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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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云 著
图书标签:
  • 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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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ISBN:9787505735149
版次:1
商品编码:11689022
包装:平装
开本:16开
出版时间:2015-06-01
用纸:胶版纸
页数:256
正文语种:中文

具体描述

编辑推荐

  用人骨烧成乌盆,用“推理”唤醒死人!
  完美密室再现990年前惊天大案!本书的故事与众不同,结合中国民间传说的大案《乌盆记》,讲述一个略带神秘色彩的悬疑案件。破有点西式手法,有点像《达芬奇密码》和《地狱》。“不是的,小姑娘,你听我说——”呼延云轻轻地说,“真正能够让一个在乌盆中苦苦挣扎的人,获得解脱和新生的,不是杀戮,而是推理。

内容简介

  《乌盆记》原本是一出堪称中国历史上极为恐怖的鬼剧,:990年前,渔阳县发生了一起凶残的谋杀,见财起意的夫妻毒杀路人并碎尸,将尸骨混进泥土并烧制成了乌色的瓦盆,令其永不见天日。而惨遭荼毒的冤魂最终化身为厉鬼,将复仇的匕首插入凶手的心脏。
  990年后的渔阳县,大雨倾盆的夜,窑厂附近的一间平房里突然又响起了《乌盆记》的调子,仿佛是一幕恐怖大剧的序曲,凄恻的唱腔宛如鬼魂一般萦绕在谁的耳际?一个带有暗红色痕迹的乌盆赫然出现在世人眼前,乌盆内还嵌有一颗烧焦的成人臼齿。
  就此,一系列杀人奇案在渔阳县接连发生。利刃下毙命的受害人,没有半点脚印的密室……直到刑侦工作陷入绝境时,警方才猛然发觉:整个案件几乎就是把阴森可怖的“乌盆记”事件重新上演了一遍。一个千年未解之谜和一个近乎完美的不可能犯罪现场——推理者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作者简介

  呼延云,著名推理小说作家,华文推理的革命性人物。代表作《黄帝的咒语》曾霸占各大电商悬疑推理图书榜首。其作品熔本格派与社会派于一炉,创造出一个个恐怖离奇、悬念迭出的不可能犯罪案件,侦破过程往往展现法医学、刑侦科学和犯罪心理学的前沿成就,同时坚守推理小说的本质:以严密的逻辑性推导出不可预测的震撼结局,每部作品都具有极强的可读性。近作取材于传统神秘文化,呈现出别具一格的中国风,被评论界誉为“开拓出推理小说的全新时代”。

目录

楔 子
第一章 奇袭
第二章 鬼戏
第三章 伏击
第四章 动机
第五章 臼齿
第六章 黑疠
第七章 弩矢
第 八 章 谋杀
第 九 章 碎片
第 十 章 审讯
第十一章 刀鞘
第十二章 勘查
第十三章 抓捕
第十四章 缉凶
第十五章 推理





精彩书摘

  楔子
  《乌盆记》堪称中国历史上最恐怖的罪案之一,如果按照事件发生的时间推算,现在已经过去了近990年。然而至今说起,依然令闻者毛骨悚然。
  历史上对这一恐怖事件进行最初记载的,是元代一位不具名的戏剧家撰写的剧本《叮叮当当盆儿鬼》,单从名字上看,就让人感到一种邪恶入骨的童趣。经过后来历代戏剧家的改造和加工,这出戏的名字变成了《乌盆记》,也叫《奇冤报》或《定远县》。故事的情节虽无大改动,但是个别人物的名字和以往大不相同。
  故事恐怖到何等地步?
  清朝光绪年间,慈禧太后曾请英国使团听谭鑫培演唱京剧《乌盆记》。席间,慈禧问英国公使是否听得懂,公使回答说:“戏词没听明白,但从演员悲惋的唱腔中,感觉到一个幽灵在哭泣。”
  民国时期,戏园子里上演《乌盆记》,曾经不止一次地吓死过人,有些戏园子门前贴出的海报干脆就警告“胆小者莫入”。邵飘萍主编的《京报》上曾经有评论说“此等阴森恐怖戏剧,实为旧文化之糟粕”,然而却挡不住戏迷们的趋之若鹜。时人评议,各大戏园子都以叫卖声、喝彩声攀比,高者胜之,“倘有一隅,人满为患,却鸦雀无声,只闻一凄凄惨惨之幽咽,必为《乌盆记》无疑……”
  1950年7月,以新中国文化部副部长周扬为主任的“戏曲改进委员会”,首次以中央政府的名义颁布对12个传统戏曲剧目的禁演决定,其中就包括《乌盆记》。
  而《乌盆记》遭禁的原因是——
  “舞台形象过于恐怖,宣传了迷信思想”。
  直到“文革”结束后的1980年6月,整整30年过去了,在文化部下发《关于制止上演“禁戏”的通知》中,重申禁演《乌盆记》这出“鬼戏”……
  由于本书所记述的奇案与《乌盆记》关系甚大,所以要把《乌盆记》的故事先进行一番讲述,其中夹杂有对相关史料的考据,因事件过于奇特之故,必不至令读者眼倦。
  事件发生的时间,应当是在公元1026年,这是因为包拯审理此案是在任定远县令期间。据定远县志记载,宋仁宗天圣七年(1029年),包拯受龙图阁直学士刘筠的举荐担任定远县令,任期一年。而据《乌盆记》涉案人的陈述,受害人刘世昌的遇害是在“前三年”,由此不难推理出案发的确切时间。
  时为夏季。
  南阳人士刘世昌长年以贩卖绸缎为生,这一天他结清了账目,带着银子和仆人刘升一起往家赶,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晚。
  那时的中国,与现在大不同。
  读者可以想象一下,那时人口稀少,城镇的数量比现在少得多,规模也要小得多,其间并没有任何公路,也没有一辆汽车,连电线杆子都不见半根。所谓旅途,就是在无垠的荒野中或独身、或结伴沿着车辙或兽迹慢慢前行,整个世界的色彩十分单调,野草是已经荒芜的黄色,树林是正在荒芜的绿色,以及周遭正在一点点黯淡的黑色。四野一片沉寂,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别无他响,偶尔传来一声昏鸦的哀啼,也如肢解了天空一般,听得人肝胆俱裂。
  客栈是极罕见的,偶有几个房屋的造型,走近了一看,不是废弃的茅舍,就是破败的小庙,甚或露出白骨的孤坟……
  刘世昌主仆正在踌躇今晚该到哪里落脚,突然天上下起了雨。
  雨极大,转瞬之间,势成瓢泼,将天地之间连成苍茫茫的一片。刘世昌主仆虽然都带了油伞,却毫无作用,浑身上下被淋了个透。
  “前面是什么地方?”刘世昌扯着嗓子问。
  刘升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睁大眼睛看了看,认得此处是从前经过的地方,答道:“大东洼。”
  “归哪里所管呢?”
  “定远县。”
  定远县地处安徽省东部,北宋年间为淮南路濠州所辖,而大东洼三个字,一听便知是有雨则涝、无雨则旱的一片人迹罕至的地方。刘世昌主仆正在发愁该到哪里避雨,竟看见前面的山坡上有一片窑场,窑场前有几间简陋的草房,影影绰绰的似乎有灯火的光芒。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拍了拍门板,半天无人回应。刘升脾气急躁,一边拍一边喊“有人吗”。片刻的工夫,门打开了,钻出一个獐头鼠目的瘦子来,阴沉沉地问他们什么事情。刘世昌说明主仆二人“行至此间天降大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此借宿一宿,感恩匪浅”,瘦子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点点头将他们让进了屋子。
  屋子矮小而阴暗,分成里外两间。外间靠墙顶着破烂不堪的桌椅,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灯火摇曳不定,地上摆着一只细木条编成的瓦桶,墙角放着一摞青色的瓦盆;里间与外间以一布帘相隔,从布帘下摆的缝隙望去,似乎有一女人的影子,想来是主人的内眷,自是不便打扰。
  刘世昌向瘦子道谢,问他的名讳,瘦子自称赵大,在这里开了个小小的盆儿窑。
  刘升把肩上的包袱卸下,揉着酸痛的肩膀,赵大上去帮他接过包袱。《乌盆记》中所记载的一段简短对话,令人不寒而栗。
  赵大:“这挺沉的。”
  刘升:“这里头都是银子。”
  赵大:“哦,这是银子。”
  刘升:“小包袱交给你,这里面也是银子。”
  赵大:“哦,顶沉顶沉交给我。”
  把顶沉顶沉的两包银子放在桌上,赵大问刘世昌主仆可曾用过晚饭,然后主动提出“我给你预备点儿酒赶赶寒气”。说完一撩布帘就进了里间。
  里间的床上坐着一个肥胖的女人,眉眼粗鄙,满脸横肉像是一块块死面饽饽,劈头便问赵大:“我说,你又把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招进家里来了?”
  “嘘……”赵大竖起了食指,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我告诉你说,来了两个投宿的,包袱挺大,里面尽是银子,你想个什么主意将他们害死,咱们可就发财了。”
  “哦?”女人的三角眼一亮,奸笑道,“把耗子药下在酒里,喝下去不就死了吗?”
  赵大点点头道:“好!你去办去!”
  刘世昌主仆在外间候了片刻,见赵大笑吟吟地走出了里间,掌中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有一壶酒、两个酒盅,说道:“客官你请上,我来给你满个盅儿。”刘世昌哪里想到其他,千恩万谢地接过,一饮而尽,刘升也不客气地自己斟了酒喝下。主仆二人都有些头昏,想是酒劲所致,便在外间的土台上卧下睡觉。
  赵大吹熄了油灯。
  窗外是铺天盖地的大雨,打在草房上“刺啦刺啦”的,像用铁刨刀一层层地剔肉似的……突然,一道闪电透过窗纸,在刘世昌惨白的脸上划过一道蓝色的伤痕,仿佛把他的头骨从中间劈开!霹雳一声响,刘世昌睁开眼睛,只觉得腹痛如刀绞一般,他强撑着爬起身,推一推身边的刘升,刘升却动也不动,哼也不哼。刘世昌正在惊诧间,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黑暗的屋子,只见刘升睁着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嘴角和鼻孔淌出鲜血,显然是死亡多时了。
  荒郊,野外,电闪,雷鸣。刘世昌知道赵大在酒里下了剧毒,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但是求生的欲望还是驱使着他滚下土台,一点一点地向门口爬去。然而爬到一半,他就爬不动了,因为他看到眼前出现了两双脚,还听见了赵大和一个女人的狞笑。
  刘世昌伸出手,痉挛的手指抠住赵大的脚腕抓了两抓,喉咙里发出一声悲怨的呜咽,就倒在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两个人死了一双。”女人阴冷地说着,走到桌边,点亮油灯,把大小包袱一起打开,看着白花花的银两,嘴角竟笑得抽搐起来道,“发财了!咱们发财了!”
  赵大把刘升的尸身从土台上拉到地上,与刘世昌的尸体并排放在一起,气喘吁吁地道:“这两具死尸怎么办呢,抬出去埋了吧?”
  “不好,不好,倘若被野狗扒出来,给人看见,那不是白做了活儿吗?”女人沉思了一下,把手一拍道,“有啦,有啦,咱们把他二人的尸首剁成肉酱,和在泥里,烧成了盆子,就是神仙也不能找寻着!”
  赵大笑了道:“妙,妙啊!这正是我的老本行嘛。”说着便进里间拿了把柴刀,在油石上磨了磨,便待分尸。女人一声冷笑道:“你一个人,要想把这两具尸体剁成肉酱,怕是要从初一忙到十五了,赶紧再找一把刀去,咱们一起来!”
  赵大点点头,又取了一把柴刀递到女人手中,女人正要蹲下“做活儿”,却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一双眼睛呆呆地望着赵大的身后。
  她这样把赵大唬得一个激灵,转过头一看,未见一人,问女人道:“你看什么呢?”
  女人伸出右手,指着墙壁道:“那年画上的钟馗,看着我们呢……”
  赵大望着年画,把牙“咯吱咯吱”咬了两咬,走上前去,用刀尖把钟馗的眼睛剜了下来道:“我让你看!我让你看!”
  女人一阵怪笑,蹲下身,高高地挥舞起柴刀,朝刘世昌的脖颈砍下。
  “扑哧!”
  一股鲜血喷到了她的脸上。
  她擦也不擦,咧开红红的嘴巴,疯魔一般地不断挥舞着柴刀劈下,顷刻间,刘世昌的尸体就血肉模糊了,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充溢了黑暗的天与地……
  倘若把三皇五帝以来中国默默死灭的人数加在一起,一定是个令人震惊的天文数字。
  所谓默默死灭,并不是指史书上不绝于纸的“遍地饿殍”“白骨露于野”或者“人相食”,这些固然是人间惨剧,但至少还落个死因;比之更惨的,是那些活着时籍籍无名,而又不知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突然就消失了,也没有人为此深究的死者,他们就像从没来过世间,一直在阴间一样。
  本来,老汉张别古也应该是一个默默死灭的人。
  “别古”二字,有讲究。宋元之际,与众不同谓之“别”,不合时宜谓之“古”,结合在一起用作名字,可想此人的怪癖倔强。京剧《乌盆记》中,张别古上场要念四句数板,把他凄苦的身世道了个明白:“苦难挨,膝下无儿怨谁来。妻丧早命何该,只落得奔忙劳碌卖草鞋。”
  张别古长年以打草鞋贩卖为生,三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一直在家苦挨,靠着邻居的接济才算没有饿死。这一天总算是病好了,把屋子的每道墙缝都搜索了个遍,没有找到半文钱,掀开米缸盖子,又见了底。老头子一辈子犟脾气,有病时可以接受别人的施舍,没有病就偏要靠自己,可是肚子饿得“咕咕”叫,现在打草鞋叫卖又怕来不及,猛地想起,三年前,在东大洼开盆儿窑的赵大穿了他两双草鞋,说是赊账,一直没给钱,“不免想前去要了来,也好度日”。
  老头子拄着根竹杖,三步一喘地走到大东洼,却一阵发蒙:窑场依旧在,草屋却是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气派的大瓦房。张别古想:赵大这卖瓦盆的未必比我这卖草鞋的能多赚几个钱,如何发了大财?上去拍了拍门,门开了,出现在眼前的依旧是那个獐头鼠目的赵大,但一身光鲜的绫罗绸缎,又让张别古半天不敢相认。
  “老小子,你有什么事?”赵大倚着门,不耐烦地说。
  从前朝自己讨草鞋穿时一口一个“张大爷”的赵大,如今阔气了,脸却变得恁快。张别古气不打一处来,径直道:“赵大,我来找你讨草鞋钱!”
  赵大把眼一瞪道:“什么话!你看大爷我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脚底下蹬的,我会欠你草鞋钱?真是岂有此理!”
  张别古掰着指头给他算,三年前的几月几日,赵大讨穿草鞋两双,当时说的赊账……
  赵大断然截住他的话头道:“有欠条吗?拿来欠条,我就把钱还与你。”
  两双草鞋,哪里用开什么欠条,面对这种无赖,张别古一时间哑口无言。
  赵大冷笑道:“没有欠条是吧?空口无凭是吧?那您就别跟我这儿堵着门了,该干吗干吗去!”
  张别古万般无奈,苦笑道:“老汉我大病初愈,做不了什么活计,干脆你给我个瓦盆儿,我到街上讨饭去吧!”
  “瓦盆儿嘛,我倒有的是。”赵大轻蔑地说,“你跟我到库里拿一个吧!”
  以前烧了瓦盆都摞在墙角,如今居然有了“库”,这令张别古哭笑不得。不过也说明,赵大这些年的营生依旧是开他那万年不赚钱的盆儿窑——那他这家究竟是怎么发的?
  推开仓库的门,黑咕隆咚的也没个窗户,张别古一脚踏进去,顿时感到脚腕一凉。
  宛如一条水蛇滑过皮肤。
  水蛇并没有游走,而是顺着脊梁骨滑向脑髓,激得张别古打了个寒战!
  “你咋了?”赵大感觉到了异样。
  “你这盆儿库里咋这么冷啊……”张别古嘟囔道,“别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阴风惨惨的。”
  赵大往后倒退了半步,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涂了漆似的一团黑。
  张别古正待挑一个好点的瓦盆,赵大抢上一步,捡了个瓦盆塞在他手里就把他往外推道:“就这个就这个,快走快走!”
  一直被推出了盆儿库,张别古才看清手中的瓦盆,别的瓦盆多是铅灰色的,这个却黑得出奇,仔细看又有深浅不一的暗红色,像血干了似的。
  “好黑个家伙!”张别古不禁说道。
  “一窑就烧这么一个,我还给取了一个名儿呢——叫作乌盆儿。”赵大边说,边将他往门外推搡道,“行了行了,拿着这个盆儿讨饭去吧,今后没事别来串门,坏了我的财气。”
  大门“哐当”一声关上了。张别古苦笑了一下,本来是讨账,却只讨来了个讨饭用的乌盆。天色已晚,老头子拄着竹杖一步步向家走去,他完全不知道,身后已经拖曳起了一道长长的黑影。
  京剧舞台上,演到这一幕时,景象可怖:张别古一路前行,身后是刘世昌的冤魂:长长的甩发,披散在被毒杀时惨白的脸孔上,额头上裹着黑色的水纱,黑色长袍随着尸身在地上拖曳,双鬓的白色鬼发犹如两条吐出的舌头,三绺黑色长髯仿佛是从唇齿间吐不尽的血丝……就这么摇摇晃晃地一直跟随着张别古。
  走到一片茂密的树林中,张别古又累又饿,不由得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棵古槐喘口气。四周已经黑得像沉在水里,老汉想,这么坐下去,很快就彻底看不清道路了,但是想起身继续走,身上又全无力气……正在这时,突然耳畔飘过一阵飕飕的冷风,风中还夹杂着一个凄凄惨惨的叫声——“张别古……”
  老汉吓得一激灵,“噌”地站将起来,以为是遇到劫道的强人了,但瞪圆了眼四下看去,黑黢黢的树林里根本就空无一人。
  张别古抓紧了竹杖,竖直了耳朵。
  又是一阵飕飕的冷风……
  “张——别——古。”凄凄惨惨的叫声再一次响起。
  那声音就在自己的近旁,却不在眼前,眼角的余光一探,也不在左右,那么……张别古战战兢兢地扭过头,向身后望去——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还好,身后只有一棵树。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令他魂飞魄散——
  那棵古槐斑驳的树干上,竟然浮现出一张枯槁的脸孔来,披散的甩发,冤苦的眼神,挂着血丝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愈加凄惨的哀声道:“张别古,帮我申冤啊……”
  “啊!”张别古吓得大叫一声,拔腿就跑。树林里顿时狂风大作,飞沙扬面,老汉也不管那许多,只闭着眼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和多远,睁眼时竟已经跑回了自家门前,冲进去上了门闩,又搬过桌椅把门顶住,然后坐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喃喃自语道:“俗话说‘少年见鬼,还有三年’,我这老来见鬼,怕是没几天活头了!”
  坐在黑咕隆咚的屋子里,张别古越想越怕,便从地上慢慢爬起,摸索着点上了油灯,突然觉得尿急,想到屋外去小解又不敢,这才想起怀里还揣着一个乌盆呢,正好当夜壶用了,于是把乌盆掏出放在地上,正准备解裤腰带,突然,那个凄凄惨惨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别——古……”
  张别古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手撑着倒滑了几下,后背“哐”地撞在墙上。
  油灯的灯火犹如被狂风撕扯一般乱颤,昏暗的屋子摇摇欲坠,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墙根慢慢地攀升,像一只长长的蚰蜒,一直攀升到天花板,是个飘飘忽忽的无脚人形。
  张别古一泡尿就尿在裤裆里了,纵横的泪涕一直流淌到花白的胡子上道:“你……你要干吗?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可不能害我啊!”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
  张别古从这一声叹息中,似乎感觉到了鬼魂的无奈,也觉察到它未必是要与自己为敌,于是定了定心神,试探道:“你……你要小老儿帮你申什么冤啊?”
  ……

前言/序言


《乌盆记》 在一个古老而宁静的小镇,坐落着一座历经风霜的古宅。宅子的主人是一位姓李的老太太,她唯一的儿子早年离世,留下了她和孙子李小路相依为命。老太太勤劳善良,一生都在为儿孙操劳,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中却总是闪烁着慈爱的光芒。 李小路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自幼丧父,更加懂事乖巧。他喜欢听奶奶讲过去的故事,也喜欢跟着奶奶一起打理家中的一切。然而,他们的生活并非总是平静。小镇上流传着一些关于古宅的传说,说这宅子曾经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情,每当夜深人静时,总会响起一些奇怪的声音。李小路虽然年纪小,却也隐约感受到一丝不安。 一天,李小路在打扫阁楼时,意外发现了一个古朴的木箱。箱子里装满了奶奶年轻时的旧物,其中一个被精心包裹的物件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只造型奇特的黑色陶盆,盆身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李小路好奇地将陶盆拿了出来,却发现陶盆的内部异常光滑,而且似乎比看起来要重得多。 老太太看到孙子手中的陶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只是轻轻地告诉孙子,这是她年轻时偶然得到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他小心保管。然而,从那天起,一些微妙的变化开始在宅子里发生。 夜里,李小路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总会出现一些模糊的身影和低语。白日里,他也常常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潜藏在暗处,伺机而动。老太太也变得有些心神不宁,常常对着那个黑色的陶盆发呆,眼神中充满了忧虑。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镇上发生了一些怪事。有人丢失了财物,有人做起了奇怪的生意,还有人声称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这些怪事虽然看似零散,但总让小镇的居民联想到一些古老的传说,尤其是关于那座老宅的。 李小路对这一切感到困惑和不安。他开始偷偷地调查,希望能找到事情的真相。他翻阅了许多关于古老传说和民间故事的书籍,试图从中找到线索。他发现,有些传说中提到的神秘物品,与奶奶手中的黑色陶盆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终于,在一个雨夜,李小路在阁楼里再次发现了那个木箱。这一次,他更加仔细地搜寻,并在箱子底部找到了一本日记。日记是奶奶年轻时写的,字迹娟秀,记录了她当年的一些经历。日记中提到,她年轻时曾误入一个古老的遗迹,在那里得到了这个黑色的陶盆,并且得知了陶盆隐藏的秘密。 日记中写道,这个陶盆并非凡物,它是一个封印,封印着一个贪婪的灵魂。而这个灵魂,一旦被释放,便会给周围的人带来无尽的灾祸和厄运。奶奶当年费尽心机,才将灵魂重新封印在陶盆之中,并且将陶盆藏了起来,希望它永远不要再重现世间。 李小路看到这里,惊出一身冷汗。他明白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怪事,都与这个陶盆有关。那个被封印的灵魂,似乎在蠢蠢欲动,试图打破封印,重现人间。 他立刻找到了奶奶,将日记的内容告诉了她。老太太听后,脸色苍白,她知道,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告诉李小路,这个封印的力量正在减弱,而那个灵魂也一直在寻找机会。 为了保护小镇,也为了保护自己,李小路决定必须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他想起了日记中提到的一些关于封印的古老方法,但这些方法都异常危险,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决心。 在奶奶的支持下,李小路开始了与那个被封印灵魂的较量。他需要寻找一些特殊的材料,并根据日记中的记载,布置一个复杂的仪式。这个过程充满了未知和危险,每一次尝试都可能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和挫折,也曾几次濒临绝望。在最艰难的时候,是奶奶的鼓励和支持,以及他对家人的爱,支撑着他继续前进。他学会了如何运用勇气去面对恐惧,如何用智慧去解决难题,如何在逆境中寻找希望。 他发现,那个被封印的灵魂,其实是源于一种极度的贪婪和执念。而对抗这种力量,最有效的方法,并非暴力,而是内心的平静和纯净。 在一次惊心动魄的仪式中,李小路凭借着自己坚定的意志和对奶奶的深深的爱,成功地将那个被封印的灵魂再次镇压。这一次,他并非只是将灵魂封印,而是用一种更加彻底的方式,化解了它心中的贪婪和执念。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古宅之上时,一切都归于平静。小镇上的怪事消失了,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李小路虽然身心俱疲,但眼中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他不仅保护了自己的家园,也成长为一个真正勇敢而坚强的少年。 至于那个黑色的陶盆,在经历了一切之后,它仿佛失去了原有的力量,变得不再那么阴森可怖。李小路和奶奶一起,将它重新放回了阁楼深处,不再被任何人提及,仿佛那段惊心动魄的往事,只是一场遥远的梦。 然而,这段经历却深深地刻在了李小路的记忆中,成为他人生中宝贵的一课。他明白了,生活中并非只有平静和幸福,也存在着黑暗和挑战。但只要心中有爱,有勇气,有智慧,就没有什么能够打败我们。而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物品,有时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它们的存在,或许是为了考验我们,或许是为了让我们成长,或许,只是为了讲述一段关于勇气、关于爱、关于守护的故事。 小镇的生活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在居民们谈论起古宅时,总会添上一丝敬畏和神秘。而李小路,也带着那份独特的经历,继续着他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人生,用他的成长,证明着善良和勇气的永恒力量。

用户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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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小说的社会观察维度,是其最让我感到沉重而又引人深思的部分。它不仅仅讲述了个人的悲欢离合,更像是一面映照特定时代侧面的镜子。作者似乎对那个时代的社会结构、人际潜规则以及权力运作的机制有着极其敏锐的洞察力。书中的许多冲突,并非源于个人的恩怨情仇,而是根植于制度的僵化和阶层的固化。那些努力向上爬的人,最终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比想象中更像一个巨大的、无法逃脱的迷宫。我特别关注到作者对“边缘人物”的刻画,他们往往是推动情节发展的关键棋子,却鲜少得到应有的关注。通过他们的视角,我们看到了主流叙事之外的艰辛与无奈。这种对社会肌理的细致剖析,使得整本书的份量大大增加,它迫使我们去思考,个体在宏大的历史背景下,究竟拥有多大的能动性?这种带有强烈人文关怀的批判性视角,让这部作品超越了单纯的消遣读物,成为了一种对特定社会生态的深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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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作品的叙事节奏把握得极为精准,仿佛一位技艺精湛的匠人,在雕琢一块温润的玉石。故事的开篇并不急于抛出宏大的背景或激烈的冲突,而是像缓缓展开一幅江南烟雨图,用细腻入微的笔触勾勒出人物的日常与心境。我尤其欣赏作者在环境描写上的功力,那些老旧街巷的青石板,雨后弥漫的水汽,乃至邻里间低声的絮语,都构建了一种沉甸甸的、富有生活气息的质感。随着情节的推进,角色的命运如同被看不见的丝线牵引,层层深入,每一次转折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然,绝非刻意的戏剧化。书中对人性复杂性的探讨,尤其值得玩味。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选择,最终汇聚成了决定命运的洪流。它没有简单地将人物塑造成非黑即白,而是让我们看到了在特定环境压力下,即便是内心善良的人也会做出艰难甚至带有瑕疵的决定。这种克制而有力的叙事,让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如同参与了一场漫长而深刻的内省,让人在合上书页后,依然能感受到那种余音绕梁般的惆怅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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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用一个词来概括阅读这部作品的感受,那便是“浸入感”。这并非一部可以轻松跳读的作品,它需要读者投入心神,去细细品味那些潜藏在字里行间的弦外之音。作者在营造氛围上的技巧炉火纯青,那种扑面而来的历史的厚重感和人世的沧桑感,让人仿佛真的置身于故事发生的那个时空之中。我发现自己常常会停下来,不是因为情节复杂,而是因为某个词汇组合,或是对某个情景的描述,触动了我内心深处某种久未触及的情绪。这种高强度的情感共鸣,是优秀文学作品的标志。它没有用激烈的手段去强迫读者共情,而是通过一种缓慢的、渗透性的方式,将人物的喜怒哀乐转化为读者自身的体验。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犹豫,都仿佛与书中角色同步。这种深度的代入感,使得读完之后,角色仿佛并未真正离开,他们依然在某个精神角落里继续着他们未完的故事,留下的精神回响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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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结构布局来看,这部作品展现出一种古典的平衡美学,但内核却极具现代精神的解构意味。它并非采用那种线性叙事一气呵成,而是巧妙地运用了时间上的跳跃和视角的切换,如同多棱镜折射出的光影,让事件的全貌在读者的脑海中逐步拼凑完整。特别是在高潮部分的设计,作者并未选择传统的爆炸性冲突,而是通过一种“静默的爆发”来推进,情感的暗涌远比表面的喧嚣更具震撼力。书中对于“时间”这个母题的处理,也十分精妙。它不仅仅是事件发生的背景,更像是一个有生命的实体,侵蚀着人物的雄心壮志,也沉淀着历史的教训。每一次时间的回溯或快进,都服务于揭示某个关键的因果链条,使得整个故事的逻辑链条密不透风。读完之后,我会忍不住去回溯开篇的某一句话,然后惊叹于作者布局之深远,原来所有的伏笔和暗示,早已在那不经意的开篇中埋下了,这份对整体结构的掌控力,令人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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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的语言风格,用“古雅而不晦涩”来形容最为贴切。作者的遣词造句,透露出对传统文学韵味的深刻理解,但又巧妙地融入了现代的叙事流畅感,使得阅读体验非常舒适。书中那些富有画面感的长句,如同老唱片机里流淌出的婉转小调,每一个词语的排列组合都仿佛经过精心推敲,既有古典诗词的含蓄美,又不失现代小说的张力。我注意到,作者对特定场景的描绘,比如一场盛大的宴饮或是深夜的独酌,其细节描写之丰富,令人叹为观止。食物的香气、器皿的质地、光影的变化,无一不被捕捉得丝丝入扣。这种对“物”的细致刻画,反衬出人物内心世界的空旷与挣扎,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张力。更令人称道的是,作者在对话的设计上极为高明,寥寥数语,便能勾勒出人物的身份地位、教育背景乃至彼此间微妙的关系,足见其功力之深厚。通读全书,仿佛是跟随一位博学的导游,走过了一段充满历史沉淀感的旅程,每一步都踏在了文化的脉络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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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的推理小说家,2009年以《嬗变》出道,凭借其诡谲的情节、精妙的布局、雄浑的笔力和对社会现实的深刻揭示而引起巨大反响。其后的诸多长篇作品熔本格派与社会派于一炉,创造出一个个恐怖离奇、悬念迭出的不可能犯罪案件,侦破过程往往展现法医学、刑侦科学和犯罪心理学的前沿成就,同时坚守推理小说的本质:以严密的逻辑性推导出不可预测的震撼结局,每部作品都具有极强的可读性。近作取材于传统神秘文化,呈现出别具一格的中国风,被评论界誉为“开拓出推理小说的全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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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名字就已经猜到几分了,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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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看了十多页,文笔还不错,挺吸引人。早就想买,说起就忘了,拖了一年多,还是把它买了。可以收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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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书籍,很快的物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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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我已经爱上京东啦???活动竟然可以所有图书满600减450...本来舍不得买的上百的工具书到手十几块钱...都不知道买啥了???又屯了一堆小说,买了两波书原价1300左右到手300块钱...被书包围的感觉好幸福!大爱京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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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看看,不知道行不行,书还是很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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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云作品非常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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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太好了。特别好,太好看,好看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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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比较好,京东商城购物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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