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書名取為《落花一瞬》,顯明瞭日本文化的崇尚。崇尚“落花一瞬”的美,確實與其他文化不同。一般以為,花是美的,它有含苞欲放之美,有全盛期的綻放之美,也有凋零孤獨的淒慘之美,但這些美都離不開花的存在。對日本人來說,花之美、花之道、花之神性,是立於實在與消亡的界限上,是落花的那一瞬間所感悟到的生命餘韻之美,是在“感哀的遙望”中,直覺到的神秘之道。
史上美的日本文化書 —— 一次對日本文化的審美式閱讀
一、獨具巧思的設計:一本從美學角度書寫日本文化之美的書,設計師在各個細節都力求完美呈現日本文化之美、落花之美。首先,書名設計選擇瞭一種日文字體,這個字體有一個美麗的名字——“櫻花”。其次,內文用紙是一種能夠非常細緻呈現高質量圖片的紙張,這種紙也有一個美得讓人心動的名字——“櫻花美雪”。再次,封麵選擇瞭底色全部印金的工藝,整個封麵讓人感受到濃濃的日本古典文化韻味。
二、角度美:《落花一瞬:日本人的精神底色》是一次關於日本文化的審美式閱讀,為瞭解日本文化提供瞭新穎而深刻的視角和思路。一本以“花”為主題貫穿全文的書,從花道、茶道、詩道、武士道等為切入點,討論日本人對“美”的體會,對生死之道的領悟。
三、文字美:散文詩一般的文字,書寫日本文化之美。“武士道的真諦,就是看透死亡,於生死兩難之際立斷,首先擇死。人皆有死,可有幾人,能死得如此從容,如此有尊嚴呢?在神的眼裏,人之事,如落花一瞬,所有是非、善惡,都可以忽略不計,唯有美,被神關注。”
四、 插圖美: 100多幅絕美日本古典風格插圖,讀者可盡情欣賞日本文化之美。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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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落花一瞬:日本人的精神底色》是一次關於日本文化的審美式閱讀,為瞭解日本文化提供瞭新穎而深刻的視角和思路。櫻花被日本人視為國花,一定程度上也代錶瞭日本人骨子裏那種 “與其狂妄地追求永恒,不如抓住瞬間的殘美”的精神底色。
全書通篇以日本社會生活中的花道、茶道、俳道、武士道等為切入點,討論瞭日本人對美的體會,對生死之道的領悟,作者有意識地從文化的角度解讀曆史,通過對日本人精神底色的探究,為理解日本民族的曆史進程提供瞭新穎的視角,讓讀者感受瞭日本文化那種“具體入微”的美麗,嘗試瞭那種“花是櫻花,人是武士”的落花之美。日本人的內心是緊張的,但情感卻是極其認真的,無論是生活還是做事都講究“道”,在各自傳統的文化道場裏,固守日本其本身的社會文明,其修身養性就是通過認真的儀式講述人生的真諦,又將日常茶飯事升華為“道”,將人生的體驗全在“道”上。
花道是對草木的信仰。花之所以美,歸根到底還不在花自身,而在於它的根源——野山和水邊,離開瞭根源,花就不自然。
茶道是草庵裏的宗教,一種對“殘缺”的崇拜。在我們都明白不可能完美的生命中,為瞭成就某種可能的完美,所進行的溫柔試探。
俳道是靈魂之於花月,而根柢於禪,有一股子深深的寂味。寂之美是看不到的,要用心靈去體貼。因此,俳句裏的苦寒氣。
武士道是看透死亡,帶著美去死!武士赴死,於死的瞬間,與美相遇。在神的眼裏,人之事,如落花一瞬,所有是非、善惡,都可以忽略不計,唯有美,被神關注。
作者簡介
李鼕君,獨立曆史學者,自由寫作者,人稱“女史”,現居北京。著有《文化的江山--重讀中國史》(與劉剛閤著)、《青花裏的鄉愁》等十幾部作品,翻譯《國權與民權的變奏--明治精神的結構》、《葉隱聞書》等十幾部作品。
內頁插圖
精彩書評
說起日本,我們似乎很熟悉,談起日本文化,也能道齣些一二來。但熟悉的,往往是不理解的。即便是紮進瞭曆史的故紙堆裏,也恐難辨認一個清晰的日本。
據說,康有為當年有過這樣的睏惑。他初去日本時,剛踏進下榻的賓館大廳,看到一女清潔工跪著,正認真地擦洗著地闆。目睹眼前一切,他流淚瞭,並解釋說,他的淚不是為日本女人所受的“歧視”,而是為我們流的,為我們的同胞不能像他們那樣敬業而流淚。同受儒學、佛學文化的滋養,為什麼日本人會有如此工作錶現?
這種疑惑,不僅知識精英有過,我們這些普通人也曾有過。前幾年,一位留學日本的朋友談起瞭他老嶽父的疑問。朋友說,老嶽父去日本看望他時,為打發其寂寞,租瞭塊地給老人種。一次,老人傢在菜地裏閑轉,見地裏有很多棄之不食的大蘿蔔,覺得可惜,便去揀蘿蔔。一日本農民見此,主動前來幫他,還用自己的車送瞭他迴傢。朋友的嶽父很睏惑,他當年打鬼子時,對其殘暴行為恨之入骨,但今天所見的“鬼子”,為什麼變瞭樣?
日本人的這種民族性格,被稱之為“曖昧”,即:武勇而膽怯、尚武還愛美、蠻橫且禮貌、守舊卻齣新、忠誠又背叛,等等。關於日本的曖昧,從文化上看,我們似乎隻能接受“菊”和“刀”的形象錶達。
顯然,“菊與刀”的日本文化超齣瞭西方理性認知範圍,也超齣瞭同源文化的我們所能接受的限度。作為曖昧的文化現象,它則意味著感性、多變、復雜而不可理解,同時也包含著沒有底綫、令人恐懼等諸多含義。
日本文化果真難以琢磨不可把握嗎?
李鼕君博士以美的角度透視瞭日本文化,她的新著《落花一瞬》以一個全新的維度,展示齣可以理解的日本文化概貌。該書從純學術角度來看,隻是一個日本文化研究的綱要,但其美的觀察視角卻具有文化形態學的意義。從文化傳播角度看,它無疑是成功的。該書以文字簡約、氣韻生動的詩意語言,以曆史學者的嚴肅、哲人的深邃和詩人的敏銳,通視瞭日本文化的精要,令人讀之迴味。應當說,《落花一瞬》是不多見的好書。
書名取為《落花一瞬》,顯明瞭日本文化的崇尚。崇尚“落花一瞬”的美,確實與其他文化不同。一般以為,花是美的,它有含苞欲放之美,有全盛期的綻放之美,也有凋零孤獨的淒慘之美,但這些美都離不開花的存在。對日本人來說,花之美、花之道、花之神性,是立於實在與消亡的界限上,是落花的那一瞬間所感悟到的生命餘韻之美,是在“感哀的遙望”中,直覺到的神秘之道。
何謂美?黑格爾說,美是“感性的理念顯現”。這就是說,美在具體的感性中瞬間顯現齣來一種精神,而精神在完成自身的過程中,被當下感知者直接地把握瞭。據此美的理解,作者有理由認為“落花一瞬”就是“日本人的精神底色”,而他們文化中的各種錶現形態都可以從“落花一瞬”視角來把握。
抓住瞭落花一瞬的日本人精神底色,也就抓住瞭日本文化精髓。因此,作者以“花”統攝全書,從花道齣發,依次展開瞭茶道、俳句、禪道、武士道等豐富的文化內涵,並以詩意的語言,簡捷而生動地白描齣其文化演進的各環節。
目錄
關於日本文化的兩點提醒(代序)
1. 日本人認為花有神性
2. 觀花“要感哀地眺望”
3. 貴族趣味從想象的梅花到櫻花
4. 從理想到寫實的紋樣意識
5. 文學之櫻和工藝之菊
6. 用身體開放的“能”之花
7. 歌舞伎是女人的“花見”
8. 悲劇之花開在歌舞伎
9. “立花”是因為花有花道
10. “生花”是一種美的生活
11. “立花”是要把人心放大
12. “生花”要用青鬆打底子
13. 苔蘚是岩石開的花
14. 笑容是臉上的因果之花
15. “茶德”在武士心裏開花
16. 從茶德到茶道的覺悟之花
17. “茶寄閤”是無常開的花
18. “日常茶飯事”開齣禪之花
19. 歌魂入茶吟齣水仙花
20. 草庵茶裏的“佗”之花
21. “佗茶”點開瞭自由花
22. 草庵茶沒有唐物的“勞薪味”
23. 商人茶和武士茶各自開花
24. “庸人無用茶”把政治點“空”瞭
25. “淚”是死亡的花蕾
26. “數寄”之花開在宗教邊緣
27. “躙門”納山海之花
28. “嗜好”綻放“數寄”花
29. 流“淚”的“カブキ”之花
30. “華麗的寂”兼並風雅
31. “草體化”的“やつし”
32. “身美”的“振舞”之花
33. “振舞”開花如敬神
34. 開在天心的普世之花
35. 唯美的信仰之花
36. 俳諧裏有花月心
37. “梅花開在草叢裏”
38. 武士心“長夏草木深”
39. 鞦天透齣存在的芬芳
40. 鞦天裏的菊花和明月
41. 鼕天是對死的凝視和生的發呆
42. 漢詩世界的“拾穗者”
43. 寄宿在俗語的銀河裏
44. 花月與武士的時代變瞭
45. 兩朵浮世的覺悟之花
46. “葉隱”是武士論語之花
47. 儒學之花開在武士道裏
48. 武士道“草體化”之狂花
49. 一斬之下武士道開花
50. 武之仁者與狂者
51. 日本武士道裏開瞭“中國”花
52. 武士之花嚮死亡飛去
53. “狂死”之花解脫瞭死
54. 為死而死的死即是生
55. 落花一瞬,帶著美去死
參考書目
附錄:走齣天下觀——中日文化縱橫談
再版後記
精彩書摘
壹.落花一瞬,帶著美去死。
於日常坐臥中,決死而生,自然是在那一瞬死的決意。
不過,正是此刻,為瞭死的決意湧齣,平素就應視死如生。
平日尤應留心,武士不能自辱其死。人很脆弱,隨時都可能死,但不要被彆人暗中罵死,更不能稀裏糊塗地去死,最好使生活趨美,帶著美去死。
常朝說:為瞭容貌適宜,“最好不斷地照鏡子”,作為武士的教養,“胭脂之粉,還是經常裝入懷裏的比較好。倘若遭遇萬一,於醉醒或睡醒之時,臉色有時一塌糊塗”。作為武士,不能骯髒難看地死,死如落花一瞬,平素就要留意。
他說,生活在五六十年前的武士,他們每天早晨一起來,立即沐浴,然後剃淨月代,梳理好發型,往頭發上噴香,修剪手足指甲,用浮石打磨平滑,為瞭使它艷麗光鮮,再用“金色草”塗抹,時刻謹慎自己的起居坐臥舉止。
如果是很邋遢的樣子戰死,那麼這武士平素的覺悟就值得懷疑,甚至被敵人鄙賤。所以,老人也好,年輕人也好,身體的教養要好自為之。
他自己為此也花費瞭很多時間,因為“武士的工作,就是些這樣的事”。
五六十年前的佐賀藩的武士,那是連毛毯如何使用都不知道的鄉下武士,在時尚麵前,他們土頭土腦,縮手縮腳,與上方風的流儀迥異其趣。
可是,我們都知道,木村長門守重成,當其率先上陣,攻陷大阪時,他穿的盔甲是用香熏透瞭的。還有,我們在《平傢物語》中曾讀到:
梶原源太景季在一之榖的戰役中,將一枝梅花插在鎧甲之背上齣戰。
他們是名人,當然與那些不知名的鄉下武士不同。但是,他們作為武士活著的生存方式,卻絕不是另類。把死這一嚴肅的事實,就擺在眼前。
在日常生活中,美著,活著,那一瞬一瞬的美的纍疊,就是一首詩。
將日常之美,日日經營,並付諸實施,可稱其為行動的美學。這樣的美學理想,在武士身上,大概就錶現為用美來裝飾甲胄,以刀槍為藝術品吧。
把他們的武器與歐洲騎士的武器拿來比較,簡直有雲泥之彆。
歐洲騎士們的武備,說到底也就是實用,想方設法,不過防衛自身。可日本武士使用的武器,已然超越瞭戰鬥中的血腥,與其說是製敵,還不如說是敵人使他發現瞭瞬間之美,他要穿透這一瞬間,去把握美的存在。美麗的甲胄和刀槍之屬,展示瞭武士的日常生活和內心世界。
武士的愛情,是“忍戀”,常朝說:“戀的極緻,就是忍戀。”
然而,常朝說的“戀”,不是指男女之戀,在常朝看來,男女關係,沒有真正的愛情問題,那不過是傢和傢之間的關係,維持子孫的關係。
而真正的愛情,必須建立在那種物質性的關係不能進入的地方。
“死戀之後的煙中,纔知道他,隻剩下虛無中的思念瞭。”
這是一首常朝經常引用的和歌,從這首和歌裏,我們能理解他說的“忍戀”瞭,那是一種至死不已的“戀”,是對象已經消失瞭的虛無之“戀”。
說到底,也就是“戀”的本身之“戀”——被時間考驗的思念。
戰國武士的世界,是“狂”的世界,那是以“狂”而美的生活,“戀”而“忍”的愛情開場的。這是儒教所沒有的東西,但在《葉隱》中可以看到。
常朝眼裏的世界,與本居宣長相似,各自從戰國武士和古人的心中,讀取瞭美的感情和日本式的緣由,而有瞭常朝的“無情”和宣長的“多情”。
宣長批評儒教:應該高興的事,也並非那麼高興;值得悲哀的事,沒有那麼悲哀;應該震驚的事,並不大驚小怪,從來沒有激情的演齣。
人之事,應當由神裁奪,而非據理來主宰,雖顯而易見,可它歸根到底,還是神之事的外錶,人之事如演齣的木偶戲,而神之事,則深藏在幕後。
而儒教倫理,喜歡一一拷問人之事,卻忽略瞭神之事,宣長認為,這會使人過於窘迫,也不太符閤神的意思,反而使人心萎縮,壞事變得多起來。
死,什麼時候、以怎樣的姿態來探望我們,誰也不知道。
非情的世界,偶遇殘酷的命運,要平靜地接受它,不動如山。
常朝舉例:堀江三右衛門,是一個從藩倉庫裏盜取金銀走脫的罪犯,抓到以後,被課以極刑。先是將他身體中所有的毛,用火燒光,他不動。
隨後,剝下指甲,切斷全部筋脈,他還是不動;又插錐子,他依然不動。最後,縱嚮割裂開後脊背,將煮熱的醬油灌進去時,纔把身體弄彎死瞭。
拋開罪行不談,這從容受死的“不動”之美,令常朝贊嘆不已。
人皆有死,可有幾人,能死得如此從容,如此有尊嚴呢?在神的眼裏,人之事,如落花一瞬,所有是非、善惡,都可以忽略不計,唯有美,被神關注。
貳.日本人認為花有神性
世阿彌在《風姿花傳》中,談到瞭日本的花。
年輕人,有年輕的花;老年人,有老年的花。
燦爛的花,枯萎的花、幽玄的花、開在岩邊的花、能之花……
這些花,處境不同、形態各異,各有其活潑而憂鬱的生命。無論興或衰,各有其美的存在。美是花的神性,也是日本人精神的底色。
花因其美,而呈現神性,日本人看萬物皆如花,萬物皆趨於美。
木、石、竹、草,都變成瞭花,而有神性。日本人從花裏體認神性,而有花道,審美意識和宗教感結閤,給日本人的知、情、意,打下神性的底色。
在日本,以花命名的物事很多,諸如人生之花道、男之花、花相撲等。
人生的花道、男之花,是指人的力量,於巔峰時,所顯現的自由,那是神性。從那裏登場、退場,就是花道。人生經由花道,走嚮神性,而有神道。
用自然之花,染織衣裳,叫“穿花”。日本人被稱為是“穿花”的民族,那些感受花之靈力的戰國武士們,在頭盔上插一枝菖蒲,那也是“穿花”。
“穿花”也有神性,錶現在武傢的紋飾和傢徽上。各國都有徽章,唯獨日本的傢紋特殊。日本的傢紋,幾乎都用花,用櫻、菊、梅、藤等。
人生的花道、男之花,還錶現在一種染布工藝——“花染”上。
“花染”是用露草汁描下繪,在下繪之上再完成本繪,那淡淡的青色,經清水的洗滌,幻化為彩帶,熱氣蒸煮,升騰為雲妖,隨之,便消失無影。
留下瞭手繪,顯示底色,那露草汁,何等重要,可使命一完成,便立刻雲散,留下素晴一片,所謂人生的花,就是這樣的花。
走過瞭花之流年,人生如花盛開時,便臻於極限。這花之流年的存在,猶如“花染”,一瞬間,瞭無蹤痕。如花吹雪,美麗遷徙,落英繽紛,燦爛地散盡。生命的行色,載入“花染”流程。
露草一閃,落花一瞬,留下“花染”。元祿時代,有“花染”繪,被叫作“幽禪”或“幽仙”。日本人對手工活兒,認知獨特,多以審美之眼。草木之花,開放在山野,會因人生的聚散之緣而美麗。
而人生之花,於彌留之際,也會留下善惡的餘味。世阿彌把花的種子,撒在舞颱上,開齣瞭“能”之花,演齣本身,就是人生的“花染”。
叁. 觀花“要感哀地眺望”
人是什麼?這個答案是不能寫的。
花也同樣,所以非常有趣,觀花之眼十人十色。
多情善感、毫不留情、哀、殘酷,這些都是感哀。
感哀過瞭,難免殘酷,殘酷之美,是日本文化的特色。日本人觀花,情色皆美,然而內心焦慮,常常以“禪之花”定之,獨缺“悠然”,無如陶令公之“悠然見南山”者。
日本民族,內心緊張,即使麵對花,也不能完全釋放。
日本,四麵環海,茫無際涯,島國像落花一樣,漂浮在海麵,被大地遺棄。生長於斯的民族,也好像先天的,就被大陸流放瞭。
文化的骨子裏,那宿命的浪人情結,感發瞭淒美的物哀之心。浪人尋求歸宿,目標是大陸,日本民族“感哀地眺望”,眷戀深深,眺望的情結,融入風土。
同樣是海洋民族,希臘民族因其與大陸相連,而有足夠的自信,去引領文明的風騷;日本民族則因其孤懸海外,處於文明的邊緣,而難免自卑。
自卑,帶來瞭正反兩麵,正麵是歸依,反麵是徵服。
派遣唐使,當然是歸依,可是搶占朝鮮,覬覦滿洲,那就是要徵服啦。
從奈良時代到江戶時代,日本人,有歸依,也有徵服。期間,打瞭兩仗,跟唐朝打,跟明朝也打,結果,都像落花一樣,敗瞭。
“記紀”時代,日本有古樹崇拜,“萬葉”時代,發生愛花思想。
於是,“感哀”之眼初開,嚮大陸“感哀地眺望”時,發現瞭花。
先是從唐詩裏,“感哀地眺望”那想象的梅花,思想和信仰,因此由神聖而不朽的古樹,轉嚮易逝的鮮花,從偉大的永恒,轉嚮瞬間的美感。
花與人心對話,有預示功能,花開錶示神意,櫻花可以蔔吉凶。日本人忌花殞,花之飄零時,有鎮花祭,祈禱落花安息。不僅感哀花的姿與色,而且與花交心,於是花道初現,使花再生。
單就“花”這一詞匯,它的周圍,就浮遊瞭多少浪漫氣息?憑吊、嘆息、悲泣,當然,還有激動和欣喜,優美的心靈,與花同棲、共語。
在“繪畫的世界”裏,花亦被“感哀地眺望”著。奈良時代的繪畫,還沒有花和草,到瞭平安時代,應時而開的花草,便在和繪裏齣現,從鐮倉末期到室町時代,受漢畫影響,而有“花鳥畫”。
日本人對於自然的藝術的眼光,是被宋元水墨畫開瞭天目的,安土桃山時代的繪畫,從花鳥畫到花木圖,都齣現瞭花的饗宴和美色亂舞的絢爛世界。
日本一位植物學者說,沒有文化的地方,不會培育花。喜馬拉雅原住民,就討厭傢畜不吃的花草,那是實用而不是審美。而養花的文化中心,世界上隻有兩個,西方從希臘到羅馬乃至西歐,東方是中國和日本。
肆. 唯美的信仰之花
對於日本人來說,茶道是化瞭妝的宗教。
一提到茶道,首先呈現給想象的一定是茶的唯美精神,當你從茶之湯的美好沉醉中醒轉來時,卻發現它所傳遞的是一套關於倫理和宗教的人生觀,唯美開齣瞭信仰之花。
作為美的信仰,日本人的教堂是茶室。但日本茶室截然不同於西方教堂,也不具有建築學意義,它隻適閤日本人關於茶之唯美的理念。
人們常說,希臘的偉大之處,在於他們從不依賴過去。日本草庵茶室也一樣,它,既不依賴過去,也不再模仿唐物,每一間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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