于《长生塔》 110
要有个艺术民主的局面 117
等着,盼着 120
《爝火集》序 125
《家》法译本序 127
一颗红心 130
《随想录》总序 137
谈《望乡》 138
《爝火集》后记 141
一九七九年
作家要有勇气,文艺要有法制 149
再谈《望乡》 152
多印几本西方文学名著 154
“结婚”157
怀念萧珊 159
“毒草病” 172
“遵命文学” 174
“长官意志” 177
文学的作用 181
把心交给读者 184
《家》罗马尼亚文译本序 190
一颗桃核的喜剧 192
关于《第四病室》 195
关于丽尼同志 204
五四运动六十周年 210
三次画像 214
小人,大人,长官 219
再访巴黎 222
《往事与随想》译后记(二) 225
诺·利斯特先生 227
关于《海的梦》 230
在尼斯 241
重来马赛 245
里昂 249
沙多—吉里 253
“友谊的海洋” 258
中国人 262
人民友谊的事业 267
中岛健藏先生 270
观察人 275
要不要制订“文艺法”? 279
绝不会忘记 282
纪念雪峰 284
靳以逝世二十周年 290
《随想录》第一集后记 293
关于《神·鬼·人》 294
“豪言壮语” 305
小骗子 308
中国作家协会第三次会员代表大会闭幕词 311
方之同志 315
怀念老舍同志 318
大镜子 325
关于《龙·虎·狗》 328
一九八〇年
小狗包弟 341
关于《火》 345
探索 360
再谈探索 366
探索之三 371
探索之四 375
《春天里的秋天》世界语译本序 377
文学生活五十年 379
我和文学 390
友谊 395
春蚕 398
关于《还魂草》 402
《巴金小说选集》和《巴金散文选集》前记 410
怀念烈文 412
访问广岛 420
灌输和宣传(探索之五) 426
发烧 431
“思想复杂” 434
昭明出版社《巴金选集》后记 437
世界语 440
《胡 絜 青画集》前言 444
说真话 446
《人到中年》 449
再论说真话 452
写真话 456
“腹地” 458
再说小骗子 461
赵丹同志 463
“没什么可怕的了” 467
究竟属于谁? 469
作家 472
长崎的梦 474
说梦 478
《探索集》后记 481
关于《砂丁》 484
祝《萌芽》复刊 493
《靳以文集》后记 496
关于《激流》 500
关于《寒夜》 514
《创作回忆录》后记 526
一九八一年
《快乐王子集》再记(二) 529
三谈骗子 530
我和读者 533
《创作回忆录》再记 537
悼念茅盾同志 538
现代文学资料馆 542
怀念方令孺大姐 546
《序跋集》序 555
怀念丰先生 558
《序跋集》再序 564
十年一梦 567
致《十月》 574
怀念鲁迅先生 579
《序跋集》跋 583
“鹰的歌” 586
团结起来,为文学的繁荣而努力工作 588
向中青年作家致意 591
一九八二年
《怀念集》序 595
小端端 597
怀念马大哥 601
《巴金选集》(十卷本)后记 610
《巴金论创作》序 615
《随想录》日译本序 618
《小街》 621
三论讲真话 626
《靳以选集》序 631
怀念满涛同志 635
说真话之四 639
未来(说真话之五) 643
解剖自己 647
西湖 651
思路 655
“人言可畏” 660
上海文艺出版社三十年 663
三访巴黎 668
知识分子 673
《真话集》后记 678
“干扰” 680
再说现代文学馆 684
答井上靖先生 687
修改教科书的事件 691
一篇序文 695
《写给彦兄》附记 700
一封回信 701
一九八三年
愿化泥土 709
病中(一) 712
汉字改革 716
病中(二) 719
“掏一把出来” 724
病中(三) 726
我的哥哥李尧林 729
怀念一位教育家 739
“保持自己的本来面目” 743
谈版权 747
又到西湖 750
为《新文学大系》作序 753
我的“仓库” 756
关于《复活》 759
我的名字 763
怀念均正兄 767
病中(四) 774
一九八四年
我的日记 779
我的噩梦 782
“深刻的教育” 784
再忆萧珊 786
病中(五) 789
我的老家 793
买卖婚姻 799
《茅盾谈话录》 802
我敬爱老舍同志 805
《病中集》后记 809
《愿化泥土》前记 812
《老舍之死》代序 813
核时代的文学——我们为什么写作 815
访日归来 822
给丁玲同志的信 829
幸福 832
为旧作新版写序 837
人道主义 841
“紧箍咒” 845
一九八五年
“创作自由” 855
“再认识托尔斯泰”? 859
洛蒂先生摄影集《中国》序 864
再说端端 867
“寻找理想” 872
“从心所欲” 878
卖真货 883
再说知识分子 887
再说“创作自由” 891
一九八六年
《全集》自序 897
四谈骗子 900
答卫 ×× 903
可怕的现实主义 906
衙内 908
“牛棚” 910
纪念 912
我与开明 918
我的责任编辑 927
“样板戏” 932
官气 936
“文革”博物馆 940
二十年前 944
怀念非英兄 952
三说端端 967
老化 972
《无题集》后记 977
怀念胡风 980
致青年作家 993
《巴金六十年文选》代跋 998
一九八七年
《怀念集》增订本代跋 1003
《随想录》合订本新记 1005
《巴金全集》第四卷代跋 1013
《巴金全集》第五卷代跋 1015
《收获》创刊三十年 1018
给李致的信 1023
《巴金全集》第七卷代跋 1025
《巴金全集》第六卷代跋 1027
一九八八年
《巴金译文选集》序 1031
《巴金全集》第九卷代跋 1035
《巴金全集》第十卷代跋 1037
《冰心传》序 1039
怀念从文 1042
《巴金全集》第十二卷代跋 1059
一九八九年
《巴金书信集》序 1065
《回忆》后记 1067
致黎烈文夫人许粤华女士 1069
一九九〇年
《巴金全集》第十五卷代跋 1073
《巴金全集》第二十一卷代跋 1075
《巴金全集》第十六卷代跋 1078
《巴金全集》第十七卷代跋(一) 1080
附:作家靠读者养活 1084
《巴金小说全集》小序 1095
《巴金短篇小说集》小序 1097
一九九一年
《巴金全集》第十七卷代跋(二) 1101
让我再活一次 1103
怀念井上靖先生 1105
《巴金全集》第二十卷代跋 1108
向老托尔斯泰学习 1113
怀念二叔 1116
一九九二年
《巴金小说精选》后记 1123
《巴金全集》第十九卷代跋(一) 1125
《巴金全集》第十九卷代跋(二) 1128
《巴金全集》第十八卷代跋 1129
《巴金全集》第二十五卷代跋 1132
《巴金全集》第二十二卷代跋 1135
一九九三年
最后的话 1139
端端编《巴金散文选》小序 1145
没有神 1147
《随想录》线装本后记 1148
一九九四年
西湖之梦 1151
关于《全集·书信编》 1156
怀念亲友 1158
关于克刚 1159
《巴金译文全集》序 1160
怀念卫惠林 1162
我永远忘不了他 1165
一九九五年
《再思录》序 1169
《十年一梦》增订本序 1170
《巴金译文全集》第一卷代跋 1171
《巴金译文全集》第二卷代跋 1175
《巴金译文全集》第三卷代跋 1179
《巴金译文全集》第四卷代跋 1182
《巴金译文全集》第五卷代跋 1184
一九九六年
《巴金译文全集》第六卷代跋 1191
《巴金译文全集》第七卷代跋 1196
《巴金译文全集》第八卷代跋 1199
《巴金译文全集》第九卷代跋 1202
《巴金译文全集》第十卷代跋 1204
《杂文自选集》自序 1206
告别读者 1207
一九九七年
《巴金书简》小序 1211
一九九八年
怀念曹禺 1215
一九九九年
怀念振铎 1223
附录
从“存目”谈起 1233
一九七七年
一封信
同志:
你托人带来的信,我并没有见到。在“四害”横行,乌云翻滚的日子里,有些人宁愿埋下头扫自己门前的雪,担心多咳一声嗽冒犯了王张江姚“四人帮”和他们那些在上海横行了十年、无恶不作的余党, 就要大祸临头。“四人帮”是复辟派、极右派,他们学某些中外古人学 到了家,过去我只能在书上读到的或者听见人讲过的一些事,现在我都亲身经历了;有些事则是过去我不相信会有,而现在我的朋友终于遇到 了的,如杀人灭口、借刀杀人之类。十年中间我没有写过一篇文章,只 写了无数的“思想汇报”,稍微讲了一两句真话,就说你“翻案”。连在日记本上写几句简单的记事,也感到十分困难,我常常写了又改,改 了再改,而终于扯去,因为害怕连累别人。我知道我只有隐姓埋名地过 日子,让人们忘记,才可以躲开黑帮们的大砍刀。他们用种种的精神折磨和人身侮辱对付我,处心积虑要使我以后永远不能再拿笔。总之,他 们肆意践踏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团结、教育、改造知识分子的政策。国民党特务张春桥公开说,对我“不枪毙就是落实政策”。在这之前,张春桥在一次报告中曾经得意地说,上海文艺界有不少人认识周总理,他已经向周总理打过招呼,不要管上海文艺界的事情。张春桥还说过,上海作家协会里没有一个好人。姚文元也在一九六七年的一次报告中点我的 名,说我搞无政府主义,打倒一切,排斥一切,仿佛一切无政府主义思 潮、一切无政府状态,连他们搞的在内,都要我来负责。总之,我的命运给抓在他们这伙黑帮的手里,由他们任意摆布,连敬爱的周总理也不 能过问。但是不管“四人帮”如何狡诈、恶毒、阴险,他们在伟大领袖 毛主席和敬爱的周总理跟前不能不有所顾忌。因此我居然活到现在,能够亲眼看到他们的灭亡。有些熟人曾经几次问我:“你什么时候得罪过 张春桥?他为什么那样恨你?”他们都替我担心,认为我翻不了身。我 起初也不明白张、姚们对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后来才逐渐了解,因为我在三十年代见过张春桥,知道他是个不光彩的人物,知道他的一些底 细;因为我看过江青三十年代在上海演的话剧,还听见人讲起她的一些 事情,也知道她并没有同鲁迅先生一起战斗过;因为我认识姚文元的父亲姚蓬子,知道他是个叛徒(这是公开的事)。我还知道张、姚两人都 是忽东忽西、时左时右,都善于摆出理论家的架势,把人一棍子打死, 我曾经在一次大会发言中公开提过抗议。他们的棍子没有打死我,他们就割断我的政治生命,把我赶出文艺界。张春桥得意地一再叫嚷:“像 巴金这样的人还能够写文章吗?”他们允许我搞翻译,好像做得十分宽 大,还给我留下一条生路。其实我翻译出来的书他们也不会允许出版。离开文艺界,我还是要工作,还是要为人民服务。我牢牢记住雷锋同志 的话:“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这几年中间我常常回顾我走过的道 路,我搞文学创作,在旧社会写作了二十年。我的第一部小说的第一章是《无边的黑暗中一个灵魂的呻吟》,我最后一部长篇的最后一句又是 “夜的确太冷了”。我的作品里充满了忧郁、痛苦的调子。二十年中间我写了那么多的痛苦和黑暗。我在旧社会里接受了种种的资产阶级思想,这些思想贯穿着我的全部作品。我没有给读者带来光明,指明出路。我自己不断地诉苦,呼号,我不断地在黑暗中摸索,用我的痛苦折 磨读者。这就是我的痛苦的经历。我对读者的确欠了一笔还不了的债, 我每次回顾过去都感到内心不安。为了这个,我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受到多次的批判,我都心甘情愿,何况我还犯过这样那样的错 误,写过坏的东西。严肃认真的批判使我头脑清醒,能够更清楚地认识 自己。
同志,今天在纪念毛主席的光辉著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 讲话》发表三十五周年的时候,我又回顾了这一段痛苦的历程,我真是 万分激动。正是毛主席的光辉的《讲话》震撼了我的灵魂,给我指明了金光大道。我还记得一九四五年在重庆第一次见到毛主席时他的亲切的 笑容和有力的握手。在这以后不久,敬爱的周总理又在重庆张家花园文 协会所里向文艺界宣讲毛主席《讲话》的精神和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并且亲切、生动地介绍延安文艺界深入生活、参加生产劳动的情况,苦 口婆心想把大家引上光明大道。我们的毛主席、周总理总是希望更多的 人参加革命,从来不把人一棍子打死。连我这个在旧社会生活了四十多年的知识分子也受到了教育。我开始懂得:文艺应当成为“团结人民、 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的武器”;文学作品应当提高 人民群众的“斗争热情和胜利信心,加强他们的团结,便于他们同心同德地去和敌人做斗争”;联系群众,表现群众,成为群众的忠实的代 言人;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这样洪亮的声音使我的 脑子开始清醒。接着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了。中国人民推翻了压在头上的三座大山,站了起来,成为自己命运的主人。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我在人丛中望见天安门广场上数不清的迎风招展的红旗,听见春雷般的热烈欢呼,从下午三点起接连六个小时高呼“毛主席万岁”和毛主席洪亮而亲切的回答“同志们万岁”的声音响彻云霄。我离开阳光照不到的书桌,第一次在广大的群众中间,如此清 楚地看到中国人民光辉灿烂、如花似火的锦绣前程,我感觉到心要从口 腔里跳出来,人要纵身飞上天空,个人的感情消失在群众的感情中间,融化在群众的感情中间,我不住地在心里说:我要写,我要写人民的胜 利和欢乐,我要歌颂这个伟大的时代,歌颂伟大的人民,我要歌颂伟大 的领袖。在旧社会中受尽欺凌的知识分子,那个时候谁不曾有过这样的感情呢?
时代变了,环境变了,今天的读者是工农兵群众,是新社会的建 设者,他们也向我伸出手来,欢迎我到他们中间去,让我在斗争生活中 进行改造,用我那支写惯痛苦和黑暗的秃笔为新社会服务。我就这样的继续写了十七年。我没有好好地遵循毛主席的教导,我辜负了周总理 多次的关怀,我有时也到斗争生活中去,但对自我改造要求不严,有时 只是走马看花,有时住得稍微久一点,思想感情有了一些变化,也交了朋友,但是一回到书房,旧的习惯又逐渐恢复,新交的朋友又完全疏 远,始终浮在上面,因此十七年中间作品写得很少,质量又差,而且我 脱离了斗争生活,创作的源泉枯竭,终于写不出作品,成为“空头文学家”。今天重新学习毛主席的光辉的《讲话》,对自己的错误看得更加 清楚,回顾过去,悔恨万分。但是毛主席的光辉著作在我的身上也起了 作用,产生了影响。十七年中间我的笔底下再没有忧郁、痛苦的调子了;不管我那些文章怎样软弱无力,但字里行间也或多或少地闪耀着人 民的胜利和欢乐。敬爱的周总理对我一再鼓励,一九六五年夏季还让我 去越南采访,回国以后在周总理为庆祝斯特朗八十寿辰举行的宴会上,周总理同我碰杯,鼓励说:“你比我先走了一步。”我们的好总理为了旧知识分子的改造花费了多少心血。今天我谈这些往事,周总理的声音、相貌仿佛还在耳边、眼前,我的笔表达不出我的感激之情。
同志,张春桥、姚文元及其在上海的余党,他们这伙黑帮把 我赶出文艺界,只许我搞点翻译,我即使饿死也不会出卖灵魂,要求他 们开恩,给我一条生路。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我想到鲁迅先生生前勤勤恳恳介绍世界文学名著的情景,我也有了勇气和信心。四十一年前, 我曾经告诉鲁迅先生我要全译赫尔岑的一百几十万字的回忆录,倘使我 能够在我生命结束之前实现这个诺言,这将是我莫大的幸福。回忆录的前几卷描述沙皇尼古拉一世统治下的俄罗斯的情况。我越译下去,越觉 得“四人帮”和镇压十二月党人起义的尼古拉一世相似,他们妄想在毛 主席亲手缔造的、无数先烈为之洒热血、抛头颅的新中国,在上海创造一个尼古拉一世统治那样的黑暗、恐怖、专制的时代,这是绝对办不到 的。我每天翻译几百字,我仿佛同赫尔岑一起在十九世纪俄罗斯的暗夜 里行路,我像赫尔岑诅咒尼古拉一世的统治那样咒骂“四人帮”的法西斯专政,我相信他们横行霸道的日子不会太久,因为他们作恶多端,已 经到了千夫所指的地步了。
果然,拨开云雾见青天,我们党中央继承毛主席的遗志,一举粉 碎了祸国殃民的“四人帮”,挽救了革命,挽救了党和国家,挽救了人 民,也挽救了文学艺术事业,我国的文学艺术已经被“四人帮”糟蹋得不成样子了。党中央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照辩证法办事,走群众路 线,密切联系群众,关心群众,注意群众的要求和愿望,真是和人民群 众心连心。在党中央主持下,“四人帮”千方百计阻挠出版的《毛泽东选集》第五卷出版了,供全国人民世世代代瞻仰毛主席遗容和纪念伟大 领袖和导师的丰功伟绩的毛主席纪念堂也即将完成了。全世界的眼光都
注视着中国,全世界的希望都集中在中国。面对着无限光明的前途,哪一个中国人能无动于衷,哪一个中国人能不奋发起来呢?
“四人帮”已经垮台,党中央为党除奸,为国除害,为民平愤,这 是大快人心的大喜事。在文艺界横行十年,把持一切、垄断一切的“四 害”虽然扫除,但是余党还在,流毒更深,必须认真对待。他们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结帮营私,横行霸道;他们打着“红旗”反红旗,存心 搞乱思想;他们信口雌黄,篡改历史;他们的文风今天还有市场,他们 传播的歪理也未受到系统的批判。倘使不把他们搞乱了的思想彻底澄清,不明确划清是非的界限,不把他们插手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搞清楚, 文艺就不可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更谈不到繁荣创作、贯彻“双百”方 针了。
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光辉的《讲话》就是批判“四人帮”的有力的 武器。“四人帮”搞的那一套都是和毛泽东思想对立的,在文学艺术方 面也是如此。首先,“四人帮”就反对“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他们只许一花独放,对创作方法也要横加干涉,万事都由江青一个 人说了算。一九四九年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的前夕,毛主席向全国人民 宣布:“随着经济建设的高潮的到来,不可避免地将要出现一个文化建设的高潮。”“四人帮”公开宣传干革命不需要文化,他们宁要没有文 化的劳动者。毛主席鼓励文艺工作者到工农兵中间去,向工农兵学习, 为工农兵服务,“四人帮”却大搞一出戏主义,大搞特殊待遇,把文艺作为升官夺权的阶梯。毛主席指示:“必须继承一切优秀的文学艺术遗 产,批判地吸收其中一切有益的东西。”“四人帮”却割断历史,对一 切文化遗产都认为“必须彻底批判和与之决裂”。他们把革命导师一再赞扬的揭示政治和社会真理的卓越的、描写生动的书籍和“无与伦比的 俄国生活的图画”的作品,一律说成是封资修的黑货。江青甚至张冠李戴,把崔颢的《黄鹤楼》说是李白的诗,把《醉打山门》里的《寄生草》说成是关汉卿的作品,她还自吹是“半个红学家”,“对司汤达颇有研究”,真是不学无术,恬不知耻。以上只是举几个例子,至于组织大写、硬写党内走资派,矛头指向中央领导同志和一大批革命老干部, 利用文艺干篡党夺权的反革命勾当,那更不用说了。总之,“四人帮” 在文艺界横行了十年,干尽了坏事,要彻底批判他们散布的反动谬论,彻底肃清他们的流毒,把他们颠倒了的思想弄清楚,这个工作十分艰 巨、繁重。但一定要做好这个工作,文艺界才能够大踏步前进。我相信 全国文艺工作者在党中央的关怀和领导下,以毛主席的光辉的《讲话》为武器,深批猛揭“四人帮”,把这场革命斗争进行到底,就一定能把 这个光荣的任务完成得很好。
同志,一拿起笔,我就给你写了这许多。我又恢复深夜工作的 习惯了,我心情振奋,像二十八年前在天安门城楼上那样。夜很静,我 心里却极不平静,我真有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我想起了大庆人,我想起了大寨人。我不能不想着他们此时此刻为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 国所做的一切。他们是我们祖国的最优秀的儿女。和他们生活在同一个 时代,我感到光荣。我听到了新的大跃进的鼓声,它像千军万马奔腾一样。一个光芒万丈的英雄时代开始了,一种热浪滚滚的沸腾生活开始 了!现在是百花齐放的伟大时刻,尽管目前还有各种的困难,还有各样 的阻力,但是八亿人民紧跟党中央,团结奋战、勇往直前的雄伟气魄、钢铁意志和革命热情,能够克服一切,完成一切。我们有这样的党,这 样的国家,这样的人民,这是无上的幸福。八亿人民正在做我们的前人 从来没有做过的极其光荣伟大的事业。让我们为着这个事业奋斗一生,为着这个事业献出自己的一切吧,这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
五月十八日
第二次的解放
党中央继承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遗志,一举粉碎了王张江姚“四人 帮”反党集团以后,上海文艺界欢聚一堂,纪念毛主席的光辉著作《在 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三十五周年。我参加这个充满战斗团结气氛和胜利信心的大会,十分激动,心情舒畅。我最近发表了一篇文 章,谈我自己这些日子里的思想感情。这是我十一年中间写的第一篇文 章,在“四害”横行、乌云翻滚的时候,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还有发表文章的机会,更没有想到给“四人帮”及其余党夺走了的笔又回到我的手 里,我深有“第二次解放”的感觉。事实上也正是这样,在我从事文学 工作的生活中,的确有两次解放。第一次就是我最初学习毛主席光辉的《讲话》的时候。我不是一下子就理解这部光辉著作的深远意义,也不曾充分理解改造世界观的痛苦的磨炼。但是我第一次看到了文学作为战 斗的武器和教育的工具这样一条道理;我第一次看到了为工农兵服务的 正确方向;我第一次明白文艺工作者应当到工农兵中间去,到火热的斗争生活里去,向工农兵学习,为工农兵服务。我也曾离开阳光照不到的书房,丢开自己那支沾满资产阶级思想的旧笔,虽然在思想改造上,在写作上都没有取得多少成绩,前进的步子迈得不大,但是我并没有回头走旧路,也愿意遵循毛主席指引的光明大道走下去。正是光辉的《讲话》把我从旧思想的泥泞中解放出来,使我能够用我的笔歌颂新社会、 歌颂新时代。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前三个多月,我从上海到北平出席第 一次文代会。参加文艺界这样的战斗、团结的盛会,我是头一次。我后来写了我解放后写的第一篇文章《一封未寄的信》,是作为从旧社会 来的知识分子、过去国统区的一个作家向在毛主席的光辉《讲话》的 教育下成长起来的解放区的文艺战士倾吐敬爱的感情。我说:“我们同是文艺工作者。可是我写的书仅仅在一些大城市中间销售,你们却 把文艺带到了山沟和农村,让无数从前一直被冷落、受虐待的人都受 到它的光辉、得到它的温暖。我好像被四面高墙关在一个狭小的地方,你们却仿佛生了翅膀飞遍了广大的中国,去散布光明。”我又说:“你 们是不知道骄傲的。可是今天我却感到骄傲了。因为有你们这样的文艺 工作者生活在新中国的土地上,我才觉得做一个文艺工作者是一桩值得骄傲的事情。”我理解得可能很浅,我的言辞也并不恰当,尤其是“骄 傲”二字。但是我敬爱的感情却是真实的。我在旧社会写了二十年,在 一九二七年到一九四七年这二十年中间我写的那些作品里,人们不断地受苦,接连地死亡,眼泪好像就没有尽头!想到那些阴暗的日子,我真 是不寒而栗!但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洪亮的声音驱散了重重暗雾,天安 门前如林的红旗和几十万群众的齐声欢呼使我看到中国人民的光辉灿烂的锦绣前程。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一个从旧社会来的作家离开他过 去走惯了的路,用他的写惯痛苦和哀愁的笔来歌颂人民的欢乐和胜利, 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我也曾遵循毛主席的教导,到工农兵中间去。我在中国人民志愿军中间生活了一个时期,也有一些感受。我第一次接触 普通的战士,同他们生活在一起,起初有些胆怯,担心自己不能够适应环境,又担心不熟悉新的生活,无法消除我们之间的隔阂,更害怕不能理解战士的思想感情,写不出作品,无法缴卷。总之,不是全心全意,而是三心二意,并且顾虑不少。可是我一旦到了战士中间,便发觉一切 顾虑都是多余的。一个长期关在书房里的人来到革命的大家庭,精神上 受到的冲击当然很大,然而同时我感到温暖,受到教育。指战员都没有把我当作外人,仿佛我也是家庭中的一个成员,而且因为我新近来自祖 国,对我特别亲近。在这个斗争最尖锐的地方,爱与恨表现得最突出, 人们习惯于用具体的行动表示自己的感情: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像鲜花一样开遍朝鲜的山野。这些从祖国农村出来的年轻人,他们以吃苦为 荣,以多做艰苦的工作为幸福,到了关键时刻,他们争先恐后地献出自 己的生命,譬如用身体堵枪眼,用身体掩护领导和战友,节约口粮分送给当地的老弱幼小。在这些人面前我感到惭愧。我常常用自己的心比他 们的心,我制止不住内心的斗争。我不断地同自己身上的“私”字斗。 我住下去,每时每刻都受到教育。我爱上了这些人,爱上了这个环境,我不再想到写作,只是想到学习,开始交了朋友。我离开以后又再去, 因为那些人、那些英雄事迹、那个革命家庭吸引了我的心。倘使我能够 长期坚持下去,那么我在改造思想方面多少可以取得一些成绩。但是我一共只住了一年。第二次回来,还准备再去,但是我离开斗争的生活, 旧习惯又逐渐恢复,决心动摇,安于现状,于是熟悉的又变为生疏,新 交的部队朋友又逐渐疏远,甚至联系中断。因此作品写得不多,质量也不高,更谈不上反映斗争的实际、塑造人民英雄的形象了。建国后十七 年中间,为了表示自己对新中国的热爱,为了不辜负文艺工作者这个光 荣称号,我总想献出自己的微小力量,给新社会添一小块砖瓦。但是我也犯过这样或那样的错误,说过错话,写过坏的文章。在无产阶级“文 化大革命”中接受审查,我认为冲击和批斗都是对我的教育,良药苦口,却能治病。我身上从旧社会带来的垃圾,不扫除干净,就会发臭。
我只有在受到多次的批判之后,才感觉到头脑清醒,才重视自己世界观 的改造。在我接受审查的期间,我曾经反复学习光辉的《讲话》。过去 学习,联系自己不深,或者甚至不联系自己。现在却自然而然地联系到自己身上,越来越清楚地看到自己的错误和犯错误的原因:不坚持工农 兵方向,不深入斗争生活,不认真改造世界观,始终站在资产阶级的立 场讲话。为什么人服务和怎样服务这两大问题,毛主席在光辉的《讲话》中讲得清清楚楚,可是我离开了毛主席光辉著作就忘得干干净净。 的确在学习光辉《讲话》的时候,我常常自怨自艾,责备自己过去不认 真学,一再违背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教导。但是,就在这同时我也发现自吹“文化大革命的旗手”的江青和自称“正确路线代表”和“左派”的 张春桥、姚文元并不是什么“旗手”、什么“左派”,他们搞的那一套 都是和毛主席的教导、和光辉的《讲话》背道而驰的。他们大搞唯心主义,大搞形而上学,用概念代替生活,不向工农兵学习,不团结人民, 不许百花齐放,不搞普及,大搞特殊化,一个剧组演一出戏,一个演员 演一出戏,演了英雄人物就享受特殊待遇,文艺工作者不深入斗争生活,却关在高楼大厦里闭门造车,等等,等等。总之,他们打着红旗反 红旗,所作所为,没有一样是遵循伟大领袖的指示,没有一样是符合《讲话》的精神。他们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大胆妄为,无所顾忌,强迫人们大写、硬写所谓走资派,搞阴谋诡计,把文艺糟蹋得不成样子。 他们搞的是“阴谋”文学,因此必然脱离生活,关起门来,鬼鬼祟祟, 暗中炮制。他们绞尽脑汁炮制不少作品,使用影射手法、讽喻手法,转弯抹角,暗箭伤人。为了陷害全国人民敬爱的周总理、我们的好总理, 他们挖空心思,把十八般武艺全使出来了。同志们,这哪里是文艺,这哪里是文学?他们炮制出来的“文艺”不是文艺,他们炮制出来的“文学”也不是文学。他们就是扼杀文艺的刽子手。“四人帮”是靠棍子起家的。多少年来,张春桥、姚文元就到处挥舞大棒、打棍子,他们篡夺了一部分党和国家的权力以后,篡夺了上海的党政大权以后,就大肆陷 害、迫害一切反对过他们的人、一切知道他们底细的人、一切不听他们 指挥的人,以及一切他们看不顺眼的人,总之,一切妨碍他们篡党夺权的人。他们陷害、迫害的方式有多种多样,考虑的周密、手段的毒辣、 方法的巧妙真像叛徒江青十分崇拜的基度山伯爵对待他的仇人那样。我 自己也深有体会,他们妄想一棍子把我打死。我在最近那篇文章里讲过一点情况。他们对我用的方法是精神折磨和人身侮辱,最后是断送我的 政治生命。同许多朋友谈起来,我觉得我受到的迫害比别人轻得多。但 是这种种精神折磨已经弄得我睡不安宁,我常常梦见自己受到妖魔迫害挥动手臂保护自己,在干校的时候,我经常梦中大叫,有时甚至摔下床 来。有人说我自己“心中有鬼”。对,我心中的确有“鬼”。“鬼”就 是张春桥、姚文元这两个杀人不用刀的刽子手。张春桥公开叫嚷我不能够再写文章,还假意地说要成立新文史馆来收容像我这样的人。这无非 是想让我活埋在那里面,他可以少掉一个眼中钉。同志们,个人的遭遇 毕竟是小事。大家更关心的是国家和人民的命运,是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的命运。一九七六年,敬爱的周总理、敬爱的朱德委员长和伟大 的领袖毛主席相继与世长辞的时候,天空乌云翻滚,日月无光,人们的 心上压着一块大石头。每个人都捏紧拳头咬紧牙关,免得漏出一句担忧或愤怒的话,招来大祸临头。但是大家坚定地相信已经站起来了的八亿 中国人民绝不再低头,绝不再吃二遍苦,受二茬罪。“四人帮”的篡党 夺权的罪恶阴谋绝对不能得逞!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们的党中央采取果断的措施,挽救了党和国家,挽救了人民。真是乌云扫尽,日月重辉。阳光灿烂地照耀在新中国的大地上,我们的河山显得格外壮美。胜利了的中国人民最紧密地团结在党中央的周围,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地朝着伟大领袖毛主席提出的宏伟目标奋勇前进。八亿人民齐声欢唱,八亿颗心齐向我们的首都北 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纪念堂在那里。党中央在那里,全国人民衷心拥 护党中央,党中央和人民心连心。粉碎“四人帮”半年多来,党中央抓的每件大事,哪一样不是符合人民的心愿?哪一样不是八亿人民所朝夕 想望的?人民,我们的多么可敬、可爱的英雄的人民,在毛主席的伟大 旗帜下,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团结得像一个整体,以排山倒海的力量向前迈进。新的大跃进已经到来。这是打倒“四人帮”、思想大解放的必然 结果。文艺必须在这个大跃进中发挥它的作用。打倒“四人帮”,我得 到了第二次的解放,我又拿起了笔。在会议期间我又一次学习了毛主席光辉的《讲话》,我增强了信心。不管我的笔多么无力,我的声音 多么微弱,我也要为这个伟大的时代和英雄的人民献出自己的全部力 量,让这样一滴水落到奔腾的汪洋大海里面。
五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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