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一本醫學書上竟說齣瞭這樣一個真實,“倘若在一年之後見到並認齣一個老朋友,那麼可以肯定,幾乎他身體的每個細胞皆非他離彆前所有。就器官而言,他已完全是一個新人。”記憶又何嘗不是這樣呢?而我們的人生,從一開始便置身於一個充滿著許多變數的迷宮裏,我們從哪裏來,在哪裏,到哪裏去,都是無從知曉的。而在這許許多多的變數中,我們又無疑是最大的變數。因為很多變數都是取決於我們偶然的神思一動,突然間的靈光片羽。放到大一點的圈子來說,某一個人,某一些人都可以引發並觸及許多人的變數。就如這篇文字,最近能斷斷續續地寫齣來,連自己有時也意想不到呢!這簡直是太復雜瞭。
評分在這半年裏,倒有幾次提起筆,有一些想說說的意思。但最終還是由於懶,間或也有些小小的病,再就是自己有時把話也說不明白的緣故。所以就叨瞭這懶和病的名目,把文字拋到一邊瞭事。現在想起來,雖然那思緒還時不時地留著,竟和人類的“新陳代謝”有些相像,有些消亡瞭,有些正在更新,有些還在長,不過題目倒是不曾變動罷瞭。
評分如果再扯上“風月寶鑒”的話題來說,“愛”和“死”正像極瞭這鏡子的兩麵。這時不由有些憐惜那個讓人頗覺得不齒的賈瑞,他是明明知道道士“不可照正麵”的囑咐,還是禁不起誘惑,“以假為真”,把自己一股腦兒給搭進去瞭。而《紅樓夢》裏的人絕大部分都不懂這鏡子的妙用,這可以理解,因為阿Q口中的“吳媽,我要同你睏覺”,到底還算是人生中那一丁點兒可憐巴巴的樂趣。如果事事都要那麼較起真來,秦锺臨終前的幾語,在午夜夢迴時總是讓人暗自地琢磨一下。也隻有在那時候,想想農人的兩三杯黃湯在手,“老婆孩子熱炕頭”三件事一妥當,那種陶然的快樂,確實羨煞旁人呢?
評分不幸的是,“韆古文章未盡纔”,盡管有那麼多的嘆息,《紅樓夢》到底還是殘缺瞭;幸好,他不曾在今天活過來。因為死亡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次真實永遠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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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以前倒不曾這麼想,或許是心中還有著“愛”的緣故。甚至還想“朝遊蒼梧,暮遊南海”,遠遠地討到長生藥來,如果是一枚呢,不妨和自己的愛人分而食之,同時亦頗忌憚《奔月》中那個有些好奇心的嫦娥,亦想自己一仰脖吞服瞭自在。但一個人遠遠地活到那個所謂看不見的世界末日又有什麼鳥意思呢?我想,劉阮二人從天颱山迴來的時候,“竟已曆七世”。湧上心頭的,究竟是一種悲壯的滑稽,還是一種難言的幸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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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月亮是冰冷的;天颱山雖然縹緲,現在亦成瞭旅遊勝地;好在我上麵說的一切都是夢話。而地母娘娘“為什麼生孩子,要生齣死亡來”的嘆息,是有著濃濃的黑色的慈愛在裏麵。她到底不知道,她溫暖博大的懷抱,卻能給那些疲憊的人永永遠遠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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