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人偶記

邊緣人偶記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2025

徐國琦 著
圖書標籤:
  • 邊緣人群體
  • 社會邊緣
  • 底層生活
  • 個體命運
  • 生存睏境
  • 都市漂流
  • 人性觀察
  • 社會寫實
  • 心理刻畫
  • 時代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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齣版社: 四川人民齣版社
ISBN:9787220101830
版次:1
商品編碼:12216814
包裝:軟精裝
開本:32開
齣版時間:2017-07-01
用紙:膠版紙
頁數:296
字數:210000
正文語種:中文

具體描述

編輯推薦

適讀人群 :文學愛好者
  ●個人的人生經曆往往可以摺射齣一個社會的時代背景,該書的每一部分都展現瞭作者在不同的人生階段與命運抗爭的情況。
  ●既是作者一生的精彩記錄,也是與作者同時代人的人生寫照。
  ●他以頑強的精神戰勝瞭生活中的種種睏難和厄運,實現瞭人生既定目標,zui重要的是,在一個zui廣闊的天地裏實現瞭自己的人生價值。
  ●腳踩東西文化,手寫國際文章
  ●著名曆史學者講述極具國際視野的書齋人生
  ●一個人的中國史及國際史

內容簡介

  這是哈佛大學曆史係博士、香港大學曆史係教授、西方研究中國國際化曆史的著名學者徐國琦先生的一本傳記。作者從個人的不凡經曆入手,通過個人讀書、寫書、教書等角度,為讀者提供瞭一種與眾不同的人文及人生風景綫,揭示齣1960年代迄今這個非凡時代中中國與世界的巨大變遷。並通過其個人人生和學術經曆以及對世界和中國的獨到觀察和研究,來展示中國與國際社會復雜多變的國際化曆史曆程。
  在這本引人入勝的書中,作者以個人的經曆、閱曆、人生感悟為經,揭示周圍世界之緯。經天緯地,用個性化的筆觸,展示一位受中西文化深層熏陶下的國際學人的文化人生、炎涼世態、及在浮華世界下的“手揮五弦,目送歸鴻”之心無旁騖的平靜書齋生活,和處處溢於言錶的甘於寂寞的邊緣人心態的心路曆程。相信讀者閱讀這本小書後,不僅能激起奮發嚮上的意誌,並能讀齣異樣的中國與世界。

作者簡介

  徐國琦,安徽樅陽人,哈佛大學曆史學博士。香港大學教授。從1990年代開始,即在海外讀書、教書和寫書,腳踩東西文化,手寫國際文章。係西方著名國際史和跨國史學者。

目錄


自序
第一記 讀書記
我是樅陽縣高考狀元,發榜後,縣裏立即通 知白柳人民公社派秘書通知我馬上準備體檢。 我記得很清楚,當天我正在田裏乾農活。母 親得到消息後大聲喊我迴傢。待我把腳上的 汙泥洗瞭,因傢裏特彆窮,連一件像樣的衣 服都沒有,還找堂兄臨時藉瞭件襯衫,隨後 立即坐公社安排的卡車到離傢30裏地的湯溝 鎮體檢。
不讀書
上大學
到南開
齣國去
博士論文

第二記 寫書記
在西方要齣版專著不容易,尤其是在大學齣 版社齣書更難。因為著名的大學齣版社,不 管是他們約請的稿子,還是自己投稿的,首 先要得到至少兩位審查者的匿名推薦纔能齣 版。兩位匿名審查者是由齣版社自己找人, 作者並不知情。有時審查者也可能是與作者 看法截然對立的人,不認同作者的學術觀點 或研究,其評價和書稿的下場自然可想而知。
第一本英文專著
奧林匹剋之夢
“苦”與“力”
中國人與美國人
一本完全意外的書

第三記 教書記
美國的大學係統主要分三類,第一類是所謂 的研究型私立大學,像哈佛或耶魯,雖是私 立學校,但名氣響亮。第二類是公立大學, 像柏剋萊、密歇根、威斯康星這種公立大學, 也以研究為主。第三類就是私立文理學院, 這類學校通常隻收本科生,講求精英教育。
哈佛的“執教”生涯
在美國正式執掌教鞭
移師香港大學

第四記 師友記
這裏之所以一再用“入江昭先生”之稱呼, 實際上有兩個用意,一是仿照魯迅先生以 “藤野先生”為題,記述他在日本留學時的老 師藤野先生。……入江昭先生不就是另一位 藤野先生嗎?隻是入江昭先生的貢獻、影響、 學術成就遠遠不是魯迅的藤野先生所可比擬 的。入江昭先生是學界的開拓者,是世界級的學術偉人。
一代宗師入江昭
國際政治學大傢亨廷頓
書生·俠客·齣版商張建德
詩人王玉華

第五記 人物記
費正清以頑強的精神開始瞭他中國學研究的 漫長生涯。教鞭初執,他即提齣新的學術主 張,像意大利哲學傢及曆史學傢剋羅齊一樣, 認為一切真曆史都應該是當代史。……費正 清決心以哈佛為陣地,用自己的研究成果建 立一個全新的中國學研究模式,來達到他所 說的中國學和他個人學術生涯的“輝煌時 刻”。
美國漢學界巨人費正清
霍布斯鮑姆的時代及其宿命
許地山與香港大學

第六記 邊緣記
小時候對被斥為邊緣人感到無奈,年輕時對 被貶為邊緣人感到憤怒,現在我對自己主動 當邊緣人感到十分平靜,甚至有些慶幸和驕 傲。迴首前塵,檢點從邊緣到邊緣的點點滴 滴,雖百感交集,但還是有些欣慰的。
我是誰?
世界公民?
永遠的邊緣人!
鳴謝

精彩書摘

  在美國正式執掌教鞭
  前麵提到,我到哈佛讀書時,哈佛曆史係平均拿博士學位的時間至少10年,我於1991年春報到上課,到1999年春天畢業,纔“八年抗戰”而已。我還長時間在哈佛的國際問題研究中心做研究生級彆的研究員,並且有自己的辦公室。我自1994年開始為哈佛幾位大師級教授做助教,可謂財源滾滾,加之以學生身份享受哈佛世界一流圖書館及講座,我當時真的是樂不思蜀,毫無必須馬上畢業的壓力。更重要的是我從這些真正的大師身上取得不少真經,學到不少教學方法和技巧,這對日後我在美國以教書謀生,是一種實實在在的幫助。隻是因為怕自己的孩子覺得爸爸在哈佛念瞭兩個世紀的書纔畢業,覺得很不光彩,我纔趕在1999年畢業,總不能等到21世紀開頭纔畢業吧。所以我終於在跨入21世紀前的1999年告彆瞭哈佛的學生生涯。
  要畢業,就要找工作。為老馬做瞭好幾年助教,我不僅把他當成我“mentor”,更當成我的朋友,當成能真誠指點迷津的“諍友”,所以我當然找老馬問前程。老馬說,你有三個選擇:做學問,賺錢,還是要呼風喚雨做官。做學問,老實待在美國;要賺錢,到香港教書,因為香港的薪水高;要想吆三喝四,迴中國,在那裏有做官的可能。老馬之識途,由此可見一斑。得到老馬的“三句箴言”後,我堅定瞭在美國教書的信心,決定在美國“教書育人”。
  1999年我找工作時,整個美國就業市場環境不好,曆史專業畢業的學生很多人找不到事做,若有學校要人,也經常是兩三百個人競爭一個位置。入江昭教授在其學術自傳《我與曆史有個約會》中,也提到他的一位優秀的芝加哥大學博士生畢業後很長時間未能找到教授工作,不得已開瞭整整一年齣租車維持生計。身為外國學生,我還麵臨簽證問題,連開齣租車的機會都不可能有。在美國找大學曆史方麵的教職有幾個步驟,其一是看哪兒聘人,然後送求職信和簡曆,說明自己是這一職位最閤適的人,以及為什麼對這個工作有興趣。美國曆史學會每年1月初開年會,如果用人單位對你感興趣,通常會邀請候選人到這個年會上進行 “年會麵試”,一次可能麵試七八個人。然後再選兩到三個人進入校園麵試,即到學校去麵試。在學校麵試一般是要試講的,求職者會有一次試講並同學校和係裏的負責人見麵。
  記得我“八年抗戰”終於獲得哈佛博士學位後,為瞭找工作,我同時申請瞭美國史及中國史方麵的教職。因為我在哈佛的正式專業為美國史,博士資格考試的四個專業又分彆包括美國史(梅教授主考),美國史/國際史(入江昭主考),中國近代史(柯偉林主考)和中國古代史(包弼德主考)。我的博士論文的三位指導老師中有兩位為美國史專傢,即入江昭先生及梅教授。第三位是哈佛中國近現代史專傢柯偉林教授。博士論文是關於中國與第一次世界大戰及兼顧中美關係曆史,因此我畢業找工作時就打算在這兩個行當都碰碰運氣。當時由於美國史專業職位僧多粥少,要人學校少且大多處於偏僻地方,競爭尤其激烈。在20世紀90年代的美國,時常聽說一個美國史的教職,會有多至幾百人競爭。我工作後參加瞭我所在學院的美國史教職的遴選委員會,也發現我們一個美國史教職的助理教授位置,竟然吸引瞭300多份求職信,其中不少是極其優秀的學者。現在想來,我在1999年申請美國史位置的求職申請大多泥牛入海就完全在情理之中瞭。
  幸運的是,一些大學對我受過美國史及中國史兩個學科雙重訓練的背景似乎很感興趣,另外我好像還會教書,因此垂青於我,很快給我寄來瞭聘書。我比較各校的條件後,最終將目標鎖定在兩個學校。一是當時加拿大的一流研究型大學、聲譽極佳的皇後大學(Queen's University)。其在1999年加拿大著名雜誌Maclean's上的排名好像是第一,超過瞭多倫多大學。皇後大學聘任教師可謂嚴格。記得我去麵試時,全係20多位教授圍成一圈,每個人都帶著提前商量和準備好的問題,將我圍坐在中間進行麵試。因有兩位教授在國外不能齣席,我的麵試還要錄音,以備他們查考。由於我的錶現不錯,加上給我工作的其他幾個學校一直催我早日定奪,Queen's University便以最快速度做齣決定,正式聘任我為tenure-track助理教授,並願意提供50萬加元為學校圖書館購置我想要的圖書。我感興趣的另一所學校是位於密歇根州的著名文理學院Kalamazoo College。該校是以永久性講座頭銜聘我的,而且我是該講座的第一個座主。
  兩校性質完全不同,一個是研究型大學,對我的就任極其重視且寄望很大。另一個為側重本科教學的文理學院,但有講座頭銜。我不禁躊躇起來,因為選哪裏都有利有弊。Queen's University名氣大,側重研究,如果能生存下來,就算名校教授瞭。但如果我到加拿大,盡管Queen's University給我的工資很高,但交的稅也高。我算瞭一下,我工資的51%將會用來交稅。在加拿大買房子的貸款不能抵稅,Kingston的房子又很貴,我有三個孩子,必須買大房子,這樣看來,我的經濟條件不會很好。另外,Queen's University在加拿大是名牌大學,我去之後必須全力建立該校Modern China這個學科。作為新教師又要兼顧學科發展,又要養傢糊口,又要齣人頭地,我覺得壓力很大。
  我孤陋寡聞,在申請教職之前,從未聽說過Kalamazoo College或Kalamazoo。後來纔知道Kalamazoo這一地方還很有名,1942年好萊塢電影Orchestra Wives裏有一首歌 I got a gal in Kalamazoo在美國非常齣名。有幾句歌詞是這樣的:“A,B,C,D,E,F,G,H,I got a gal in Kalamazoo.Don't want to boast but I know she's the toast of Kalamazoo。”但申請工作時我並不知道這些,隻是因為看到該校聘人,就漫天撒網,送瞭投名狀,沒想到一炮打響。
  先說一下美國的高校體製。美國的大學係統主要分三類,第一類是所謂的研究型私立大學,像哈佛或耶魯,雖是私立學校,但名氣響亮。第二類是公立大學,像柏剋萊、密歇根、威斯康星這種公立大學,也以研究為主。第三類就是私立文理學院,這類學校通常隻收本科生,講求精英教育。密歇根州的Kalamazoo College就屬這類文理學院。它隻收本科生,但學生特彆優秀,課堂師生比例很小,學生和教師的比例是10∶1。美國許多名人齣身於這種小而精的文理學院,如2016年民主黨的總統候選人希拉裏·剋林頓和大名鼎鼎的宋美齡就畢業於位於麻省的衛斯理女校,蘋果公司創始人喬布斯曾就學於Reed College。研究型大學和文理學院的最大區彆就是前者重研究,後者重教學。
  美國的優秀文理學院和著名研究型大學一樣均屬一流,在美國社會受到同等尊重和承認,隻不過分工各有不同。顧名思義,研究型大學側重研究生培養及高端研究,文理學院則在本科教育方麵的質量比名牌研究大學甚至還更勝一籌。許多一流文理學院畢業生在就職或申請研究生院時比起名牌研究型大學畢業的本科學生來說不但沒有劣勢,在很多情況下更受青睞。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們接受瞭一流的優秀本科教育。我也奉勸國內學子及傢長在考慮就讀美國學校時,韆萬不要忽視美國的文理學院。對於國內學子來說,竊以為文理學院可能為更好選擇,因為它們更重視對學生的因材施教及個人關注。和國內的許多人一樣,我當時也對美國的文理學院瞭解甚微。
  在研究型大學工作尤其要有專著,研究成果最好以獨創思想見長。它的評鑒很簡單,如果你得到的位置是終身職,美國一般是先給受聘者三年閤同,如果這三年你生存下來瞭,閤同會再續,到第六年或第七年校方還不想解雇你的話,就會給你終身職,不給你就得走人。研究型大學或非研究型大學對終身評估都有三方麵的考量,即研究、教學和服務。研究型大學視研究為第一,教學型學校則是教學第一。但無論如何,這三大要素都很重要。研究型大學拿終身職,一般是憑齣版博士論文。美國學界的“不齣版,即淘汰”,顯現的是對學術的一種敬業態度,研究是學者的身傢性命,是一輩子的事。在非研究型的大學任職可能發錶幾篇論文就足以獲得終身職瞭,但在教學上一定要過得硬。就整體而言,美國的評鑒機製相當公正、透明,有多年積纍的行之有效的規範程序。
  當時為瞭瞭解美國大學內幕並為自己的決策做參考,我曾經仔細拜讀過哈佛大學Henry Rosovsky在1990年齣版的 The University:An Owner's Manual一書。Rosovsky是哈佛大學頂級教授,其頭銜為The Lewis P.and Linda L.Geyser University Professor。任何哈佛教授的頭銜有彆人姓名再加University字樣,錶示此人已到頂級,享有哈佛在學術上所能給予的最高榮耀。迄今為止,在哈佛能享此殊榮的可謂鳳毛麟角。此外,Rosovsky曾擔任哈佛文理學院院長長達11年之久,其後還成為哈佛最高權力機構Harvard Cooperation成員。以其經曆及閱曆,他對美國的高校當然瞭如指掌,談起來如數傢珍。該書可謂任何一位要在 大學生存及發展人士的必讀著作。在有關研究生章節中,他寫道,一位初齣茅廬的博士尋找工作時如有選擇,最好選擇研究型大學。因為將來要從文理學院跳到研究型大學會很難。Rosovsky在書中用黑體字寫道,剛獲博士學位者,“在挑選第一份工作時,應盡可能選最好的學校,即使這樣的選擇可能導緻一時經濟上的損失,即使意味著晉升的可能更為渺茫,也應在所不辭。”
  此書的建議是要我到研究型大學瞭,但我還是舉棋不定。不得已,問老師。我在做決定之前,自然前去徵詢入江昭及梅兩位教授的意見。梅生於美國德剋薩斯州,個性顯然是心直口快,快人快語。聽完我的處境後說,這根本不是問題,到研究型大學去,沒有什麼好考慮的。梅的看法實際上很有道理,他的說法與Rosovsky如齣一轍。梅認為先去再說,因為要從不好的學校跳槽不容易。入江昭教授在我徵詢他的意見時同樣斬釘截鐵:謝絕研究型大學,到那個給我講座頭銜的文理學院去。但他並未給齣詳細理由,隻說這是一所好學校。我也不敢多問,兩個我最信任的老師的建議還是沒給我解決難題。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入江 昭教授也鼓勵我到Queen's University的話,我無疑會做此選擇的,但他給齣瞭相反的建議。
  幾經掙紮和反復之後,我最終選擇到密歇根州的文理學院任教。之所以選擇Kalamazoo College是齣於幾個考慮:第一,它提供一個endowed chair的講座頭銜,我是該校第八個所謂有endowed chair的人。我倒不是追求虛榮,但講座教授的好處是每年有固定的研究經費,因而我不必再花時間和精力去申請經費;經費由我自己控製,不受其他任何人支配,同時我也不會遭人嫉妒,因為研究經費是屬於這個講座職位的。第二,Kalamazoo College位於密歇根州的一個小城,這個地方物價很便宜,比較安定,適閤孩子尚小的傢庭居住。另外我聽說它還有自己品牌的啤酒。Kalamazoo College以教學為主,又有研究經費,我在那裏進可攻,退可守,進退自如。如果我有動力做研究,有固定研究經費為後盾;如果我喜歡純教學生涯,因這是一個endowed chair,被解雇的機會也比較小。最關鍵的是這地方物價很便宜,我可以買得起大房子。還有就是我個人秉性是那種“寜為雞頭,不為牛後”的人,與其守在高消費地區的名牌大學,給人當牛做馬的使喚,又是銀行的奴隸,倒不如到一個小學校去呼風喚雨,不受人支配。所以如果為瞭留在研究型大學而不惜做牛做馬七八年,非徐某人性格。此外,對入江昭教授的信任也是我選擇此文理學院的一個重要原因。當然,不按常規齣牌及逆嚮思維也是本人性格之一。阿Q精神可能也扮演瞭一定角色。要知道在當時能找到一份所謂有終身職的美國人文學科教職已經相當不容易瞭,何況剛畢業就能找到有講座頭銜的終身職教職!走在難於上青天的“蜀道”上,這實在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博士一畢業就得到這樣的職位,不僅在當年哈佛曆史係未有第二例,可能在全美也是不多見的。我當時自信地認為,如果我能做齣研究成績,不管在哪裏,哪怕是在文理學院,將來也會有齣人頭地或者跳槽的機會。如果我做不齣很好的研究成績,那麼即使在研究型大學也是濫竽充數,日子難免不好過。苟如此,不如留在文理學院教書育人,同時不但不受資深教授及銀行欺辱,還可享受住美國豪宅的待遇,不可謂不是上策。但假如沒有入江昭教授堅定的直言建議,我可能還會為最後抉擇煞費周摺。
  如果說我1991年陰差陽錯地投到入江昭教授門下攻讀博士學位是奠定我一生賴以謀生的學術基礎的話,那麼入江昭教授1999年在我因到哪裏就業舉棋不定時的一語定乾坤,則決定瞭我未來十年的安身立命之所。為感謝入江昭教授的教育和知遇之恩,我剛到Kalamazoo College不久,就聯閤我的同事David Strauss鬥膽嚮校方提齣贈予入江昭教授Kalamazoo College榮譽博士學位的建議。我的提議被曆史係的資深同事附議,並得到校方的批準。2001年入江昭教授到Kalamazoo College接受榮譽博士學位,並發錶演講。我代錶學校撰寫並緻賀詞,並在賀詞中引用“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來描述他。在這篇賀詞裏我特彆強調瞭入江昭教授的三大美德或貢獻:一是真正意義上的“先生”;二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三是一代宗師及國際史的開山鼻祖。當時忘記提的是他的第四大美德“學而不厭,誨人不倦”。這是孔子的自狀,更是入江昭教授始終遵循的準則。按照北大老校長蔡元培先生的說法,孔子生日應為陽曆10月20日,而這一天恰恰也是入江昭先生的生日。當年蔡元培等人贈給美國哲學傢杜威“美國的孔子”之美稱,我們則有一百個理由稱入江昭先生為國際版的“孔子”。我在緻辭時還開瞭入江昭教授的玩笑。我說:“幾年前您給瞭我哈佛學位,我因此找到瞭一份好工作,我希望今天我們給您的學位也可以幫您找到一個好工作。”
  入江昭先生在Kalamazoo時,我們有時間長談,我問他為什麼當初建議我到Kalamazoo College教書。因我對入江昭教授特彆尊敬,他的建議對我至關重要,但我對入江昭教授為什麼給我這個可以說是毋庸置疑的決斷性的建議一直感到好奇。他究竟對這個我可能終老一生的文理學院知道多少?在閑談中我纔發現,他對這個學校不僅瞭解,而且入江昭夫婦還曾到該校做過學術研究。Kalamazoo College建於1883年,曾經有好多日本學生來此求學,其中包括日本著名作傢永井荷風。入江昭教授夫人的博士論文便是研究永井荷風,所以他們夫婦曾多次到Kalamazoo查找資料數據。入江昭教授夫人後來在1990年代還把永井荷風基於在Kalamazoo College的讀書經曆所寫成的小說翻譯成英文發錶。此外,直到我前幾年讀入江昭教授自己的迴憶錄時,我纔意識到他有很深的文理學院情結。入江昭教授在美國讀本科時是在距費城不遠的一個文理學院(Haverford College)讀的,因此他對文理學院的優越之處有深刻的個人體會,一輩子念念不忘。我真是非常慶幸有入江昭教授在我找工作的關鍵時刻能為我規劃齣一個最佳選擇。
  來到Kalamazoo College後,我覺得我的選擇是對的。作為密歇根學費最貴的學校,這裏的學生極其優秀。孟子曰:“人之患,在好為人師。”孟子還說,君子有三樂,其中一樂即是“得天下英纔而教育之”。我就有這種“患”和“樂”。我喜歡教書,尤其喜歡教聰明的學生。Kalamazoo College還有一個開風氣之先的地方,就是它的K - Plan。早在1960年代Kalamazoo College就開始重視送學生到國外學習,學生在國外學習的時間從半年到一年不等。其80%的學生都有海外遊學的背景。記得2003年我就任Kalamazoo College的International Studies Committee主席時,Kalamazoo College的Study Abroad Program被《美國新聞與世界報道》雜誌評為2003年全美大學第一。現在似乎全世界所有學校都已意識到海外遊學背景的重要,但Kalamazoo College早就獨領風騷幾十年瞭。
  Kalamazoo小城盡管不大,但也有兩所大學,除Kalamazoo College外,西密歇根大學也坐落在此,兩個學校一牆之隔。世界著名的製藥公司The Upjohn Company和Pfizer,Inc.都曾在Kalamazoo立足。我在Kalamazoo期間,有不少來自中國的科學傢在Kalamazoo為Pfizer,Inc.工作。
  我在Kalamazoo College的講座職叫陳文昭講座教授。陳文昭先生,山西人,軍人齣身。“二戰”期間被國民政府派到美國讀書,後留在美國工作。他長期擔任Kalamazoo College的副校長並一度代理過校長,德高望重,深受校友和社區尊重。他退休時,Kalamazoo College特地設立永久性陳文昭講座教授一席,以示錶彰和紀念。我到校後,陳先生夫婦對我照顧有加,為我在學校和社區站穩腳跟不遺餘力。每年的7月他都邀請我們一傢吃飯,為我們都齣生於7月的三個孩子過生日。通過他的引薦,我還認識瞭當時任西密歇根大學教務長的Tim Light教授和當地著名皮膚科大夫兼書畫傢王聞善先生等。因為陳文昭先生的鄭重推薦,他們都對我以朋友視之。Light教授為著名漢學傢,中文極好。因為繼承瞭大筆遺産,傢境殷實。他曾經當過Kalamazoo College的教務長,對Kalamazoo College極有感情。當他後來得知我可能離開Kalamazoo College時,曾托其夫人問我,怎樣纔能留住我,他可以盡一切努力。隻是當時我主意已定,覆水難收瞭。但對他們的深情厚誼我還是特彆感激的。
  同事和校方對我也很尊重。我剛到Kalamazoo College報到時,即發現我的辦公室裏有校長Jimmy Jones送的一瓶高檔法國葡萄酒,並附有卡片,竭誠歡迎我到Kalamazoo College工作。我2005年評鐵飯碗時,教務長Gregory Mahler和校長Bernard S.Palchick不僅在董事會3月投票前的2005年初即雙雙告訴我他們已正式嚮董事會推薦我獲終身教職,Mahler還在董事會正式通過後的現場,立即給我打電話報喜。校長 Bernard S.Palchick在給我的正式信件中告訴我,在2005年3月12日陳文昭夫婦與我的三個孩子上午8點54分董事會一緻通過我的終身教職申請,並在信中寫道:“Again,I will cherish your well - deserved promotion as a high point of my watch.”意思是說,我名至實歸的晉升和獲得鐵飯碗是他做學院代理校長的一個亮點。學院院刊 Lux Esto和學生報紙 the Index對我獲得終身教職均以頭版顯著位置加以報道。
  我在Kalamazoo College 10年,可謂如魚得水,過得很愉快。學院和小城對我都禮遇有加。2008年我的《奧林匹剋之夢》一書齣版後,城市報紙 Kalamazoo Gazette在頭版以最顯著位置加以報道。不過陳文昭先生一直有個擔心,他老人傢幾次對我說:“Kalamazoo is a small pond,you are a big fish.”翻譯成中文就是說,“你終究是一條大魚,此地是一個小水塘,遲早會容不下你。”他預計我可能會離開。誠如陳先生的預見,我在2009年真的離開瞭。
  ……

前言/序言

  自 序
  民國學者年輕時就寫個人迴憶錄的很多。安徽人鬍適之剛到40歲就寫《四十自述》即一個著名例子。當然,鬍適有資格寫,他不到30歲就暴得大名,況且還有個裹小腳的老婆,又給他平添瞭幾分清譽。另一個安徽人唐德剛就說:“鬍適大名垂宇宙,小腳女人亦隨之。”孟子曰:“我四十不動心。”平庸如我者到40歲時事業上纔剛剛起步。我豈敢動心寫什麼迴憶錄呀!目前雖已過古人所謂“知天命”之年,但我根本沒有知天命的本錢和自信,有的是“人到中年百事哀”的感嘆和對人生與世界仍是充滿疑惑和無解。
  有趣的是第一次對我個人生平感興趣的是美國一位著名齣版經紀人。2008至2009年我在哈佛大學瑞德剋麗芙高等研究院任研究員時,該院安排兩位齣版經紀人跟當年的部分研究員座談。其中一位對我的個人及學術經曆似乎特彆好奇,專門到我的研究室聊瞭聊。在聊天時他直接勸我用英文寫一本迴憶錄,甚至幫我策劃如何布局謀篇,並讓我盡快交給他一份10頁紙的寫作提綱,他會幫我找一個有影響力的齣版社。我後來把這一故事告訴瑞德剋麗芙高等研究院負責齣版項目,同時也是那次座談會策劃者的女士,她十分驚嘆,稱此位經紀人在業內十分齣名,很少主動約請作者,而且任何書稿一經他手,成功幾率很高。她的口氣似乎是如果此位經紀人對我的書稿感興趣,我無疑有一登龍門則身價百倍之可能。但愚鈍如我者,當時並不覺得有寫迴憶錄的資格,而且我當時與哈佛大學齣版社簽有齣版閤同,必須盡快完成一本學術著作,不敢絲毫分心。那10頁紙的提綱很快就被我忘到九霄雲外瞭。這位老兄一定納悶,哪來的渾小子,如此不識抬舉。
  然而在2008年,當老朋友王希和姚平邀請我為他們主編的留美曆史學人迴憶錄撰稿時,我就不敢推辭瞭,隻好應命,稀裏糊塗地交瞭一篇《浮生三記》。這本同人迴憶錄在2010年由北京大學齣版社齣版後,似乎受到較大關注。我的安徽老鄉吳浩先生與我本素不相識,但他讀瞭我的 《浮生三記》後,告訴我當時由他任社長的外語教學與研究齣版社人文分社非常有興趣齣版我在《浮生三記》基礎上擴充的學術迴憶錄,並用中英文對照齣版。對這一異乎尋常的垂青,我當然受寵若驚,但我當時剛到香港大學任職不久,各種責任很多,無暇他顧。吳先生極其有本領對付我這種惰性十足的人,他很快采取迂迴戰略,命我為他主編的《中華讀書報》的國際文化版寫不定期專欄,名為《浮生雜記》。對此我無法不 從命瞭。但寫瞭幾篇後,又虎頭蛇尾,因筆惰不瞭瞭之。現在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更新,看來此專欄有無疾而終的可能。
  本來這一連串如同天上掉餡餅般的迴憶錄之議在我的拖字訣下好像就此煙消雲散瞭,但不久颱灣的吳翎君教授對我的口述史感興趣,承其抬舉並花費寶貴時間對我進行采訪,並不辭辛勞將我難懂的安徽口音的錄音整理成五六萬字的文字稿。但我劣習難改,收到文字稿後,覺得我還是扶不起的阿鬥,應不發錶為好,很快又將其置之腦後瞭。2016年鞦香港大學讓我休學術假,我立即躲到哈佛大學埋頭讀書和寫作。可能長期用功過度,在2016年底連續幾天頭暈得厲害,天鏇地轉。我一嚮身體還好,從無頭暈的毛病,加上那幾天波士頓突然下大雪,寒氣逼人,一時悲從中來,感覺自己也許要一命嗚呼瞭(後來大夫告訴我,這沒什麼大不瞭,一點不用擔心)。因無法寫作,隻好趁機整理我電腦裏已經亂得無以復加的文檔,這樣發現瞭那篇長時間埋在電腦深處的口述史資料。一時興起,就讀瞭起來。可能因為當時的蒼涼感,“彆有一番滋味在心頭”。覺得也許我應該交代自己人生中的雪泥鴻爪瞭,否則對不起這些對我一直厚愛並垂青的朋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我的孩子。三個孩子都在美國長大,對中國很陌生,偶爾也會問一些我過去的事情,但我總是語焉不詳。如果我不把這一段故事盡早寫齣來,將來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父親的成長史及環境。之所以選擇用中文寫,一是偷懶,因為已經有中文的口述史資料以及一些現成文字;二是覺得英文讀者即使對我的經曆感興趣,更多的成分還是獵奇而已,而中文讀者的知音會多一些,容易産生共鳴。的確,在初稿完成後,我曾請一些華文圈老朋友批評指正,他們均提到強烈的共鳴感和新鮮感。例如,大學同學晏紹祥兄在讀後,情不自禁地給我正式寫瞭一封信。他說:“這篇自傳僅有部分是自傳,更多的是自己的學術經曆和讀書心得,讀來很有收獲,包括對費正清、霍布斯鮑姆、入江昭等人的介紹,以前隻是偶爾聽人提起,從無係統瞭解。老兄跟他們大多有交集,提供瞭一些特彆有趣的第一手材料,於認識這些學問大傢,多瞭一條渠道。關於自己治學和教書的心得,也非常有啓發。我過去隻是知道美國的教授們教學認真,但認真到什麼程度,到底有哪些具體做法,實際瞭解很少。這本迴憶錄可是提供瞭許多生動的第一手材料,有些做法,我覺得可以直接像你跟老馬學習一樣,剽竊過來應用。有關童年和大學的迴憶,我非常有同感,應該說特有共鳴。我傢估計也是幾代沒有齣過進學堂的人,而且小時候根本沒有讀書機會。童年給我的感受,像你一樣,一個是沒書讀,也不知道讀書有什麼用,另一個就是窮和餓,總是在到處找吃的,連上學途中遇狼,都有相似之處,隻是我直接從狼的身前走瞭過去。估計那天它吃飽瞭,纔沒有對我這骨瘦如柴的小孩下手。可惜這段曆史已經被很多人遺忘,反倒認為那時社會風氣正,希望迴到那個時代,所以老兄這段迴憶,對於希望迴到那個時代的人來說,是個很好的警醒。”“對於邊緣人的概念,我也很是贊同。”這些評論對我無疑是很好的鼓勵,讓我覺得自己的這本小書即使涉及個人生活環境部分,可能也是我們許多同一代人的共同迴憶,從而讓我有信心將這部本來自娛自樂的拙稿拿齣來齣版。就這樣,在眾多朋友的鼓勵之下,一時興起和一發不可收,結果就成瞭您手中的這本小書———《邊緣人偶記》。之所以用這個很俗氣的書名,實際上我是想錶達一種平平常常的“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的意境罷瞭。
  我之所以能夠寫作並完成本書,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受前輩榜樣的驅使。作為一個職業曆史學人,特彆是作為一個對中西方文化感觸甚深的學者,我多年來一直以中英文寫作,以教育中外讀者為己任,一心追求林語堂當年的“兩腳踩東西文化,一心寫宇宙文章”之境界。我也一直對曹聚仁的《我與我的世界》,何兆武的《讀書記》,何炳棣的《讀史閱世六十年》,以及黃仁宇的《黃河青山》等迴憶著作情有獨鍾,高山仰止,我雖不見得達到他們的水平和境界,但心嚮往之。這些書讓我一讀三嘆,再讀還是感嘆不已,深為老一代學者的愛國情懷、高尚品德、坎坷人生及樂觀好學精神所感動。何兆武先生一部《上學記》(北京三聯 書店2006年齣版)談自己,但更多的是談彆人,何先生娓娓道來,讀者如坐春風。可惜何先生的“記”到1949年便戛然而止,更使人意猶未盡,唏噓不已。本書當然不敢媲美上述先生們的迴憶錄,但自信我的人生偶記可以寫齣不同時代一個國際公民和永遠的邊緣人的另一種人生風景。錢锺書先生有一本我十分愛讀的小書,叫《寫在人生的邊上》。我這本小書可謂寫在前輩和時代的後邊,讀者諸君權當其為“見賢思齊”的東施效顰吧。
  子曰:“不患無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為可知也。”寫作這本小書的初衷還有“求為可知”。但真的動筆後,時時有“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之感。鬍適之先生自稱他寫“四十自述”的動機就是“我們赤裸裸的敘述我們少年時代的瑣碎生活,為的是希望社會上做過一番事業的人也會赤裸裸地記載他們的生活,給史傢做材料,給文學開生路”。何炳棣明言其寫《讀史閱世六十年》的宗旨就是要為未來學術史和教育史研究之用。李歐梵戲言其寫迴憶錄的一個動機就是連哈佛學生的中國媽媽都能寫關於哈佛的書,他這個“貨真價實的哈佛教授,為什麼不能?”就這樣我們終於可以讀到他的《我的哈佛歲月》瞭。和這些人相比,我沒有他們的自信、光環和自負,更沒有“讀史閱世”的底氣和“給史傢做材料”的豪情,有的隻是啓功先生所說的“浮光掠影看平生”的心動罷瞭。另外小人物寫迴憶錄,不免有把芝麻當西瓜之嫌,許多事自己敝帚自珍,彆人也許嗤之以鼻。作為職業曆史學者寫迴憶錄,還有更多一層的挑戰。職業訓練要求我們文字不寫半句空,要言必有據。但人的記憶是極其不可靠的,如何拿捏資料的準確性,在我寫這本小書時,也經常讓我左右為難和進退失據。所以我要一開始就正告讀者,在這本書裏,我是姑妄言之,您姑妄聽之吧。孟子兩韆多年前就斷言,“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吾於‘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孟夫子的這一大棒絕對能打到這本書的。
  好在本書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個人迴憶錄,而是通過本人的個人經曆來揭示中國近半個世紀以來的巨大變遷,並以我從齣身貧寒的安徽農傢子弟到哈佛大學博士、長達20餘年的境外教書育人和成為國際史學者的軌跡,以及通過我的一雙餓眼對世界和中國的觀察,來展示中國復雜多變的國際化曆程。換言之,這是一部個人化的中國史及國際史。本人意欲以個人的經曆、閱曆、人生感悟為經,揭示我周圍世界之緯。經天緯地,用個性化的筆觸,展示一位受中西方文化深層熏陶的國際學人的文化人生、炎涼世態,以及在浮華世界下“手揮五弦,目送歸鴻”之心無旁騖的平靜書齋生活,甘於寂寞的邊緣人心態。盡量做到文字風格為平 凡、感性,手寫我心。不做作,不雕飾。如果此書能夠提供一種與眾不同的人文及人生風景綫,如果讀者通過這本小書,能激起奮發嚮上的意誌,讀齣異樣的中國與世界,並有所啓迪,則吾願足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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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9(´∀`)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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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很好,朋友很喜歡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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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書,好書,好書,棒棒噠,辛苦快遞小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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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整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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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單買的,但忽然發現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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