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萊娜·內米洛夫斯基的一生(1903~1942)》獲得2008年《觀點》雜誌傳記文學奬,被譽為既是一位女性一生的概述,也是二戰前歐洲知識界的一個縮影。繼身後遺作《法蘭西組麯》榮獲2004年度雷諾多文學奬後,這些文字再現瞭這位女作傢的天纔,然而她本人卻並不知自身的命運是多麼富有戲劇性。
伊萊娜·內米洛夫斯基(1903-1942)齣生於烏剋蘭基輔的猶太銀行傢傢庭,“十月革命”後,她隨傢人移居巴黎,入讀索邦大學。1929年,她憑藉處女作小說《大衛·格德爾》迎來瞭文學上的成功。內米洛夫斯基活躍於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巴黎文壇。然而,由於她的猶太身份,盡管她於1939年皈依天主教,仍無法獲得法國國籍。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巴黎大逃亡之後,她躲在法國東部一個小鎮裏,後遭法國憲兵逮捕,於1942年8月17日被殺害於奧斯維辛集中營。
2004年,內米洛夫斯基的長女德尼斯將母親遺物中找到的未完成小說《法蘭西組麯》整理齣版,獲得當年度法國雷諾多文學奬,這是該奬曆史上頒給一位去世作傢。內米洛夫斯基和她的作品重新受到世界的關注。近年來,她的主要作品陸續被翻譯成中文齣版,包括《法蘭西組麯》、《大衛·格德爾》、《契訶夫的一生》和短篇集《星期天》等。
《伊萊娜·內米洛夫斯基的一生(1903~1942)》這部傳記作品建立在對現存史料的發現和再發掘的基礎上創作而成,兩位作者的調研遍及俄羅斯和法國,收集瞭作傢的工作筆記、書信以及從未公開發錶過的文獻和手稿,這些關鍵材料促成瞭這位女作傢的完整傳記。
奧裏維爾·菲利波納(Olivier Philipponnat)與帕特裏剋·裏耶納爾(Patrick Lienhardt),曾閤著《羅熱·斯特凡,對曆險者的探查》,這部講述著名報人和抵抗者的傳記齣版於2004年,獲得業界好評。2007年,兩人閤著的《伊萊娜·內米洛夫斯基的一生》齣版,獲得法國《觀點》雜誌傳記圖書奬,次年,英文版在美國齣版。奧裏維爾·菲利波納寫過多篇關於伊萊娜·內米洛夫斯基的研究文章,其中包括兩部未發錶的小說(《靈魂的主人》《血的熱度》)和新版《鞦之蠅》的序言。
這部伊萊娜·內米洛夫斯基的生平傳記讀來如同一部小說,材料使人興奮激動,淒美心碎而又紮實牢靠。
——《快報》(L'Express)
一部詳盡透徹、熱烈又細緻的傳記……兩位作者使傳主那短暫的命運所有的弦都顫動著,綳緊直至斷裂。
——《觀點》(Le Point)
這本書優雅地平衡瞭傳主的生活與工作,描繪瞭一位朝氣蓬勃卻患哮喘的年輕作傢同時又是女兒、妻子和母親的畫像。
——《齣版人周刊》(Publishers Weekly)
根據迄今為止最精確的統計,在一九二九至一九五三年間,四百七十六個勞改營組成瞭古拉格的王國。[1]但是,這個數字正在讓人産生誤解。實際上,這些勞改營中的每一個都是由十幾個甚至幾百個更小的勞改營組成的。那些小勞改營——營站——的數量仍然沒有統計齣來,而且,因為其中有一些是臨時的,有一些是永久的,還有一些由於技術原因在不同的時期隸屬於不同的勞改營,所以可能根本無法進行統計。另外,也不能絕對地說勞改營的慣例和做法保證適用於每一個營站。即使是在貝利亞統治古拉格係統期間——這從一九三九年實際上一直持續到斯大林死去的一九五三年——勞改營的生活和勞動條件仍然繼續存在著韆差萬彆,不同的時間條件不同,不同的地方條件不同,甚至在同一個勞改營聯閤體內部,條件也不一樣。
評分評分
——西梅翁·維連斯基,一九四八年[1]
評分說到齣身,菲利波納也並非一位職業作傢。齣生在法國盛産葡萄酒的鄉村地區的菲利波納,於葡萄酒世傢中選擇瞭另一條路——齣版人、音樂評論、文學評論,他曾先後為《光盤》和《電影音樂》寫音樂批評。而這些他口中的副業,也意外地對他的傳記創作有瞭很大的幫助。“比如《法蘭西組麯》齣版時,人們都忽略瞭‘組麯’這個音樂元素。這本書在我眼中更像一部巴赫的作品,它是一部完整的交響麯”,菲利波納如是說。
評分勞改營的生活
評分遠方的鍾聲
評分職業作傢一旦書寫傳記,常因自身已成型的寫作風格,而讓傳記成為瞭一種文學創作。菲利波納坦言自己“非作傢”的身份,反而讓自己得以更好地去避開作者本身對傳記的影響。“在法國,傳記作品裏無可避免地摻雜進一些作者主觀觀點的做法,還尚能被接受。但換作美國,這點絕對不可接受,他們要求傳記作品必須要客觀公正,過多的描寫,文學作品式的創作,都是被禁止的。” 菲利波納說自己盡力去理解伊萊娜更多微妙的情感,避免簡單粗暴地記錄。“我試圖去做她的辯護律師,而不是一個法官,評判式地去下一個定論。”菲利波納推瞭推眼鏡,似乎在思考自己對於傳記創作究竟有怎樣的傾嚮。他提到自己最初為這本作品起的名字《血與孤獨》,但最後被齣版社以“太感性”之由否定瞭。此刻,他遺憾的錶情還是暴露瞭自己感性的一麵。
評分奧利維爾.菲利波納開始創作伊萊娜這本傳記的時候,《法蘭西組麯》的手稿尚未齣版,伊萊娜的作品依然被大眾忽略在恒河沙數的小說作品中。在朋友的推薦下,迴顧20世紀小說的菲利伯納接觸到瞭伊萊娜的作品,然後沉迷並扼腕道“這位在當時如此有名的作傢,現在卻像飛機在雷達區域裏消失瞭一樣銷聲匿跡”。而在《法蘭西組麯》齣版之後,就像一隻悖論,伊萊娜的作品頓時被置於另一個極端,“伊萊娜在全世界隻是被縮略成瞭《法蘭西組麯》的代名詞,人們依然忽略著瞭這本作品背後豐富的15本長篇,50多本短篇小說、劇本創作。大眾因為一棵樹而忽略瞭整片森林”。
評分在為伊萊娜寫傳記的過程中,菲利波納不斷地重讀她的所有作品,對伊萊娜的印象也不斷地加深、改變、顛覆。到傳記寫完,整個研究過程結束的時候,菲利伯納給伊萊娜的一生標記瞭兩個關鍵詞——“孤獨”與“驕傲”。前者是不斷加深的初始印象,後者則是作者的新覺察,而伊萊娜的女兒德尼絲(她有兩個女兒,其中一位在96年去世)對於“驕傲”一說,也從無法接受到認可。“這裏的驕傲並非絕對的貶義,而是對創作纔華的非凡自信”,菲利波納解釋道,“然而這種驕傲也對她的人生帶來瞭一些不好的結果,大戰爆發之前她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社會地位、聲望、人脈舉傢移居到美國這樣的國傢去避免戰爭,但她固執地覺得自己的身份已經足以讓自己的傢庭免受戰爭之迫害,但實際上並為如此。她在1942年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太晚瞭,雖然她在1934年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形勢對猶太人十分不利。但她驕傲的特質,傷害瞭自己的後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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