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三大校長 蔡元培、梅貽琦、張伯苓,民國教育的“盜火者”

民國三大校長 蔡元培、梅貽琦、張伯苓,民國教育的“盜火者”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2025

王雲五,羅傢倫 等 著
圖書標籤:
  • 蔡元培
  • 梅貽琦
  • 張伯苓
  • 民國教育
  • 教育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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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近代史
  • 文化史
  • 高等教育
  • 教育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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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 中南博集天捲官方旗艦店
齣版社: 嶽麓書社
ISBN:9787553803562
版次:1
商品編碼:1595248969
開本:16開
齣版時間:2015-06-01

具體描述

編輯推薦

1.中國現代史最豐富的寶庫,海內外史學界公認的“民國史長城”——颱灣《傳記文學》雜誌珍藏內容大陸首度完整呈現!

第一輯《從晚清到民國》《再見大師》《民國三大校長》《我們的朋友鬍適之》重磅上市!
2.教育盛,雖戰亂紛爭仍人纔輩齣、民力豐沛、國體嚮上,民國三大校長蔡元培、梅貽琦、張伯苓堪稱民國教育的“盜火者”,執掌中國教育界之牛耳,開一代之風氣,引領時代之潮流!民國史愛好者絕對不能錯過的一部作品!
3.本書內容皆為蔡元培、梅貽琦、張伯苓三人的學生與摯友執筆,內容客觀翔實、情感充沛真摯。兼具史料價值與通俗可讀性,是瞭解三大校長難得之佳作!
“他(蔡元培)長北大,讓教員學生的思想自由發展,自由辯論,自由發錶,雜誌如雨後春筍,思潮如波濤澎湃……孑民先生之發揚文化,其功不在禹下……”
“梅先生做人、讀書、做事,都可以拿慢、穩、剛三個字來代錶,而最令人想念他的,就是他的真誠。”
“伯苓先生的教育方針,除瞭讀誦中外曆史、地理、經史子集、中外文學文字以外,有三個新的政策:第一為科學,第二為體育,第三為閤群愛國。”

內容簡介

蔡元培、梅貽琦、張伯苓三位校長,同是瞭不起的民國教育界領袖,以造育青年人纔與提倡學術為終生事業,他們的成就昭垂後代。三人在辦學理念方麵特色明顯,在人格魅力方麵也頗有建樹。心懷救國,以教興國;以人為本,教師先行;學貫古今,中西閤璧,是三人共同的特點。《民國三大校長》匯集王雲五、羅傢倫、毛子水、葉公超等民國時期掀起過時代風浪的學者記錄、迴憶三位校長教育理念與為人治學的經典文章以饗讀者。

作者簡介

王雲五(1888—1979),廣東香山(今中山)人,原名雲瑞,字岫廬。現代著名齣版傢,曾任商務印書館編譯所所長、總經理,對中國近代齣版、文教事業做齣過重要貢獻。曾主持齣版“萬有文庫”等大型叢書,發明四角號碼檢字法,1979年8月病逝於颱北。

羅傢倫(1897―1969),浙江紹興人,字誌希。1917年入北京大學,曾參與發起組織新潮社,創辦《新潮》月刊,積極參加五四運動。1920年後赴歐美留學,1926年迴國,先後任清華大學和中央大學校長、國民黨中央黨史編纂委員會副主任委員、駐印度大使。1950年到颱灣後,任“國民黨中央黨史編纂委員會”主任委員、“考試院副院長”等職,後病逝於颱灣。著有《科學與玄學》《中山先生倫敦濛難史料考訂》等。

目錄

001 / 第一編 北大校長蔡元培
002 ... 蔡元培自述 / 蔡元培
026 ... 蔡孑民先生與我 / 王雲五
041 ... 對於蔡先生的一些迴憶 / 毛子水
045 ... 隨侍蔡先生的經過及我對他的體認 / 薑紹謨
052 ... 寜粵和談追隨蔡先生的經過 / 程滄波
058 ... 蔡元培先生的革命思想與活動 / 鄧嗣禹
075 ... 辛亥革命前後的蔡元培 / 陶英惠
091 ... 蔡元培時代的北京大學與五四運動 / 羅傢倫 口述 馬星野(偉) 筆記
111 ... 青山有幸埋忠骨——蔡元培先生晚年在香港及逝世經過 / 關國煊
131 / 第二編 清華校長梅貽琦
132 ... 五月十九念“五哥” / 梅貽寶
139 ... 我最初認識梅月涵先生時的一件小事 / 王雲五
141 ... 梅貽琦—— 一位平實真誠的師友 / 葉公超
146 ... 酒杯邊的瑣憶——兼記梅貽琦先生飲酒的風度 / 黃季陸
159 ... 悼念先師梅月涵先生 / 劉崇
165 ... 迴憶梅月涵校長 / 羅香林
172 ... 在大樹底下躲雨——梅故校長月涵先生追憶 / 顧獻樑
177 ... 懷念梅校長——月涵先生逝世二十周年紀念 / 徐賢修
181 ... 清華與我——賀“清華大學”七十五歲 / 孫觀漢
195 / 第三編 南開校長張伯苓
196 ... 張伯苓先生小傳 / 張源 譯
203 ... 五則故事話“南開” / 馬國華
210 ...“ 南開先生”張伯苓 / 丁履進
216 ... 南開大學和張伯苓——大學和大學校長的特色 / 吳大猷
225 ... 張伯苓與南開大學 / 寜恩承
267 ... 我在南開大學的前十年(一九二六年至一九三六年)(節選) / 何廉
282 ... 張、梅兩校長印象記 / 柳無忌

精彩書摘

蔡元培自述
蔡元培
一、我所受舊教育的迴憶
我六歲(以陰曆計,若按新法隻四歲餘)入傢塾,讀《百傢姓》《韆字文》《神童詩》等。本來初上學的學生,有讀《三字經》的,也有讀《韆傢詩》或先讀《詩經》的,然而我沒有讀這些。我讀瞭三部小書以後,就讀四書。四書讀畢,讀五經。讀小書、四書的時候,先生是不講的,等到讀五經瞭,先生纔講一點。然而,背誦是必要的,無論讀的書懂不懂,讀的遍數多瞭,居然背得齣來。
讀書以外,還有識字、習字、對句的三法,是我瞭解文義的開始。識字是用方塊字教的,每一個字,不但要念齣讀法,也要說齣意義。這種方法,現在兒童教育上還是采用的,但加上圖畫,這是比從前進步瞭。習字是先摹後臨,摹是先描紅字,後用影格;臨則先在範本的空格上照寫,後來將帖子放在麵前,在彆的空白紙上照寫。初學時,先生把住我的手,助我描寫,熟練瞭,纔自由揮寫。對句是造句的法子,從一個字起,到四個字止,因為五字以上便是作詩,可聽其自由造作,不必先齣範句瞭。對句之法,不但名詞、動詞、靜詞要針鋒相對,而且名詞中動、植、礦與器物、宮室等,靜詞中顔色、性質與數目等,都要各從其類。例如先生齣瞭白馬,學生對以黃牛、青狐等,是好的;若用黃金、狡狐等作對,就不算好瞭。先生齣瞭登高山,學生對以望遠海、鑒止水等,是好的;若用耕綠野、放四海等作對,用顔色、數目來對性質,就不算好瞭。其他可以類推。還有一點,對句時兼練習四聲的分彆。例如平聲字與平聲字對,側聲字與側聲字對,雖並非絕對不許,但總以平側相對為正軌。又練習的時候,不但令學生知道平側,而且在側聲中上、去、入的分彆,也在對句時隨時提醒瞭。
我的對句有點程度瞭,先生就教我作八股文。八股文托始於宋人的經義,本是散文的體裁,後來漸漸參用排律詩與律賦的格式,演成分股的文體,通常雖稱八股,到我學八股的時候,已經以六股為最普通瞭。六股以前有領題,引用題目的上文,是“開篇”的意義,六股以後又有結論,可以見自領題到結論,確是整篇。然而,領題以前有起講(或稱小講)十餘句,百餘字;起講以前有承題,約四五句,二十餘字;承題以前有破題,僅二句,十餘字。這豈不是重復而又重復嗎?我從前很不明白,現在纔知道,這原是一種練習的方法。先將題目的一句演為兩句(也有將題目的若乾句縮成兩句的,但是能作全篇的人所為);進一步,演為四句;再進一步,演為十餘句;最後乃演為全篇。照本意講,有瞭承題,就不必再有破題;有瞭起講,就不必再有破題與承題;有瞭全篇,就不必再有破、承與起講。不知道何時的八股先生,竟頭上安頭,把這種練習的手續都放在上麵,這實是八股文時代一種笑柄:我所以不避煩瑣,寫齣,告知未曾作過八股文的朋友。
我從十七歲起,就自由地讀考據、詞章等書籍,不再練習八股文瞭。
二、我在北京大學的經曆
北京大學的名稱,是從一九一二年起的。一九一二年以前,名為京師大學堂,包括師範館、仕學館等,而譯學館亦為其一部。我在一九〇六年曾任譯學館教員,講授國文及西洋史,這是我為北大服務之第一次。
一九一二年,我長教育部,對於大學有特彆注意的幾點:第一,大學設法、商等科的,必設文科;設醫、農、工等科的,必設理科。第二,大學應設大學院(即今研究院),為教授、留校的畢業生與高級學生研究的機關。第三,暫定國立大學五所,於北京大學外,再籌辦大學各一所於南京、漢口、四川、廣州等處(是時想不到各省均有辦大學的能力)。第四,因各省的高等學堂本仿日本製,為大學預備科,但程度不齊,於入大學時發生睏難,乃廢止高等學堂,於大學中設預科。(此點後來被鬍適之先生等所非難,因各省既不設高等學堂,就沒有一個薈萃較高學者的機關,文化不免落後,但自各省競設大學後就不必顧慮瞭。)
是年,政府任嚴幼陵君為北京大學校長。兩年後,嚴君辭職,改任馬相伯君。不久,馬君又辭,改任何锡侯君。不久又辭,乃以工科學長鬍次珊君代理。一九一六年鼕,我在法國,接教育部電,促迴國,任北大校長。我迴來,初到上海,友人中勸不必就職的頗多,說北大太腐敗,進去瞭,若不整頓,反於自己的聲名有礙。這當然是齣於愛我的意思。也有少數的說,既然知道它腐敗,更應進去整頓,就是失敗也算盡瞭心。這也是愛人以德的說法。我到底服從後說進北京。
我到京後,先訪醫專校長湯爾和君,問北大情形。他說:“文科預科情形可問瀋尹默君,理工科的情形可問夏浮筠君。”湯君又說:“文科學長如未定,可請陳仲甫君,陳君現改名獨秀,主編《新青年》雜誌,確可為青年的指導者。”因取《新青年》十餘本示我。我對於陳君,本來有一種不忘的印象,就是我與劉申叔君同在《警鍾日報》服務時,劉君語我:“有一種在蕪湖發行之白話報,發起的若乾人,都因睏苦及危險而散去瞭,陳仲甫一個人又支持瞭好幾個月。”現在聽湯的話,又翻閱瞭《新青年》,決意聘他。從湯君處探知陳君寓在前門外一旅館,我即往訪與之訂定,於是陳君來北大任文科學長,而夏君原任理科學長,瀋君亦原任教授,一仍舊貫;乃相與商定整頓北大的辦法,次第執行。
我們第一要改革的,是學生的觀念。我在譯學館的時候,就知道北京學生的習慣。他們平日對於學問並沒有什麼興會,隻要年限滿後,可以得到一張畢業文憑。教員是自己不用功的,把第一次的講義照樣印齣來,按期分散給學生,在講壇上讀一遍。學生覺得沒有趣味,或瞌睡,或看看雜書,下課時,把講義帶迴去堆在書架上。等到學期、學年或畢業的考試,教員認真的,學生就拼命地連夜閱讀講義,隻要把考試對付過去,就永遠不再翻一翻。要是教員通融一點,學生就先期要求教員告知他齣的題目,至少要求錶示一個齣題目的範圍。教員為避免學生的懷恨與顧全自身的體麵起見,往往把題目或範圍告知他們,於是他們不用功的習慣,得到一種保障瞭。尤其北京大學的學生,是從京師大學堂“老爺”式學生嬗繼下來的(初辦時所收學生都是京官,所以學生都被稱為老爺,而監督及教員都被稱為中堂或大人)。他們的目的,不但在畢業,而尤注重在畢業以後的齣路,所以專門研究學術的教員,他們不見得歡迎。要是點名時認真一點,考試時嚴格一點,他們就藉個話頭反對他,雖罷課也在所不惜。若是一位在政府有地位的人來兼課,雖時時請假,他們還是歡迎得很,因為畢業後可以有闊老師做靠山。這種科舉時代遺留下來的劣根性,是於求學上很有妨礙的。所以我到校後第一次演說,就說明“大學生當以研究學術為天職,不當以大學為升官發財之階梯”。然而,要打破這些習慣,隻有從聘請積學而熱心的教員著手。
那時候因《新青年》文學革命的鼓吹,我們認識瞭留美的鬍適之君。他迴國後,即請到北大任教授。鬍君真是“舊學邃密”而且“新知深沉”的一個人,所以一方麵與瀋尹默、瀋兼士兄弟及錢玄同、馬幼漁、劉半農諸君以新方法整理國故,一方麵整理英文係。因鬍君之介紹而請到的好教員,頗不少。
我素信學術上的派彆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所以每一種學科的教員,即使主張不同,若是“言之成理,持之有故”的,就讓他們並存,令學生有自由選擇的餘地。最明白的,是鬍適之君與錢玄同君等,絕對地提倡白話文學,而劉申叔、黃季剛諸君仍極端維護文言的文學,那時候就讓他們並存。我相信為應用起見,白話文必要盛行,我也常常作白話文,也替白話文鼓吹,然而我也聲明:作美術文用白話也好,用文言也好。例如我們寫字,為應用起見,自然要寫行楷,若江艮庭君用篆隸寫藥方,當然不可;若是為人寫鬥方或屏聯,即寫篆隸章草,有何不可?
那時候各科都有幾個外國教員,都是托中國駐外使館或外國駐華使館介紹的。學問未必都好,而來校既久,看瞭中國教員的闌珊,也跟瞭闌珊起來。我們斟酌瞭一番,辭退幾人,都按著閤同上的條件辦理。有一法國教員要控告我,有一英國教員竟要求英國駐華公使硃爾典來同我談判,我不答應。硃爾典齣去後說:“蔡元培是不要再做校長的瞭。”我也一笑置之。
我從前在教育部時,因各省高等學堂程度不齊,故改為各大學直接的預科,不意北大的預科,因曆年校長的放任與預科學長的誤會,竟演成獨立的狀態。那時候預科受瞭教會的影響,完全偏重英語及體育兩方麵,其他科學比較落後,畢業後若直升本科,則發生睏難。預科中竟自設瞭一個預科大學的名義,信箋上亦寫此等字樣。於是不能不加以改革,使預科直接受本科學長的管理,不再設預科學長。預科中主要的教課,均由本科教員兼任。
我沒有本校與他校的界限,常常為通盤打算,求其閤理化。是時北大設文、理、工、法、商五科,而北洋大學亦有工、法兩科,北京又有一工業專門學校,都是國立的。我以為無此重復的必要,主張以北大的工科並入北洋,而北洋之法科,剋期停辦。得北洋大學校長同意及教育部核準,把土木、工礦、冶金並到北洋去瞭,把工科省下來的經費用在理科上。我本來想把法科與法專並成一科,專授法律,但是沒有成功。我覺得那時候的商科,毫無設備,僅以一種普通商業學教課,於是並入法科,使已有的學生畢業後停止。
我那時候有一個理想,以為文理兩科是農工、醫藥、法商等應用科學的基礎,而這些應用科學的研究時期仍然要歸到文理兩科來,所以文理兩科必須設各種研究所,而此兩科的教員與畢業生必有若乾人是終生在研究所工作,兼任教員,而不願往彆種機關去的。所以完全的大學,當然各科並設,有互相關聯的便利。若無此能力,則不妨有一大學專辦文理兩科,名為本科,而其他應用各科,可辦專科的高等學校,如德、法等國的成例,以錶示學與術的區彆。因為北大的校捨與經費,絕沒有兼辦各種應用科學的可能,所以想把法律分齣去,而編為本科大學,然沒有達到目的。
那時候我又有一個理想,以為文理是不能分科的。例如文科的哲學,必植基於自然科學,而理科的學者最後的假定,亦往往牽涉哲學。從前心理學附入哲學,而現在用實驗法,應列入理科。教育學與美學,也漸用實驗法,有同一趨勢。地理學的人文方麵,應屬文科,而地質、地文等方麵屬理科。曆史學自有史以來屬文科,而推原於地質學的冰期與宇宙生成論,則屬於理科。所以把北大的三科界限撤去,而列為十四係,廢學長,設係主任。
我素來不贊成董仲舒罷黜百傢獨尊孔氏的主張。清代教育宗旨有“尊孔”一款,已於一九一二年在教育部宣布教育方針時說他不閤用瞭。到北大後,凡是主張文學革命的人,沒有不同時主張思想自由的,因而為外間守舊者所反對。適有趙體孟君以編印明遺老劉應鞦先生遺集貽我一函,屬約梁任公、章太炎、林琴南諸君品題。我為分彆發函後,林君復函,列舉彼對北大懷疑諸點。我復一函與他辯,這兩函頗可窺見那時候兩種不同的見解,所以抄在下麵。
林君來函:
鶴卿先生太史足下:
與公彆十餘年,壬子始一把晤,匆匆八年,未通音問,至以為歉。屬辱賜書,以遺民劉應鞦先生遺著囑為題詞,書未梓行,無從拜讀,能否乞趙君作一短簡事略見示,謹撰跋尾歸之。
嗚呼!明室敦氣節,故亡國時殉烈者眾;而夏峰、梨洲、亭林、楊園、二麯諸老,均脫身斧鉞,其不死幸也!我公崇尚新學,乃亦垂念逋播之臣,足見名教之孤懸不絕如縷,尚望我公為之保全而護惜之,至慰至慰。雖然,尤有望於公者:大學為全國師錶,五常之所係屬。近者外間謠諑紛集,我公必有所聞,即弟亦不無疑信,或且有惡乎闒茸之徒,因生過激之論。不知救世之道,必度人所能行;補偏之言,必使人以可信。若盡反常軌,侈為不經之談;則毒粥既陳,旁有爛腸之鼠,明燎宵舉,下有聚死之蟲。何者?趨甘就熱,不中其度,則未有不斃者。方今人心喪敝,已在無可救挽之時,更侈奇創之談,用以嘩眾。少年多半失學,利其便己,未有不糜沸麇至而附和之者,而中國之命如屬絲矣。晚清之末造,慨世者恒曰去科舉,停資格,廢八股,斬豚尾,復天足,逐滿人,撲專製,整軍備,則中國必強。今百凡皆遂矣,強又安在?於是更進一解,必覆孔孟,鏟倫常為快。嗚呼!因童子之羸睏不求良醫,乃追責其二親之有隱瘵逐之,而童子可以日就肥澤,有是理耶?外國不知孔孟,然崇仁、仗義、矢信、尚智、守禮,五常之道未嘗悖也,而又濟之以勇。弟不解西文,積十九年之筆述成譯著一百二十三種,都一韆二百萬言,實未見中有違忤五常之語,何時賢乃有此叛親衊倫之論,此其得諸西人乎,抑彆有所授耶?
我公心右漢族,當在杭州時間關避禍,與夫人同茹辛苦,而宗旨不變,勇士也!公行時,弟與陳叔通惋惜,公行未及一送,申伍異趣,各衷其是。蓋今公為國宣力,弟仍清室舉人,交情固在,不能視若冰炭,故辱公寓書殷殷於劉先生之序跋,實隱示明清末季,各有遺民,其誌均不可奪也。弟年垂七十,富貴功名前三十年視若棄灰,今篤老尚抱守殘缺,至死不易其操。前年梁任公倡馬班革命之說,弟聞之失笑。任公非劣,何為作此媚世之言。馬班之書,讀者幾人,殆不革而自革,何勞任公費此神力?若雲死文字有礙生學術,則科學不用古文,古文亦無礙科學。英之迭更,纍斥希臘拉丁羅馬之文為死物,而今仍存者。迭更雖躬負盛名,固不能用私心以衊古,矧吾國人尚有何人如迭更者耶?須知天下之理,不能就便而奪常,亦不能取快而滋弊。使伯夷、叔齊生於今日,則萬無濟便之方。孔子為聖之時,時乎井田封建,則孔子必能使井田封建一無流弊;時乎潛艇飛機,則孔子必能使潛艇飛機不妄殺人,所以名為時中之聖。時者與時不悖也,衛靈問陣,孔子行;陳恒弑君,孔子討。用兵與不用兵,亦正決之以時耳。今必曰天下之弱,弱於孔子。然則天下之強,宜莫強於威廉;以柏靈一隅,抵抗全球,皆敗衄無措,直可為萬世英雄之祖,且其文治武功、科學商務,下及工藝,無一不冠歐洲,鬍為懨懨為荷蘭之寓公。若雲成敗不可以論英雄,則又何能以積弱歸罪孔子?彼莊周之書最擯孔子者也,然《人間世》一節,又盛推孔子。所謂人間世者,不能離人而立之謂,其托顔迴、葉公子高之問難孔子在陳以接人處眾之道,則莊周亦未嘗不近人情,而忤孔子。乃世士不能博辯為韆載以上之莊周,竟咆勃為韆載以下之桓魋,一何其可笑也。且天下唯有真學術、真道德,始足獨樹一幟,使人景從。若盡廢古書,行用土語為文字,則都下引車賣漿之徒所操之語,按之皆有文法,不類閩廣人為無文法之啁啾;據此則凡京津之稗販,均可用為教授矣。若《水滸》《紅樓》皆白話之聖,並足為教科之書;不知《水滸》中辭吻多采嶽珂之《金陀粹編》,《紅樓》亦不止為一人手筆,作者均博極群書之人。總之非讀破萬捲,不能為古文,亦並不能為白話。
若化古子之言為白話演說,亦未嘗不是。按《說文》,演,長流也,亦有延之廣之之義。法當以短演長,不能以古子之長演為白話之短。且使人讀古子者須讀其原書耶,抑憑講師之一二語即算為古子?若讀原書,則又不能全廢古文矣。矧於古子之外尚以《說文》講授?《說文》之學,非俗書也,當參以古籀,證以鍾鼎之文。試思用籀篆可化為白話耶?果以籀篆之文雜之白話之中,是試漢唐之環燕與村婦談心,陳商周之俎豆為野老聚飲,類乎不類?弟閩人也,南蠻舌,亦願習中原之語言,脫授我者以中原之語言,仍令我為舌之閩語可乎?蓋存國粹而授《說文》可也,以《說文》為客,以白話為主不可也。乃近來尤有所謂新道德者,斥父母為自感情欲,於己無恩,此語曾一見之隨園文中,僕方以為擬於不倫,斥袁枚為狂謬,不圖竟有用為講學者。人頭畜鳴,辯不勝辯,置之可也。彼又雲武曌為聖王,卓文君為名媛,此亦拾李卓吾之餘唾;卓吾有禽獸行,故發是言。李穆堂又拾其餘唾,尊嚴嵩為忠臣。試問二李之名,學生能舉之否?同為埃滅,何苦增茲口舌?可悲也!
大凡為士林錶率,須圓通廣大,據中而立,方能率由無弊。若憑位分、勢力,而施趨怪走奇之教育,則唯穆罕默德左執刀而右傳教,始可如其願。今全國父老以子弟托公,願公留意以守常為是。況天下溺矣,藩鎮之禍,邇在眉睫,而又成為南北美之爭。我公為南士所推,宜痛哭流涕助成和局,使民生有所蘇息;乃以清風亮節之躬,而使議者紛集,甚為我公惜之。此書上後可以不必示復,唯靜盼好音,為國民端其趨嚮!故人老悖,甚有幸焉!愚直之言,萬死萬死!林紓頓首。
我的復函:
琴南先生左右:
於本月十八日《公言報》中得讀惠書,索劉應鞦先生事略。憶第一次奉函時,曾抄奉趙君原函,恐未達覽,特再抄一通奉上,如荷題詞,甚幸。
公書語長心重,深以外間謠諑紛集為北京大學惜,甚感。唯謠諑必非實錄,公愛大學,為之辨正可也。今據此紛集之謠諑,而加以責備,將使耳食之徒,益信謠諑為實錄,豈公愛大學之本意乎?原公之所責備者,不外兩點:一曰“覆孔孟,鏟倫常”;二曰“盡廢古書,行用土語為文字”。請分彆論之。
對於第一點,當先為兩種考察:(甲)北京大學教員,曾有以“覆孔孟,鏟倫常”教授學生者乎?(乙)北京大學教授,曾有於學校以外,發錶其“覆孔孟,鏟倫常”之言論者乎?
請先察“覆孔孟”之說。大學講義,涉及孔孟者,唯哲學門中之中國哲學史。已齣版者,為鬍適之君之《中國上古哲學史大綱》,請詳閱一過,果有“覆孔孟”之說乎?特彆講演之齣版者,有崔懷瑾君之《論語足徵記》《春鞦復始》。哲學研究會中,有梁漱溟君提齣“孔子與孟子異同”問題,與鬍默青君提齣“孔子倫理學之研究”問題。尊孔者多矣,寜曰覆孔?
若大學教員,於學校以外,自由發錶意見,與學校無涉,本可置之不論。今姑進一步而考察之,則唯《新青年》雜誌中偶有對於孔子學說之批評,然亦對於孔教會等托孔子學說以攻擊新學說者而發,初非直接與孔子為敵也。公不雲乎:“時乎井田封建,則孔子必能使井田封建一無流弊;時乎潛艇飛機,則孔子必能使潛艇飛機不妄殺人……衛靈問陣,孔子行;陳恒弑君,孔子討。用兵與不用兵,亦正決之以時耳。”使在今日,有拘泥孔子之說,必復地方製度為封建,必以兵車易潛艇飛機;聞俄人之死其皇,德人之逐其皇,而曰必討之,豈非昧於“時”之義,為孔子之罪人,而吾輩所當排斥者耶?
次察“鏟倫常”之說。常有五,仁義禮智信,公既言之矣。倫亦有五,君臣、父子、兄弟、夫婦、朋友。其中君臣一倫,不適於民國,可不論。其他父子有親,兄弟相友(或曰長幼有序),夫婦有彆,朋友有信,在中學以下修身教科書中,詳哉言之。大學之倫理學,涉此者不多。然從未有以父子相夷、兄弟相鬩、夫婦無彆、朋友不信教授學生者。大學尚無女學生,則所注意者自偏於男子之節操。近年於教科以外,組織一進德會,其中基本戒約,有不嫖、不娶妾兩條。不嫖之戒,決不背於古代之倫理。不娶妾一條,則且視孔孟之說為尤嚴矣。至於五常,則倫理學中之言仁愛、言自由、言秩序、戒欺詐,而一切科學,皆為增進知識之需。寜有鏟之之理歟?
若大學教員,有於學校以外發錶其“鏟倫常”之主義乎?則試問有誰何教員,曾於何書、何雜誌,為父子相夷、兄弟相鬩、夫婦無彆、朋友不信之主張者?曾於何書、何雜誌,為不仁、不義、不智、不信及無禮之主張者?公所舉“斥父母為自感情欲,於己無恩”,謂隨園文中有之。弟則憶《後漢書?孔融傳》,路粹枉狀奏融有曰:“前與白衣禰衡跌蕩放言,雲:父之於子,當有何親?論其本意,實為情欲發耳;子之於母,亦復奚為?譬如寄物中,齣則離矣。”孔融、禰衡並不以是損其聲價,而路粹則何如者?且公能指齣誰何教員,曾於何書、何雜誌,述路粹或隨園之語,而錶其極端贊成之意者?且弟亦從不聞有誰何教員,崇拜李贄其人而願拾其唾餘者。所謂“武曌為聖王,卓文君為名媛”,何為曾述斯語,以號於眾,公能證明之歟?
對於第二點,當先為三種考察:(甲)北京大學是否已盡廢古文而專用白話?(乙)白話果是否能達古書之義?(丙)大學少數教員所提倡之白話的文字,是否與引車賣漿者所操之語相等?
請先察“北京大學是否已盡廢古文而專用白話”。大學預科中有國文一科,所據為課本者,曰模範文,曰學術文,皆古文也。其每月中練習之文,皆文言也。本科中國文學史、西洋文學史、中國古代文學、中古文學、近世文學;又本科預科皆有文字學,其編成講義而付印者,皆文言也。於《北京大學月刊》中,亦多文言之作。所可指為白話體者,唯鬍適之君之《中國古代哲學史大綱》,而其中所引古書,多屬原文,非皆白話也。
次考察“白話果是否能達古書之義”。大學教員所編之講義,固皆文言矣。而上講壇後,決不能以背誦講義塞責,必有賴於白話之講演;豈講演之語,必皆編為文言而後可歟?吾輩少時讀《四書集注》《十三經注疏》,使塾師不以白話講演之,而編為類似集注、類似注疏之文言以相授,吾輩豈能解乎?若謂白話不足以講《說文》、講古籀、講鍾鼎之文,則豈於講壇上當背誦徐氏《說文解字係傳》、郭氏《汗簡》、薛氏鍾鼎疑識之文,或編為類此之文言而後可,必不容以白話講演之歟?
又次考察“大學少數教員所提倡之白話的文字,是否與引車賣漿者所操之語相等”。白話與文言,形式不同而已,內容一也。《天演論》《法意》《原富》等,原文皆白話也,而嚴幼陵君譯為文言。小仲馬、迭更司、哈德等之所著小說,皆白話也,而公譯為文言。公能謂公及嚴君之所譯,高齣於原本乎?若內容淺薄,則學校報考時之試捲,普通日刊之論說,盡有不值一讀者,能勝於白話乎?且不特引車賣漿之徒而已,清代目不識丁之宗室,其能說漂亮之京話與《紅樓夢》中寶玉、黛玉相埒,其言果有價值歟?熟讀《水滸》《紅樓夢》之小說傢,能於《續水滸》《紅樓復夢》等書以外,為科學、哲學之講演歟?公謂《水滸》《紅樓》作者,均“博極群書之人。總之非讀破萬捲,不能為古文,亦並不能為白話”。誠然,誠然。北京大學教員中,善作白話文者,為鬍適之、錢玄同、周啓孟諸君。公何以證知為非博極群書,非能作古文,而僅以白話文藏拙者?鬍君傢世從學,其舊作古文,雖不多見,然即其所作《中國哲學史大綱》言之,其瞭解古書之眼光,不讓清代乾嘉學者。錢君所作之文字學講義、學術文通論,皆古雅之古文。周君所譯之域外小說,則文筆之古奧,非淺學者所能解。然則公何寬於《水滸》《紅樓》之作者,而苛於同時之鬍、錢、周諸君耶?
……

前言/序言

楊天石
嶽麓書社依據颱灣的《傳記文學》,分類編纂,陸續齣版“傳記文學”書係,這是兩岸文化交流史上的大事,是中國近代史和中華民國史研究的大事、喜事。
1962年2月5日,時值春節,曾在北大讀書的劉紹唐嚮當年的校長鬍適拜年,談起鬍適長期提倡傳記文學,而始終未見實行,嚮老師透露,自己正準備創辦《傳記文學》月刊。鬍適雖肯定其誌,卻以為其事甚難,辦月刊,哪裏去找這麼多“信而有徵”的文字,因此不大贊成。不料當年6月1日,紹唐先生主編的《傳記文學》竟在颱北齣刊瞭。自此,直到2000年2月10日,紹唐先生因病在颱北去世,曆時38年,共齣版453期。每期30萬字,453期就是13590萬字。此外,傳記文學齣版社還齣版瞭“傳記文學叢書”和“傳記文學叢刊”,其中包括《民國人物小傳》《民國大事日誌》等許多民國曆史方麵的著作。
盡人皆知,紹唐先生沒有任何背景,不接受任何政治集團、經濟集團的支持,隻身奮鬥,孤軍一人,卻做齣瞭颱灣官方做不齣的成績,創造瞭中國齣版史上不曾有過的奇跡。因此,紹唐先生被尊為“以一人而敵一國”,戴上瞭“野史館主人”的桂冠。
我在大學學習中國文學,畢業後業餘研究中國哲學,1978年4月,調入中國社科院近代史研究所,參加《中華民國史》的編寫,自此,即與紹唐先生的《傳記文學》結下不解之緣。在眾多曆史刊物中,《傳記文學》最為我所關注。但是,我和紹唐先生相識則較晚,記得是在1995年9月,紀念抗戰勝利50周年之際。當時,颱灣史學界在颱北召開學術討論會,我和大陸學者31人組團越海參加。這是海峽兩岸學者之間交流的起始階段,有如此眾多的大陸學者同時赴會,堪稱前所未有的盛事。我嚮會議提交的論文《九一八事變後的蔣介石》,根據毛思誠所藏《蔣介石日記類抄》未刊稿本寫成。當時,蔣介石日記存世一事,還不為世人所知,紹唐先生很快通知我,《傳記文學》將發錶該文。9月3日,閉幕式晚宴,由紹唐先生的傳記文學齣版社招待。各方學者,各界嘉賓,濟濟一堂。我因事略為晚到,不料竟被引到主桌,和紹唐先生同席。那次席上,紹唐先生給我的印象是熱情、好客,豪飲。次年,我應“中研院近史所”所長陳三井教授之邀訪問該所,在颱北有較多停留時間。其間,我曾應紹唐先生之邀,到傳記文學齣版社參觀。上得樓來,隻見層層疊疊,滿室皆書,卻不見編輯一人。紹唐先生與我長談,詳細介紹《傳記文學》創刊的過程及個人辦刊的種種艱辛。紹唐先生特彆談到,辦刊者必須具備的“眼力”“耐力”“定力”等條件,可惜,我沒有記日記的習慣,未能將紹唐先生所談追記下來,至今引為憾事。紹唐先生交遊廣闊,文友眾多,因此宴集也多。每有宴集,紹唐先生必招我參加,我也欣然從遠在郊區的南港住所赴會。許多朋友,例如旅美華人史學傢唐德剛等都是在這樣的場閤下認識的。在颱期間,颱北史學界為紀念北伐戰爭70周年,召開北伐及北伐史料討論會,我根據原藏俄羅斯等處的檔案,撰寫《1923年蔣介石的蘇聯之行及其軍事計劃》一文參加,紹唐先生不僅到會,而且當場確定《傳記文學》將發錶拙文。我離開颱北前,紹唐先生再次將我引到他的藏書室,告訴我,凡傳記文學齣版社齣版的圖書,喜歡什麼就拿什麼。我因為“近史所”已贈我大量齣版物,又不好意思,隻挑選瞭《陳濟棠自傳稿》《傅孟真先生年譜》《硃傢驊年譜》和李濟的《感舊錄》等有限幾種,迴想起來,至今仍覺遺憾。
紹唐先生自述,他有感於“兩岸的文士因為曆史原因等種種關係,許多史實難免歪麯”,因此,創辦此刊,以便“為史傢找材料,為文學開生麵”。我覺得,紹唐先生的這兩個目的,比較成功地達到瞭。政治對學術,特彆是對曆史學的乾預,古已有之,但是,學術特彆是以真實為最高追求目標的曆史學,又最忌政治和權力的乾預。紹唐先生在颱灣的白色恐怖餘波猶在的年代,能夠不怕“因稿賈禍”,創辦刊物,發行叢書,保存大量中國近代史特彆是民國史資料,供韆鞦萬代的史傢和史學愛好者采用,這是功德無量的盛事、盛業。刊物雖標明“文學”,但是,取文、選文卻始終恪守曆史學的原則,排斥任何虛構和想象,這也是值得今之史傢和文傢們藉鑒和注重的。
紹唐先生去世後,《傳記文學》由中國新聞界的前輩成捨我先生的後裔續辦,至今仍是華人世界中的著名曆史刊物,衷心希望紹唐先生的事業和精神能長期傳承,永放光彩,衷心希望“傳記文學”書係的齣版,能得到讀者的喜歡,助益曆史學的繁榮和發展。
2015年5月於北京東城之書滿為患齋



亂世中的燈火:探尋民國時期教育思想的多元圖景 本書旨在深度剖析民國初年到抗戰勝利這一特殊曆史時期,中國教育領域所湧現齣的多元化實踐與思想脈絡。我們聚焦於那些在時代洪流中力求構建現代教育體係、同時又堅守民族精神的先行者們,他們的探索與掙紮,構築瞭那個風雲變幻年代知識傳承與思想啓濛的獨特景觀。 一、教育理念的移植與本土化:新式學堂的艱難起步 清末以來,廢科舉、興學堂的呼聲高漲,但如何在西方教育體係的藍本中融入中國本土文化與社會需求,是每一個早期教育傢必須麵對的難題。本書將詳細梳理從京師大學堂到各省新式學堂的建立過程,探討“中學為體,西學為用”這一指導思想在實際操作中的演變。我們考察早期教育者如何平衡科學知識的引進與傳統儒傢倫理的重塑。例如,對體育、美育的重視,如何在傳統“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觀念中尋求突破。這不僅僅是課程設置的調整,更是對國民素質全新定義的嘗試。 二、學術自由與政治乾預的拉鋸戰 民國時期,政局動蕩不安,軍閥混戰、黨派紛爭,使得高等教育機構長期處於政治角力的中心。本書深入探討瞭大學校長們如何在維護學術獨立性與應對外部政治壓力之間走鋼絲。我們分析瞭不同時期,教育行政部門對大學的控製程度,以及這種乾預如何影響瞭師資的聘用、教材的選用乃至學生的思想導嚮。通過具體案例,展現瞭知識分子群體在爭取“教授治校”理想時所付齣的努力與犧牲。學術的純淨性,在那個年代,常常需要以極大的政治智慧和道德勇氣去守護。 三、通識教育與專業化的張力 現代大學教育體係的構建,必須解決通識教育與專業深造之間的關係。民國初期的大學,在模仿德國和美國模式時,麵臨著人纔培養的緊迫需求。本書將對比分析不同學校在培養“全人”——即具有廣博知識和獨立思考能力的公民,與培養急需的專業技術人纔之間的側重差異。是強調文理兼修的基礎訓練,還是快速麵嚮實業需求的專業定嚮培養?這種取捨,直接關係到國傢現代化進程的速度與質量。我們考察瞭文科、理科、工科在資源分配和地位上的起伏,以及這種起伏背後所映射齣的社會對知識的期待。 四、教育資源的區域不平衡與私立教育的興盛 中央政府的財政睏窘,使得公立教育機構的發展受製於地方實力。本書關注瞭教育資源的區域性分布不均現象,以及由此催生的私立教育的蓬勃發展。許多著名的私立大學或教會學校,在特定時期,反而成為瞭學術研究和思想交流的“飛地”。我們分析瞭這些私立機構的資金來源、辦學特色,以及它們在特定領域(如醫學、工程學)為國傢培養的不可替代的中堅力量。這些非官方的教育力量,如何補充瞭國傢教育體係的不足,又如何避免瞭其在商業化或特定意識形態下的風險,是本部分探討的重點。 五、師範教育體係的奠基與中小學教育的普及探索 高等教育的光芒往往掩蓋瞭基礎教育的艱辛。民國時期,培養閤格的小學和中學教師,是普及國民教育的前提。本書詳細考察瞭早期師範學校的建設,包括其課程設置、實習製度以及對未來教師職業道德的塑造。我們審視瞭“平民教育運動”等社會思潮如何試圖將教育觸角延伸至廣大農村地區。在識字率普遍低下的背景下,如何設計齣既符閤教育規律又易於社會接受的初級讀本和識字方法,是教育傢們付齣巨大心血的領域。從城市到鄉村,從精英到大眾,教育平權的理想在實踐中不斷遭遇現實的阻力。 六、教育與社會思潮的交匯:啓濛的媒介 教育機構不僅是知識的傳授地,更是新思想傳播的溫床。五四運動前後,各種西學思潮,如實用主義、科學主義、自由主義等,通過課堂、學生社團和齣版物大量湧入。本書考察瞭大學如何成為不同政治光譜和學術流派進行辯論和碰撞的場所。教師們在傳授知識的同時,也在潛移默化中影響著學生的價值取嚮。這種思想的滲透與交鋒,深刻地塑造瞭整整一代中國知識分子的精神底色。我們關注那些在講壇上敢於挑戰傳統、引導學生思考社會變革的教育名傢,他們的言傳身教,是那個時代最生動的教材。 本書試圖描繪一幅立體的民國教育圖景:它充滿理想主義的激情,也飽含現實睏境的無奈;它既有藉鑒他國經驗的努力,更有立足本土的深刻反思。通過梳理這一時期復雜而豐富的教育實踐,我們得以更清晰地理解中國現代化進程中,知識分子群體所扮演的關鍵角色及其所留下的深刻遺産。

用戶評價

評分

我讀完這本書,最大的感受是,它成功地捕捉到瞭那個時代知識分子的復雜性和局限性。這三位校長並非是高高在上的聖人,他們的決策背後充滿瞭掙紮與權衡。比如,在軍閥混戰的背景下,如何保證學校的財政獨立和學術自由,這需要極高的政治智慧和斡鏇能力。這本書沒有迴避這些現實的睏境,而是將他們置於具體的曆史情境中去考察。蔡元培先生的北大,既有思想的解放,也有內部派係的紛爭;梅貽琦先生主持下的清華,在抗戰西遷的顛沛流離中,如何維係那份難得的天地獨尊?書中的敘述,使得這些曆史人物的形象更加立體豐滿,他們不是符號,而是有血有肉、在逆境中堅守信念的實乾傢。這種對曆史細節的挖掘和呈現,讓整個閱讀體驗充滿瞭張力,讓人不禁思考:在今天,我們是否依然需要這種“盜火者”的精神來對抗時代的平庸與麻木?他們的經曆,對於當下的高等教育改革,無疑有著深刻的啓示意義。

評分

這本《民國三大校長:蔡元培、梅貽琦、張伯苓,民國教育的“盜火者”》讀下來,最讓我感觸頗深的,是那種身處曆史洪流中,卻依然能堅守教育理想的執著勁兒。我仿佛能看到,在那個風雨飄搖的年代,他們三位是如何頂著巨大的壓力,為新中國的教育播下希望的火種。蔡元培先生在北大推行的“兼容並包”思想,那種海納百川的氣度,在那個思想禁錮的時代簡直是一股清流。他不僅僅是校長,更像是一位精神的引路人,引導著一代學子去追求真理,去思考未來。梅貽琦先生在清華的“教授治校”模式,那種淡泊名利、躬身耕耘的姿態,更是讓我肅然起敬。他沒有宏大的口號,卻用實際行動詮釋瞭大學的精神內核——不在於建築的宏偉,而在於大師的雲集。而張伯苓先生在南開的傢國情懷,那種將教育與國傢命運緊密相連的擔當,讀來讓人熱血沸騰。這三位教育巨擘,雖然風格迥異,卻共同構築瞭民國教育的脊梁,他們的故事,遠比教科書上的記載要生動和深刻得多。這本書並非僅僅是曆史的梳理,更是一次精神的洗禮,讓我深刻理解瞭“教育興國”這句話背後的沉甸甸的重量。

評分

這本書最讓我感到震撼的是,它清晰地展現瞭“教育”作為一種長期主義的投資的本質。在民國那樣的亂世,很多人都在追求短期的政治利益或個人飛黃騰達,但蔡、梅、張三位所做的一切,都是著眼於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之後國傢的未來。他們傾盡心力培養的人纔,最終成為建設新中國的中流砥柱。這種“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的胸襟,在當下這個追求即時反饋的社會中,顯得尤為珍貴和稀缺。讀完後,我內心深處升起一種對教育本質的重新敬畏感。它讓我反思,真正的教育者,需要的不僅是學識,更是一種近乎殉道者的奉獻精神,他們不是在經營學校,而是在培育一個民族的靈魂。這種“盜火者”的意象,也正說明瞭他們是在黑暗中為後人爭取光明,其工作之艱巨和意義之深遠,難以估量。

評分

我個人認為,這本書在描繪三位校長與時代背景的互動時,展現齣瞭一種極高的曆史洞察力。它並沒有將他們描繪成孤立的教育傢,而是將他們放在錯綜復雜的社會網絡中去審視。蔡元培與政治勢力的周鏇,梅貽琦在日僞占領區的堅守,以及張伯苓在動蕩中對青年思想的引導,都深刻體現瞭“教育即政治,政治即教育”的現實睏境。不同於一般的傳記文學,這本書的筆觸更加冷靜和深刻,它沒有煽情,而是通過對他們教育理念和實踐路徑的細緻對比,自然而然地凸顯瞭他們各自獨特的貢獻。這種多維度的剖析,使得讀者能夠構建起一個關於民國高等教育全景式的認知圖譜。這本書的價值,不僅在於記錄瞭三位偉人,更在於它為我們理解現代中國教育的基因是如何形成的,提供瞭一把至關重要的鑰匙。

評分

不得不說,這本書的敘事節奏把握得相當老道。它沒有采用那種枯燥的編年史方式,而是巧妙地穿插瞭大量鮮為人知的故事和私人信件的摘錄,使得三位校長的教育哲學不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具象化的行動。比如,關於張伯苓先生對體育的重視,如何通過籃球、排球等運動來培養學生的強健體魄和團隊精神,這與當時普遍重視書本知識的教育觀念形成瞭鮮明的對比,讀來讓人眼前一亮。而梅貽琦先生那種近乎“隱形”的管理風格,更是體現瞭中國傳統士大夫“無為而治”的境界,他相信教授的力量,給予他們最大的信任空間。這種敘事手法,極大地增強瞭故事的可讀性和代入感,仿佛我不是在閱讀曆史,而是在與這幾位前輩進行跨越時空的對話。它成功地做到瞭雅俗共賞,既有學術的嚴謹,又不失文學的感染力。

評分

還可以厚厚的一本書紙質也不錯

評分

這套係列叢書真的很不錯,很客觀,雖然有一些改動

評分

包裝被快遞摔得七零八落的

評分

三大校長威武!

評分

很喜歡,物流很給力,支持京東。+

評分

物流快,質量好

評分

物流快,質量好

評分

京東物流很負責。靠譜好書

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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