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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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托邦中的惨案
埃勒里·奎因匪夷所思的经历
侦探文学黄金时代高成就者
三度荣获埃德加·艾伦·坡大奖
希区柯克、斯蒂芬·金、博尔赫斯推崇的侦探小说作家
布洛克、康奈利、东野圭吾、岛田庄司的创作导师
全球销量超过两亿册
中文系列作品突破20万册
只有上帝和埃勒里·奎因才知道故事的最终结局
内容简介
二战时,埃勒里·奎因在荒野中迷失方向,误入与世隔绝的奎南山谷。虔诚的人们在这里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完全不知道战争的存在。然而,随着奎因的到来,平静的山谷里发生了一件谋杀案。
这是奎因的探案生涯中匪夷所思的案件,找出凶手绝不是故事的结尾……
作者简介
埃勒里·奎因(ElleryQueen),推理小说史上一个非凡的名字,实指弗雷德里克·丹奈(FredericDannay,1905—1982)和曼弗里德·李(ManfredLee,1905—1971)这对表兄弟作家。他们的创作时间长达半个世纪,作品多达数十部,全球销量约计两亿册;他们曾五获埃德加·爱伦·坡奖;他们的四部“悲剧系列”和九部“国名系列”作品被公认为推理小说史上难以逾越的佳作;他们于1941年创办的《埃勒里·奎因神秘杂志》(EQMM)成为劳伦斯·布洛克、迈克尔·康柰利等推理大家起飞的平台,迄今仍是最专业、最权威的推理文学杂志之一;他们出资设立“密室研讨小组”,定期与约翰·狄克森·卡尔、克雷顿·劳森等推理大师交流、切磋……他们成就的不仅仅是自己,更为成就推理小说的黄金时代书写了浓墨重彩。
目录
第一章 星期日 四月二日
第二章 星期一 四月三日
第三章 星期二 四月四日
第四章 星期三 四月五日
第五章 星期四 四月六日
第六章 星期五 四月七日
第七章 星期六 四月八日
第八章 星期日 四月九日
精彩书摘
星期日 四月二日
某个地方似乎有蒿草在燃烧,但向公路两侧望去,埃勒里并没有发现烟雾。先前以为看到的是火,原来只是墨西哥刺木火焰状鲜红的花簇。这里鲜花怒放,若不是由于早降的春雨,就是因为荒漠高原一年中罕见的阵雨刚刚滋润过大地。
他断定那是营火,或许只是出于希望。除了这条公路之外,他已经连续几个小时没有见到任何人类的踪迹了,
一阵模糊的突发奇想引得他拐上了这条哈姆林迤东的州际公路(从烈日烤炙的一块路牌上得知,哈姆林这个地名是以林肯的第一任副总统的名字命名的)。这条路已经驶过的部分路况倒还可以,问题在于,平整的路面不够长。离开哈姆林五十英里之后,道路忽然变得曲曲弯弯,糟乱不堪。显然,由于世界大战的爆发,加利福尼亚州公路部门的筑路工们使整修工程半途而废了。
埃勒里没有沿原路朝哈姆林方向折回,而是碰运气绕路而行。他早已对这一冒险的选择后悔不已,这条辙沟累累、破败不堪的土路并没有通到州际公路。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之后,埃勒里开始相信,这根本不是什么支路,而是早先的拓荒者驾着马车行过的路迹,而且,它也不通向任何地方。
他开始为能否找到水而感到不安。
看不到任何路牌和标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仍在加利福尼亚州界内,还是已经进入了内华达州。
像是蒿草燃烧的芳香气息消失了。当前方高处的一幢木屋出现在视野中时,他早已把那股气息抛到了脑后。
埃勒里本可以早一些动身去好莱坞的。只不过,想到要挤在圣诞节前繁忙拥堵的交通中出行,还可能在不知何处的某个汽车旅馆里独自度过圣诞节,他便决定还是等一等再出发。促使他做出这一决定的还有那位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的官员对他说的话:“情况是这样的,奎因先生,我们可以给你的车多配些汽油,这要比在飞机或者火车上给你弄个座位容易得多,长途巴士也一样。”
一九四三年的那个十二月,全国各地的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的候乘室里,人们都要受到这样的盘问:“你必须要做这趟旅行吗?”这些地方都挤满了人,每个人都对那个问题想好了一个清楚无疑的回答:是的。有比画着手势申明确有急务在身、要求优先待遇的商人;有要回家度过参军前最后一个平民假期的学生;有嘈杂喧嚷、正在出发的新兵;有身着漂亮的定做制服、佩着绶带的高级军官;有沉默不言的战斗老兵;还有随处可见的恋人、已有身孕的新婚女子和拉扯着孩子的妻子们,小孩子们都是要“去看我爸爸——他是陆军士兵”,或者是水兵、飞行员、海军陆战队员、海岸警卫队员——总之都是无法在圣诞节休假的军人。而且,每个人都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有欢快的:“他一定高兴极啦。他还没见过这孩子呢!”有哭诉的:“那我就站着。我不要座位,行吗?”还有没说出口、不能说出口的话:“可是我必须去那儿,也许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开车去吧。”埃勒里说。
于是,他留在纽约家中,与父亲和收音机做伴度过了圣诞节前夜。圣诞节那天,他们去教堂做了礼拜,吃了一顿还没有被归入配给制的火鸡,去中央公园散了步。而后,奎因警官便安闲自在地躺下来,又开始了他近来的一项休闲活动:重读吉本的《罗马帝国衰亡史》①——那部书里充满了对拜占庭宫廷中奸诈之徒的阴谋恶行津津乐道的描述。埃勒里则给久拖未复的来信写回信。
二十六日,他已经收拾完行李,做好了旅行前的休整,但丝毫没有对这次旅行感到高兴或期待。一向工作得太过辛苦,他的身体都缺乏活力了。第二天早上八点钟,他把手提箱塞进老旧的杜森博格车,拥别了父亲,便上路了。
或许是命运的捉弄,当埃勒里出发不久、体力还不错的时候,沿途捎上的几位搭便车的军人还能跟他换换手开车;而跨过了密西西比河之后,他开始感到疲倦了,再碰到的搭车客当中竟没有一个会开车或者有驾驶执照的。当他在十二月三十一日黄昏时分抵达好莱坞时,那里已经沸腾着新年除夕的欢乐喧闹,他却从里到外每个细胞都疲倦难耐,只渴望马上洗个热水澡,再躺到一张舒适的床垫上。
“我知道,奎因先生,”旅馆的前台服务员长着一对贝塞猎狗②似的眼睛,解释说,“我知道我们确认过你预订的房间。不过……”看来,埃勒里预订的房间已经被两位刚刚从南太平洋回来的海军少尉占领了。
①吉本(Edward Gibbon,1737—1794),英国著名历史学家,其名著《罗马帝国衰亡史》记述了罗马帝国自二世纪起到一四五三年君士坦丁堡陷落为止的历史。
②贝塞猎狗(Basset),法国种猎狗,短腿,长耳,动作缓慢。
“那么,按照海军最优良的传统,”埃勒里叹道,“他们是不会弃船的。好吧,我认输了。最近的电话在哪儿?”
卢·沃尔什在电话里大声喊着:“埃勒里!你当然可以住在我们家,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快过来吧,派对正热闹着呢。”
派对的确很热闹,他也无法拒绝邀请。就这样,直到将近黎明的时候,他才洗了那个渴望已久的热水澡,躺上那张向往多时的舒适的床。然而这一觉却睡得辗转不安。模糊不清的号叫声在他耳内回荡着,他仿佛在一条无尽的公路上沿着一根永无终点的白线飞速猛冲。由于整夜紧紧抓着被单,他的手指都抓疼了。
现实中的感觉不时与梦中的世界重合,产生了幻觉。忽而,他看见一片闪烁的阳光,闻到刚刚浇灌过的土地上玫瑰花的香气;接着,当眼睛重新闭上时,却又挣扎着进入了白雪覆盖的群山之中,那是个幽暗阴沉的黄昏,皑皑白雪上染着玫瑰花般的斑斑血迹。还有一回,他听到一个像是收音机里传来的声音满含激情地叫了一声:海伦①!转瞬之间,他被轮番抛入了两片大海:一会儿是荷马史诗中被冷兵器的撞击之声搅扰得波涛汹涌的大海,一会儿又是当代战争中被舰船爆炸时地狱般的火光耀亮的大洋,铿锵声不停震响、回荡,不得宁静的大海痛苦地咆哮着。
①海伦(Helen),古希腊神话中著名的美女,为了争夺她,希腊与特洛伊之间爆发了持续十年之久的特洛伊战争,荷马史诗中对此有记载。
他一觉睡到了天黑,醒来时依然觉得疲惫不已,热水浴也只是在他的疲倦边缘轻拂而过,并没有带走什么。伊夫琳·沃尔什急匆匆地朝他冲过来。“我们还以为你睡死过去了呢,埃勒里!”接着便端来一堆东西塞给他吃,橙汁、鸡蛋、烤面包片、薄煎饼,还有泛着黄铜色的茶(“我们没有培根和咖啡了,真是讨厌。”看来沃尔什一家的食物配给卡用得很费)。埃勒里只轻轻呷了一小口茶,他本指望能有大杯的咖啡呢。
卢·沃尔什让他选择:跟他们去朋友家参加一个非正式的新年夜聚会,或者“就待在家里聊聊天”。那位朋友是个电影明星,住在比弗利山①。埃勒里已经不止一次领教过这种所谓非正式的好莱坞新年夜聚会了,因此他毫不客气地选择了后者。他们谈论这场战争,谈到了演员们时下的处境——卢是一家演员公司的合伙人——还有关于纳粹集中营的一些传闻。埃勒里听到的谈话声变得越来越远。后来,他听见伊夫琳说:“够啦!”便猛地抬起头来,眼睛也一下子睁开了。
①比弗利山(Beverly Hills),位于美国加州好莱坞附近,著名的高级住宅区,许多电影明星有豪宅坐落此地。
“你要马上回到床上去,埃勒里·奎因,要不然我就得亲自替你脱衣服了。”
“好吧……那么你跟卢还要去参加聚会吗?”
“是的。来吧,走吧。”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星期天下午了。疲倦没有消失,并且还添了新的不适——浑身像得了疟疾似的发冷。
“你怎么啦?”女主人问,她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点儿咖啡。他尽力握稳杯子,大口地喝着。
“你看上去很糟糕。”
“看来我没办法摆脱这种疲惫的感觉了,伊夫琳。”
卢·沃尔什摇摇头,说:“如果你现在是这种状况,埃勒里,怎么能应付得了紧张劳累的工作呢?大都会电影公司里那个指挥你工作的家伙是陆军情报局的,听说他正想凭一己之力赢得这场战争呢。”
埃勒里闭上眼睛,说:“再来点儿咖啡,好吗?”
第二天早上,他毅然在九点钟赶到了大都会电影公司——以好莱坞作家们的作息标准,此刻相当于午夜。唐纳森上校面带冷淡的微笑,在那儿等着他。
“新年过得太长了吧,奎因?”上校的眼睛像少年一样明澈,“有句话我最好现在就讲明白:早起的鸟儿不会慌张出错。我指挥的是一个紧张工作的骨干小组。认识查利·戴尔斯吗?”
“嗨,查利。”埃勒里打了个招呼。新年,又是周末之后的星期一早晨九点钟,查利·戴尔斯已经在工作了,这样看来,唐纳森上校的确是在驱赶着一个神经紧张的小干部①。自从有人大胆地创造出特写镜头这种拍摄手法以来,戴尔斯就一直在做胡乱删改电影剧本的工作。
①此处埃勒里故意对上校的话做双关引用,因为英文“run a tight little cadre”,既可理解为“指挥一个紧张工作的骨干小组”,也可理解为“驱赶一个神经紧张的小干部”。
“嗨,年轻人。”那位老前辈说,他顺着自己酒红色的鼻子往下瞟了一眼雪茄上一英寸多长的烟灰,“欢迎加入团队。”
“是的。那么,”唐纳森上校说,“奎因,你对我们要做的事情熟悉吗?”
“前几天晚上有人告诉我,说这些电影剧本都是关于‘防止苍蝇飞进食堂的重要性’,或者,‘如果不当心你就会染上性病’这类主题的。”
上校原本冷漠的表情此刻简直凝结成了冰。“那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性病的题目完全是归另一个小组处理的。”
埃勒里瞥了一眼查利·戴尔斯,他正一脸天真地朝上校房间的观景窗外凝望着,一股剥了皮的桉树似的药味从窗口飘了进来。依旧是这个好莱坞。唯一不同的是,往日戴米尔①们安坐的大桌子后面,如今换了穿军装的人。
“好啦,”唐纳森上校精神奕奕地说,“我们要在三个月、最多四个月之内,准备好二十部电影的剧本,其中十部是给军人看的,其余的给平民看。那么,先生们,要是按一句中国谚语说的:一画抵千言,你们自己也算得出我们需要准备多少句话,才能拍成这些电影。而且,没有时间犯错。”他严厉地补充道,“犯错是人性,宽恕是神性②。但是,在战争中,你们必须像神一样工作。自从一八六五年以来,这个国家再没有人听见过愤怒的枪炮声③,我们当中大多数人没有想到——绝对没有想到——我们有可能输掉眼下这场小小不言的战争。”当埃勒里还在琢磨上校最后这句话中令人费解的对比时,上校已经又发起了攻势。“那么,在我的影院里,战争是不会输的,”——声音像裸露的钢铁一般坚硬——“要齐心协力,奎因!要记住:我代表军队,戴尔斯代表电影公司,而你……”上校一时似乎不知该如何措辞。“而你,”他重整斗志,“你要跟我们一起工作,奎因,不是为我们工作,而我说的工作指的是……就是工作!”
①戴米尔(Cecil B. DeMille,1881—1959),美国著名电影制片人兼导演,所拍影片以场面豪华壮观著称,名作有《十诫》等。
②出自十八世纪英国诗人亚历山大·蒲柏(Alexander Pope,1688—1744)的长诗《批评论》。
③南北战争一八六五年结束,其后美国没有发生过战争。
埃勒里确实开始工作了,跟那位总是骂骂咧咧的查利·戴尔斯面对面地挤在一处,每天工作十二小时,常常还会更久。他在抵达好莱坞时已经疲惫不堪,没过多久,便进入了衰竭状态,只是还没有卧床不起罢了。
不知怎么回事,陆军情报局曾许诺过的食宿条件在一片混乱当中不了了之。尽管有点儿不情愿,他仍住在沃尔什家,享受着热心款待。伊夫琳·沃尔什母亲似的细心关爱和卢毫无侵扰的殷勤照顾并没能让他的状态变好一些。甚至周末也是如此,上校关于早起的严明纪律使埃勒里形成了巴甫洛夫式的条件反射,到了星期天,他想睡懒觉也睡不着了。于是,即使在休息日,他也没有停止工作、养精蓄锐的感觉,似乎仍在继续着一周的工作。并且,一想到星期一还要早起就心生畏惧。
唐纳森上校说话时总会冲着他耳边喷出薄荷味儿的热气,比这更难以忍受的则是无休止的修改和重写。埃勒里和戴尔斯常常是还没能安下心来做下一个新本子,而前一个或两个、三个甚至四个做完的本子就已经打了回来,要他们修改、重写或删除其中的某些段落,不然就是添加一些穿插和过渡的段落,再对整个剧本加以修改校订。至少有两次,埃勒里恍然发现,自己正在写的这个剧本中的一段戏应该是发生在另一个剧中的事情。
他和戴尔斯早就不怎么交谈了,只有不得已的时候才跟对方说上一句。他们像被投入了炼狱一般辛苦地劳作。灰暗脏污的脸孔,白化病人般布满血丝的红眼,他们成了这场战争的囚徒,内心充满着永恒而绝望的仇恨。
完工领薪的日子到了,那是个星期天,四月一日。愚人节。
这天早上七点三十分,埃勒里已经到了电影公司。他一直在打字机上拼命敲打着键盘,完全没意识到时间已经过了多久。忽然,他觉得有一双冰凉的手按在了他的手上,他抬起头来,发现唐纳森上校正俯身站在他旁边。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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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第八天》相关资料
某个地方似乎有蒿草在燃烧,但向公路两侧望去,埃勒里并没有发现烟雾。先前以为看到的是火,原来只是墨西哥刺木火焰状鲜红的花簇。这里鲜花怒放,若不是由于早降的春雨,就是因为荒漠高原一年中罕见的阵雨刚刚滋润过大地。
《然后,在第八天》 一、 序幕:时间的裂痕 故事伊始,世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止。并非物理上的凝固,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停滞,一种无声的、渗透进骨髓的麻木。日子不再是流淌的河,而是被截断的冰块,重复着相似的轮廓。太阳依然升起,月亮依旧坠落,然而,人们的感受却仿佛被剥离,只剩下空洞的履行。 城市,这个往日里喧嚣沸腾的生命体,此刻变得寂静得有些可怕。曾经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只有零星的脚步声,如同敲击在空旷鼓面上的回音。商店门前的招牌,依旧鲜艳,但橱窗里陈列的商品,却失去了诱惑力,仿佛只是静静躺在那里的、无生命的物件。人们的眼神,曾是流动的光,如今却如同蒙上了一层灰翳,疏离而漠然。孩童不再嬉笑奔跑,恋人不再耳语呢喃,甚至连争吵的声音,也变得微弱而遥远。 这种静止,并非突如其来的灾难,而是一种缓慢的侵蚀,如同一场无声的瘟疫,悄悄地夺走了人们的情感,留下了躯壳。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开始的,也没有人知道它何时会结束。曾经的激情、渴望、恐惧、悲伤,都如同被时间遗忘的碎片,散落在记忆的角落,再也激不起波澜。 然而,在这片寂静之中,总有那么一些微弱的、不易察觉的火花,在暗中闪烁。那是对“不同”的渴求,是对“曾经”的回忆,是对“未来”的模糊憧憬。这些火花,或许来自一个偶然的微笑,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次触电般的共鸣。它们在沉寂的世界里,如同萤火虫般,试图点亮前行的路。 二、 觉醒的火种 主人公,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年轻人,在时代的洪流中,也曾一度被卷入那片麻木的海洋。他如同大多数人一样,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生活,感受不到喜悦,也触不到痛苦。直到有一天,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像一把尖锐的针,刺破了他内心深处那层厚厚的屏障。 也许是一片飘落的落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勾起了他一丝遥远的记忆。也许是一段被遗忘在角落的旋律,在不经意间被哼唱出来,触动了他沉睡的情感。又或许,是在某个深夜,他偶然翻到一本旧书,里面的文字,像一股清泉,重新滋润了他干涸的心灵。 无论是什么,那一天,他“看见”了。他看见了世界的色彩,听见了声音的旋律,感受到了风的温度。那种觉醒,如同在漫长的冬眠后,第一次呼吸到清新的空气,伴随着一丝惊愕,更多的是一种久违的、鲜活的生命力。 他开始注意到周围的人,他们的眼神,他们的动作,他们的沉默。他发现,原来在这片看似同质化的麻木中,隐藏着无数的个体,他们或多或少地,都在与这片静止抗争。他看到了一个街头艺人,尽管周围无人驻足,却依旧专注地拉着他那把老旧的小提琴,弓弦在空气中摩擦出微弱而坚韧的声响;他看到了一个独自坐在公园长椅上的老人,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仿佛在与过去的某个人对话;他甚至看到了那些在黑暗中,悄悄地分享着彼此细碎情感的人们,他们的交流,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温暖的慰藉。 主人公的觉醒,并非孤立的事件。他逐渐发现,在这个被时间遗忘的世界里,还有其他人,也正在经历着类似的“重新感知”。他们可能是被压抑已久的艺术家,他们的创作不再是为了迎合,而是源于内心深处最纯粹的表达;他们可能是曾经的热血青年,他们的理想在现实的磨砺中从未熄灭,只是默默地等待着时机;他们甚至可能是那些在看似平凡岗位上,坚守着某种原则的人。 这些人,如同星星之火,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们彼此之间,通过眼神的交流,通过肢体的接触,通过那些不为人察觉的默契,开始形成一种新的连接。他们的存在,是对这片静止世界的一种无声的反抗,是对生命活力的极致追求。 三、 追寻的足迹 觉醒带来的,不仅仅是感知力的恢复,更是对“为什么”的追问。为什么世界会变成这样?这种麻木,究竟从何而来?又该如何打破?主人公不再满足于仅仅“看见”和“感受”,他开始渴望“理解”和“改变”。 他开始行动。他的行动,并非轰轰烈烈的革命,而是一种更加细腻、更加深入的探索。他穿梭于城市的各个角落,倾听那些被遗忘的故事。他走进那些曾经繁华如今却寂静的场所,试图从中寻找蛛丝马迹。他与那些同样“醒来”的人们交流,分享彼此的困惑和发现。 在这个过程中,他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人,因为内心的恐惧,选择继续沉溺在麻木之中,他们对任何试图唤醒他们的举动都充满了抗拒,甚至会变得敌对。他们害怕未知,害怕失去仅有的、被固化的“安全感”。主人公必须小心翼翼地处理这些关系,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另一些人,则怀揣着同样的疑问,他们可能曾经尝试过,但因为力量的悬殊,或是方向的错误,而遭受过打击。他们对未来充满了迷茫,需要被指引,需要被鼓励。主人公需要用自己的坚定和真诚,去重新点燃他们心中的希望。 更有些人,他们拥有着关于“过去”的零碎记忆,这些记忆,可能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他们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被封锁了部分记忆,或者记忆被扭曲。主人公需要耐心地引导他们,帮助他们回忆起那些被掩埋的真相。 他可能会发现,这种静止,并非完全是自然而然的现象。或许,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存在着某种力量,某种机制,正在试图维持这种麻木的状态。这种力量,可能并非纯粹的邪恶,它可能出于某种“善意”,例如为了避免更大的冲突,或者为了某种“稳定”。然而,这种“稳定”,却是以剥夺个体的情感和自由为代价的。 主人公的追寻,也并非一帆风顺。他会遇到困境,会遭受挫折,甚至会面临危险。他可能会被误解,被怀疑,被孤立。但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找回那个曾经鲜活的世界,为了找回那些曾经真实的情感。 四、 第八天的低语 随着追寻的深入,主人公和他的同伴们,逐渐拼凑出了关于“第八天”的模糊轮廓。这个“第八天”,并非一个具体的日期,而是一种象征,一种可能性的边界。它代表着一个转折点,一个可以突破现状的契机。 他们可能会发现,这种静止,并非永恒。它存在着一种周期性,或者一种临界点。而“第八天”,就是那个即将到来的临界点。在这一天,某些原本被压抑的力量,将会被释放,某些原本被掩盖的真相,将会被揭示。 这个过程,需要所有“醒着”的人的共同努力。他们需要聚集在一起,分享他们的发现,凝聚他们的力量。他们需要找到一种方式,一种能够影响这个静止世界的方式。这种方式,可能不是武力,而是一种更加深刻的、精神层面的力量。 或许,是集体的共情,是强烈的希望,是共同的信念。当足够多的人,在第八天到来之际,将内心深处最纯粹的渴望释放出来,当他们能够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默契,共同去“感受”和“相信”,那么,那层坚固的静止,或许就会出现裂痕。 《然后,在第八天》,并非一个关于宏大叙事的宣言,而是一个关于个体觉醒、关于情感复苏、关于希望追寻的细腻描绘。它讲述了在最沉寂的世界里,微小的火种如何汇聚成燎原之势,讲述了当个体重新找回自己的感知力时,所爆发出的巨大能量。它也提出了一个引人深思的问题:当世界的“稳定”是以牺牲个体的情感和自由为代价时,我们是否应该选择继续沉睡,还是冒险去追寻那不确定的、却更加真实的“生命”? 第八天,并非终结,而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在那个充满未知和可能性的黎明,生命将以何种姿态绽放,情感将以何种色彩蔓延,一切,都将从这一刻开始,重新被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