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S. 默温(W.S. Merwin,1927- ),美国诗人,翻译家。出生于纽约,后随父母移居宾夕法尼亚。据默温自述,第一个对他产生影响的作家不是诗人,而是小说家康拉德,然后是托尔斯泰,直到进入大学他才开始阅读诗歌。他的第一部诗集《两面神的面具》被W.H.奥登选入“耶鲁青年诗人丛书”,之后又出版了《移动靶》《林中雨》等近二十部诗集。同时,翻译西班牙语和法语诗歌,包括《熙德之歌》《罗兰之歌》等中世纪史诗。《天狼星的阴影》获得2009年普利策诗歌奖,这是默温第二次获得该奖项。
透过今秋的云光
看见我最初来的山谷
我半生以前
哦大半生以前的河流
映照手掌形的天空
从来既非已知也非未知
从来既非属于我 也非不属于我
在天以外的远方
山岭此时反映着白云
透过一个没有阴影的早晨
河流宛如凝滞
虽然那是同一条河流
——W.S.默温《没有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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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在翻译的时候,你就是在做不可能的事。译文永远不会成为原文。意识到这一点,你就会明白翻译并非到你的语言为止。当你写一首诗,并且顺利地写了出来,用以表达唯一可能之事的唯一可能之词,就出现了。可能与不可能,这是一对矛盾。这也会发生在翻译过程中。从一种语言到另一种语言,你可能会神奇地翻译出那个最恰当的词或句。一旦发生,令人振奋。
——W.S.默温
##当只有诗意的时候,诗尚不存在。
评分默温的诗句用跨行的方式串联,徐徐舒缓,意象构架也很简明。语句的投掷干燥、绵延、转瞬即逝,好像从白昼投射的光,被山间的树丛遮蔽了半面,尤其是傍晚,那些阴影低缓地攀爬,一个一个地理单位地,你分不清它是真的还是假的。 带着这种模糊性,他的诗囊括了很多成对的概念:生...
评分 评分读这样的诗就像做一次精神理疗,没有了现代诗了无生气的自我封闭,词语在这里恢复了活力,诗集像一个成熟而丰满的苹果,阅读变得像是咀嚼,诗歌语言有自己的纹理、声音和密度。诗人表述清晰,没有一丁点多余,每一样他所注视的事物看起来都处于同一水平面,没有倾斜也没有审视。他的每个词语都在帮你打开体验的感官,仿佛是要提醒你,在一个感觉瞬息即逝和即时消费事件的世界,没有事物能够长久地静止不动,而他的诗恰好是记录下那些真正的体验所依赖的深刻的记忆痕迹。习惯了速读或精雕细琢或务实应用语言的我们,可能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对语言本身的体验,言语正在变得乏味,所有让词语变得惯例化的行为都败坏了我们对语言的新鲜感。那么,看默温的诗就是让我们欣赏并体验那种语言的焕然一新。
评分##贯穿默温诗歌的主题,是往昔岁月之光穿越云翳,投射在今天的一道阴影。在那云层深处,我们窥见的是停泊在心灵深处的深情,有和父母、爱犬一起度过的家庭生活,有不知道正为自己的青春所歌唱的青春岁月……那些生命中的吉光片羽,引导我们穿过生与死,短暂与永恒的界限,让我想起顾城曾在诗中说:“人时已尽,人世很长,我在中间应当休息。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
评分 评分 评分##对比最近读的斯奈德《斧柄集》,我真是太爱默温了,如果说前者的太阳底下全无阴影,那么后者则是直接把温情的目光投射向各种静物与景物,背后即使留下坟墓和尸骨的阴影,也总能有青草从中生长出来,幽幽月光下,仍要“记住日光/笑声和远处的音乐”,“我触摸到白天/我品尝到光”;更惊喜的是东方哲学美学在默温诗句中产生的回响是美妙无言的,给苏东坡的那封信不仅勾起了苏轼乃至整个中国古代文学加诸我身的已然沉寂许久的感动,还在西方视角下赋予其新的诗意,几近令我垂泪;尤其喜欢“鸟儿心脏般狭长的形状”、“此生与来生之间/一个孩童凝望的一条河”(手与河流的比方像极了茨维塔耶娃!),语言和意义做追赶的游戏,中心词总是要绕过长长的定语或状语方才显现,诗歌在此呼吸!这又比佩索阿《牧羊人》里关于存在与本质稍显直白的慨叹更能打动我。
评分##直到阴影覆盖灰色的纸页 覆盖彗星般的文字和书的存在 此后无言 然而那是夜,无一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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