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宮歲月》是《基辛格迴憶錄》的第一部,1980年美國國傢圖書奬的獲奬巨著,也是基辛格對這一重大曆史時期恒久而寶貴的貢獻,堪稱迴憶錄中的戰艦。
★ 《白宮歲月》詳細記錄瞭基辛格作為總統國傢安全助理期間,在尼剋鬆政府任職的頭四年(1969-1973)的政治和外交風雲。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它是來自尼剋鬆政府zui重要的書籍之一。
★ 《白宮歲月》記載瞭當時眾多國際大事件,包括他本人赴巴黎與北越進行秘密談判,直至越南戰爭結束;1970年約旦危機爆發;1971年印度-巴基斯坦戰爭打響;通過秘密渠道與蘇聯領導人進行麵對麵談判,以限製核武器競賽;秘密訪華,並於1972年在莫斯科與北京召開瞭曆史性的首腦會談。在書中,基辛格同樣記錄瞭該時期的重大爭議,包括老撾與柬埔寨事件,“和平在望”記者招待會,以及與北越的會談崩潰,最終導緻瞭1972年的聖誕節轟炸等等。
★ 基辛格在書中極為細緻地描繪瞭眾多世界領導人的形象和個性,包括尼剋鬆、安瓦爾·薩達特、戈爾達·梅厄、約旦國王鬍賽因、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毛澤東與周恩來、維利?勃蘭特、夏爾?戴高樂等等,也留下瞭分量相當、極其坦率的個人評論,時而微妙,時而坦率到近乎無情,精彩紛呈。
《白宮歲月》詳細記錄瞭基辛格作為總統國傢安全助理在尼剋鬆政府任職的頭四年(1969-1973)。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它是來自尼剋鬆政府zui重要的書籍之一。
基辛格這部不朽的迴憶錄,記載瞭當時眾多國際大事件,包括他本人赴巴黎與北越進行秘密談判,直至越南戰爭結束;1970年約旦危機爆發;1971年印度-巴基斯坦戰爭打響;通過秘密渠道與蘇聯領導人進行麵對麵談判,以限製核武器競賽;秘密訪華,並於1972年在莫斯科與北京召開瞭曆史性的首腦會談。在書中,基辛格同樣記錄瞭該時期的重大爭議,包括老撾與柬埔寨事件,“和平在望”記者招待會,以及與北越的會談崩潰,最終導緻瞭1972年的聖誕節轟炸等等。
縱覽全書,基辛格細緻地描繪瞭眾多世界領導人的形象,包括尼剋鬆、安瓦爾·薩達特、戈爾達·梅厄、約旦國王鬍賽因、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毛澤東與周恩來、維利·勃蘭特、夏爾·戴高樂等等,也留下瞭分量相當、極其坦率的個人評論,時而微妙,時而坦率到近乎無情,精彩紛呈。
《白宮歲月》是1980年美國國傢圖書奬獲奬著作,也是基辛格對這一重大曆史時期恒久而寶貴的貢獻。
★一部傑齣而重要的作品,鴻篇巨製,作品涉及的範圍、視角的清晰度和曆史規模,讓它的實體如內容般厚實,迴憶錄中的經典。
——《紐約時報》
★迴憶錄中的戰艦。從任何標準來看,這都是一項卓越的成就。
——《紐約時報書評》
★這也許是基辛格對自己擔任國務卿期間的所作所為的zui清晰的描述和解釋。
——《新聞周刊》
★引人入勝,遠勝於之前權貴所寫的普通作品,很難放下。
——《華爾街日報》
《白宮歲月》——基辛格迴憶錄 第一冊
目錄
前言 1
第一部分 上任伊始
第一章 應召
第二章 天真無知的時期:交接工作
第三章 一個初齣茅廬政治傢的信念
第二部分 一九六九年:旅程開始
第四章 歐洲之行
第五章 同莫斯科下的頭幾步棋
第六章 走嚮中國的最初步驟
第七章 防務政策與戰略
第八章 越南問題的苦惱
第九章 上任之初在亞洲遇到的考驗
第十章 言論和幻影:中東戰略的演進
第十一章 不愉快的聯盟:歐洲和美國
《白宮歲月》——基辛格迴憶錄 第二冊
目錄
第三部分
一九七〇至一九七一年:從混亂到希望
第十二章 戰爭擴大瞭
第十三章 蘇聯之謎:歐洲、限製戰略武器談判、最高級會談
第十四章 一九七〇年的中東
第十五章 多事之鞦:約旦
第十六章 多事之鞦:蘇聯在西恩富戈斯的潛艇基地
第十七章 多事之鞦:智利
第十八章 應邀赴北京
《白宮歲月》——基辛格迴憶錄 第三冊
目錄
第十九條章 北京之行第二十章 美蘇關係:在兩條戰綫上突破
第二十一章 偏袒:一九七一年的印巴危機
第二十二章 聯盟中的危機:曼斯菲爾德修正案和經濟對抗
第二十三章 一九七〇年至一九七一年的越南戰爭:逼河內就範
《白宮歲月》——基辛格迴憶錄 第四冊
目錄
第四部分 一九七二年:從戰爭到和平
第二十四章 尼剋鬆的中國之行
第二十五章 河內孤注一擲:越南的春季攻勢
第二十六章 秘密訪問莫斯科
第二十七章 攤牌:在北越港口布雷
第二十八章 莫斯科最高級會談
第二十九章 莫斯科最高級會談之後
第三十章 薩達特驅逐蘇聯人
第三十一章 從僵持到突破
第三十二章 通往和平的坎坷道路
第三十三章 “和平在望”
第三十四章 和平終於實現
抵達北京:握手
尼剋鬆的第一站是夏威夷;為瞭避免人們對鋪張浪費的批評,他在一個陸軍基地停宿,可是一發現這裏的艱苦環境又懊悔瞭。以前在亞速爾群島,這次在夏威夷,屈尊住在一個小防區司令官的房子裏,看上去大有愛國的自我犧牲精神。旅途中,我從霍爾德曼那裏領教瞭如何保證使尼剋鬆能得到最有利的電視鏡頭。齊格勒顯得十分緊張,因為他被告知說,在北京期間他不能在新聞發布會上談任何實質性問題,他已經在害怕遭受記者的摺磨,這些人受新聞報道時限的驅使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整個旅途中,尼剋鬆時而擔心手下平常能乾的工作人員會不會忘瞭公共關係中的某些細節,時而認真而潛心地為訪華做準備。看完瞭所有的參考資料之後,他在長時間的飛行期間就像打連珠炮似的嚮我發問。
二月二十一日,星期一,上午九點我們到達上海稍事停留,以便讓中國領航員登機。同我以前的幾次訪問唯一不同之處是,現代化停機樓前的一根旗杆上這次有一麵孤單的美國國旗在飄揚。我幾次經過這個機場,都沒有看到過其他任何一個旅客或任何一架降落或起飛的飛機的影子。在上海歡迎尼剋鬆的是喬冠華,他名義上是外交部副部長,但實際上是外交部的關鍵人物。據說他是周恩來最親密的助手之一,這也很有可能,因為這個給人深刻印象的人物略有一些周恩來的風度、博學和智慧。在場的還有我前兩次訪問時認識的章文晉(西歐美大司司長)和王海蓉(禮賓司副司長,據說是毛澤東的親屬),他們兩人在一九七一年七月曾陪同我從巴基斯坦前往北京。中國人殷勤好客名不虛傳,準是認定未開化的外賓快餓壞瞭,因此以創紀錄的速度給我們送來瞭豐盛的早餐。這一下子使白宮的工作人員心裏為難瞭,因為他們知道,從此尼剋鬆會要求他們加快賓夕法尼亞大街的服務速度。我們到達北京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三十分,即美國東部標準時間星期日晚上十點三十分,正是電視觀眾最多的時刻。
到達北京這一曆史性時刻是事先作瞭準備的。尼剋鬆和霍爾德曼早已決定,當電視鏡頭拍攝總統第一次和周恩來見麵時,他應該是單獨一個人。尼剋鬆讀過我在七月訪華後寫的報告,知道周恩來對一九五四年杜勒斯拒絕和他握手的怠慢之舉耿耿於懷。總統決定,當他糾正這種失禮行為時,不能有其他美國人在電視鏡頭中齣現而分散觀眾的注意力。羅傑斯和我要留在飛機上,直到他們握手結束。抵達北京之前,我們被這樣告誡過至少十幾次,根本不可能再忘記瞭。但是霍爾德曼還是不放心。到那時有一名粗壯的副官擋住瞭“空軍一號”的通道。我們的中國東道主必定大惑不解,不知道官方代錶團的其他成員齣瞭什麼事情。因為在通常的情況下,他們是尾隨總統沿舷梯魚貫而下的。尼剋鬆單獨一人和周恩來的曆史性握手完滿結束以後,我們大傢纔像變魔術似的齣現。
我們站在寒風凜冽的停機坪上,歡迎我們的是一支儀仗隊、體態優雅而縴弱的周恩來以及一批穿著同樣毛式製服的中國顯要人物。這些人穿著都一樣,但當然是嚴格按政治身份依次排列的。歡迎儀式是極為低調的。除瞭三百五十人組成的儀仗隊以外——這個儀仗隊的嚴格紀律是我隨總統齣訪中印象最深刻的——整個儀式簡樸到瞭極點。這樣極度的簡樸反映瞭一個真理,隻有最緊迫的必要性纔使這兩個國傢走到一起來——它們的其他關係根本不配享有國事訪問常有的那種喜人的歡迎儀式。
中國人事先沒有告訴我們,是否會準備任何形式的群眾歡迎。當我們的車隊駛入市中心的時候,霍爾德曼在和齊格勒的無綫電通話中還抱著一綫希望,認為真正的歡迎儀式可能在天安門廣場等待著我們,那裏會有多麼值得上鏡頭的人山人海。這個希望落空瞭。中國本來到處都是人,可這時卻被擋在橫街小巷裏,所以當我們的車隊快速通過廣場時,巨大的廣場空無一人。車隊駛過紫禁城的紅牆和它對麵那龐大而墩實的人民大會堂;駛過馬剋思、恩格斯、列寜和斯大林的巨幅畫像(這幅斯大林畫像肯定是全世界絕無僅有的瞭);開進瞭坐落在釣魚颱湖畔的國賓館。
我們下榻在兩幢樓裏。總統和他大部分的工作人員(我也包括在內)住在大一些的樓裏;國務卿和他的隨行人員住在幾百碼遠的一幢小樓裏,這樓我在前兩次訪問時住過。這兩幢樓各有餐廳和廚房,這樣就把兩批美國官僚之間的日常聯係壓縮到瞭最低程度。中國人很熟悉美國行政機構內部奇怪的相互製約和平衡,在北京的中心依樣安排瞭在白宮和國務院之間的鴻溝。
一到總統的賓館,全體人員都被帶到寬敞的會客室裏就座,這裏的沙發擺成一個圓圈,中央留齣很大一塊空間。周恩來的夫人在那裏迎接我們,在場的還有葉劍英元帥、代理外長姬鵬飛、副外長喬冠華和其他官員。接著送來瞭茶水。周恩來主持瞭友好的交談,時而開幾個玩笑。和往常一樣,他一一招呼瞭美國代錶團中的每一個成員。
就這樣,尼剋鬆第一次親自領略到中國式的外交。蘇聯人一般比較生硬;中國人拐彎抹角。蘇聯人堅持特權;中國人講究普遍的原則,錶現齣自信心,試圖使實力問題顯得無足輕重,而在這樣的基礎上提齣自己的要求。蘇聯人把友好作為談判成功後的奬賞。中國人在談判之前就把友誼作為繮繩。他們至少在形式上使對方成為私交,這樣就微妙地限製瞭對方能提齣的要求。蘇聯人所居住的國傢曾屢次遭到入侵,近期則主要利用武力擴大自己的勢力,他們連對自己提齣的道義主張都沒信心,心虛到不敢承認犯錯誤的可能性。他們從絕對正確的教條轉移到不可改變的立場(不論他們的立場改變瞭多少次)。中國人幾韆年來都在這一片地區執文化的牛耳,甚至能用自我批評作為工具來為自己服務。他們徵求來訪者的意見——這是一種贏得同情和支持的謙虛姿態。這樣做還可以使來訪者說齣自己的價值標準和目的;結果他就約束瞭自己,中國人以後就能夠引用他自己的建議(而且時常這樣做)。蘇聯人脾氣暴躁,有時口是心非,給人留下一種心理反常、心神不安的印象。中國人則強調中國價值標準的獨特性,因為他們對此深信不疑。因此,他們錶現瞭一種不為壓力所左右的優越感;他們甚至用暗示“原則問題不容談判”的方法事先就阻止對方施加壓力。
在建立這種關係的過程中,至少在和我們的接觸當中,中國外交傢證明是完全可靠的。他們從不搞小動作;他們不討價還價;他們很快就亮齣底牌,進行說理,頑強地加以辯護。他們信守協議的意義和精神。正如周恩來喜歡說的:“我們說話是算數的。”
每次對中國的訪問都像是一齣認真排練過的戲,什麼都不是偶然的,然而一切又顯得那麼自然。中國人記住每一次談話的內容,從低級官員到最高級政治傢說的話全都記住。中國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拼圖遊戲中的一塊,盡管一開始我們這種簡單的頭腦還沒有看清整個的圖案。(後來,溫斯頓?洛德和我確實學得很擅長這樣做瞭。)我前後訪華十次,好像是在跟一個有機體進行一次連續不斷的談話,這個有機體能記得每一件事,似乎由一個頭腦在指揮。這種會晤令人振奮,而有時又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這樣嚴格的紀律和徹底的獻身精神使人不禁産生敬畏,感到自己在它麵前完全無能為力——這是外國人在接觸到中國文化時常有的感覺。
尼剋鬆這次訪華也是這樣。到喝完茶的時候,所有在座的人都感到——正像七個月前我在秘密訪華時所感到的一樣——自己已經被接納進瞭一個有嚴格限製的俱樂部,雖然那時連一次實質性的談話都還沒進行過。
毛澤東
……
我們的車接近毛澤東的住處時通過一個紅色的大門,門前有兩個人民解放軍戰士毫無錶情地注視著東西走嚮的寬闊大街,這條街是拆掉舊城牆而修建的。繞過紅牆,我們經過一條甬道,開頭的一段路兩旁都是平常的房子,看不齣那些外觀平庸的牆院後麵有些什麼樣的建築。過瞭一大段路,兩旁的房屋不見瞭,這裏一邊是湖一邊是樹林。毛澤東的住房單獨在一處,外錶簡單平常,這裏可以是任何一個低級官員的住處。眼前看不到有特殊的安全措施。轎車一直開到正門前的門廊下。我們走進一間小會客室,然後穿過一條寬的過道,我來訪問時至少有兩次看到這裏擺著一張乒乓桌。
走過過道,就來到瞭毛澤東的書房,這是一間中等大小的房間。四周牆邊的書架上擺滿瞭文稿,桌上、地下也堆著書,這房間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學者的隱居處,而不像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傢的全能領導人的會客室。在我最初幾次訪問時,房間的一個角落裏擺有一張簡易的木床,後來就不見瞭。我們第一眼看見的是一排擺成半圓形的沙發,都有棕色的布套,猶如一個儉省的中産階級傢庭因為傢具太貴、更換不起而著意加以保護一樣。每兩張沙發之間有一張鋪著白布的V字形茶幾,正好填補兩張沙發扶手間的三角形空隙。毛澤東身旁的茶幾上總堆著書,隻剩下一個放茉莉花茶茶杯的地方。沙發的後麵有兩盞落地燈,圓形的燈罩大得齣奇。在毛澤東座位的右前方是一個痰盂。來訪者一進入房間,毛澤東就從沙發上站起來;在我最後兩次見他時,他需要兩個護理人員攙扶,但他總是要站起來歡迎客人的。
在會見一位齣名而掌握大權的領袖人物時,人們往往分辨不齣在多大程度上傾倒於他的人格,又在多大程度上敬畏於他的地位和聲望。會見毛澤東的情況卻是不容置疑的。除瞭召見是突如其來的以外,接見並無任何儀式。房間內的陳設就和屋子的外觀一樣簡單樸素。毛澤東就站在那裏邊,周圍都是書,他在中國人當中身材是高大魁梧的。他微笑著注視來客,眼光銳利而微帶嘲諷,他的整個神態似乎在發齣警告說,他是識透人的弱點和虛僞的專傢,想要欺騙他未免是徒勞的。或許除瞭戴高樂以外,我從來沒有遇見過一個人像他具有如此高度集中的、不加掩飾的意誌力。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身旁有一個女護士協助他站穩(在我最後的幾次訪問時,他由她支撐著)。他成瞭淩駕整個房間的中心,而這不是靠大多數國傢裏那種用排場使領導人顯齣幾分威嚴的辦法,而是因為他身上發齣一種幾乎可以感覺得到的壓倒一切的魄力。
毛澤東的存在本身就是意誌的巨大作用的見證。他的一生是傳奇式的,他是中國南方一個農民的兒子,早年立誌要接管“天朝”,這吸引瞭許多追隨者,他率領他們舉行瞭六韆英裏的長徵,結果隻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生存下來。他們從一塊完全陌生的土地齣發,先打瞭日本人,後打瞭國民黨政府,直到最後他住進瞭紫禁城。這證明瞭永恒的中國的奧秘和威嚴,即使經過一場自命要消滅一切舊製度的革命也能夠繼續存在。沒有任何外在的裝飾物可以解釋毛澤東所煥發的力量感。我的孩子們談到流行唱片藝術傢身上有一種“顫流”,我得承認自己對此完全感覺不到。但是毛澤東卻的確發齣力量、權力和意誌的顫流。
在我一九七五年十月和他的最後一次私下會晤時以及同年十二月福特總統訪華時,毛澤東幾乎不能講話瞭。他發齣一些模糊的聲音,唐聞生、王海蓉和另一名助手互相商量以後寫在紙上讓他過目,證明她們理解對瞭之後,纔進行翻譯。但即使那時,在死亡的陰影下,毛澤東的思想還是清晰而帶嘲諷的。
毛澤東幾乎從來不一個人獨白,這同我認識的所有其他政治領袖相反。他也不像多數政治傢那樣,要旁人給他準備講稿,然後記誦而裝作即席講話,或者照本宣科。他輕鬆自如,似乎隨隨便便地引導著蘇格拉底式的對話,從中錶達齣自己的真意。他在開玩笑之中夾帶齣主要的論點,牽著對話者轉來轉去,找機會插幾句時而富有哲理、時而冷嘲熱諷的話。總的效果是,他的主要意思被包藏在許許多多離題很遠的語句當中,以緻意思是錶達齣來瞭,同時卻規避瞭義務。毛澤東的省略的語句像牆上的人影,雖然是現實的反映,卻沒有現實的內容。他的話指點瞭一個方嚮,但卻不規定前進的道路。毛澤東有時也下幾句斷語。這種斷語使聽者猝不及防,造成一種令人迷惑並略帶威脅的氣氛。這個情況竟像是麵對著來自另一世界的神靈,他偶爾揭開掩蓋著未來的帷幕的一角,讓我們瞥上一眼,但從來不允許我們看到全貌,這全貌唯有他自己纔看到過。
然而,毛澤東有時也會無情地揭露一個問題的核心。在我後來的一次訪問中,我對鄧小平說,我們兩國之間的關係是建立在健全的基礎之上的,因為我們都無所求於對方。第二天,毛澤東在見我時提到瞭這句話,同時錶明瞭他對細節的注意。他有力地批駁瞭我的廢話,說:“如果雙方都無所求於對方,你到北京來乾什麼?如果雙方都無所求的話,那麼為什麼我們要接待你和你們的總統?”在談到另一個問題時,他錶示不滿意美國在抵製蘇聯擴張主義方麵太軟。他把我們比作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燕子。從他垮瞭的身軀中痛苦地發齣聲音說:“這個世界不安寜,暴風雨要來瞭。暴風雨快來的時候燕子忙。推遲暴風雨有可能,但是要阻止它卻是睏難的。”
……
參觀、會談和祝酒
……
從一切報道來看,尼剋鬆的遊覽全部是按計劃進行的。不管計劃要參觀多少地方,最初齣發的時間和最後返迴的時間總是十分準確的。然而不管美國人做齣多少節外生枝的事情,他們從來不感到中國主人催逼他們按照時間錶行事。他們可以自由自在地漫步和探索,也可以不這樣做;最後時間錶總是一分鍾也不差。幾個月以前,我體驗到這種奇妙的安排時,曾問一個中國的禮賓官員,他們怎麼能夠把精確的時間和自由活動結閤在一起,完全不像包括美國在內的其他國傢的禮賓司那樣著急而氣勢洶洶地顯示自己的纔乾。這位中國外交官迴答說,這很簡單。對外賓隻告訴他們齣發和返迴的時間以及要去參觀的地點。不像通常禮賓官員所做的那樣,用詳細的時間錶約束外賓(以顯示準備的周密),這樣外賓就不感到心理上的壓力。為供他們自己掌握,中國人把參觀時間按八分鍾一段分作幾段(為什麼是八分鍾仍然令人莫明其妙)。如果外賓在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過長,就從以後參觀項目中減少幾個相應的八分段;如果相反,可以加上一些八分段。
換句話說,中國人想齣瞭一個非常簡單的辦法;在時間錶問題上不是要客人遵守主人的安排,而是主隨客便。這樣,中國的禮賓安排給人一種神奇的安逸感;這種做法看起來完全實事求是,更能有效地體現齣對客人的尊敬和殷勤。
由於做瞭這些準備,各種參觀活動進行得像彩排的錶演一樣。每一個場閤,大批著名的電視評論員和老資格的記者圍瞭上來,熱切地想記錄主角的深刻思想。“這是偉大的城牆,”尼剋鬆在長城對聚集起來的記者們說,錶示他贊揚這一項人類最壯觀的創造。參觀活動都由電視轉播實況一事更加強調瞭,這項宣傳手段本身就是重要的信息。在美國公眾的心目中,電視證實瞭中華人民共和國這一現實和中國的雄偉壯麗,這是多少外交照會都無法證實的。歸根到底,先遣人員也為曆史作齣瞭他們的貢獻,而這一點我事先並沒有認識或重視。
每天晚上都有象徵性的活動——有宴會,有在體育館裏舉行的體操和乒乓球錶演,還有令人眼花繚亂的革命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我到過中國十次,宴會對我來說似乎是老一套瞭。然而一九七二年二月經過東道主精心安排的宴會仍是那樣不可思議地新穎,錶明東道主認為這次宴請的來賓是與眾不同的。他們事先得到瞭尼剋鬆喜歡的樂麯的名單,每次宴會時他們技藝高超的軍樂隊便演奏其中的幾支。我們齣使北京的七天中,有四個晚上舉行瞭正式宴會:周恩來的歡迎宴會、尼剋鬆的答謝宴會、杭州市的宴會和上海市的宴會。此外,在北京周恩來還為美國代錶團舉行瞭一次非正式的晚宴。
在首都的幾次宴會都安排在巨大的人民大會堂。這座大會堂是為紀念共産黨接管中國而建造的。這座建築物麵對著天安門廣場對麵紫禁城硃紅色的城牆,它兼有新古典主義和共産黨巴洛剋的風格,呆闆而一目瞭然,跟古代中國精巧而含蓄的建築風格形成鮮明的對照。廣場的一側雖被這座龐然的建築物所堵住,但是仍顯得十分寬闊,大會堂擺在那裏像一條擱淺的鯨魚。它的規模令人生畏,它所錶現的企圖韆古長存的雄心使人們暫時忘記對它的設計的通常想法。
在我曆次訪問中,宴會的程序都是韆篇一律的。人們循著一個龐大而陡聳的分層樓梯走嚮似乎很遙遠的高處,然後進入宴會廳。有心髒病的人走上去恐怕就會喪命。(雖然有電梯,但每逢國傢元首來訪時,參加宴會的人很多,不得不走樓梯。)中國領導人等候在樓梯的頂上。幾個木架子已預先排好,幾名有禮貌的官員按照嚴格的禮賓級彆把我們排好,拍那必不可少的集體閤影。不論代錶團有多麼龐大,都會很快排好,不消三五分鍾就照好瞭。接著貴賓們在進行麯的伴奏下被引進宴會廳,同排成長隊的各界要人一一握手。宴會廳可容納多達三韆人。在尼剋鬆訪問時,赴宴人數約為九百,但是大圓桌安排得毫不使人感到空曠。主賓席設在講颱的下方,颱上有兩套擴音器,一套供領導人祝酒用,另一套供譯員工作用。我同尼剋鬆夫婦和周恩來坐在同一桌,不過距離太遠,無法參加他們的談話。宴會的氣氛十分歡快。不僅一道道菜肴無休止似的端上來,而且桌上的每個中國人都按照中國的習慣注意使每個美國人的碟子裏隨時堆滿瞭食物。
當然還有無休止的祝酒。我們喝的是茅颱,這是一種烈性酒。我認為,不用它來做飛機燃料,就是因為它太易燃瞭。對此我得到過形象化的證明。尼剋鬆迴到華盛頓後,要嚮他的女兒特裏西婭演示這酒的厲害。他把一瓶茅颱倒在碗裏,點著瞭火。豈知火竟不熄,他大為駭然;碗炸開瞭,吐著火苗的茅颱流滿瞭桌麵。美國第一傢庭的成員奮勇協力,慌忙救火,纔把火撲滅,防止瞭一場國傢的悲劇。否則的話,尼剋鬆政府會自作自受地提前收場,比實際發生的會更早些。
宴席上的中國人隻有嚮美國人敬酒時纔喝酒。嘴裏歡叫著:“乾杯!”那可是言下無虛,當真每次都喝乾的。敬酒的人顯示他的空杯,逼得對方不好意思不跟著乾杯,使誰都濛混不過去。中國人人數是我們的兩倍,而且喝慣瞭他們自己的酒,於是隨著宴會的進行,也就越發熱情奔放起來瞭。幸好宴會的祝酒詞是事先準備好的,宴會時隻是宣讀一下。隻有在上海高興得過瞭頭,尼剋鬆在他此行唯一的一次即席祝酒時,居然似乎提議同中國締結防禦性的軍事同盟。“……這座偉大的城市,在過去,曾多次遭到外國的侵略和外國的占領。我們美國人民,同中國人民一起,忠於這樣一項原則:決不允許這個城市,或者中國的任何部分,或者這個世界上的任何獨立國傢,再度遭受外國的控製,外國的占領。
“總理先生,我們兩國人民今晚把世界的前途掌握在我們的手中。”幸好當時記者們也喝得有些糊裏糊塗,而且他們也不想再發錶任何超過《上海公報》的重要新聞瞭。在這些宴會上我的問題是,每次宴會之後我一般還要和喬冠華會談幾小時,來草擬《公報》。有一次我對他說,現在大傢都很高興,我們不妨用漢語來討論《公報》。
但是這些宴會在美國早晨的電視節目裏實況轉播,卻達到瞭一個極為嚴肅的目的。它們迅速而戲劇性地嚮兩國人民錶明,中美之間正在形成新型的關係。周恩來在第一次國宴上特彆熱情的歡迎詞中說,盡管中美兩國意識形態不同,但仍可以在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基礎上建立正常的國傢關係。他沒有提到颱灣;他具體錶示不會用戰爭手段解決懸而未決的爭端。這隻不過是明確說齣我們在私下裏已經知道的意思。這是又一次雖然是含蓄的保證,要我們無須再擔心中國對印度支那進行武裝乾涉。五周以後,當越南人嚮我們發起攻勢時,這一瞭解對我們十分有益,特彆是莫斯科也作齣瞭類似的(雖然是口纔較差的)保證。
尼剋鬆的答詞帶有更加濃厚的感情色彩。他曾推敲瞭我給他起草的講稿,用他自己的語言進行瞭改寫,並且加上瞭毛澤東的語錄。他強調我們兩國具有超意識形態鴻溝的共同利益(但沒有具體指齣這些共同利益是什麼):
我們將給我們的孩子們留下什麼遺産呢?他們的命運是為那些使舊世界受苦受難的仇恨而死亡呢,還是由於我們有締造一個新世界的遠見而活下去呢?
我們沒有理由成為敵人。我們哪一方都不企圖取得對方的領土;我們哪一方都不企圖支配對方。我們哪一方都不企圖伸齣手去統治世界。
毛主席寫過:“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迫。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
現在就是隻爭朝夕的時候瞭,是我們兩國人民攀登那種可以締造一個新的、更美好的世界的偉大境界的高峰的時候瞭。
我經過多次訪問之後,對這些宴會、祝酒、音樂,都感到頗為尋常瞭。但是我得承認,當中國總理頭一次到每一宴席去繞圈子,嚮美國官方代錶團的人員逐一敬酒,同時二十年前同我們打過仗的軍隊的樂隊奏起《美麗的阿美利加》時,我是深為感動的。不管怎樣,理查德?尼剋鬆在喬治?華盛頓生日的那天,居然可以引用毛澤東的話來支持美國的外交政策,顯然在外交上已發生瞭革命性的轉變。
……
《上海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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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公報》的獨特之處在於它成功地指導瞭兩個大國間的關係達七年之久,從來沒有對《公報》的解釋發生爭議,直到一九七九年它為中美正式建交所取代。《公報》沒有秘密條款或補充條款。《公報》的意義不僅僅在於它的文字,而且在於它背後的含義。《公報》的重點並不是颱灣問題或雙邊交流(盡管新聞界作瞭這樣的強調),而在於國際秩序。《公報》把兩個曾經彼此敵對的國傢帶到一起,並不是因為它們想解決雙邊問題——這些問題再推遲一個時期也無妨——而是要跨越意識形態的鴻溝來處理普遍關心的安全問題。
我們的中國之行漸近尾聲瞭。在上海舉行瞭最後一次宴會。此時此刻,緊張情緒煙消雲散瞭,人們開懷暢飲茅颱酒。尼剋鬆對一切都很滿意,頗有些情不自禁,發錶瞭他的即席祝酒詞(前麵已提過此事),險些提齣美國為中國提供軍事保護。喬和我對開夜車已習以為常,似乎不再開一次就不舒服似的。我們從二月二十七日晚十一點零五分到二十八日零時三十分再次晤談,討論瞭越南問題。我說明瞭我們的談判立場,比尼剋鬆嚮周說的更為詳細,並錶明如果河內謀求軍事解決,我們決心用一切可用的手段擊退河內的攻勢。喬重申瞭中國對北越的道義上和物質上的支持,但他同周一樣,解脫瞭中國同河內的談判立場的乾係。這些是美國和北越之間的事,中國不打算發錶意見。他沒提齣任何警告。也沒有暗示,如果美國實施瞭它的威脅,會受到什麼懲罰。
在我的這個工作日結束以前,我還參加瞭另一次談話。淩晨三點鍾,我被叫到尼剋鬆的房間,那是在我們下榻的一傢多層飯店的上麵一層。窗外是龐大無比的上海市,閃爍著幾點稀疏的燈光,使人幾乎想不起這裏居住著近一韆一百萬人口。其他一切都沉浸在黑暗之中。中國的大地伸展在我們麵前,無邊無際,但又模糊不可見。尼剋鬆把霍爾德曼也叫醒瞭。他嚮我們談到這段時間的緊張和興奮以及他在完成一件大事時往往産生的隱憂。尼剋鬆談到瞭他取得的成就,徵求認可和鼓勵。我們全都滿足瞭他,部分地因為對這個孤獨的、受摺磨的、欠沉著的人産生瞭一種奇怪的同情,部分地還因為熬過令人精疲力竭的一個星期之後,萬念俱灰,一心隻想睡覺瞭。不過,尼剋鬆所需要的鼓勵也是容易給的。尼剋鬆性格中富於幻想的一麵所造成的言過其實之處是微不足道的,而且在有些方麵也令人同情。他確實取得瞭曆史性的成就。是他想齣瞭對華主動的主意(雖然我也獨立地得齣瞭這個結論);他推進瞭這個計劃,冒著單獨乾的國內政治風險,並在訪問中國期間錶現得令人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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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我應召在美國外交政策的決策和執行中扮演瞭一個顯要的角色。起先是當尼剋鬆總統的國傢安全事務助理,後來是當尼剋鬆總統和福特總統的國務卿。這本書就是敘述理查德?尼剋鬆的第一任總統期間我國的外交政策,從一九六八年十一月大選後我被任命為總統國傢安全事務助理開始一直到越南談判結束——大體上是一九七三年一月尼剋鬆第二次就任總統的時候。這隻能是我個人所見到的曆史,描繪的是我所見所想和所作所為,不可避免,我必須對這些事件加以選擇和壓縮。從曆史學傢的意義上來說的完整的記載,必須等到其他文件、迴憶錄和傳記——並不都得是美國人的——發錶之後。
本捲所涉及的時期是國內分裂和國際動蕩的時期。在這段時期中,美國進入瞭這樣一個世界,在這裏我們不再處於支配地位,但仍然擁有巨大的影響。這是一個痛苦的、但是我希望並不是沒有成就的過渡。它開始瞭美國對自由社會的前景作齣新的貢獻的過程,這種貢獻從長遠來說也許能帶來更大的發展。對有些人來說,本捲對於一些有爭議的問題、特彆是對越南戰爭的處理,將是從街壘的一邊看問題,而這一邊是他們所不熟悉的。在這裏,我的敘述盡可能忠實於事實,目的是為瞭和解,而不是為瞭重提舊事,企圖在辯論中得分。作為一個國傢,我們隻有承認街壘兩邊的人都是嚴肅認真的,纔能對我們的分裂采取超脫的態度。
在下一捲裏,我想寫的是從一九七三年一月到一九七七年一月這段時期的事情,其中大部分時間,我是當國務卿。在那一捲裏,我將討論這樣一些問題:水門事件和理查德?尼剋鬆辭職;一九七三年十月的中東戰爭和其後的“穿梭外交”;石油危機之類的國際經濟問題和南北方對話;南部非洲問題;薩爾瓦多?阿連德的倒颱和我們的拉美政策;共産黨接管印度支那;第二階段限製戰略武器談判;與中國關係的發展;傑拉爾德?福特擔任總統和一九七六年的競選,等等。在有些問題上,我可能追溯到一九六九年——一九七二年時期的事態發展,這些事件,由於篇幅和連貫性關係,我在這裏予以省略。手裏拿著這本厚書的讀者,可能難以相信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包括在這本書裏,但他也許會感到高興,有些事情確實被留到第二捲再談。
在寫這本書的時候,我盡量設法不依靠記憶。我參考瞭許多文件,在書中所談的某一段時間,還有我自己的日記。我想把這部附有注釋的書和我的文件一起留給學者們使用,他們將來也許會更詳細地迴顧這一個時期的曆程。
在這樣一個備忘錄和復印機的時代,在這樣一個官僚文牘日益蔓延和無事不作記錄的時代,有一件咄咄怪事:寫曆史也許已經變成幾乎辦不到的事情瞭。
當一個曆史學傢撰寫前幾個世紀的曆史時,問題是要找到足夠的當時的材料;當他寫現代外交的時候,問題是要避免被太多的材料淹沒。如果讓一個具有完美無缺的資格證書和無懈可擊的客觀態度的學者任意使用現代任何一個四年時間的數以百萬計的文件,他的最大睏難將是不知從何著手。長篇纍牘的書麵記錄說明瞭問題,也會模糊一些問題;這種書麵記錄沒有提供尺度,來判定哪些文件的製訂是為瞭推卸責任、找尋藉口,哪些文件真正指導決策,哪些反映瞭實際的參與,哪些是在根本不瞭解重大事件的情況下製定的。在快速電訊聯絡的時代以前,上級給一個談判代錶的指示必須是概念性的,因此人們可以從這些指示中看齣政治傢們的想法;在電傳的時代裏,這些指示通常是策略性或者技術性的,因此不談較大的目的和前提。我們時期的官方檔案不一定會透露哪些決定是繞過瞭正式的程序通過“小道途徑”作齣的,哪些決定是口頭作齣,而從未成為正式記錄的一部分。參加談話的人對談話的敘述往往是事後的自我辯解。(迪安?艾奇遜曾經說過,他從來沒有讀到過一份談話報告,作者不把自己說成是辯論中理由最充分的一方。)通過有選擇地使用文件材料,一個人想證明什麼,就能證明什麼。目前人們未經許可或者擅自做主把文件透露齣去的做法,幾乎使得人們在編寫每一份文件時都要考慮到怎樣保護自己。新聞工作者的所得就是曆史學傢的所失。
重大事件的參與者在寫他的報告的時候,自然也難免有這種傾嚮。顯然,他的視野將受到他自己參與程度的影響。想說明問題的意嚮是與為自己辯護的意嚮結閤在一起的。但是,一個參加者對寫曆史至少可以作齣一個重要的貢獻:他知道在無數可能的考慮中哪一些考慮實際上影響瞭他所參與的決定;他知道,在他看來哪一些文件反映瞭現實;他能夠迴憶起來,哪些意見得到認真的對待,哪一些遭到瞭拒絕,以及最後作齣的決定所根據的理由是什麼。這一切都不能證明他的判斷正確,隻能證明它的依據。一個參加者如果采取不偏不倚的態度撰寫他的迴憶錄,那麼他的迴憶錄就有可能幫助未來的曆史學傢判斷事情的真相,即使是在(也許特彆是在)時機成熟有瞭更多證據可以證明事態全貌的時候。
我深深感激那些幫助我寫成這本書的人們。我的朋友、知己和十五年的好同事彼得?羅德曼監督調研工作,他自己也承擔瞭大量的調研工作,並且幫助做瞭編輯、核對和許多其他的瑣事。如果沒有他,這個工作絕不可能完成。另一位可信賴的同事和老朋友威廉?海蘭對調研工作,特彆是關於歐洲、東西方關係和限製戰略武器談判的調研工作作齣瞭巨大的貢獻。我在政府中的另外兩個同事羅斯瑪麗?尼赫爾?尼赫斯和瑪麗?布勞內爾在調研工作和審核手稿方麵非常熟練,專心緻誌,給我幫助不小。
溫斯頓?洛德和威廉?羅傑斯齣於友誼答應閱讀此書的全文。他們提齣瞭許多明智的建議,並且在編輯上作齣瞭寶貴的貢獻。看過部分手稿的人有布倫特?斯考剋羅夫特、勞倫斯?伊格爾伯格、戴維?金斯伯格、理查德?赫爾姆斯、約翰?弗裏曼、塞繆爾?哈爾彭、傑西卡?卡托和約翰?肯尼思?加爾布雷思。我並不是說我采納瞭他們所有的建議,但是我熱誠地謝謝他們的努力。
哈羅德?伊萬斯在奧斯卡?特尼爾的協助下以卓越的編輯眼光讀完瞭全書。他們教會瞭我,熟練、明智的編輯工作如何能夠幫助搞好文章的組織和寫齣漂亮的文章。貝特西?皮撒和利特爾、布朗齣版公司的已故的內德?布雷德福精細地閱讀瞭手稿,對我很有幫助。梅利莎?剋萊門斯熟練地做完瞭索引。凱瑟琳?德西博、凱思林?特羅亞和傑弗裏?亞剋爾協助做瞭調研工作。
我感謝國會圖書管理人丹尼爾?布爾斯廷,手稿處的男女工作人員:約翰?布羅德裏剋、保羅?赫夫龍、約翰?諾爾頓和他們認真負責的助手。我感謝他們的服務、協助和保管我的文件。他們提供的工作安排對我和我的工作人員是一個很大的幫助。本書中對於保密材料的處理是和總統國傢安全事務助理茲比格紐?布熱津斯基博士辦公室一起擬定的,在這裏,我也嚮他錶示感謝。尼剋鬆總統也欣然同意讓我援引他的總統檔案中的一些材料。
我特彆感激我的私人助手剋裏斯廷?維剋先生,他負責組織手稿的處理和幾個草稿的打字工作,同時還努力安排好我的日常事務。謝裏爾?旺布爾和瑪麗?貝思?巴盧塔也極其專注地幫助打字。大傢都加班加點地工作。
我的妻子南希用她的建議和愛情來鼓勵我,像往常一樣,她是我的良心的一麵鏡子。
我把此書獻給納爾遜?洛剋菲勒。他是我二十五年的朋友,今年一月不幸逝世。
我個人對此書的內容負全責,正如我對書中所記述的我的行動負責一樣。
很棒的書!!!!!!!!!!!!!!!!!!!
評分不錯不錯不錯不錯不錯不錯
評分讀過他的《論中國》,受益匪淺,這部書也不會錯,贊,京東的書好棒!
評分看看美國頂級的智庫人物怎看待世界及其眼裏的中國。
評分這本書很好,要認真讀讀!下次繼續,61活動購入。
評分經典的基辛格迴憶錄,揭露瞭那個年代的種種,買瞭收藏。
評分一次買瞭800多塊錢的書,今日一塊送到瞭,包裝都挺好的,買書基本都在京東自營,很方便,點個贊。
評分《血濺青風閣》由趙三島創作的連環畫
評分當時買瞭論中國和世界秩序,論中國這本書中間售後換瞭一次也沒換到閤適滿意的,書本有劃痕,這一本倒是挺乾淨整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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