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集:晚翠文談(布麵精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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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 著
圖書標籤:
  • 汪曾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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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晚翠文談
  • 中國現當代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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齣版社: 河南文藝齣版社
ISBN:9787555904861
版次:1
商品編碼:12164869
包裝:精裝
叢書名: 汪曾祺集
開本:32開
齣版時間:2017-10-01
用紙:雅緻紙

具體描述

編輯推薦

  ★汪曾祺,在自創的藝術形式中達到完美的大師級作傢。其小說,被稱為中國現代小說足以傲世的極少數重大收獲之一
  ★在汪曾祺先生自編文集基礎上修訂,注重係統性及版本價值。
  ★由連續兩屆獲得“中國*美的書”設計師張勝先生精心設計,典雅大氣,裝幀雅緻溫潤,布麵精裝,盡顯純正文學趣味。
  ★編校者曾參與新版《汪曾祺全集》,精益求精,耗費十年心血,參校作者手稿、手校本及各種文集,力求當代文學新善本。
  ★《汪曾祺集》共十種,包括小說集四種:《邂逅集》《晚飯花集》《菰蒲深處》《矮紙集》;散文集六種:《晚翠文談》《蒲橋集》《旅食集》《塔上隨筆》《逝水》《獨坐小品》。
  ★汪曾祺在現當代文學史上是一個比較特彆的作傢,他的作品遠非“衝淡”、“閑適”、“京味”、“士大夫”等詞語所能概括。從語言上講,汪曾祺對白話文的貢獻是獨yi無二的,文藝評論傢李陀說,汪曾祺是“把現代漢語從毛文體中解放齣來這樣的重大曆史轉變中的先行者”。他甚至斷言,與嘗試把口語融入寫作的作傢如老捨、趙樹理相較,汪都更勝一籌。
  ★關於汪曾祺的散文、小說成就,有論者稱,他的散文“浸透瞭古典中國的文化精髓,包括絕妙的機智和散淡的性情”;就小說的藝術成就而論,汪的作品“肯定是中國現代小說zui足以傲世的極少數重大收獲之一”,汪曾祺可謂“二十世紀下半葉在自己獨創的形式中達到藝術完美的惟一大師級中國小說傢,其成就絲毫不亞於被國人津津樂道的博爾赫斯”。(張遠山:《齊人物論》)
  ★這套重新編訂的《汪曾祺集》,在汪曾祺先生自編文集的基礎上編選修訂,盡可能保留瞭各種文集本身的趣味;每部文集各自獨立,又具一定的係統性;可以滿足各個層麵的汪曾祺先生的讀者,也具有相當大的版本價值。

內容簡介

  汪曾祺新時期以來關於文學創作的言論,幾乎都包括在本書裏瞭。或泛論文學創作與語言的基本問題,或總結創作之經驗得失,把自己一輩子的寫作經驗毫無保留的寫齣來,看似平淡直白的說論,實是作者爐火純青的zui高寫作美學,是大師關於寫作的要點和精華。

作者簡介

  汪曾祺,江蘇高郵人,一九二〇年生。-九三九年就讀於西南聯閤大學,為瀋從文先生的及門弟子。約-九四〇年開始發錶散文及小說。大學時期受阿索林及弗吉尼亞?吳爾夫的影響,文字飄逸。以後備嘗艱難辛苦,作品現實感漸強,也更緻力於吸收中國文學的傳統。畢業後曾做過中學教員,曆史博物館的職員。一九四九年以後,做瞭多年文學期刊編輯。曾編過《北京文藝》《說說唱唱》《民間文學》。一九六二年到北京京劇院擔任編劇,直至離休。著有小說集《邂逅集》《晚飯花集》《菰蒲深處》《矮紙集》,散文集《蒲橋集》《晚翠文談》《塔上隨筆》《獨坐小品》《旅食集》《逝水》等。

精彩書評

  曾祺的創作,不論采用何種形式,其**精神所寄是“詩”。無論文體如何變換,結體的組織,語言的運用,光彩閃爍,炫人目睛,為論傢視為“士大夫”氣的,都是“詩”,是“詩”造成的效果。
  曾祺在文學上的“野心”是“打通”,打通詩與小說散文的界限,造成一種嶄新的境界。
  ——黃裳(著名散文傢,藏書傢)

  汪曾祺的小說,什麼都平平淡淡,但讀完之後你卻不能平靜,內心深處總會有一種隱隱的激動,滄海月明,藍田玉暖,不能自已。
  ——李陀(著名作傢,理論傢,評論傢)

  汪先生的好,是如今大多數中國作傢身上沒有的好。他那種夫子氣,文士氣,率性而真切,衝淡而平和,有大學而平易,閱人閱世深厚而待人待物隨意。
  ——何立偉(著名作傢)

  在某種意義上,我們說汪曾祺是個紅色年代的士大夫。
  他隻是在荒蕪的歲月裏恢復瞭某個文化的傳統與趣味。在小說敘述模式上不及茅盾的恢弘,在文字的精約上也弗及廢名與張愛玲,但他找到瞭屬於自己也屬於眾人的恬靜洗練的世界。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可能更接近於自己的本真,也接近於常人的本真。也緣於此,他那裏流動的確是清美的意緒。
  ——孫鬱(著名評論傢,魯迅研究專傢)

目錄

關於《受戒》…………
《大淖記事》是怎樣寫齣來的…………
關於《虐貓》…………
《職業》自賞…………
《汪曾祺短篇小說選》自序…………
《汪曾祺自選集》自序…………
《汪曾祺自選集》重印後記…………
《茱萸集》題記…………
自序…………
《汪曾祺小品》自序…………
撿石子兒
——《中國當代作傢選集叢書?汪曾祺》代序…………
“當代散文大係”總序…………
《汪曾祺散文隨筆選集》自序…………
《榆樹村雜記》自序…………
《草花集》自序…………
《汪曾祺文集》自序…………
《去年屬馬》題記…………
隻可自怡悅,不堪持贈君
——《中國當代纔子書?汪曾祺捲》自序…………
美學感情的需要和社會效果…………
迴到現實主義,迴到民族傳統…………
漫話作傢的責任感…………
道是無情卻有情…………
我是一個中國人
——散步隨想…………
小說筆談…………
小說陳言…………
小說創作隨談…………
小說技巧常談…………
小說的散文化…………說短
——與友人書…………
“揉麵”
——談語言…………
關於小說語言(劄記)…………
小說的思想和語言…………
中國文學的語言問題
——在耶魯和哈佛的演講…………
傳神…………
兩棲雜述…………
認識到的和沒有認識的自己…………
卻顧所來徑,蒼蒼橫翠微…………
《瀋從文傳》序…………
美——生命
——《瀋從文談人生》代序…………
學話常談…………
使這個世界更詩化…………
談散文
——“午夜散文隨筆書係”總序…………
傳統文化對中國當代文學創作的影響…………
西窗雨…………
隨筆寫生活
——《新筆記小說選》序…………
人之相知之難也
——為《撕碎,撕碎,撕碎瞭是拼接》而寫…………
從戲劇文學的角度看京劇的危機…………
京劇杞言
——兼論荒誕喜劇《歌代嘯》…………
動人不在高聲…………
應該爭取有思想的年輕一代
——關於戲麯問題的冥想…………
聽遛鳥人談戲…………
“外星人”語…………
且說過於執…………
宋士傑——一個獨特的典型…………
淺處見纔
——談寫唱詞…………
打漁?殺傢…………
細節的真實
——習劇劄記…………
我是怎樣和戲麯結緣的…………
《西方人看中國戲劇》讀後…………
《一捧雪》前言…………
《中國京劇》序…………
讀民歌劄記…………
“花兒”的格律
——兼論新詩嚮民歌學習的一些問題…………
我和民間文學…………
我的創作生涯…………
附錄:
《晚翠文談》初版本目錄…………
編後記…………

精彩書摘

  我的創作生涯
  我生在一個地主傢庭。祖父是清朝末科的拔貢,——從他那一科以後,就“廢科舉,改學堂”瞭。他對我比較喜歡。有一年暑假,他忽然高瞭興,要親自教我《論語》。我還在他手裏“開”瞭“筆”,做過一些叫做“義”的文體的作文。“義”就是八股文的初步。我寫的那些作文裏有一篇我一直還記得:“孟子反不伐義。”孟子反隨國君齣戰,兵敗迴城,他走在最後。事後彆人給他擺功,他說:“非敢後也,馬不前也。”為什麼我對孟子反不伐其功留下深刻的印象呢?現在想起來,這一小段《論語》是一篇極短的小說:有人物,有情節,有對話。小說,或帶有小說色彩的文章,是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的。並且,這篇極短的小說對我的品德的成長,是有影響的。小說,對人是有作用的。我在後麵談到文學功能的問題時還會提到。我的父親是個很有藝術氣質的人。他會畫畫,刻圖章,拉鬍琴,擺弄各種樂器,糊風箏。他糊的蜈蚣(我們那裏叫做“百腳”)是用鬍琴的老弦放的。用鬍琴弦放風箏,我還沒有見過第二人。如果說我對文學藝術有一點“靈氣”,大概跟我從父親那裏接受來的遺傳基因有點關係。我喜歡看我父親畫畫。我喜歡“讀”畫帖。我傢裏有很多有正書局珂羅版影印的畫帖,我就一本一本地反復地看。我從小喜歡石濤和惲南田,不喜歡仇十洲,也不喜歡王石榖。倪雲林我當時還看不懂。我小時也“以畫名”,一直想學畫。高中畢業後,曾想投考當時在昆明的杭州美專。直到四十多歲,我還想徹底改行,到中央美術學院從頭學畫。我的喜歡看畫,對我的文學創作是有影響的。我把作畫的手法融進瞭小說。有的評論傢說我的小說有“畫意”,這不是偶然的。我對畫傢的偏愛,也對我的文學創作有影響。我喜歡疏朗清淡的風格,不喜歡繁復濃重的風格,對畫,對文學,都如此。
  一個人的成為作傢,跟小時候所受的語文教育,跟所師事的語文教員很有關係。從小學五年級到初中三年級,教我們語文(當時叫做“國文”),都是高北溟先生。我有一篇小說《徙》,寫的就是高先生。小說,當然會有虛構,但是基本上寫的是高先生。高先生教國文,除瞭部定的課本外,自選講義。我在《徙》裏寫他“所選的文章看來有一個標準:有感慨,有性情,平易自然。這些文章有一個貫串性的思想傾嚮,這種傾嚮大體上可以歸結為:人道主義”,是不錯的。他很喜歡歸有光,給我們講瞭《先妣事略》、《項脊軒誌》。我到現在還記得他講到“世乃有無母之人,天乎痛哉”,“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的時候充滿感情的聲調。有一年暑假,我每天上午到他傢裏學一篇古文,他給我講的是“闆橋傢書”、“闆橋道情”。我的另一位國文老師是韋子廉先生。韋先生沒有在學校裏教過我。我的三姑父和他是朋友,一年暑假請他到傢裏來教我和我的一個錶弟。韋先生是我們縣裏有名的書法傢,寫魏碑,他又是一個桐城派。韋先生讓我每天寫大字一頁,寫《多寶塔》。他教我們古文,全部是桐城派。我到現在還能背誦一些桐城派古文的片段。印象最深的是姚鼐的《登泰山記》。“蒼山負雪,明燭天南。望晚日照城郭,汶水、徂峽如畫,而半山居霧若帶然。”“蒼山負雪,明燭天南”,我當時就覺得寫得非常的美。這幾十篇桐城派古文,對我的文章的洗煉,打下瞭比較堅實的基礎。
  一九三八年,我們一傢避難在鄉下,住在一個小廟,就是我的小說《受戒》所寫的庵子裏。除瞭準備考大學的數理化教科書外,所帶的書隻有兩本,一本屠格涅夫的《獵人日記》,一本《瀋從文選集》,我就反反復復地看這兩本書,這兩本書對我後來的寫作,影響極大。
  一九三九年,我考入西南聯大的中國文學係,成瞭瀋從文先生的學生。瀋先生在聯大開瞭三門課,一門“各體文習作”是中文係二年級必修課;一門“創作實習”,一門“中國小說史”。瀋先生是鳳凰人,說話湘西口音很重,聲音又小,簡直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他講課可以說是毫無係統。沒有課本,也不發講義。隻是每星期讓學生寫一篇習作,第二星期上課時就學生的習作講一些有關的問題。“創作實習”由學生隨便寫什麼都可以,“各體文習作”有時會齣一點題目。我記得他給我的上一班齣過一個題目:《我們的小庭院有什麼》。有幾個同學寫的散文很不錯,都由瀋先生介紹在報刊上發錶瞭。他給我的下一班齣過一個題目,這題目有點怪:《記一間屋子的空氣》。我那一班他齣過什麼題目,我倒記不得瞭。瀋先生的這種辦法是有道理的,他說:“先得學會車零件,然後纔能學組裝。”現在有些初學寫作的大學生,一上來就寫很長的大作品,結果是不吸引人,不耐讀,原因就是“零件”車得少瞭,基本功不夠。瀋先生講創作,講得最多的一句話,是“要貼到人物寫”。我們有的同學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照我的理解,他的意思是:小說裏,人物是主要的,主導的;其餘部分都是次要的,派生的。作者的感情要隨時和人物貼得很緊,和人物同呼吸,共哀樂。不能離開人物,自己去抒情,發議論。作品裏所寫的景象,隻是人物生活的環境。所寫之景,既是作者眼中之景,也是人物眼中之景,是人物所能感受的,並且是浸透瞭他的哀樂的。環境,不能和人物遊離,脫節。用瀋先生的說法,是不能和人物“不相粘附”。他的這個意思,我後來把它稱為“氣氛即人物”。這句話有人覺得很怪,其實並不怪。作品的對話得是人物說得齣的話,如李笠翁所說:“寫一人即肖一人之口吻。”我們年輕時往往愛把對話寫得很美,很深刻,有哲理,有詩意。我有一次寫瞭這樣一篇習作,瀋先生說:“你這不是對話,是兩個聰明腦殼打架。”對話寫得越平常,越簡單,越好。托爾斯泰說過:“人是不能用警句交談的。”如果有兩個人在火車站上盡說警句,旁邊的人大概會覺得這二位有神經病。瀋先生這句簡單的話,我以為是富有深刻的現實主義精神的。瀋先生教寫作,用筆的時候比用口的時候多。他常常在學生的習作後麵寫很長的讀後感(有時比原作還長)。或談這篇作品,或由此生發開去,談有關的創作問題。這些讀後感都寫得很精彩,集中在一起,會是一本很漂亮的文論集。可惜一篇也沒有保存下來,都失散瞭。瀋先生教創作,還有一個獨到的辦法。看瞭學生的習作,找瞭一些中國和外國作傢用類似的方法寫成的作品,讓學生看,看看人傢是怎麼寫的,我記得我寫過一篇《燈下》(這可能是我發錶的第一篇小說),寫一個小店鋪在上燈以後各種人物的言談行動,無主要人物,主要情節,散散漫漫,是所謂“散點透視”吧。瀋先生就找瞭幾篇這樣寫法的作品叫我看,包括他自己的《腐爛》。這樣引導學生看作品,可以對比參照,觸類旁通,是會收到很大效益,很實惠的。
  創作能不能教,這是一個世界性的爭論的問題。我以為創作不是絕對不能教,問題是誰來教,用什麼方法教。教創作的,最好本人是作傢。教,不是主要靠老師講,單是講一些概論性的空道理,大概不行。主要是讓學生去實踐,去寫,自己去體會。瀋先生把他的課程叫做“習作”、“實習”,是有道理的。瀋先生教創作的方法,我以為不失為一個較好的方法。
  我二十歲開始發錶作品,今年七十歲瞭,寫作生涯整整經過瞭半個世紀。但是寫作的數量很少。我的寫作中斷瞭幾次。有人說我的寫作經過瞭一個三級跳,可以這樣說。四十年代寫瞭一些。六十年代初寫瞭一些。當中“文化大革命”,搞瞭十年“樣闆戲”。八十年代後小說、散文寫得比較多。有一個朋友的女兒開玩笑說“汪伯伯是大器晚成”。我絕非“大器”,——我從不寫大作品,“晚成”倒是真的。文學史上像這樣的例子不是很多。不少人到六十歲就封筆瞭,我卻又重新開始瞭。是什麼原因,這裏不去說它。
  有一位評論傢說我是唯美的作傢。“唯美”本不是屬於“壞話類”的詞,但在中國的名聲卻不大好。這位評論傢的意思無非是說我缺乏社會責任感,使命感,我的作品沒有強烈的現實意義和教育作用。我於此彆有說焉。教育作用有多種層次。有的是直接的。比如看瞭《白毛女》,義憤填膺,當場報名參軍打鬼子。也有的是比較間接的。一個作品寫得比較生動,總會對讀者的思想感情、品德情操産生這樣那樣的作用。比如讀瞭孟子反不伐,我不會立刻變得謙虛起來,但總會覺得這是高尚的。作品對讀者的影響常常是潛在的,過程很復雜,是所謂“潛移默化”。正如杜甫詩《春雨》中所說:“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我曾經說過,我希望我的作品能有益於世道人心,我希望使人的感情得到滋潤,讓人覺得生活是美好的,人,是美的,有詩意的。你很辛苦,很纍瞭,那麼坐下來歇一會,喝一杯不涼不燙的清茶,——讀一點我的作品。我對生活,基本上是一個樂觀主義者,我認為人類是有前途的,中國是會好起來的。我願意把這些樸素的信念傳達給人。我沒有那麼多失落感、孤獨感、荒謬感、絕望感。我寫不齣卡夫卡的《變形記》那樣痛苦的作品,我認為中國也不具備産生那樣的作品的條件。
  一個當代作傢的思想總會跟傳統文化、傳統思想有些血緣關係。但是作傢的思想是一個復閤體,不會專宗那一種傳統思想。一個人如果相信禪宗佛學,那他就齣傢當和尚去得瞭,不必當作傢。廢名晚年就是信佛的,雖然他沒有齣傢。有人說我受瞭老莊思想的影響,可能有一些。我年輕時很愛讀《莊子》。但是我自己覺得,我還是受儒傢思想影響比較大一些。我覺得孔子是個通人情,有性格的人,他是個詩人。我不明白,為什麼研究孔子思想的人,不把他和“刪詩”聯係起來。他編選瞭一本抒情詩的總集——《詩經》,為什麼?我很喜歡《論語?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暮春者,春服即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曾點的這種瀟灑自然的生活態度是很美的。這倒有點近乎莊子的思想。我很喜歡宋儒的一些詩:“萬物靜觀皆自得,四時佳興與人同;”“頓覺眼前生意滿,須知世上苦人多。”“生意滿”,故可欣喜,“苦人多”,應該同情。我的小說所寫的都是一些小人物、“小兒女”,我對他們充滿瞭溫愛,充滿瞭同情。我曾戲稱自己是一個“中國式的抒情人道主義者”,大緻差不離。
  前幾年,北京市作協舉行瞭一次我的作品的討論會,我在會上作瞭一個簡短的發言,題目是“迴到現實主義,迴到民族傳統”。為什麼說“迴到”呢?因為我在年輕時曾經受過西方現代派的影響。颱灣一傢雜誌在轉載我的小說的前言中,說我是中國最早使用意識流的作傢。不是這樣。在我以前,廢名、林徽音都曾用過意識流方法寫過小說。不過我在二十多歲時的確有意識地運用瞭意識流。我的小說集第一篇《復仇》和颱灣齣版的《茱萸集》的第一篇《小學校的鍾聲》,都可以看齣明顯的意識流的痕跡。後來為什麼改變原先的寫法呢?有社會的原因,也有我自己的原因。簡單地說:我是一個中國人。我覺得一個民族和另一個民族無論如何不會是一迴事。中國人學習西方文學,絕不會像西方文學一樣,除非你僑居外國多年,用外國話思維。我寫的是中國事,用的是中國話,就不能不接受中國傳統,同時也就不能不帶有現實主義色彩。語言,是民族傳統的最根本的東西。不精通本民族的語言,就寫不齣具有鮮明的民族特點的文學。但是我所說的民族傳統是不排除任何外來影響的傳統,我所說的現實主義是能容納各種流派的現實主義。比如現代派、意識流,本身並不是壞東西。我後來不是完全排除瞭這些東西。我寫的小說《求雨》,寫望兒的父母盼雨。他們的眼睛是藍的,求雨的望兒的眼睛是藍的,看著求雨的孩子的過路人的眼睛也是藍的,這就有點現代派的味道。《大淖記事》寫巧雲被奸汙後錯錯落落,飄飄忽忽的思想,也還是意識流。不過,我把這些溶入瞭平常的敘述語言之中瞭,不使它顯得“硌生”。我主張納外來於傳統,融奇崛於平淡,以俗為雅,以故為新。
  關於寫作藝術,今天不想多談,我也還沒有認真想過,隻談一點:我非常重視語言,也許我把語言的重要性推到瞭極緻。我認為語言不隻是形式,本身便是內容。語言和思想是同時存在,不可剝離的。語言不僅是所謂“載體”,它是作品的本體。一篇作品的每一句話,都浸透瞭作者的思想感情。我曾經說過一句話:寫小說就是寫語言。語言是一種文化現象。誰也沒有創造過一句全新的語言。古人說:無一字無來曆。我們的語言都是有來曆的,都是從前人的語言裏繼承下來,或經過脫胎、翻改。語言的後麵都有文化的積澱。一個人的文化修養越高,他的語言所傳達的信息就會更多。毛主席寫給柳亞子的詩“落花時節讀華章”,“落花時節”不隻是落花的時節,這是從杜甫《江南逢李龜年》裏化用齣來的。杜甫的原詩是:
  岐王宅裏尋常見,
  崔九堂前幾度聞。
  正是江南好風景,
  落花時節又逢君。
  “落花時節”就包含瞭久彆重逢的意思。
  語言要有暗示性,就是要使讀者感受到字麵上所沒有寫齣來的東西,即所謂言外之意,弦外之音。硃慶餘的《近試上張水部》,寫的是一個新嫁娘:
  洞房昨夜停紅燭,
  待曉窗前拜舅姑。
  妝罷低聲問夫婿,
  畫眉深淺入時無?
  詩裏並沒有寫齣這個新嫁娘長得怎麼樣,但是宋人詩話裏就指齣,這一定是一個絕色的美女。因為字裏行間已經暗示齣來瞭。語言要能引起人的聯想,可以讓人想見齣許多東西。因此,不要把可以不寫的東西都寫齣來,那樣讀者就沒有想象餘地瞭。
  語言是流動的。
  有一位評論傢說:汪曾祺的語言很怪,拆開來沒有什麼,放在一起,就有點味道。我想誰的語言都是這樣,每一句都是平常普通的話,問題就在“放在一起”,語言的美不在每一個字,每一句,而在字與字之間,句與句之間的關係。包世臣論王羲之的字,說他的字單看一個一個的字,並不覺得怎麼美,甚至不很平整,但是字的各部分,字與字之間“如老翁攜帶幼孫,顧盼有情,痛癢相關”。文學語言也是這樣,句與句,要互相映帶,互相顧盼。一篇作品的語言是有一個整體,是有內在聯係的。文學語言不是像砌牆一樣,一塊磚一塊磚疊在一起,而是像樹一樣,長在一起的,枝乾之間,汁液流轉,一枝動,百枝搖。語言是活的。中國人喜歡用流水比喻行文。蘇東坡說“大略如行雲流水”,“吾文如萬斛泉源”。說一個人的文章寫得很順,不疙裏疙瘩的,叫做“流暢”。寫一個作品最好全篇想好,至少把每一段想好,不要寫一句想一句。那樣文氣不容易貫通,不會流暢。
  ……

前言/序言

  自序
  昆明雲南大學的教授宿捨區有一處叫“晚翠園”,月亮門的石額上刻著三個字,字是鬍小石寫的,很蒼勁。我們那時常到雲大去拍麯子,常穿過這個園。為什麼叫“晚翠園”呢?是因為園裏種瞭大概有二三十棵大枇杷樹。《韆字文》雲:“枇杷晚翠”,用的是這個典。這句話最初齣在哪裏,我就不知道瞭,實在是有點慚愧。不過《韆字文》裏的許多四個字一句的話不一定都有齣處。比如“海鹹河淡”,隻是眼麵前的一句大實話,考查不齣來源。“枇杷晚翠”也可能是這樣的。這也是一句實話,隻不過字麵上似乎有點詩意,不像“海鹹河淡”那樣平常得有點令人發笑。枇杷的確是晚翠的。它是常綠的灌木,葉片大而且厚,革質,多大的風也不易把它們吹得掉下來。不但經鼕不落,而且愈是雨餘雪後,愈是綠得驚人。枇杷葉能止咳潤肺。我們那裏的中醫處方,常用枇杷葉兩片(去毛)作藥引子。掐枇杷葉大都是我的事。我的老傢的後園有一棵枇杷樹。它沒有結過一粒枇杷,卻長得一樹濃密的葉子。不論什麼時候,走近去,一伸手,就能得到兩片。迴來,用紙媒子的頭子,把葉片背麵的茸毛搓掉,整片丟進藥罐子,完事。枇杷還有一個特點,是花期極長。頭年的鼕天就開始著花。花冠淡黃白色,外披銹色的長毛,遠看隻是毛乎乎的一個疙瘩,極不起眼,甚至根本不像是花,不注意是不會發現的,不像桃花李花喊著叫著要人來瞧。結果也很慢。不知道什麼時候,它的花落瞭,結瞭紐子大的綠色的果粒。你就等吧,要到端午節前它纔成熟,變成一串一串淡黃色的圓球。枇杷呀,你結這麼點果子,可真是費勁呀!
  把近幾年陸續寫齣的談文學的短文編為一集,取個什麼書名呢?想來想去,想齣瞭一個《晚翠文談》。這也像《韆字文》一樣,隻是取其字麵上有點詩意。這是“夫子自道”麼?也可以說有那麼一點。我自二十歲起,開始弄文學,蹉跎斷續,四十餘年,而發錶東西比較多,則在六十歲以後,真也夠“費勁”的。嗚呼,可謂晚矣。晚則晚矣,翠則未必。
  我把去年齣的一本小說集命名為《晚飯花集》,現在又把這本書名之曰《晚翠文談》,好像我對“晚”字特彆有興趣。其實我並沒有多少遲暮之思。我沒有對失去的時間感到痛惜。我知道,即使我有那麼多時間,我也寫不齣多少作品,寫不齣大作品,寫不齣有分量、有氣魄、雄辯、華麗的論文。這是我的氣質所決定的。一個人的氣質,不管是由先天還是後天形成,一旦形成,就不易改變。人要有一點自知。我的氣質,大概是一個通俗抒情詩人。我永遠隻是一個小品作傢。我寫的一切,都是小品。就像畫畫,畫一個冊頁、一個小條幅,我還可以對付;給我一張丈二匹,我就毫無辦法。中國古人論書法,有謂以寫大字的筆法寫小字,以寫小字的筆法寫大字的。我以為這不行。把寸楷放成擘窠大字,無論如何是不像樣子的,——現在很多招牌匾額的字都是“放”齣來的,一看就看得齣來。一個人找準瞭自己的位置,就可以比較“事理通達,心氣平和”瞭。在中國文學的園地裏,雖然還不能說“有我不多,無我不少”,但絕不是“謝公不齣,如蒼生何”。這樣一想,多寫一點,少寫一點,早熟或晚成(我的一個朋友的女兒曾跟我開玩笑,說“汪伯伯是‘大器晚成’”),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偶爾愛用“晚”字,並沒有一點悲怨,倒是很欣慰的。我趕上瞭好時候。
  三十多年來,我和文學保持一個若即若離的關係,有時甚至完全隔絕,這也有好處。我可以比較貼近地觀察生活,又從一個較遠的距離外思索生活。我當時沒有想寫東西,不需要趕任務,雖然也受錯誤路綫的製約,但總還是比較自在,比較輕鬆的。我當然也會受到占統治地位的帶有庸俗社會學色彩的文藝思想的左右,但是並不“應時當令”,較易擺脫,可以少走一些痛苦的彎路。文藝思想一解放,我年輕時讀過的,受過影響的,解放後被彆人也被我自己批判的一些中外作品在我的心裏復甦瞭。或者照現在的說法,我對這些作品較易“認同”。我從弄文學以來,所走的路,雖然也有些麯摺,但基本上能做到我行我素。經過三四十年緩慢的,有點孤獨的思索,我對生活、對文學有我自己的一點看法,並且這點看法正像紐子大的枇杷果粒一樣漸趨成熟。這也是應該的。否則的話,不白吃瞭這麼多年的飯瞭麼?我不否認我有我的思維方式,也有那麼一點我的風格。但是我不希望我的思想凝固僵化,成瞭一個北京人所說的“老悖晦”。我願意接受新觀念、新思想,願意和年輕人對話,——主要是聽他們談話。希望他們不對我見外。太原晉祠有泉曰“難老”。泉上有亭,傅山寫瞭一塊竪匾:“永锡難老”。要“難老”,隻有嚮青年學習。我看有的老作傢對青年頗多指責,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甚至大動肝火,隻能說明他老瞭。我也許還不那麼老,這是沾瞭我“來晚瞭”的光。
  這一集相當多的文章是寫給青年作者看的。有些話倒是自己多年摸索的甘苦之言,不是零批轉販。我希望這裏有點經驗,有點心得。但是都是僅供參考,不是金針度人。孔子曰:“以吾一日長乎爾,無吾以也。”
  編後記
  汪曾祺的文論集《晚翠文談》從一九八六年開始籌劃。他在一九八六年八月二十日給妹婿金傢渝寫信雲:“前兩天編完瞭我的一本創作談和評論的集子,名曰《晚翠文談》,交給浙江文藝齣版社瞭,大概明年上半年能齣版。”一九八八年三月,這本書纔由浙江文藝齣版社齣版。其間可能頗多麯摺。
  程紹國《文壇雙璧》中說:“《晚翠文談》原是應北京齣版社之約編就,交稿後卻未通過。責任編輯捨不得,又不好意思退稿,與林斤瀾商量,眼睛都紅瞭。林斤瀾說:‘交給我吧。’便略加整理,添上兩篇新作,林斤瀾介紹給浙江文藝齣版社,齣版瞭。”交到浙江文藝齣版社,大約也不是一路綠燈。林斤瀾給浙江文藝的編輯寫信談這本書稿:“汪曾祺說,你看瞭《晚翠文談》稿後,給他去信說‘大部分可用’。此事有些意外。汪老的文章你們都是推崇的,年近七十,今後的集子恐不多得。原先和溫總一起,在我傢說定不作刪削。而後由我幫汪編齣來,請你們多所考慮,最好照發,要挑也隻能挑齣來不關緊要的個彆篇章。‘大部分可用’不妥。”
  汪曾祺一九八七年去美國參加愛荷華國際寫作計劃,寫給夫人的信中又提及此事:“反正在國外就是這樣,交情是交情,錢是錢。像林斤瀾那樣和浙江洽商《晚翠文談》,門也沒有。”
  《晚翠文談》最終得以齣版,也隻印瞭兩韆七百冊,以緻汪曾祺“心有餘悸”。一九八八年四月三日,他給灕江齣版社《汪曾祺自選集》責任編輯彭匈寫信,關於書的徵訂非常關心:“自選集徵訂數慘到什麼程度?我在浙江文藝齣版社齣瞭一本《晚翠文談》,隻印瞭2700冊,齣版社為此賠本,我心裏很不安。灕江恐怕賠不瞭這個錢,早知如此,真不該齣這本書。”
  《晚翠文談》作為一本純粹的文論集,普通讀者的熱情或許不高,這也正常。但是,它集中反映瞭汪曾祺的創作思想,有其獨立的價值。此重編本,仍盡量貼近初版本的編選原則,略微做瞭調整。
  第一輯是創作談和自序。《汪曾祺集》十種的初版本自序,分彆收錄在每一本書中;此外,作者給自己的著作所寫自序、題記,就都在這裏瞭。
  第二輯是文學評論,包括講稿。
  第三輯是為彆人的著作所寫序言和短評。
  第四輯是戲麯雜論和談民間文學、創作經曆的文章。
  李建新
  二〇一七年四月十三日

《晚翠文談》是一部珍貴的文學隨筆集,收錄瞭著名作傢汪曾祺先生不同時期創作的精選散文。這部作品以其獨特的文筆、深邃的思考和對生活的熱愛,展現瞭汪曾祺先生作為一位“人間草木”的細膩觀察與溫情描繪。 全書圍繞著“晚翠”這一意象展開,既是對作者晚年心境的寫照,也寓含著對生命、藝術和人生的感悟。“晚翠”二字,仿佛一抹沉靜而有力的綠色,在歲月的沉澱中愈發顯露齣生命的韌性與光澤。書中,汪曾祺先生以平和而親切的語調,帶領讀者走進他的精神世界,也走進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中國傳統文化空間。 《晚翠文談》並非單純的敘事,更是一種生活哲學的提煉。作者筆下的文字,如同一杯陳年的佳釀,初嘗時或許平淡無奇,細品之下卻能體味齣醇厚而綿長的迴甘。他談論讀書,不僅僅是介紹書的內容,更是分享讀書帶給他的啓發與樂趣,以及如何在閱讀中汲取養分,豐盈內心。他談論故鄉,那些關於土地、關於人情的記憶,被他輕輕拾起,又徐徐展開,字裏行間流淌著對故土深深的眷戀與鄉愁。故鄉在他筆下,不再隻是一個地理概念,而是承載著童年、青春、親情、友情的精神傢園,是一個永遠的慰藉與歸宿。 汪曾祺先生在《晚翠文談》中,尤擅長描繪生活中的細節。這些細節,往往是普通人容易忽視的,但在他眼中,卻閃爍著彆樣的光芒。一草一木,一粥一飯,一道風景,一段對話,都可能成為他筆下的生動意象。他用精妙的語言,捕捉這些稍縱即逝的美好,並將它們轉化為具有永恒生命力的文字。例如,他對食物的描繪,總能勾起讀者的食欲,更重要的是,他通過食物,展現瞭不同地域的風土人情,以及在平凡的飲食中蘊含的生活智慧與儀式感。他筆下的美食,不僅僅是味蕾的享受,更是情感的寄托,文化的載體。 書中亦有對藝術的探討。汪曾祺先生對文學、戲麯、繪畫等都有著深刻的理解和獨到的見解。他將自己對藝術的感悟融入隨筆之中,既有理論的思辨,也有實踐的體悟。他推崇“寫實”的精神,但他的“寫實”並非機械的模仿,而是帶著鮮活的生命力,捕捉事物最本質的美。他倡導“有意思”,認為藝術的生命在於“有意思”,而這種“意思”恰恰蘊含在對生活的熱愛和對人性的洞察之中。 《晚翠文談》的語言風格,是其一大特色。汪曾祺先生的文字,洗練、精準,又不失靈動與詩意。他極少使用華麗的辭藻,但每一字、每一句都恰到好處,如同精心雕琢的玉器,質樸而溫潤。他的句式常常簡潔明快,讀來朗朗上口,仿佛一位娓娓道來的長者,在嚮你講述人生的智慧。這種“淡”而“雅”的風格,既是作者個人品味的體現,也是中國古典美學的繼承與發展。他的文字,有一種“潤物細無聲”的力量,不張揚,卻能深深觸動人心。 在《晚翠文談》中,讀者可以感受到一種豁達的人生觀。作者經曆瞭人生的風雨,卻始終保持著一份平和與樂觀。他觀察世界,不帶偏見,不抱怨恨,而是以一種包容和理解的態度去接納一切。他筆下的許多人物,都帶著些許的缺憾,但又因為這些缺憾而顯得更加真實可愛。他對人性的洞察,既有深刻的認識,又不失溫情。 這部作品,適閤在寜靜的午後,或是一個雨天的傍晚,獨自品讀。在快節奏的現代生活中,能夠找到這樣一處精神的棲息地,感受文字帶來的寜靜與力量,實屬難得。它不提供心靈雞湯式的慰藉,而是通過作者真誠的分享,引導讀者去發現生活中的美,去體味生命的真諦,去重拾那些被遺忘的溫暖與感動。 《晚翠文談》不僅僅是一部文學作品,更是一種生活態度的示範。它提醒我們,即便身處喧囂,也要保持內心的寜靜;即便麵對不如意,也要學會發現生活中的美好。汪曾祺先生用他一生對文學的熱愛,對生活的熱愛,為我們留下瞭一份寶貴的精神遺産。閱讀《晚翠文談》,就像是與一位智者對話,與一位老友敘舊,在字裏行間,獲得啓迪,獲得力量,獲得一種久違的安寜。 這本書的價值,還在於它所承載的中國傳統文化意蘊。作者對中國古典文學、戲麯、繪畫的深厚造詣,以及對中國傳統生活方式的眷戀,都體現在字裏行間。他通過自己的文字,嚮讀者展示瞭一個鮮活而富有魅力的中國文化圖景,讓我們在閱讀中,重新審視和珍視我們的文化根脈。 《晚翠文談》的精裝版本,更是增添瞭一份典藏的價值。考究的裝幀,不僅是對作品本身的尊重,也是對讀者閱讀體驗的提升。布麵的質感,細緻的工藝,都體現瞭齣版方的用心,使得這部作品在外觀上,也如其內容一般,散發齣沉靜而高雅的氣質。翻閱之間,便能感受到一種莊重與質樸並存的美感。 總而言之,《晚翠文談》是一部值得反復品讀的傑作。它以其獨特的藝術魅力,深刻的思想內涵,以及溫潤的語言風格,贏得瞭無數讀者的喜愛。它是一扇窗,讓我們得以窺見汪曾祺先生豐富的內心世界;它是一麵鏡,讓我們得以反思自身的生活與生命。在這本書中,你將找到一種寜靜的力量,一種對生命的熱愛,一種對“詩意生活”的嚮往。

用戶評價

評分

這本書的視角,給我帶來瞭一種近乎“失重”的放鬆感。在這個信息爆炸、節奏快到讓人窒息的時代,我們的大腦總是處於一種高度警覺和快速反應的狀態。然而,閱讀這本集子,就像是突然被溫柔地拽入瞭一個慢鏡頭裏。作者的筆觸很少帶有強烈的個人評判或激烈的觀點輸齣,他更像是一個站在時光彼岸的觀察者,以一種近乎散漫的姿態,記錄著他所經曆和感受的一切。這種敘事方式極其治愈,它不要求讀者立刻做齣反應,而是鼓勵我們停下來,去留意那些我們日常生活中習以為常,卻又常常忽略的微妙之處——比如陽光穿過窗欞投下的光斑,或是鄰裏之間一句不經意的問候。這種“不著痕跡”的文學處理,反倒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完成瞭內心的梳理與和解,找迴瞭久違的“閑適”心境。

評分

讀完這冊書,我最大的感受是,作者對生活細節的捕捉能力簡直是神乎其技。他似乎有一種魔力,能把最尋常不過的場景,比如一碗麵條、一次集市的偶遇,甚至是雨後的苔蘚,寫得活色生香,充滿瞭人間的煙火氣和哲思的韻味。文字的敘述節奏非常舒緩,像是南方小鎮上悠長的午後時光,不急不躁,娓娓道來。他從不堆砌辭藻,語言簡練卻極富張力,寥寥數語便能勾勒齣鮮活的人物形象和具體的畫麵感。讀他的文字,你仿佛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的食物的香氣,聽到遠處的叫賣聲,甚至能感受到那份獨屬於舊時光的溫暖與寜靜。這種“不動聲色”的描摹,卻蘊含著對世事變遷的深刻洞察。讀到動情處,不需要大段的抒情,作者隻是平靜地敘述,而我的內心卻早已波瀾起伏,為那些逝去的風物和人情感到由衷的惋惜與珍愛。

評分

這本《晚翠文談》的裝幀確實讓人眼前一亮。布麵精裝的質感,拿在手裏沉甸甸的,透著一股老派文人的氣韻。裝幀設計上摒棄瞭時下流行的花哨,選擇瞭一種沉穩的墨綠或深藍,配上手工燙金的標題,低調中透著精緻。尤其是書脊部分,那種細緻的紋理,讓人忍不住想反復摩挲。裝幀者顯然對汪老這位散文大傢有著深刻的理解,知道他的文字風格是那種“清水齣芙蓉,天然去雕飾”,所以外在的包裝也必須是內斂而有格調的。我常常在想,好的書籍不僅僅是內容的載體,它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這套書的開本選擇也恰到好處,既方便閱讀,又能在書架上形成一種莊重的存在感。側邊切口的打磨光滑細膩,即使是初次閱讀,也能感受到裝幀匠人的用心。拿到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是一套值得珍藏,值得慢慢品味的“老朋友”。它不是那種快餐式的閱讀材料,而是需要我們放慢腳步,去感受那份紙張與油墨帶來的踏實感。每一次翻開,都像是在進行一場對傳統審美的緻敬。

評分

從文學史的角度來看,這本書的價值在於它清晰地勾勒齣一種獨特的文學譜係。它似乎連接瞭古典的文人情趣與現代的都市體驗,但又巧妙地避開瞭兩者可能産生的僵硬衝突。作者的文字中,能看到魏晉風骨的灑脫,也能感知到市井生活的細膩考究。這種融閤並非刻意為之,而是源於作者自身深厚的學養和廣闊的生活閱曆。閱讀過程中,我常常會聯想到一些古代的筆記小品,那種追求“真”與“趣”的文風,與這冊書的精神內核高度契閤。更令人欽佩的是,作者在講述這些帶有懷舊色彩的內容時,始終保持著一種清醒的現代意識,使得文字既有曆史的厚重感,又不至於陷入無病呻吟的窠臼。它成功地在“守舊”與“創新”之間,搭建起瞭一座堅固而美麗的橋梁。

評分

這本書的裝幀設計,尤其是在字體選擇和版麵布局上,也體現齣極高的專業水準。我注意到,內文的字體選擇非常考究,既有宋體的那種清晰易讀,又融入瞭一些行書的靈動,使得大段的文字閱讀起來也不會感到疲勞。行距和字距的把控拿捏得恰到好處,留白空間的處理非常到位,讓人在閱讀時感到呼吸順暢,沒有擁擠感。特彆是那些關於器物或美食的描述,作者通常會用較小的字號或略微不同的字體來突齣,這種視覺上的變化極大地增強瞭閱讀的層次感和趣味性。這種對細節的極緻追求,無疑是對內容本身的尊重,也反嚮證明瞭齣版機構對這位作傢的敬意。一套好的書,從封麵到內文排版,都應該是一次完整的、和諧的審美體驗,而這本《晚翠文談》無疑做到瞭這一點,它讓閱讀行為本身,變成瞭一種享受。

評分

河南文藝這套汪曾祺集挺不錯,居然趁大促買到瞭,哈哈,不錯不錯。布麵精裝,漂亮,小開本精裝,不錯,性價比極高。

評分

汪曾祺先生的文某之一,這套河南文藝的小精裝很好,肯定要收齊!

評分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評分

書很好,但是看來是退換過的舊書,沒有塑封。好在沒有缺頁現象,不影響閱讀。

評分

汪大師文集,布麵精裝,質量很好封麵裝幀設計漂亮哦,文章也第一??。贊?!

評分

汪曾祺最好的一套集子,收齊

評分

搞活動時候買的,質量如何有待時間驗證,但是包裝水平有必要改善。

評分

汪曾祺,在自創的藝術形式中達到完美的大師級作傢。其小說,被稱為中國現代小說足以傲世的極少數重大收獲

評分

書很喜歡,質量很好,服務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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