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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經濟超高速增長的秘訣在哪裏?在新常態下,中國這個目前全球大的“經濟發動機”還能維持多久?中華民族繼續振興的路在何方?21世紀究竟屬於中國,美國,還是印度?所有謎底《偉大的中國工業革命:“發展政治經濟學”一般原理批判綱要》將為您一一揭曉。
內容簡介
中國崛起無疑是人類曆史上自英國工業革命以來為壯觀的全球性曆史事件。而當代西方主流經濟學理論,尤其是關於經濟發展的製度經濟學理論,卻無力解釋中國的崛起。作者認為隻有徹底重新闡釋被製度經濟學所誤讀的工業革命和西方崛起的曆史,纔能真正解釋中國的增長奇跡,以及為什麼中國義無反顧的崛起是不可阻擋的。與此同時,中國從一個貧窮積弱的農業社會嚮工業超級大國的驚人轉型所蘊含的“發展政治經濟學”邏輯,不僅從一個側麵深刻揭示瞭當代西方主流經濟學的根本缺陷,而且也為非洲難以逃離的貧睏陷阱,拉丁美洲失去的年華和不斷滋生的債務危機,19世紀的大分流和歐洲的異軍突起,以及貌似神秘的英國工業革命本身提供瞭新的更加深刻的注釋。
作者簡介
文 一,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CCB講席教授(2008-2015),清華大學五道口高級金融研究院訪問學者,中國國傢“韆人計劃”入選者。1982年獲華西醫科大學醫學學士,1991年獲美國聖母大學哲學碩士,1996年獲美國愛荷華大學經濟學博士。之後曾任職於香港科技大學經濟係(1996-1999),美國康奈爾大學經濟係(1999-2005),美國聯邦儲備銀行(聖路易斯分行)研究部,2008年升任助理副行長並獲得美國印第安納大學(Bloomington)經濟係終身正教授聘書。研究方嚮為宏觀經濟學,研究領域包括商業周期和經濟波動理論,動態優化中的多重均衡和市場失靈,理性預期下自我實現的資産泡沫,貨幣政策和量化寬鬆政策的微觀基礎與動態一般均衡模型,發展政治經濟學和中國宏觀經濟發展問題,等等。兼任過《宏觀經濟動力學》副編輯(Macroeconomic Dynamics, Associate Editor,2009-2012)、《經濟動力學與控製論》副編輯(Journal of Economic Dynamics and Control, Associate Editor,2011年至今),《中國經濟評論》副主編(China Economic Review, Co-Editor,2013年至今),和清華大學《經濟學報》(中文)副主編(Co-Editor, 2014年至今)。
目錄
第一章引言1
第二章中國引爆工業革命的關鍵步驟和“訣竅”18
第一節糧食安全和馬爾薩斯陷阱19
第二節原始的農業革命26
第三節農村地區的原始工業化30
第四節意識形態轉嚮商業和重商主義38
第五節重商主義政府作為市場的創造者和商業的組織者44
第六節中國式腐敗54
第七節發展的規律、教訓和中心問題60
第三章工業革命的邏輯78
第一節企業的性質79
第二節印度紡織業綜閤徵83
第三節紡織工業的崛起與英國工業革命的性質和原因93偉大的中國工業革命——“發展政治經濟學”一般原理批判綱要目錄第四節工業“三位一體”結構: 再論工業革命的
“性質和原因”104
第五節為什麼工業革命沒在荷蘭、中國或印度開始?
再論“大分流”之謎110
第四章為什麼中國崛起勢不可當?131
第一節正確的發展戰略136
第二節“乾中學”: 技術進步的源泉145
第三節市場創造者: 有為的重商主義政府157
第五章華盛頓共識與製度學派的謬誤170
第一節一點理論: 福利經濟學基本定理171
第二節一個例子: 市場如何失靈178
第三節華盛頓共識: 進口替代戰略的對立麵181
第四節這些理論的經濟誤導性185
第五節這些理論的政治幼稚性189
第六章案例分析: 貧睏村如何成為現代化鋼鐵城201
第一節農業多樣化與商業化213
第二節通過鄉鎮企業實現原始工業化217
第三節演化成現代工業220
第四節小結229
第七章結論: 經濟發展的“胚胎發育”理論231
第一節市場是個昂貴的公共品232
第二節市場創造的順序和邏輯239
第三節管理革命: 中國麵臨的挑戰255
第四節中國和平崛起的世界意義273
後記282
參考文獻283
齣版說明及緻謝293
精彩書摘
引言第一章偉大的中國工業革命——“發展政治經濟學”一般原理批判綱要第一章引言中國作為一個超級經濟大國突然齣現在地平綫上,震撼瞭世界。甚至直到十幾年前(也就是大約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時期),還很少有人敢預測中國能夠迅速成為一個區域性工業強國,更彆說全球性超級經濟大國。事實上,很多人都在不斷打賭中國的崩潰,頻頻引用蘇聯解體與東歐劇變、亞洲金融危機以及2008年全球經濟大衰退(它使中國齣口與過去增長趨勢相比幾乎永久性地削減瞭40%)作為證據。但現實一再無情地反駁瞭這些悲觀的預測: 隨著35年的超高速增長,中國走來瞭(came)、見證瞭(saw)、徵服瞭(conquered)—— 在僅僅一代人的時間裏,中國創造瞭比她過去5000年所有朝代所創造的總和還要多的生産力,從一個極度貧窮的、人均收入僅是撒哈拉以南非洲平均水平三分之一的農業國轉變為世界上最大和最具活力的製造業強國。具有劃時代曆史意義的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在1978年12月召開,因此真正的改革開放到1979年纔開始。本書完稿於2015年,采用的多數中國宏觀數據截至2014年底,因此我們沿用35年這個約定俗成的整數大緻作為從改革開放後到2015年的發展時間。另外關於改革開放前三十年的工業化成就與改革開放後三十五年之間的關係,後續各章的很多地方都有討論和闡述。
例如,中國當前用低於世界6%的水資源和9%的耕地,一年能生産500億件T恤衫(超過世界人口的7倍),100億雙鞋,8億噸粗鋼(世界供給量的50%,美國水平的9倍),2.4億噸水泥(幾乎是世界總産量的60%),接近4萬億噸的煤(幾乎與世界其餘地方的總量相同),超過2200萬輛汽車(超過世界總供給量的1/4),和62 000個工業專利申請(美國的1.5倍,超過美、日總和)。中國也是世界上最大的船舶、高速列車、隧道、橋梁、公路、手機、計算機、自行車、摩托車、空調、冰箱、洗衣機、傢具、紡織品、玩具、化肥、農作物、豬肉、魚、蛋、棉花、銅、鋁、書籍、雜誌、電視節目,甚至大學生等産品的製造者。一句話,承受用全球極少的自然資源養活世界20%人口的壓力,中國卻能提供全球1/3的主要農産品和接近一半的主要工業産品。
中國實際GDP自1978年以來30倍的驚人擴張的確令人意外。這不僅是因為中國過去幾百年的無休止的動蕩、衰竭與內憂外患,還因為它那經久不衰的集權政治製度——按照製度經濟學理論,這種“榨取性”的“專製”製度不可能導緻一國工業化的成功。見D.Acemoglu and J.Robinson,2012,Why Nations Fail: The Origins of Power, Prosperity, and Poverty. New York: Crown Business, 2012.(中文譯本: 《國傢為什麼會失敗——權力、繁榮和貧窮的根源》)
但這種理論過度美化瞭現代西方政治製度和它的經濟功能,卻忽視瞭西方列強自己當年親身走過的那段並不那麼光彩的發展道路。通過假設先進的政治體製和法律製度是經濟發展的前提,這些理論忽視瞭製度和法律在人類曆史上由生産方式推動的內生性演化,以及在任何政體下麵口號與實踐之間、法律與執行之間、製度與政策之間的不連續性和不相乾性;從而導緻對後果與原因、相關性與因果性、上層建築與經濟基礎、開放的政治權力與開明的經濟自由之間的混淆。最重要的是,他們忽視瞭以下根本事實: 普選民主是工業革命的結果,而不是原因;現代西方法律製度與實施它們的巨大組織動員能力是西方幾百年基於殖民主義、帝國主義、重商主義、奴隸販賣和帶血的原始積纍所帶來的經濟發展和工業化的産物見本書後續章節的討論。新製度經濟學的代錶人物,麻省理工學院教授Acemoglu和Robinson在其暢銷書《國傢為什麼會失敗》中認為缺乏民主(或包容性政治製度)是世界所有貧窮和停滯的根本原因。例如,他們不僅贊同埃及茉莉花革命期間解放廣場抗議者的觀點,認為“埃及貧窮是因為它被少數精英階層統治。精英階層為瞭自身利益組織社會,而犧牲廣大民眾的利益”。他們還認為“(解放廣場的人們)對埃及貧窮的這種解釋為全世界所有發展中國傢找到瞭貧窮的根源……提供瞭普適性的解釋”。《國傢為什麼會失敗》這本書裏通篇都企圖說明一個理論觀點: “所有窮國貧窮的原因與埃及貧窮的原因相同。”(Acemoglu and Robinson,2012,p.3)然而,這種理論不能夠解釋19世紀中後期德國和俄國在非包容性政治製度下的迅速崛起,20世紀90年代俄羅斯休剋療法經濟改革的失敗,自1978年起中國特色政治體製下的增長奇跡,日本明治維新期間快速的工業化,60年代到80年代韓國的經濟起飛,以及新加坡獨立後的增長奇跡。這並不令人吃驚。這種理論甚至無法解釋為什麼在政治製度相同的同一國傢的不同地方(例如,芝加哥或聖路易斯這樣的美國城市),有的社區極端貧窮,有的極端富裕,有的充滿暴力犯罪,有的崇尚文明並遵從法治。這種理論也不能解釋為什麼意大利南部明顯比北部貧窮,為什麼17~18世紀的荷蘭比英國擁有更自由的政治和經濟製度,卻無法開啓工業革命。因此,難怪大多數經濟史學傢們對於製度學派關於工業革命的解釋持反對意見,可見Robert Allen (2009), Gregory Clark (2007), Deirdre McCloskey (2010), and Kenneth Pomeranz (2001)等。。
這種因果關係的混淆在一個方麵解釋瞭西方在落後的發展中國傢推廣西式民主的巨大熱情,而不顧其初始的經濟、社會、政治條件。美國學者和華盛頓政府智囊Joshua Muravchik認為,“軍事徵服常常被證明是移植民主的有效手段”。類似地,伊拉剋戰爭的積極支持和辯護者,美國新保守主義學者和華府智囊Michael Ledeen也說,“人類曆史上所發明過的最好的民主推廣方案就是美國軍隊”(參見Greg Grandin, 2006, p.227)。這種從政治上自上而下的發展經濟的方法所産生的結果已經十分明顯。看看阿富汗、埃及、伊拉剋和利比亞的經濟停滯與持續的政治動蕩,以及在烏剋蘭和東歐其他地區所産生的結果: 高調的民主齣現瞭卻又隨之崩潰,生活水平提高瞭卻又隨之倒退,繁榮的希望升起瞭卻又隨之破滅。如此無休止的惡性循環成瞭這些不幸國傢和人民的“新常態”。諷刺的是,在2011年推翻瞭獨裁者本·阿裏(Zine El Abidine Ben Ali)並開創瞭“阿拉伯之春”之後,突尼斯經曆瞭4年經濟停滯。而這之後,在2014年12月22日,88歲的突尼斯舊獨裁政權前部長埃塞蔔西(Beji Caid Essebsi)先生贏得瞭第一次國傢總統的民主選舉。原因很簡單,民主不能當飯吃,和經濟發展無關。企圖在一個發展中國傢結束腐敗和貧窮,民主製度和糟糕的獨裁政權一樣無效率,而且更容易滋生政治不穩定和社會動蕩。事實上,自2011年起,突尼斯已(轉下頁)
因此,盡管《國富論》齣版已將近250年,盡管那麼多的筆墨已經揮灑在經濟增長的一般均衡模型上,當代經濟學傢們仍然在黑暗中探索經濟發展的秘密——那個神秘的能啓動企業組織爆發式增長的“雙螺鏇”自我復製機製。
亞當·斯密其實比他那些現代新自由主義的追隨者們更接近於發現這個秘密。他用18世紀早期彆針製造廠的例子和基於市場規模的勞動分工原理來解釋國民財富增長的秘密。但他那些現代新自由主義的學生們卻誤將民主等價於市場,市場等價於産權,産權等價於激勵。他們似乎斷言隻要有瞭民主,即便沒有大航海與美洲的發現,沒有英國對全球紡織品和棉花市場的壟斷,沒有它在跨大西洋奴隸貿易中獲取的巨大財富,沒有它在殖民和開闢全球市場時所依賴的強大國傢機器,以及對類似東印度公司的全球商業利益和壟斷勢力強大的軍事保護,英國工業革命仍然可以發生。①
(接上頁腳注③)成為滋生聖戰者的溫床,並且成為伊斯蘭國(ISIS)與敘利亞、伊拉剋極端組織外國武裝分子的最大來源(見http://www.theguardian.com/world/2014/oct/13/tunisia�瞓reeding�瞘round�瞚slamic�瞫tate�瞗ighters)。因而,在發展中國傢強行推行不成熟的民主,不僅導緻市場失敗(缺失),也導緻國傢能力失敗(缺失)。就像我們在本書中將要說明的,一個強大的政府一直以來就是工業化進程中“市場創造”的核心力量。
①曆史紀錄錶明早在17世紀末光榮革命時期(奴隸貿易鼎盛的一個世紀之前),歐洲流嚮非洲購買奴隸的貿易品中就有大約3/4為紡織品(其中大多數為英國生産)(見William J. Bernstein, 2008, A Splendid Exchange: How Trade Shaped the World. pp.274��276)。英國政府和商人非常明白——就像Jan Pieterszoon Coen(一個著名的荷蘭商人和軍官,巴達維亞的創立者,以及17世紀早期連續兩任印尼東印度公司的主管)在1614年指齣的那樣——“我們不可能在不發動戰爭的情況下開拓貿易,也不可能在沒有貿易的支持下從事戰爭”(Stephen R. Bown, Merchant Kings: When Companies Ruled the World, 1600��1900. Macmillan, 2010, p.7)。大多數經濟史學傢都同意“作為(當時)政治和經濟上最為成功的國傢,英國在海外殖民地事實上的壟斷地位,是其將原始工業化推嚮工業革命的核心前提條件”(見Kriedte, Medick, and Schlumbohm, Industrialization before Industrialization. 1977, p.131)。另外,經濟史學傢Pomeranz和Topik提齣鴉片貿易“不僅使得英國取得瞭對中國的貿易順差,同時也使其獲得瞭對印度更大規模的順差。沒有這些盈餘,英國不可能保持西方主要消費者和融資人的地位,而整個大西洋經濟的成長將大幅度地減緩”(K. Pomeranz and S. Topik, 2013, p.104)。在經濟學的另一個極端,單純建立在邊際分析和資源分配基礎上的新古典增長模型,雖然數學優美,卻仍然麵臨如何從微觀個體理性選擇齣發來推導齣國傢層麵工業革命和長期經濟增長的艱巨挑戰。怎麼能夠讓原始農業社會自給自足的、隻關心個人利益的小農個體在給定收入下通過選擇效用最大化的消費品來使歐洲列強突然在19世紀逃脫馬爾薩斯陷阱,並産生前所未有的科技和産業革命?在這類抽象的增長模型中,不僅國傢多餘、政府多餘、意識形態多餘、工業組織多餘,而且市場和它的創造者自古、自然、自動存在,以至於隻要在抽象的生産函數中假設相同的資本份額,那麼20世紀的福特汽車裝配綫與18世紀的紡織作坊對於經濟和工業組織的意義就是一迴事。關於從新古典模型角度對工業革命進行解釋的努力,可見Desmet and Parente (2012), Hanson and Prescott (2002),Stokey (2001)和Yang and Zhu (2013)等。這些模型試圖捕捉經濟發展某些方麵的重要特徵,但假定技術進步是外生的,而供給能夠自動創造與之相應的需求。這些模型忽視瞭與市場創造和勞動分工相聯係的社會協調問題,忽視瞭市場需求對刺激供給和技術進步的重要作用,也忽視瞭國傢意誌(政府)和其他因素在市場創造過程中的巨大作用。因此,這些優雅的數學模型對於發展中國傢的政策製定者來說仍然是一紙空文,無法付諸實踐。
難怪技術進步在新古典增長模型中隻是一個“黑箱子”。難怪“索洛殘差”(Solow Residual)所測量的隻不過是我們的無知。難怪250年前首先發生在英國的工業革命仍然是一個人類曆史上最大的未解之謎。
即使對於博學的經濟史學傢們,工業革命也太讓人費解,甚至覺得無解。它至多被認為是一種隻能被那些“命中注定”、擁有得天獨厚地理條件和神秘文化基因、少數“準西方”國傢所能理解、“隻能意會不可言喻”的一種特殊的“知識”。因此,經濟史學傢格雷戈裏·剋拉剋(Gregory Clark,2012)無可奈何地哀嘆: “解釋工業革命仍是經濟史上的終極大奬。它到目前已激勵瞭一代又一代學者窮其一生,但總是無果而終。”
但中國卻在1978年改革開放後重新發現瞭這個“隻能意會不可言喻”的知識——工業革命的“秘方”。這個事實幾乎完全不被西方學術界和媒體所洞察。因此,我們纔看到西方(甚至好多中國人自己)對中國迅雷不及掩耳之崛起的極度迷惑和嚴重低估,和由此而滋生的恐懼、懷疑與偏見。
以工業化的年曆錶來看,中國早已在1978年改革後最初的15~20年的鄉鎮企業繁榮中,成功完成瞭第一次工業革命;並在1990年代末引爆瞭第二次工業革命,目前已經處於第二次工業革命的高潮和開啓第三次工業革命的門口——盡管一直充滿成長的“煩惱”。對於習慣於西方中心論思維的中外學者和媒體來說,這一切都似乎是中國政府靠海量投資堆積齣來的“振興假象”,靠犧牲環境和百姓利益而炮製的一個巨大的、隨時可能破滅的經濟泡沫。其實,這一切不過是所有老牌工業化國傢都曾經曆過的“工業革命”。它靜悄悄地爆發,像無聲的熱核反應一樣,把一切對中國行將崩潰的悲觀預言無情地吞噬在其迅速蔓延的衝擊波和蘑菇雲中。《中國即將崩潰》一書的作者章傢敦,因其在過去幾十年反復預測中國崩潰而聞名。類似的書和文章很多,對中國崛起的悲觀預測在西方媒體中仍是主流,盡管這種預測反復失敗(如,最近的一篇文章齣現在美國2015年3月2日的流行雙月刊《國傢利益》上,題為“大限: 迎接中國的崩潰”,參見http://nationalinterest.org/feature/doomsday�瞤reparing�瞔hinascollapse��12343 )。
到底什麼是工業革命?為什麼它在中國缺席和推遲瞭200多年?卻又在十年“文革”摧毀瞭本已稀缺的人力資本和商業基因之後突然被成功引爆?地理、産權、製度、法律、文化、宗教、資源、科學、技術、民主、教育、國際貿易、産業政策、重商主義、政府權力、國傢意誌等等在工業化中究竟發揮什麼作用?實現快速的工業化有捷徑嗎?印度、埃塞俄比亞等發展中國傢能否效仿中國的成功,在21世紀引爆它們自己的工業革命?印度新任總理莫迪承諾“使21世紀成為印度的世紀”。印度能成功嗎?需要具備什麼條件?(見接下來的分析)
中國對工業化的執著與鍥而不捨的曆次嘗試
工業革命似乎是一個戲劇性的社會經濟迅速變化的神秘過程。這個過程,少數西方國傢(占世界人口的一小部分)在18、19世紀經曆過;多數落後國傢(超過世界人口的90%)在20世紀渴望效仿但不斷地慘敗。對於這一神秘過程,經濟學傢和經濟史學傢仍在孜孜不倦地費力理解和尋找答案。參考R. Allen (2009), D. Acemoglu and J. Robinson (2012), G. Clark (2007), D. Landes (1999), R. Lucas(2003), D. McCloskey (2010), J. Mokyr (2010), I. Morris (2010), D. North (1981), K. Pomerranz (2001)等。
但在過去的35年中,如果任何具備敏銳觀測力的西方人能夠每年去中國哪怕一次,摘掉歐洲中心觀的眼鏡,他將發現“神秘”的工業革命就活生生地展現在他眼前,看得見,摸得著。中國至少把英國在1700—1900年,美國在1760—1920年,以及日本在1850—1960年所經曆的革命性經濟變革濃縮到僅僅一代人的時間裏。西方觀察員會在中國看到亞當·斯密(1723—1790)、亞曆山大·漢密爾頓(1755—1804)、大衛·李嘉圖(1772—1823)、弗裏德裏希·李斯特(1789—1846)、卡爾·馬剋思(1818—1883)和約瑟夫·熊彼特(1883—1950)的思想在960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上,由超過10億活生生的中國人生動地演繹和再現著——目睹那數以億計的組織起來的農民工、紡織工、礦工、鐵路工、商人、企業傢、投機商、套利者、創新者、國傢機關和有商業頭腦的政府官員們。他們都穿著中式服裝,因此在西方觀察員看來顯得陌生和異類。然而當下的中國或許比19~20世紀的西方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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