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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菁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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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2024-11-10

商品介绍



齣版社: 東方齣版社
ISBN:9787506078054
版次:1
商品編碼:11647864
包裝:平裝
開本:16開
齣版時間:2015-01-01
用紙:膠版紙
頁數: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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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籍描述

編輯推薦

  同樣是《三聯生活周刊》品牌欄目“口述”結集,《共和國記憶》作為 “有曆史就有傳奇”叢書的第二部作品,沿襲瞭第一部《走齣曆史的煙塵》的風格,經由作者李菁大量紮實的采訪及獨樹一幟的寫作風格,帶領讀者迴顧瞭共和國建立過程中具有標誌性意義的麵孔與往事,呈現齣你我所不知道的共和國記憶。
  毛澤東、周恩來、李先念、劉伯承、陳毅、彭德懷、陳賡……這些廣為人知的建國領袖,在政治生涯之外,又有怎樣細膩的人文情懷與感人的生活細節?“九一三”事件、毛岸英之死、尼剋鬆首次訪華……這些共和國裏程碑式的曆史事件背後,又有哪些不為人知的動人細節?《共和國記憶》以口述的方式為讀者提供瞭親曆共和國重大曆史瞬間的機會,用珍貴史料勾勒瞭一幅不同尋常的記憶畫捲。

內容簡介

  毛澤東的私人醫生、“九一三”事件的直接處理人、見證尼剋鬆訪華的首席翻譯官……他們眼中的大時代及真實的曆史人物、事件是什麼樣?
  《共和國記憶》一書中,作者采訪瞭建國以來諸多重要曆史事件的親曆者及重要人物的後代、身邊工作人員,獨門披露諸多珍貴史料,連貫來看便是一份珍貴的共和國曆史檔案。

作者簡介

  李菁,1973年齣生,1995年畢業於中國人民大學,2001年進入《三聯生活周刊》,現為《三聯生活周刊》副主編,已齣版《往事不寂寞》《活在彆人的曆史裏》《記憶的容顔》《走齣曆史的煙塵》等書。

精彩書評

  ★那些走齣文字的人物,經過李菁,想想落地,再次形成文字、形成這本書。它當然迥異於你曾經印象裏的那些人物,而且不可替代。
    ——《三聯生活周刊》執行主編李鴻榖

目錄

麵孔
紅牆醫生:我眼中的毛澤東
西花廳歲月:在周恩來身邊的日子
李先念:從鄉村木匠到共和國主席
“軍神”劉伯承片斷
陳毅的五種身份
朝鮮戰場上的彭德懷
傳奇陳賡
“敵營”12年——父親熊嚮暉的情報生涯
往事
毛岸英之死
魂斷大漠:我親曆的“九一三”
1976年,中國政治大地震
基辛格的“波羅行動”
1972,尼剋鬆:跨過最遼闊海洋的握手
1979,美國的鄧小平鏇風


精彩書摘

  《貼身醫生眼中的毛澤東》
  口述人:王鶴濱
  遙不可及的紅牆,在大多數中國人眼中,總是籠罩著一層神秘色彩,一代偉人毛澤東,則無疑是外界種種傳奇想象中的主角。而對於曾在那裏工作過四年、與毛澤東有過“零距離接觸”的保健醫生王鶴濱來說,這些神秘,不過是種種平凡而鮮活的記憶構成的真切迴憶。
  在北京甘傢口附近一處普通的居民樓裏,已近90高齡的王鶴濱正和傢人安靜地享受著他的晚年生活。也許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身邊的這位普通老人,曾是建國後毛澤東的首位保健醫生。在主席身邊四年多的他眼中的毛澤東,是一位偉大的領袖,也是一位普通的丈夫和父親。
  初見主席
  1943年,我還是延安中國醫科大學的一名學生,9月的一天,我們正在窯洞裏復習功課,忽然看見一輛美式吉普車開進柳樹店的山溝,停在禮堂前的空地上。當一個身影從車上走下時,離得最近的幾名同學一下子認齣來人是誰,立即響起一陣歡呼:“毛主席來瞭,毛主席來瞭!”
  “當、當、當……”學校的集閤鍾聲響瞭起來,我們整隊到大禮堂前聽毛主席講話。我們一共四五韆名學生,有的帶著草墊子,有的帶著小闆凳什麼的,很快把禮堂擠得滿滿的。當毛主席那熟悉的身影齣現在禮堂門口時,同學們立即熱烈地鼓起掌來,然後,隨著掌聲一齊歡呼:“毛主席!毛主席!毛主席!”
  主席前麵就是一個小桌子搭的講颱,衛士給他倒一杯茶放在那兒,我坐在第一排,一伸手就可以碰到桌子。毛主席穿瞭一身舊軍裝,那條褲子上有一個長方形的大補丁,十分顯眼。這種戰士裝束,讓我們感到非常親切。他微笑著舉起雙手,手心嚮下輕輕按瞭幾下,示意大傢安靜下來。
  “槍是可以殺人的!”主席的開場白一下子就抓住瞭全場所有同學的心,大傢都屏息靜聽著他的演講。“同誌們,我們革命黨人認識這個真理,代價卻是極其慘重的……”主席非常善於演講,他思維清晰,中間不斷拋齣問題,緊緊抓住我們。
  “我們的槍從哪裏來?”他問。
  “兵工廠。”大傢在底下七嘴八舌地迴答。
  “那我們的兵工廠在哪?”稍頓片刻,他自問自答:“我們沒有兵工廠,我們的兵工廠在南京呢。”
  “我們的工廠在南京,那怎麼運來呢?”他的一問讓大傢又陷入沉思。
  “是運輸大隊長蔣介石給我們運來的。”大傢恍然大悟哄堂
  大笑。
  主席又說:“這個運輸大隊長很負責,他運的槍炮我們都收到瞭,但不給他收條。”主席話音一落,全場立即發齣瞭陣陣笑聲和熱烈的掌聲……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後,我們學校也下瞭山。那時軍委衛生部剛成立,到學校挑選兩名學生,我被挑上瞭,來到瞭中央門診部,成瞭這裏唯一的眼科醫生。
  1946年6月的一天,我接到一個任務:給毛主席檢查眼睛。一大早,我手提工具箱,跟在當時任軍委衛生部副部長的傅連暲後麵,到瞭主席駐地所在的王傢坪。當時江青正在窯洞外散步,她個子很高,長得很清秀,在延安那些女同誌當中顯得很突齣。江青比較愛美,雖然她和大傢一樣穿著灰色的舊軍裝,但她在腰上束著腰帶,一下子把腰顯瞭齣來。她腳上穿著一雙白布條打成的新布草鞋,鞋尖上還各係著一個粉紅色的毛絨綫頭,像京劇裏的刀馬旦。那時候,江青也不擔任什麼職務,大傢對她除瞭有幾分好奇之外,也沒什麼不好的評價。
  毛主席正在窯洞裏忙著看文件,身上仍穿著褪瞭色的灰色軍裝,但比起我第一次見到他時,顯得有些疲倦。傅連暲筆直地站在主席前,用較低而平緩的語音嚮主席報告瞭來意,我這時纔知道,原來主席並不知道我要來,傅連暲怕事先告訴他,被他拒絕,所以隻好采取瞭“突然襲擊”的辦法。主席也隻好同意。他一邊接受檢查,還一邊看桌上的文件。
  檢查時,隻有五六歲的李訥(注:毛澤東與江青之女)從寢室跑齣來,抱著主席的腿喊“爸爸”,主席見到她很高興,錶情放鬆瞭很多。鄧子恢走瞭進來,摸著小李訥的頭說:“喲,我們的小公主,長大瞭誰敢娶你呢?”那個場景,就像普通老百姓的傢庭一樣,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這就是我前兩次見到毛主席的場景。那時,我從未想到,有一天,我會成為主席的保健醫生,更近距離地走近偉人。
  走進“紅牆”
  1949年3月,我隨中央機關部分工作人員,一起從西柏坡一路顛簸進瞭城,後來到瞭香山門診部上班。8月下旬的一天,中共中央辦公廳行政處的負責人羅道讓把我叫進他的辦公室,鄭重地跟我說:“上級決定派你到中南海去做毛主席的保健醫生,讓我與你談談,看你有什麼意見?”我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決定,又激動又緊張。羅道讓鼓勵我一番,然後讓我進城,到中共中央保健局傅連暲那裏報到。
  傅連暲的辦公室在弓弦鬍同2號,我一進門,他立即熱情地跟我握手:“鶴濱同誌,派你去給毛主席做保健醫生,責任重大……”他又叮囑瞭我一番,最後說:“鶴濱同誌,你是我派到主席身邊擔任保健醫療工作的第三位醫生瞭。”聽他一番話,我不禁好奇地打聽起我的前任的情況。傅連暲語氣沉重起來:“我給毛主席派去的第一位醫生是我的女婿,他和我的女兒在反AB團時,被當作AB團分子錯殺掉瞭!”
  傅連暲平靜下來後,提筆寫瞭一封推薦信,然後拉著我直奔中南海。我之前想好瞭一大堆見麵時要說的話,但一見到主席就緊張得一句也說不齣來。主席正好有事要外齣,他微笑地跟我握瞭握手,說:“王醫生,你到我這工作不要拘束啊。”就這樣,我開始瞭在主席身邊數年的工作。
  上任伊始,我就接受瞭一個小考驗。開國大典前的一些日子裏,宴會很多,我被公安部任命為檢驗室主任,檢查各種食物是否有毒。多年的革命終於成功瞭,誰能不興奮?但又要保證領導人既安全又順利地完成這次宴會,國宴開始前,中央警衛處處長汪東興和副處長李福坤把我叫過去:“鶴濱同誌,不能讓中央領導同誌因飲酒過多而不能登上天安門,無論如何不能醉倒一個。你要想想辦法!”我“被逼無奈”,終於想齣一個辦法:用茶水代替葡萄酒,用白開水代替白酒,這個方案得到瞭中央副秘書長楊尚昆的首肯,於是我們這些工作人員立即動起手來,用剛倒完的空酒瓶子,迅速地裝滿幾瓶“特製茅颱”和“通化葡萄酒”,然後把這些“特釀好酒”斟進首長們的高腳杯中。
  當時的中央領導人中,劉少奇的酒量大概最小。他喝瞭我們的“特製酒”後,馬上明白瞭什麼,滿意地轉過頭來,嚮我微微一笑。我正得意呢,忽然看見他又端著“茅颱”嚮一位蘇聯老大哥敬酒,沒想到對方按照蘇聯禮節,非要喝換杯酒,他拿過酒杯一飲而盡,馬上皺瞭眉頭,雙手一攤,哇啦哇啦地說瞭一大串,可是當時沒有翻譯,我們也不知道他說瞭些什麼。我們怕被識破,趕緊給“老大哥”斟滿瞭一杯茅颱,這纔化解瞭“危機”。
  周總理是能喝幾杯的。當他喝瞭一杯“特製”的茅颱後,馬上用嚴厲而疑惑的目光嚮我這位“臨時招待員”掃瞭一眼,然後馬上看周圍的客人,見大傢並無任何反應。因為事先來不及嚮總理匯報此事,可能引起瞭他的誤會,這時他的秘書走過去,對他耳語瞭幾句,總理的眼光又變得柔和起來,算是諒解瞭。而毛主席喝下“特釀酒”後沒有動聲色,好像什麼也沒察覺,大概是精神太專注集中瞭。這樣,國宴下來,首長們個個都是“海量”,一個也沒有醉,我們也順利地完成瞭任務。
  我調任主席的保健醫生時,傅連暲對我說:“現在派到首長身邊工作的醫生還不多,所以除瞭擔任毛主席的保健醫生外,你還得兼顧其他書記的保健任務。”所以,在任弼時病故之前,我實際上也是中央五大書記的保健醫生。
  有一天,主席在臨睡前把我叫到紫雲軒他的起居室:“王醫生,你代錶我去看看林彪同誌,他長期身體不好,你代錶我去問候一下。”我讓傅連暲帶著我去林傢住宅,林彪夫人葉群齣來迎接我們。林彪的臥室有一道很厚的牆,裏麵還掛著一道又厚又重的棉門簾,我們跟著葉群一個個小心翼翼地“鑽”瞭進去。
  一進林彪的臥室,我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瞭:臥室的頂棚上貼滿瞭白紙條,林彪蜷縮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著從屋頂上垂下來的紙條,仿佛根本沒有感覺到我們的到來。葉群嚮他做瞭簡短的介紹之後,林彪有氣無力地說瞭句:“感謝毛主席。”然後眼睛又死死地盯著上方。我後來纔知道,林彪在臥室貼紙條,是為瞭監測室內是否有氣流吹動。如果他感到有風,就馬上會覺得發冷、打噴嚏、發燒。當時他正在服中藥,中醫專傢會診之後,都會開一個處方,林彪逐一審看每一個專傢的處方,然後自己重寫一個新處方,因為他自己看過不少中醫和中藥的書籍。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對一個問題迷惑不解:林彪的病,心理因素究竟占多大
  成分?
  平凡歲月
  有人問我:你在毛主席身邊工作那麼多年,最大的感覺是什麼?我的迴答是:他非凡的精力。
  主席習慣於晚上辦公,下午3點左右是主席一天工作的開始時間。有一次,主席在寫字颱上連續工作三天三夜,任憑周圍人怎麼勸說都無濟於事,我也橫下一條心,想這天晚上就捨命陪君子一迴。
  主席在那裏辦公,我就在旁邊坐著看他,主席看瞭看我,微笑瞭一下,他大概也知道是我想陪陪他,我們都沒說什麼。但我看著看著眼前就開始模糊瞭,我想,我怎麼這麼沒有齣息呢?主席工作連間斷都沒有,我就睏瞭。於是我就拿手擰自己,開始擰到疼一點,眼睛睜一睜,以後再怎麼擰也無濟於事,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瞭。恍惚中感覺肩膀上有什麼東西沉乎乎地壓著,暖烘烘的。後來我下意識地睜開眼睛一看,是主席的軍綠色大衣,是他給我蓋在身上瞭。看到我醒,主席衝我點點頭,我很是羞愧,我本來想看看有什麼空隙拉著他在院子裏散散步,換換空氣什麼的,結果我自己先睡著瞭。
  主席喜歡躺在床上看書,他的雙人床一半用來放書,一半用來睡人,他和書似乎已經融為一體。他床上的那些書多是綫裝的,看過的書幾乎都夾著密密麻麻的白紙條,上麵有的可以看到主席自己寫的鉛筆字。身邊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主席的書是韆萬不能碰的,主席對書特彆有感情,夏天,他在院子裏坐著休息的時候總是拿著書看,外齣的時候也總帶著書。
  我在主席身邊工作三年多,一直不知道他的生日是哪一天,也沒看到過有何祝壽的活動。1952年12月26日,主席睡醒後,讓值班衛士把我叫去陪他吃飯,和往日一樣,餐桌上擺瞭醬菜、辣椒、腐乳等,還有一碟醬牛肉,餐桌中央放著一個白色的搪瓷小麵盆,裏麵盛著剛剛煮好的麵條,還有一盅斟好的葡萄酒。
  主席從起居室裏走過來,照例用手勢招呼我坐在他的一旁,然後舉起那一盅葡萄酒說:“王醫生,來,乾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趕緊站瞭起來,說:“祝主席長壽!”主席說:“咱們不祝壽,祝壽不會使人長壽,吃麵條湯可以吧?人呢活一百歲就不得瞭瞭,哪有什麼活萬歲的?”
  我想起幾天前,在辦公室門口碰到葉子龍,他正嚮主席請示,問兄弟黨和外國首腦發來的祝壽電報怎麼辦,主席不假思索地迴答:“收下來,都不見報。”“如果人傢問,為什麼沒有在報紙發錶他們的電文,就說這是我們國傢的習慣。”主席又叮囑瞭葉子龍一句。主席的59歲生日,就是這樣過的。
  1953年夏的一天,主席叫我過去,問我把他的夥食費用開支壓下來多少,之前主席已跟我說過三次,但我都沒有執行。他來做我工作:“第一次國共閤作時期,我在國民黨中央宣傳部代部長,我和楊開慧,還有一個孩子(指毛岸英),加上保姆,一傢四口,每個月還有節餘。那時官沒現在大,現在花這麼多錢不應該。”我的身份是中央辦公廳任命的主席秘書兼醫務室主任,我隻好布置下去,從讓孩子們定時、定量吃水果開始。
  壓縮開支第一步還沒開始,第二天我一上班便看到江青站在院子裏等我,一看到我她就問:“吃水果有沒有好處?有好處你為什麼不讓衛士給孩子吃?”我嚮江青解釋一番,但她還是堅決地說:“不行!”因為生氣,聲音都有些發抖。這一天,中辦主任楊尚昆來毛主席這兒匯報工作,我趕緊嚮他匯報瞭這一風波。楊尚昆想瞭一下說:“鶴濱同誌,主席的夥食標準不要再往下壓瞭,有虧空我來補。”我後來纔知道中央也有睏難戶,有一次楊尚昆來找主席,說小平同誌孩子多,生活有睏難。主席說:“那就救濟救濟,給他點補助吧!”
  江青當時在中宣部任電影處處長,不怎麼上班,那時還比較隨和,我們都喊她“江青同誌”。她有時喜歡打牌,汪東興、葉子龍和一位機要秘書羅光祿陪她玩,她喜歡和羅光祿搭檔,羅光祿人很老實,玩牌也很認真,怕人傢偷看到他的牌,每次都把牌捏得緊緊的。他們贏的話,江青就高興地哈哈大笑,喊“羅子”。
  有一次在中南海菊香書屋,江青住的鬆壽齋。我去的時候主席在睡覺,我就轉到南院去看江青。她正在聽手搖留聲機,這種東西比較少見,所以我印象很深。留聲機裏正在放:“王老五,命運苦,衣服破,沒人補……”我知道她過去演過戲,不知道她是否在迴憶以前的歲月。
  有一次她從蘇聯療養迴來,可能怕乾擾主席休養,有一天躲在孩子們的房間裏看照片,看見我去,就喊我一起看照片。照片上她穿著件白衣服,草坪後麵是一大片橡樹,江青說:“是我設計好的,讓彆人按快門。”我想她可能受俄羅斯傳統油畫的影響,纔這樣設計的吧。我由衷地稱贊說:“真漂亮!”江青聽瞭特彆高興。
  有一次黃敬從前門大院裏走過,江青問我:“你知道他是誰嗎?”我說不知道。她說:“他叫黃敬,年輕時還挺漂亮的,現在胖得不像樣。”我們後來跟主席去天津視察過兩次,主席還到黃敬的傢裏看望過他。因為黃敬生病,是他夫人接待的。那時的我並不知道,江青在年輕時曾同黃敬有過戀愛關係,隻是感覺江青的語氣也很輕鬆,沒有什麼怨恨的味道。
  毛傢的孩子們
  我見過毛主席的四個孩子,他們都給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我第一次見到毛岸英和毛岸青是在1946年。那是初夏的一天,中央門診部組織醫生和護士到楊傢嶺,為剛從盛世纔監獄裏放齣來的同誌檢查身體。走到村口時,我遠遠地看到樹蔭底下坐著兩個年輕人。他們都穿著緊身的西服、戴著黑色的禮帽,這身裝束在當時顯得極為特殊。我好奇地問護士,這兩人是誰。護士說,是毛主席的兩個兒子,膚色白一些、方臉盤的是毛岸英,黑一點的、鴨蛋臉的是毛岸青。他們不久前剛從蘇聯迴來。
  一個月後,我受命給毛岸英檢查眼睛。他此時的裝束,已經和我們大多數一樣,穿著灰色的舊軍服。岸英的眼睛有些近視。查完後,岸英說:“來之前,以為你是個老頭,蘇聯醫生都是大鬍子,你這麼年輕就當醫生瞭,真羨慕你!”岸英的漢語說得很好,隻是稍帶一點點口吃,可能與長期不說祖國的語言有關。
  1946年鞦,由於鬍宗南進攻延安,中央機關轉移到山西臨縣。1947年2月,過春節,大傢組織開聯歡會。毛岸英和孫維世搭檔跳舞,孫維世嘴有些大,但長得很漂亮。岸英會錶演俄羅斯傳統男青年的舞蹈,蹲下、跳起來、伸齣腿,但在廣場的空地上,孫維世比較活潑奔放,毛岸英相比較有些羞澀。晚上,他們在廣場上藉著星光,把手一舉,跳起踢踏舞,那是我們第一次看俄羅斯舞蹈,都很羨慕這對年輕人,毛主席看得也很高興。
  1948年,我們又到瞭河北平山縣,都在中竈食堂吃飯。毛岸英和於光遠、王惠德、何理良(注:黃華夫人)等一群年輕人在一起,他們都在中央宣傳部工作。有一天,不知毛岸英說瞭一句什麼話,引得於光遠、何理良哈哈大笑,毛岸英停下吃飯的動作,把筷子把碗裏一插,看著他們笑,然後說:“難道我的話說錯乎?”他這樣一說,大傢笑得更厲害瞭。於光遠嚮他解釋:“你沒說錯話,但你說的不倫不類。”原來毛岸英跟著他們學習古漢語,毛岸英一聽,也不好意思地跟著笑瞭。
  1950年的一天,在菊香書屋院子裏,葉子龍正拿著文件要進主席的辦公室。在門口他看見我說:“岸英犧牲,主席還不知道此事,周總理批示暫時保密。”我一下子也震驚瞭……沒過幾天,我到菊香書屋院裏時,正好看到葉子龍從主席辦公室裏走齣來,打瞭個照麵。葉子龍很沉痛地說:“沒辦法,岸英犧牲的事,毛主席知道瞭。”我問他主席是怎麼知道的?他說主席看傳來的電報,翻譯得不好,問葉子龍,毛岸英的中文怎麼越來越不像話?不行的話把他調迴來!迫不得已,葉子龍嚮主席通報瞭此事,主席聽後半晌沒有說話……
  毛岸青到瞭北京後,我與他接觸也多瞭起來。他比岸英迴去的次數多,岸青開始從事翻譯工作,《人民日報》第一版的好多大塊文章都是他翻譯的。帶他的老師是延安時期的一位俄語專傢,但那位專傢發現岸青的情緒不太好。後來可能因為專傢把毛岸青的名字劃掉獨自領瞭稿費,岸青的情緒受到刺激,病情加重。那位專傢後來被留黨察看,掃大街。
  毛岸青隻比哥哥小一歲。有一次我在主席那工作結束後,剛要離開,主席把一個大信封遞給我,語氣低沉地說:“王醫生,你拿去研究分析吧!”我把鼓鼓的大信封拿迴宿捨,原來是岸青寫給父親的信,信中詳細地敘述他的思想活動,描述著他腦子裏有一個“小傢夥”,他時而與這個“小傢夥”作各種鬥爭,時而又與“小傢夥”和好,談談笑笑。看那封信紙已被揉搓的樣子,說明主席反反復復不知看過多少次瞭。我的心情也沉重起來。
  岸青的病情加重,住在中南海的時候,他總是想往湖裏跳。我跟他談,他說:“我腦袋裏有個‘小傢夥’,我一走到湖邊,他就跟我說:‘下去,下去!’他總叫我,我嫌他煩,讓我跳我就跳吧!”以後他一齣門,就有兩個人高馬大的衛士跟著他。我嚮主席匯報,他說:“那怎麼辦?”岸青的病情後來又有些惡化,他見瞭我也不理睬,完全像看陌生人一樣,我知道,他是完全被“小傢夥”控製瞭。
  過瞭一段時間,主席問我:“岸青的病怎麼樣瞭?”我如實匯報,並建議將他送到醫院治療。聽瞭我的話,主席沉吟瞭半天後說:“王醫生,我本來不想為瞭自己的兒子麻煩蘇聯政府……我再考慮一下吧!”後來,主席還是決定把岸青送到蘇聯治療。
  1954年11月,經主席同意,我來到蘇聯莫斯科留學。當時毛岸青住在剋裏姆林宮醫院,我請使館的一位同誌帶我去醫院看他。岸青住在一個大單間裏,這裏條件不錯,沒有精神病院通常有的欄杆和鐵窗之類的。我到瞭後,蘇聯醫生用俄語大聲喊:“郭良(岸青在蘇聯時用的名字),你的中國朋友來看你來瞭!”
  我進瞭屋,岸青正在凳子上用彩色鉛筆畫一朵花。我說:“岸青,我來看你,你認識我嗎?”
  “認識,你是王醫生。”他看瞭我一眼,淡淡地說。我問岸青最近怎麼樣,他告訴我,那個“小傢夥”還在他腦子裏搗亂,躲也躲不開,甩也甩不掉,沒有他又覺得很寂寞。岸青的狀態比在國內時好很多,已無狂躁的錶現,但尚未達到生活自理的程度。
  我希望岸青能給主席寫封信,然後我連同那幅畫,一起寄給主席。岸青很快畫完瞭那些小花,但沒有寫信,看來還沒有恢復到那種程度。迴到大使館後,我把見麵的情況、岸青的病情寫瞭封信給主席,信裏裝上岸青的畫,請使館轉交,後來收到瞭江青的迴信,錶示感謝。
  我從蘇聯留學迴來,1958年6月,蘇聯的一位醫生和護士專門護送毛岸青迴國,保健局長史書翰要我陪蘇聯專傢,我們與蘇聯專傢一起將岸青送到大連療養。後來聽說他和邵華結瞭婚,在後來的很多場閤我又見過岸青,但他不怎麼說話。
  我在主席身邊工作時,李敏(毛澤東與賀子珍之女)與李訥還都是小姑娘,李敏比李訥大幾歲,姐妹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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