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品特色
内容简介
本书从突如其来的一次新疆之旅的带队开始,讲述了罹患胃癌的大哥的传奇经历和艳遇,以及作者与女主人公“羽书”从相识到相知,从生疏到亲密的人生片段,读者们可以和作者一起在这归期未知的旅途中感悟人生的多变和精彩。
作者简介
申凯,笔名尉迟无德,满族人,经营一家户外俱乐部,专业领队,早年在欧洲多国游历,自诩为“一头行走在寂寞中的老驴”。文风多变,集凛冽与温暖、疼痛与治愈于一体,在美景与美食、不羁而又规矩中自由切换,文字单纯却有力量,发人深思,引人共鸣,是天涯点击量超千万的神话级作者,也是国内少有的写旅行故事的作者之一。
目录
壹 出发
一个电话 / 2
接老曾 / 5
初相见,那个女人、老赖大哥 / 10
恍然这里是新疆 / 14
天池边,我给你讲个故事 / 24
是谁踩我脚后跟? / 30
贰 吐鲁番
出发!目的地:吐鲁番 / 38
男人的卧谈 / 48
吃葡萄,妙说师徒四人 / 52
眼睛闭着,怎么触电? / 58
老赖的生日 / 66
叁 南疆之行
库车路上的闲谈 / 72
一些往事,不忍回首 / 81
我们在意的,是什么? / 91
阿克苏的烤肉以及我的故事 / 100
惊魂! / 111
是为了回头寻找,还是为了相遇 / 124
再讲一段老赖的故事 / 135
传说中的香妃墓 / 142
兔牙女人 / 150
老赖的又一春 / 157
爱情,就这么简单? / 174
如梦般的喀什老城 / 192
走进喀什大巴扎! / 204
一路前行 / 212
沙漠——是结束也是开始的地方 / 243
因为多情 / 257
突变 / 266
是重生,亦是奇迹 / 279
终篇 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 / 291
后记 / 298
精彩书摘
初相见,那个女人、老赖大哥/
老曾他们落脚的酒店,距离五一星光夜市只有一条街的距离。这是一家三星的酒店,我们到的时候,门前已经赫然并排停着三辆黑色大切诺基。
车停住,十几个人已经站在门外等候。已经到了吃午饭的点了,但估计他们也都是饿着肚子在等我。
抱歉了。
不用下车,远远地,我就能认出哪个是老曾的小姨子。待字闺中的姑娘,一般都具有一个共性——孤傲。一群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只有一个女人站在人群之外。也不远,离着人群只有两三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就这两三步距离,无形中就把自己给“孤傲”起来了。
可能当事人自己不觉得,但在我眼里,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孤傲。我心里嘀咕,这是个麻烦的女人。
下车,老曾一一给作了介绍,我挨个寒暄。介绍到老曾的小姨子,我打量她:中等身材,算不得苗条,但匀称。有着姣好的脸庞,保养很好的皮肤,以及,不是很让人舒服的那种高傲气质。
她也看着我,但仅仅是下颌微微一收,算是点头示意。然后嘴角稍稍上翘,嘴唇都懒得咧开一点,这也算是微笑了。
我指着她,对老曾说:“真漂亮。”
女人的脸上瞬间闪现出厌恶的愠色。这种高傲的女人不缺男人夸。被吹捧着长大的女人,对于当面赤裸裸的夸赞,基本都会有这样的表情。虽然心中也受用,但必须表现出不屑。这是范儿。
老曾的脸色也有点尴尬。作为哥们,他太了解我的性格,也深知我是属于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牙的主。
我不理,继续说:“你小姨子穿这身“哥弟”的半职业装,真是漂亮。前几天我送人一套,结果那女士,生生把一套“哥弟”的半职业装给穿出了冲锋衣的感觉。”
老曾脸都绿了,不敢看他小姨子,拉着我就往车上走,嘴里嚷着:“吃饭去了!”
我甩开他的手:“吃饭地方就在附近,用不着开车。看你现在懒的,是不是上厕所都想开着车去?”
老曾瞪我,生怕我再惹他小姨子。
她是你家的祖宗,又不是我的。后面二十几天,我要跟她朝夕相处,我不先把她的气焰压下去,这一路还不得给她欺负死?
我回头,对他小姨子说:“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旅行路上,休闲最适合。你现在的打扮,就好像穿着冲锋衣在手术室里。”
老曾的小姨子是个医生,做医生做成老姑娘,待嫁,这样的女人,性格都很……不知道咋形容。
从酒店大门里出来一人,老曾大声地喊了一声“大哥”。
那人应声走过来,老曾给我介绍:“这是赖哥,我的车就交给你们俩了。”
我顺着老曾的手指方向望过去,第一感觉,此人背景不一般。
这人看起来年龄不详,但起码五十岁以上,戴着一顶美式军帽。脸上的皱纹异常清晰,很深,就像是用刀刻上去的一样。沧桑感明显地写在脸上,但看身材,是标准的小伙子才能有的线条。穿着一条灰色的冲锋裤,上身一件半袖黑色紧身T恤。胳膊上,肌肉线条清晰,几乎没有多余的赘肉。再看身上,胸肌发达,腹肌隐现。他的眼神,突然看向你时,犀利,但过一会儿,你又会感觉到一丝柔和。脸是铁灰色的,嘴唇却异常红润。这脸色,不正常,这是很不正常的病色。
他走到近前,冲我点点头:“老曾每天都提起你,说你在西藏。现在终于见到你了,有缘。”
说话的声音沙哑,一听就是那种吸烟过量导致的烟嗓子。他从口袋里摸出烟,两盒。一盒精装三五,一盒国产中华。伸手递给我,两盒同时,你任选。我摆手示意我不吸烟。然后他就转身走到那群人中间,挨个发烟。再走回来的时候,两盒烟都已揣进口袋里。
我见他又摸出一支烟,但他连烟盒都没掏出来。这支烟,带着神秘。裸烟。那支烟上,一个字都没有。他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烟雾。奇异的味道,但绝不是烟的味道。有点香,有点熟悉,但我说不清那个味道。莫非?我开始琢磨,心里也有点惴惴不安。
老曾,果然每次见到你,都会带给我点麻烦。
为了缓和气氛,我笑着问老赖:“大哥,你这夏天出的汗,是不是都顺着皱纹流到后脖颈上去了?”
老赖摸摸自己脸上深深的皱纹,用那沙沙的嗓子笑着说:“那还不算啥,我爸过世,我在殡仪馆哭,哭得死去活来,别人还说我不孝,说我哭得太假。光打雷,不下雨,看不到一滴眼泪。他们哪里知道,我的眼泪都顺着皱纹流到后背去了,弄得我后衣领都湿了,脸上却看不到一滴泪。”
笑,这是个开朗的男人。敢自嘲的男人,心胸宽广,肚量大。我稍稍安心:这老大哥好相处。
/恍然这里是新疆/
关于午餐,我得征求大家意见。要是喝酒呢,咱就去找家川菜馆,因为清真餐厅禁酒。商议的结果是中午吃手抓饭,晚上再喝酒。
五一路,这是家在网上很有名的餐厅。要是在乌鲁木齐,这也不算是最正宗最好的清真餐厅,但是这里的餐食很适合首次来新疆的人。这里的羊肉抓饭不是很膻,一份不够还可以再添,而且是免费的。烤羊排、酸奶都很地道,边吃饭还有歌舞可看,虽然是那种很简单的歌舞表演,但是对于初来乍到的这群车友,足够了。
大包房里点好餐后,我公布这次的路线。
库车—阿克苏—阿图什—喀什—和田—民丰—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库尔勒—返回乌鲁木齐。
明天早上出发,到大天池,晚上到吐鲁番。
没有人对行程提出异议,只是有人要求一定要看到胡杨林。这个没问题,一定会如你所愿。
注意事项有以下几条:
1.新疆重量单位为公斤。购物的时候,尤其买水果时请注意,你说要称一斤,新疆商贩理解的其实是一公斤。大家要多注意,别因为疏忽与人发生口角。
2.新疆的餐厅以清真为主,禁酒,禁止自带任何食品。
3.路上要注意压住车速,保持团队精神,要相互协作。
4.每车配上垃圾袋,沿途不许开窗乱扔垃圾。
5.一会儿饭后买塑料瓶装的大可乐四瓶。喝掉,留空瓶。从瓶口处开始,沿45度向下,斜着剪下一长坡口,做成后的形状可参考医院里住院使用的接尿壶。新疆地域辽阔,公路漫长,沿途休息站不多,公厕难寻。而新疆水果久负盛名,吃后难免有小急。用这个接尿瓶,往里套上方便袋,然后男士下车,女士就能在车内解决。方便后,记得请泼洒在路旁荒漠上,他日此处若能生长出一棵胡杨树,也算是你的善举。
笑,哄堂的笑。我和车友的距离,就这么一下子拉近了。
老曾却皱着眉头,小声问我:“我小姨子呢?”
我环顾四周,发现她还真不在。
老曾说:“我小姨子不吃荤的,任何肉都不吃,刚把这茬给忘了,我去找。”
我拉住他:“你安心吃饭,我要是没猜错,你小姨子去户外店了。”
老曾瞪眼:“打赌。”
我说:“行,就赌你那辆车。”
吃过饭,刚走出餐厅就见老曾的小姨子站在大门口,摆弄着手机。看我们出来,瞟了我一眼。对他姐夫说话,语调也是冷冰冰的:“我还没吃饭。”
老曾赶紧一推我:“猴哥刚才就说要带你找素食小吃去,他对新疆门儿清。”
我回头瞪他,老曾不怀好意地笑。扭过头来我再打量他小姨子,明黄色冲锋衣配军绿色冲锋裤,踩一双户外徒步鞋。很搭。顺眼多了。
回身冲着老曾,我伸出手:“把你的车钥匙、发票、行驶证都交给我。”
老曾装傻,嘿嘿地笑,挠着半黑半白的头发。
带着这小姨子去找吃的,真是件苦差事。一路上我俩无话。我双手插兜走在前面,不时左顾右盼。她摆弄着手机跟在后面,也是低头不语,看着跟被拐卖过来似的。
正走着,听到有人喊我。
“喂!”
我一回头,她正低头系鞋带。这还没走到百米,她的鞋带就要重系。
我走过去,对她说:“户外鞋的圆鞋带有特殊的系法,来。”
我蹲下,单腿跪地,指着我的膝盖示意她把脚蹬上来。她有点慌乱,左看右看,磨磨蹭蹭地蹬上来。
鞋带系好,我站起来,继续走。这一回,她不摆弄手机了,走过来和我并排走,一边走一边对我说:“简单吃点就行,我不挑食,素的就行。”
这也叫不挑食?
前面有一家煎饺店,很小的店,挺干净,我以前在这里吃过,味道还不错。看着菜牌,她心花怒放,说:“三两素三鲜煎饺,一碗黑米粥。”
伸出的三根手指,纤细,修长,弯成好看的弧度,指甲修剪得很漂亮。这是一双可以做手模的手。
煎饺端上来,我坐在对面看着她吃。她吃一口,抬头瞪我一眼。你瞪我,我盯得更专注。她实在忍无可忍,抓起一份报纸立在眼前,挡住自己的脸。
我笑。好玩。
下午,去了一趟乌鲁木齐的旅行社,找到朋友预定好沿途的酒店,又从旅行社开出一份行程单。没有行程单是购不出团队票的。
在乌鲁木齐打车,很好玩。你站在路边,只要随意伸出手,停在你身边的,非常可能是一辆家用轿车。只要和你去的方向顺路,跟司机谈好价格就可以上车了。
回到酒店,原先商定好的晚餐随意,喜欢喝酒的,自己去找汉族人开的餐馆,不喝酒的,去星光夜市自行解决宵夜。
我不喝酒,白酒啤酒都不喝。红酒喝一点,喝多少呢?这么说吧,我喝一次红酒的量,能醉倒两只麻雀。我不喝酒,因为对我来说,人生就是一杯酒,而且它所蕴含的酸甜苦辣,远比那一杯辛辣的白酒要丰富得多。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每天都在品酒,只不过我的酒是无形的,而无形的酒可以品一生而不醉。
我不喝酒,但老曾嗜酒。他死活拉着我,一定要我去陪着坐一会儿,并承诺喝两杯打个招呼,然后就陪我去夜市。
无奈。
喝酒之人,见酒难抽身啊。
刚一落座,老曾眼睛就开始放光。酒过三巡,我已经如坐针毡,老曾却还对那瓶酒情意绵绵。一个不小心,老曾把面前的筷子碰掉在地上。我很殷勤,出去找服务员要来一双新筷子。
我进来,一脸的愤恨,边递筷子给老曾边说:“现在的人咋都这么没素质?这边筷子非常紧张,那边一老头,蹲在厕所拿一双新筷子抠嗓子往外吐。喝多了也不能这么糟蹋筷子,被我抢下来了,给你用吧。”
老曾看看我,低头看看筷子,脸都绿了,只好强忍着干呕的感觉,恋恋不舍地离开那杯酒,跟着我走出饭店。
乌鲁木齐的夜晚,天很高,星很亮。街道被霓虹灯渲染得五光十色,空气中充斥着孜然烤肉的味道。顺着这味道,一直走,你一定能走到最大的夜市,五一星光夜市。
夜市很大,也很喧嚣。这里基本是游客的天堂,本地人倒是很少来这儿。
买了两只羊蹄子,一大把肉串。往前走,远远地就看到老赖坐在一个摊档前,正吃得津津有味。我发现老赖每吃一口都用餐巾纸擦一下嘴。他的脚下,摊开着一个方便袋,里面扔了半袋子废餐巾纸。
老曾也看到了老赖,拉着我小声说:“这老哥,癌症晚期。”
我一愣,看着老曾。
老曾远远地看着老赖,说:“胃癌,他的胃已经消化不了羊肉,他现在只是在品着烤肉的滋味,肉,都被他吐出来了。”
我感觉我的心紧缩了一下子。
拎着羊蹄子,大步走过去。见我们过来,老赖一指对面的椅子:“坐。”再把一堆肉串往我俩面前一推。擦擦手,老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那神秘的,一个字没有的裸烟。
我说:“大哥,这东西虽然能止疼,但也能要命。如果能挺住,就少吸两口。”
老赖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的烟,突然笑了:“你以为这里面是大麻?这是特制的茶叶烟,主要成分是茶叶。我现在吃的药,不能抽烟,刺激胃。可又戒不掉,就用这个替代着。”恍然大悟,对老曾,我也投去了敬佩的目光。如此看来,老曾的小姨子绝不是像他说的老婆派来监督他行为的,而是老曾带来照顾老赖的。这才是兄弟。
吃完。回酒店的路上,老赖看着高远又深邃的夜空,突然问我:“兄弟,在新疆的大沙漠上,一具尸体变成木乃伊,需要多久?”
我顺口回答:“大概两三年就能彻底风干吧。”
老赖拍着我的肩,说:“如果,咱们走到塔克拉玛干沙漠时,如果我走不出那个地方,你就把我裸露在沙漠上,做个标记。过两三年让我孩子把我的木乃伊带回去,真空保存好。”
我笑,但也仅是咧咧嘴,真的笑不出来。虽然我平时也口无遮拦,但在这样的人面前,我居然无言以对。
三人都沉默,默默地走回到酒店。一进大门,老曾的小姨子从大堂的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我说:“我找不到中午那家煎饺店了,你带我去。”
我回头,等着老曾。他是你小姨子,还是我的姑奶奶?我咋这么倒霉!
早起。在习惯的时间点醒来,看腕上表,六点半。看窗外,天还没亮。恍然,这里是新疆。这里和北京有两个小时的时差。窗外,天虽然黑着,却并不安静。下床,走到窗前,掀开窗帘往外看。原来酒店门前的马路上有早市。反正也睡不着了,那就逛早市吧。
电梯里,和老曾的小姨子不期而遇。看见我,依旧是下颌微微一收,嘴角稍稍往上一翘,眉毛都懒得动一下,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对她,我也只是还以注目礼。老曾的小姨子,姓我隐去,名字挺好听,叫羽书。
刚出酒店,立马投身到灰蒙蒙的晨雾中。乌市的早晨,温差有点大,气温有些低。顺着人流,流连在热闹的早市,天渐渐亮了。偶尔回头,羽书就在我身后两米多远,若即若离的。只是,每走段路回头看,她的手上就会多了点东西。女人,逛街不买点啥,那还叫女人?
我买了一大口袋的馕,回到酒店后就去敲老曾的房门。开门,老曾正在收拾行装。老赖从卫生间出来,穿着内裤,光着膀子,身上热气腾腾。只见他一身的肌肉,八块腹肌线条清晰。我羡慕:“大哥,好身材!看你这身材,25。”老赖“呵呵”笑,说:“一看脸,52。”老曾接过话:“大哥当年学过散打,练过拳击,还拿过全运会冠军,国家健将级别的。”难怪。我把一大口袋馕递给老曾:“带回去吧,这才是新疆特产,昨天看你好像没买。”老曾接过馕,笑:“就等你买呢,我不知道哪家烤的好吃,就知道你会买给我。”我也笑:“我要是也忘了,或者不给你买呢?”“那就不是兄弟了。”老曾的回答半真半假。
早餐后,老曾就要乘飞机返家,而我们要出发去天山天池,就此分道扬镳。
餐厅里,老曾坐我对面,边吃早餐边对我说:“老赖的胃,吃不得大米,也吃不得辛辣,还不能饿着,路上你多想着他点,我小姨子那儿有药。另外,小姨子交给你了。”我看着他的笑,那是种不怀好意的笑。当哥们这么多年,太知道彼此的德性,这家伙下面准没好话。但是,我能看到羽书端着自助餐盘,正站在他的身后。
老曾浑然不知,依旧大咧咧地说:“你要是能把我小姨子拿下,咱俩就成了连襟。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我那小姨子可不好惹,到时候别说我不帮你,我在家也没地位。这姐俩加一起,就是一对……”
“嘭”,羽书把自助餐盘往餐桌上一顿,把老曾给吓了一跳。看看一脸愠色的小姨子,又看看淡然微笑的我,老曾恨恨瞪我一眼,闷头吃东西。
我拿起杯子,去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到一边,远离老曾和羽书。这家的早餐还不错,中西结合,挺丰盛。只是这咖啡,寡淡如水,我老早怀疑后厨忘了往咖啡机里放咖啡粉了。
老赖走过来,顺手扔给我一包三合一的速溶拿铁。
我喜欢喝咖啡,也喜欢看咖啡粉在杯子里被冲溶的过程。苦涩中带着酸味,像人生不?浮在杯子上的泡沫,像青春不?轻佻,易碎。苦涩后的回甘,像爱情不?别有滋味在心头。
老赖也冲泡了一杯咖啡,坐到我对面,嘴里还嚼着一块烤馕。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很亲。
人和人之间很奇妙,有些人即使你们认识了很多年,却也不会有熟悉的感觉,而有的人即使你们只有一面之缘,那一面的瞬间却有相识已久的感受。说白了,人际之间就是一种感觉。
/天池边,我给你讲个故事/
刚刚到大天池,电话就响了。接起电话,是老曾,他已经到机场了,只听他说:“给你出个谜,考考你的智商。假如,你带着很多的行李到机场,超重很多,如果你不想补交托运费,还想把东西都带上,做为一头老驴,通常最有效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我笑,这个人,用这么无耻的手段套话。
“通常,我会找一个旅游团,老人居多的那种团,老人购物少,行李少。然后呢,和导游商量,甚至可以给他一点帮助费,把行李混在旅游团队的行李中,分担着就可以不用补交运费。”
我刚说完,那边就传来大笑声,震得我耳膜疼,看把他给乐的。
放下电话,看到天池边居然有游船,虽然是很煞风景的游船。车友建议上船一游,却发现没有船工。只好聚坐在天池边休息,听我给大家讲故事。
说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的天池还有个更好听的名字,叫瑶池。远古的时候,天山还是属于仙境里神仙的地盘,不在人间,故而称作天山。而瑶池,则是仙境中的5A级旅游胜地,相当于现在的三亚。那时候的瑶池虽美,但因为是仙境,是神仙专用的,不是凡人能来的,所以常年在瑶池度假的西王母,也是独守孤灯,寂寞难耐。
终于有一天,从天山脚下很远的地方,风尘仆仆地,来了一乘八骏御辇。御车上的翩跹公子,就是中国最早自驾游的驴友,周穆王。周穆王所乘的八骏御辇,相当于现代的豪华奔驰房车。
话说周穆王其实对西王母早就倾慕已久,此次周穆王假借公款旅游之际来到瑶池,实则是想拜见西王母。就在这美丽的瑶池边上,两人在淡绿色的玉椅上,品着西域美酒佳肴,听着奇妙动人的天籁之音,上演了一幕瑶池相会。
西王母唱道:“白云在天,丘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毋死,尚能复来?”
这就是中国最早的情歌,千万年以后,一个叫邓丽君的漂亮女人翻唱了这首千古情歌。歌词大意是: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周穆王回道:“予归东土,和治诸夏,万民平均,吾顾见汝,比及三年,将复而野。”
意犹未尽时,周穆王还在瑶池边的玉石柱上,挥手刻下了“西王母之山”五个大字。
话说,西王母和周穆王就在瑶池边上,在云蒸霞蔚的晨光中依依惜别。临行时,西王母还和周穆王定下了三年再相聚的约定。可周穆王再也没回来。
盛名之下的每一处景致,其实都不是天生就是个景点的。一个传说、一首歌、一幅名画、一首诗……都可能成全一个景点。这其中,传说是最有效的宣传手段。所以,但凡山清水秀的地方,都会人为杜撰一个传说。
三大天池,我都去过,还都不止一次,蓝天白云绿水,是我游历过三大天池后的共同感受。
这三大天池里,属吉林长白山天池有意思,它以怪兽为卖点,颇具神秘感。而且长白山天池横跨中朝边境,一池水由两个国家分享,这也是三大天池中独有的。长白山天池还是保护得最好的。以前,登山爬到天池边,沿途会看到数不清的巡山人。摘一朵野花罚款五百,铁面无私,绝不含糊。
而内蒙古的阿尔山天池,则是以深不可测、水深通地心作为卖点,加之天池周边森林茂盛,自然景致无以伦比,更还有得天独厚的温泉群,所以阿尔山天池以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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