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联大国文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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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国文编撰委员会 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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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ISBN:9787544757010
版次:1
商品编码:11782481
品牌:译林(YILIN)
包装:平装
开本:32开
出版时间:2015-09-01
用纸:纯质纸
页数:340
正文语种:中文

具体描述

编辑推荐

  大师云集,学术自由的黄金时代,
  杨振声、朱自清、闻一多、王力、魏建功、浦江清、余冠英、刘文典、罗常培、罗庸……他们授过的课;
  杨振宁、黄昆、邓稼先、邹承鲁、朱光亚、汪曾祺、王希季、何兆武、许渊冲、吴讷孙……他们读过的文。

内容简介

  西南联大的大一国文课是一门面向全校一年级学生的必修课程。从1938至1942年间,由杨振声、朱自清、浦江清、罗庸等人主持参与的大一国文编撰委员会编订了《西南联合大学国文选》,作为大一国文课的教材。《西南联大国文课》根据国家图书馆所藏《西南联合大学国文选》予以校订整理出版,由刘东作序,并附有朱自清、浦江清、沈从文、汪曾祺等人对西南联大“大一国文”的回忆及解读文章。

作者简介

  刘东,现任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副院长。早岁师从思想家李泽厚,曾先后任教于浙大、南大、中国社科院、北大,讲学足迹遍及亚美欧澳各洲;除国学领域外,所治学科依次为美学、比较文学、国际汉学、政治哲学、教育学,晚近又进入艺术社会学;发表过著译作品十七种;创办并主持了“海外中国研究丛书”“人文与社会译丛”及《中国学术》杂志。

精彩书评

  ★联大的大一国文课有一些和别的大学不同的特点。一是课文的选择。……联大学生为人处世不俗,夸大一点说,是因为读了这样的文章。这是真正的教育作用,也是选文的教授的用心所在。……严家炎先生编中国流派文学史,把我算作最后一个“京派”,这大概跟我读过联大有关,甚至是和这本“大一国文”有点关系。这是我走上文学道路的一本启蒙的书。
    ——汪曾祺
  
  ★其实,这一年度的“大一国文”真是精彩;中国文学系的教授,每人授课两个星期。……如闻一多讲《诗经》,陈梦家讲《论语》,许骏斋讲《左传》,刘文典讲《文选》,唐兰讲《史通》,罗庸讲唐诗,浦江清讲宋词,魏建功讲《狂人日记》等等。
    ——许渊冲
  
  ★对于西南联大所做出的历史性贡献,不能只理解为留下过哪些传世的名著,和培育过哪些成器的学生。那里曾经盛行过的校风,和那里曾经传授过的教材,也都应被视为它在精神上的遗产。在这个意义上,这本在内容上既“喜新”又不“厌旧”、既灵活不居又立场笃定的国文教材,也同样是在向我们启迪着自由与传统的会通,和昭示着中学与西学的融合。
    ——刘东
  
  ★这本西南联大的国文教材是那个年代的经典,值得我们所有的人一直读下去。
  ——钱理群

目录

导言 自由与传统的会通(刘东)
上 篇
《论语》选读(十章)
附:谢良佐论语解.序
左传.鞌之战
战国策.鲁仲连义不帝秦
史记.司马穰苴列传
汉书.李陵苏武传
三国志.诸葛亮传
世说新语(选录)
慧立、彦悰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起长安终伊吾)
刘知几 史通.自叙
柳宗元 封建论
资治通鉴.钜鹿之战
附:史记.项羽本纪(一节)
沈括 梦溪笔谈选录
李清照 金石录后序
袁中道 西山十记
顾炎武 日知录.廉耻
焦循 文说(三篇)
曾国藩 圣哲画像记
王先谦 史可法传
章炳麟 国故论衡.原学
王国维 人间词话(选录)
中 篇
胡适 建设的文学革命论(节录)
鲁迅 示众
周作人 希腊的小诗
徐志摩 我所知道的康桥(节录)
郁达夫 薄奠
谢冰心 往事(节录)
陈西滢 闲话
创作的动机与态度
管闲事
丁西林 一只马蜂
茅盾 连环图画小说
巴金 父与女
林徽因 窗子以外
朱光潜 文艺与道德(节录)
自然美与自然丑(节录)
鲁迅 我怎么做起小说来
沈从文 我的创作与水的关系
下 篇
诗经.小雅.六月
楚辞.九歌.国殇
古诗八首
王粲 七哀诗(一首)
陶渊明 咏荆轲(一首)
饮酒(五首)
王昌龄 从军行(四首)
出塞(一首)
岑参 轮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一首)
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一首)
杜甫 悲陈陶(一首)
悲青坂(一首)
述怀(一首)
羌村(三首)
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闻官军收河南河北
登楼(一首)
登岳阳楼(一首)
白居易 新乐府.缚戎人
新乐府.官牛
陆游 夜泊水村
书愤
纵笔(第二首)
纵笔(第三首)
书愤
夜登千峰榭
北望感怀 示儿
教育部公布新式标点符号案(存目)
附录 关于西南联大“大一国文”的记忆
朱自清 柳宗元《封建论》指导大概
浦江清 李清照《金石录后序》
沈从文 从徐志摩作品学习“抒情”
罗庸 我与《论语》
罗常培 中国文学的新陈代谢
汪曾祺 晚翠园曲会
西南联大中文系
版本说明(张耀宗)













精彩书摘

  西南联大中文系
  汪曾祺
  西联大中文系的教授有清华的,有北大的。应该也有南开的。但是哪一位教授是南开的,我记不起来了,清华的教授和北大的教授有什么不同,我实在看不出来。联大的系主任是轮流做庄。朱自清先生当过一段系主任。担任系主任时间较长的,是罗常培先生。学生背后都叫他“罗长官”。罗先生赴美讲学,闻一多先生代理过一个时期。在他们“当政”期间,中文系还是那个老样子,他们都没有一套“施政纲领”。事实上当时的系主任“为官清简”,近于无为而治。中文系的学风和别的系也差不多:民主、自由、开放。当时没有“开放”这个词,但有这个事实。中文系似乎比别的系更自由。工学院的机械制图总要按期交卷,并且要严格评分的;理学院要做实验,数据不能马虎。中文系就没有这一套。记得我在皮名举先生的“西洋通史”课上交了一张规定的马其顿国的地图,皮先生阅后,批了两行字:“阁下之地图美术价值甚高,科学价值全无。”似乎这样也可以了。总而言之,中文系的学生更为随便,中文系体现的“北大”精神更为充分。
  如果说西南联大中文系有一点什么“派”,那就只能说是“京派”。西南联大有一本“大一国文”,是各系共同必修。这本书编得很有倾向性。文言文部分突出地选了《论语》,其中最突出的是《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种超功利的生活态度,接近庄子思想的率性自然的儒家思想对联大学生有相当深广的潜在影响。还有一篇李清照的《金石录后序》。一般中学生都读过一点李清照的词,不知道她能写这样感情深挚、挥洒自如的散文。这篇散文对联大文风是有影响的。语体文部分,鲁迅的选的是《示众》。选一篇徐志摩的《我所知道的康桥》,是意料中事。选了丁西林的《一只马蜂》,就有点特别。更特别的是选了林徽因的《窗子以外》。这一本“大一国文”可以说是一本“京派国文”。严家炎先生编中国流派文学史,把我算作最后一个“京派”,这大概跟我读过联大有关,甚至是和这本“大一国文”有点关系。这是我走上文学道路的一本启蒙的书。这本书现在大概是很难找到了。如果找得到,翻印一下,也怪有意思的。
  “京派”并没有人老挂在嘴上。联大教授的“派性”不强。唐兰先生讲甲骨文,讲王观堂(国维)、董彦堂(董作宾),也讲郭鼎堂(沫若),—他讲到郭沫若时总是叫他“郭沫(读如妹)若”。闻一多先生讲(写)过“擂鼓的诗人”,是大家都知道的。
  联大教授讲课从来无人干涉,想讲什么就讲什么,想怎么讲就怎么讲。刘文典先生讲了一年《庄子》,我只记住开头一句:“《庄子》嘿,我是不懂的喽,也没有人懂。”他讲课是东拉西扯,有时扯到和庄子毫不相干的事。倒是有些骂人的话,留给我的印象颇深。他说有些搞校勘的人,只会说甲本作某,乙本作某—“到底应该作什么?”骂有些注解家,只会说甲如何说,乙如何说:“你怎么说?”他还批评有些教授,自己拿了一个有注解的本子,发给学生的是白文,“你把注解发给学生!要不,你也拿一本白文!”他的这些意见,我以为是对的。他讲了一学期《文选》,只讲了半篇木玄虚的《海赋》。好几堂课大讲“拟声法”。他在黑板上写了一个挺长的法国字,举了好些外国例子。曾见过几篇老同学的回忆文章,说闻一多先生讲《楚辞》,一开头总是“痛饮酒熟读《离骚》,方称名士”。有人问我,“是不是这样?”是这样。他上课,抽烟。上他的课的学生,也抽。他讲唐诗,不蹈袭前人一语。讲晚唐诗和后期印象派的画一起讲,特别讲到“点画派”。中国用比较文学的方法讲唐诗的,闻先生当为第一人。他讲《古代神话与传说》非常“叫座”。上课时连工学院的同学都穿过昆明城,从拓东路赶来听。那真是“满坑满谷”,昆中北院大教室里里外外都是人。闻先生把自己在整张毛边纸上手绘的伏羲女娲图钉在黑板上,把相当繁琐的考证,讲得有声有色,非常吸引人。还有一堂“叫座”的课是罗庸(膺中)先生讲杜诗。罗先生上课,不带片纸。不但杜诗能背写在黑板上,连仇注都背出来。唐兰(立庵)先生讲课是另一种风格。他是教古文字学的,有一年忽然开了一门“词选”,不知道是没有人教,还是他自己感兴趣。他讲“词选”主要讲《花间集》(他自己一度也填词,极艳)。他讲词的方法是:不讲。有时只是用无锡腔调念(实是吟唱)一遍:“‘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风’—好!真好!”这首词就pass 了。沈从文先生在联大开过三门课:“各体文习作”、“创作实习”、“中国小说史”,沈先生怎样教课,我已写了一篇《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发表在《人民文学》上,兹不赘。他讲创作的精义,只有一句“贴到人物来写”。听他的课需要举一隅而三隅反,否则就会觉得“不知所云”。
  联大教授之间,一般是不互论长短的。你讲你的,我讲我的。但有时放言胆,也无所谓。比如唐立庵先生有一次在办公室当着一些讲师助教,就评论过两位教授,说一个“集穿凿附会之大成”、一个“集啰唆之大成”。他不考虑有人会去“传小话”,也没有考虑这两位教授会因此而发脾气。
  西南联大中文系教授对学生的要求是不严格的。除了一些基础课,如文字学(陈梦家先生授)、声韵学(罗常培先生授)要按时听课,其余的,都较随便。比较严一点的是朱自清先生的“宋诗”。他一首一首地讲,要求学生记笔记,背,还要定期考试,小考,大考。有些课,也有考试,考试也就是那么回事。一般都只是学期终了,交一篇读书报告。联大中文系读书报告不重抄书,而重有无独创性的见解。有的可以说是怪论。有一个同学交了一篇关于李贺的报告给闻先生,说别人的诗都是在白底子上画画,李贺的诗是在黑底子上画画,所以颜色特别浓烈,大为闻先生激赏。有一个同学在杨振声先生教的“汉魏六朝诗选”课上,就“车轮生四角”这样的合乎情悖乎理的想象写了一篇很短的报告《方车轮》。就凭这份报告,在期终考试时,杨先生宣布该生可以免考。
  联大教授大都很爱才。罗常培先生说过,他喜欢两种学生:一种,刻苦治学;一种,有才。他介绍一个学生到联大先修班去教书,叫学生拿了他的亲笔介绍信去找先修班主任李继侗先生。介绍信上写的是“……该生素具创作夙慧。……”一个同学根据另一个同学的一句新诗(题一张抽象派的画的)“愿殿堂毁塌于建成之先”填了一首词,作为“诗法”课的练习交给王了一先生,王先生的评语是:“自是君身有仙骨,剪裁妙处不须论。”具有“夙慧”,有“仙骨”,这种对于学生过甚其辞的评价,恐怕是不会出之于今天的大学教授的笔下的。
  我在西南联大是一个不用功的学生,常不上课,但是乱七八糟看了不少书。有一个时期每天晚上到系图书馆去看书。有时只我一个人。中文系在新校舍的西北角,墙外是坟地,非常安静。在系里看书不用经过什么借书手续,架上的书可以随便抽下一本来看。而且可抽烟。有一天,我听到墙外有一派细乐的声音。半夜里怎么会有乐声,在坟地里?我确实是听见的,不是错觉。
  我要不是读了西南联大,也许不会成为一个作家。至少不会成为一个像现在这样的作家。我也许会成为一个画家。如果考不取联大,我准备考当时也在昆明的国立艺专。
  一九八八年
  版本说明
  张耀宗
  西南联大的大一国文课是一门面向全校一年级学生的必修课程。从一九三八年到一九四二年间,由大一国文编撰委员会主持《西南联合大学国文选》的编订工作。现根据国家图书馆所藏《西南联合大学国文选》予以校订整理出版,书名改为《西南联大国文课》。需要说明的是,蒋中正《暑假期间对于救国最有效的工作什么?》一文能够入选应是当时的政治应景,况且该文与整个国文选的基本精神相差太大,故未收入本书。作为附录的《教育部公布新式标点符号案》仅作存目处理。
  从一九三八年到一九四二年间,《西南联合大学国文选》经过了三次修订,国家图书馆所藏《西南联合大学国文选》究竟是三次修订中的哪一个版本?因为时值战时,文献保存不易,从现存文献很难勾勒出三次修订的详细过程。但是,通过一些文献记载仍然可以做一简单推定。许渊冲一九三八年入学,就赶上了大一国文课,他说:“其实,这一年度的‘大一国文’真是空前绝后的精彩;中国文学系的教授,每人授课两个星期。我这一组上课的时间是每星期二、四、六上午十一时到十二时,地点在昆华农校三楼大教室。……如闻一多讲《诗经》,陈梦家讲《论语》,许骏斋讲《左传》,刘文典讲《文选》,唐兰讲《史通》,罗庸讲唐诗,浦江清讲宋词,魏建功讲《狂人日记》等等。”许渊冲的回忆是根据自己当时所记的日记,所以对老师所讲的篇目记录得很清楚。以此对照方龄贵在《西南联大见闻琐记》中的回忆可以互为补充:“在我所上的一九三八年到一九三九年的大一国文课,主讲的(也就是文章的选者)主要有杨振声、朱自清、刘文典、罗常培、罗庸、闻一多、魏建功、王了一(力)、浦江清、许维遹、余冠英诸位先生。可谓极一时之选。记得当时刘文典先生讲的是《典论.论文》,罗庸先生讲的是《论语》,闻一多先生讲的是《楚辞.九歌》,朱自清先生讲的是《古诗十九首》,许维遹先生讲的是《左传.鞌之战》,余冠英先生讲的大概是《诗经》,魏建功先生讲的是鲁迅的《狂人日记》。”此外,浦江清在一九四〇年发表的《论中学国文》中说:“商务印书馆所出《复兴高中国文教科书》第一册第一篇是《典论.论文》,后面又有章学诚的《诗教》上及《诗教》下,《书经》的《牧誓》,李清照的《金石录后序》,那几篇文章,恰巧在前年的西南联大大一国文教本上也选的有。”从这些记录中我们大致可以看到西南联大大一国文课最初的模样。
  根据罗常培在《中国新文学的新陈代谢》(一九四二年)里所说:“西南联合大学所用的大一国文读本经过三次改编。”现在我们整理出版的这个版本应该是三次修订中的第二次修订后的版本,因为它既没有了浦江清所说的一九三八年初版本里面的章学诚的文章,没有《尚书》里面的《牧誓》,也不是一九四二年版本中的15 篇文言文。罗常培说:“最后的一本包括15 篇文言文、11 篇语体文、44 首诗、1篇附录。”据我们的推断,对照现在整理出版的这个版本,一九四二年的版本主要是删去了一些文言文的篇目,就像一九三八年版的《典论.论文》、章学诚《诗教》上、下以及《牧誓》在第二次修订中也删去了一样。1篇附录应是《教育部公布新式标点符号案》。不过,一九四二年的最后一版也没有使用太久,因为很快就有了部颁的大学国文的教材。
  ……

前言/序言

  导言:自由与传统的会通
  刘东
  一、黄金的岁月
  记得还在北大教书时,我就曾以“西南联大”的经验为例,质疑过当下国际通行的、以种种参数来评定“一流”(excellence)大学的划一标准:“对比一下被公认为中华民族之光的西南联大,我们又不禁要问:那一所如果根据上述标准无疑要敬陪末座的战时大学,究竟是应当本身感到无地自容呢,还是反过来认为,这种形式主义排行榜的设计者自己应该下课?”而调来清华教书之后,我更是有意无意地,时时要接触到“西南联大”的名字,因为那段既苦辛又辉煌的历程,组成了这两所顶尖大学的共同校史。
  的确不错,如果非要拘于衡定“一流”的那类机械指标,诸如“学生类型的划分标准是入学分数(越高越好)、学习过程中每学年的平均分数(越高越好)、非本州学生的数量(多为好)、标准时间期限内毕业率(达到正常标准是好事)。班级的大小和质量是以师生比(应该低)和终身制教师与兼职或研究生助教(应该高)的比例为标准。对教师队伍的评价是看具有博士学位的数量、获奖者的数量、获得联邦奖金的数量和次数……”,那么,那所流亡中的大学肯定算不上什么。不过,如果按其学术声望和社会效应,它对中国人民却意味着很多很多;而如果按其教出的人才和传承的学统,它就更加让我们觉得是不可或缺;更不要说,如果按其在当年曾被寄予的厚望,和到后世又被赋予的地位,它就简直显得无与伦比了。
  而说到这种被“后世赋予”的地位,我又引述过这样一句惊人之语:“如果我今生曾进过‘天堂’,那‘天堂’只可能是一九三四年至一九三七年间的清华园。”2—要知道,这可是后来先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又执教于芝加哥大学,在美国“春风得意”了大半辈子的何柄棣教授,来这样总结自己一生中的“黄金岁月”!直到现在,我都还能历历在目地记得,在何先生最后一次访问清华时,我曾经跟他一道驱车经过校园,而他则动情地凝望着车窗外的一切,不住地为清华园内的种种细微变化叫好……这当然属于一种极具主观色彩的、有点类似儿时“黄金记忆”的那种情感。
  由此又联想起,毕业于早期清华国学院的姜亮夫教授,也曾这样来回顾清华园里的治学氛围:“在清华这个环境当中,你要讲不正当的话,找一个人讲肮脏话是不可能的。先生同先生、学生同先生、学生同学生,碰见了都是讲某个杂志上有某篇文章,看过了没有。如都看过,两人就讨论起来,如一方没有看过,看过的就说这篇文章有什么好处,建议对方去看。”3有趣的是,我们一方面不难料想,大概任何一所尚称“正常”的高等学府,都不可能完全短少这样的氛围,但在另一方面,我们却也不难推知,大概如此“理想”的“无菌病房”,更类乎那种对于“黄金岁月”的回想。
  由这一点,也便说到了更贴近本文主旨的地方。如果说,早期的清华国学院,和早期的清华学堂或清华大学,都毕竟尚有基本的物质条件,来支撑数十年后的这类“黄金回想”,那么,更加耐人寻味的则是,另一位何先生即何兆武教授,竟然对西南联大那段流亡的日子,也进行了性质大致类似的回顾:
  我现在也八十多岁了,回想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候,还是联大那七年,四年本科、三年研究生。当然,那也是物质生活非常艰苦的一段时期,可是幸福不等于物质生活,尤其不等于钱多,那美好又在哪里呢?
  对于这个问题,何先生接着便自问自答道,能让自己感到幸福的条件应有两个,“一个是你必须觉得个人前途是光明的、美好的”,而除此之外,“整个社会的前景,也必须是一天比一天更加美好”。在他看来,只要能秉有这样的心境,便会“虽然物质生活非常之苦,可是觉得非常幸福”。而此后,他又在另一处把联大的成功之处,归结于母校当年享有的自由气氛:
  学生的素质当然也重要,联大学生水平的确不错,但更重要的还是学术的气氛。“江山代有人才出”,人才永远都有,每个时代、每个国家不会差太多,问题是给不给他以自由发展的条件。我以为,一个所谓好的体制应该是最大限度地允许人的自由。没有求知的自由,没有思想的自由,没有个性的发展,就没有个人的创造力,而个人的独创能力实际上才是真正的第一生产力。如果大家都只会念经、背经,开口都说一样的话,那是不可能出任何成果的。当然,绝对的自由是不可能的,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会侵犯到别人,但是在这个范围之内,个人的自由越大越好。
  无论如何,对比一下上面两位“何先生”的,既如此不同,又如此相同的记忆库,我们便不难心领神会地领悟到,一方面,处于流亡与穷困中的西南联大,在条件上当然比不上一九三四年至一九三七年间的、享有稳定庚款来源的清华大学;然而另一方面,或许反而正因为这样,它更像是某种千载难逢的“奇迹”。而更加耐人寻味的是,跟何兆武的上述说法不谋而合,至少是在此后的种种回忆中,这番“奇迹”曾被来自各科的联大学生,不约而同地归因于当年的“自由”。

西南联大国文课:一段燃烧的岁月,一群不朽的灵魂 那是一段怎样的岁月?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在积贫积弱的土地上,一群饱学之士,怀揣着民族的希望,背负着文化的薪火,在一个贫瘠却充满精神力量的土地上,点燃了知识的圣火,铸就了“刚毅坚卓,兼容并包”的西南联大精神。而在这精神的熔炉中,国文课程,这门承载着民族文脉、塑造着民族灵魂的学科,扮演了何等重要的角色? 《西南联大国文课》并非仅仅是对一门课程的流水账式记录,它是一幅波澜壮阔的时代画卷,一次对知识与生命、民族与文化深度对话的探寻。它试图从国文课程这一独特视角切入,去还原那个硝烟弥漫却又生机勃勃的年代,去触碰那些在困境中坚守、在磨砺中闪光的灵魂,去理解那个影响了中国近现代教育史乃至民族命运的伟大教育机构。 一、 时代洪流中的文化孤岛:西南联大的诞生与坚守 故事始于中华民族最危难的时刻。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战火迅速蔓延,北平、天津相继沦陷。一批又一批的师生,怀揣着对国家民族的忧虑,对教育事业的执着,踏上了南迁的漫漫长路。从北平到长沙,再到昆明,三校师生历尽艰辛,最终在龙云先生的慷慨支持下,在彩云之南的这片土地上,汇聚成“国立西南联合大学”。 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迁徙,更是一次民族文化在绝境中的一次伟大坚守。没有宽敞明亮的教室,没有先进齐全的设备,甚至连温饱都难以保证。然而,就在这简陋的条件之下,西南联大却汇聚了当时中国最顶尖的知识分子,他们中间,有陈寅恪、闻一多、罗常培、王力、陈梦家、沈从文、吴宓、冯友兰等等,他们如同在暗夜中闪烁的星辰,照亮了民族文化的未来。 而国文课程,在这所大学中,其地位和重要性不言而喻。它不仅仅是传授语言文字的工具,更是承载着民族精神、塑造学生人格、培养家国情怀的灵魂工程。在民族生死存亡的关头,国文教育所肩负的责任,远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沉重而神圣。 二、 国文课堂:思想的碰撞与灵魂的洗礼 西南联大的国文课堂,绝非我们今天所理解的那般枯燥和程式化。它是一个思想自由碰撞、灵魂深度对话的场所。在这里,教授们不仅仅是知识的传授者,更是学生们精神的引路人。 闻一多先生,这位充满革命激情的学者,他的国文课堂充满了激情与力量。他以饱满的热情解读古诗文,将屈原的《离骚》讲得慷慨激昂,将《诗经》中的家国情怀激荡人心。他的课堂,是爱国主义的熔炉,是民族气节的教材。他不仅仅是教授语言文字,更是燃烧着一颗赤子之心,点燃学生心中民族的火焰。他的“七子诗”,充满了对民族危亡的痛惜和对未来复兴的期盼,将国文教学与民族命运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陈寅恪先生,以其渊博的学识和严谨的治学态度,在国文领域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他讲授的中国史学史、唐代政治史,虽然不直接属于“国文”课程范畴,但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对民族历史的深刻理解,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学生对中国文化的认知。他的学术精神,即“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更是成为西南联大乃至中国知识分子的精神灯塔。 沈从文先生,这位以文言小说闻名的作家,他的国文课则充满了温情与诗意。他娓娓道来,讲述着中国乡土的质朴与美好,描绘着底层人民的生存状态,让学生们在感受文字之美的同时,也体会到人性的淳朴与善良。他的课堂,是一片宁静的港湾,让学生们在动荡的时代中,找到内心的安宁与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吴宓先生,这位留洋归来的学者,他的国文课则更加注重中西文化的比较与融合。他精通多国语言,对西方文学有着深刻的理解,将中国古典文学与西方文学进行对比,开阔了学生的视野,培养了他们跨文化交流的能力。他的课堂,是东西方文化的交汇点,是理性与感性的结合体。 这些仅仅是冰山一角。罗常培先生关于音韵学的讲解,王力先生对诗词格律的精辟分析,陈梦家先生在甲骨文研究方面的造诣……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以独特的教学方式,将国文的精髓传达给一代青年。 西南联大的国文课堂,绝非简单的文本解读。它是一种对民族文化的寻根,是一种对传统价值的重塑,更是一种对民族精神的传承。教授们不仅仅是在教授知识,更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和人格,去影响和塑造学生。他们的言传身教,比任何理论都更加深刻。 三、 战火中的求索:国文教育的时代使命 在西南联大,国文教育所承担的使命,与和平时期的教育截然不同。它需要回应时代的呼唤,肩负起民族复兴的重任。 首先,国文教育在当时扮演了 凝聚民族精神 的重要角色。在国家面临分裂、民族面临存亡的危机时刻,通过对《诗经》中“民之所忧,我心悠悠”的解读,对屈原“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感悟,学生们被深深地触动,他们开始思考民族的命运,认识到自身作为中国人的责任。国文中的爱国主义、民族气节,通过教授们的讲解,化为学生们心中炽热的火焰。 其次,国文教育在当时是 传承民族文化 的重要载体。在战火中,许多珍贵的文化典籍毁于一旦。西南联大的教授们,怀着抢救和传承的使命感,将自己毕生的学识倾注在对古典文献的研究和讲解上。他们不仅仅是教授知识,更是守护着中华文明的火种,确保它在最艰难的时刻得以延续。 再者,国文教育也承担着 塑造健全人格 的重要任务。在物质条件极为艰苦的环境下,教授们通过对经典的学习和解读,引导学生认识到生命的美好,理解人性的复杂,培养他们独立思考、批判精神以及坚韧不拔的品格。国文中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成为了学生们在逆境中前行的精神支撑。 最后,国文教育也 为民族的未来播下希望的种子。西南联大培养出的学生,后来在各个领域都成为了国家的栋梁。他们在科学、文学、教育、政治等各个领域,都做出了杰出的贡献。这背后,离不开国文课程所给予他们的深厚文化底蕴和人文素养。他们不仅掌握了专业知识,更拥有了对民族文化的热爱和对国家未来的担当。 四、 历史的回响:国文精神的永恒价值 《西南联大国文课》所呈现的,不仅仅是一段尘封的历史,更是一种永恒的精神。这种精神,体现在教授们的执着坚守,体现在学生们的刻苦好学,更体现在国文课程本身所蕴含的民族文化的力量。 今天的我们,或许已经难以想象当年西南联大的师生们所经历的艰辛。但他们的精神,却穿越时空,依然闪耀着光芒。国文课程,作为民族文化的载体,其重要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凸显。在一个信息爆炸、价值多元的时代,我们更需要从经典的国文作品中汲取智慧,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塑造健全的人格,培养家国情怀。 《西南联大国文课》这本书,它所要讲述的,是一群人,在一段特殊的岁月,如何用国文这门课,去点燃希望,去坚守文化,去塑造灵魂。它是一堂课,也是一部史诗,更是一种精神的传承。它提醒我们,教育的本质,不仅仅是知识的传授,更是生命的启迪,是灵魂的塑造,是民族文化的赓续。 读罢此书,我们仿佛置身于那片彩云之南,看到那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求知欲的面庞,听到那一声声慷慨激昂的教诲。那是一段燃烧的岁月,一群不朽的灵魂,和一堂,永远闪耀着光辉的国文课。它告诉我们,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无论环境如何艰难,对知识的追求,对文化的坚守,对民族的热爱,永远是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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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西南联大国文课》这个书名,我脑海中涌现出的画面,是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风骨与坚韧。在物质极度匮乏的条件下,他们如何用知识与智慧,点燃学生心中对文学、对文化的希望?我设想,这本书或许会从一个非常独特的视角切入,不仅仅是记录联大国文课的教材、课程设置,更会深入挖掘那些教授们的个人经历,他们的治学态度,以及他们在那个特殊年代所面临的困境与抉择。也许书中会描绘钱钟书先生那犀利而幽默的点评,沈从文先生在讲授民间文学时那充满温情的笔触,或是罗常培先生在音韵学课上的严谨与耐心。我尤其好奇,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他们是如何在教学中融入对民族命运的思考,如何在字里行间传递出民族的文化自信?这门“国文课”不仅仅是语文的教育,更是一种价值观的塑造,一种对民族精神的培育。我期待书中能够展现出,那些联大学子是如何在这样的熏陶下,成长为一代又一代的文化脊梁,他们身上所闪耀出的光芒,是如何照亮了整个民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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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联大国文课”这个名字,自带一种厚重感,仿佛能听到历史的回响。我一直对民国时期的教育怀有浓厚的兴趣,尤其是西南联大,那简直是中国教育史上的一个传奇。我猜想,这本书一定不是那种枯燥的学术论述,而是会以一种更具人情味、更贴近读者的方式,来展现那段历史。比如,书里会不会有联大学子们写下的课堂笔记,记录下他们对某位先生某句话的深刻感悟?会不会有那个年代的泛黄的报纸剪报,上面刊登着关于联大国文课的报道,或是对某位教授授课的评价?我更期待书中能捕捉到一些生动的生活细节,比如,在简陋的教室里,学生们如何克服寒冷听课?老师们在课余时间是如何交流学术心得的?那些课本外的故事,往往更能折射出那个时代的精神面貌。对我来说,这本书不仅仅是了解一门课程,更是希望能够通过这门“国文课”,窥见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精神世界,以及他们如何在那样的艰难环境下,依然保持着对文化的热爱与坚守,传递着民族的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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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西南联大国文课》的书名,第一时间就勾起了我对那个战火纷飞却文脉不绝的时代的无限遐想。我一直对西南联大怀有特殊的敬意,那是一段怎样的岁月?一群饱学之士,如何在国破家亡之际,依旧坚守着学术的火种,传承着文化的薪火?尤其是“国文课”,这三个字背后承载的分量,绝不仅仅是课本上的文章,更是民族精神的沉淀与凝聚。我猜想,书里一定描绘了那些在简陋教室里,由一代大师们口述、讲解的经典篇章,字字珠玑,如同一盏盏明灯,照亮了那个时代年轻学子的心灵。想象一下,在炮火声中,听着闻一多先生慷慨激昂地朗诵《楚辞》,或是听着朱自清先生娓娓道来《背影》中的父爱,那种震撼与感动,定是今天我们难以体会的。我期待书中能有大量关于这些课堂细节的描写,那些大师们的授课风格、他们的板书、他们的眼神,甚至他们课堂上的一个小小的幽默,都能帮助我们穿越时空,去感受那份纯粹的学术氛围和深厚的家国情怀。这不仅仅是一门课,更是一种精神的洗礼,一种对民族文化的庄严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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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联大国文课》这个书名,让我立刻联想到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知识分子们是如何在极其艰难的条件下,依然将中华文化的薪火传承下去。我总觉得,这本书记载的不仅仅是具体的课程内容,更是一种精神。我猜测,书中会详细描写那段时期,教授们是如何因材施教,他们是如何将深奥的经典,用最浅显易懂,同时又最能触动人心的语言,传达给年轻的学生们。也许会通过某个具体的课堂片段,展现出闻一多先生讲《诗经》时的激昂,或是朱光潜先生讲解美学时的细腻。我希望这本书能给我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让我仿佛能听到那些质朴的讲义声,看到那些在昏暗灯光下专注的眼神。更重要的是,我期待这本书能展现出,在那样的乱世之中,文学与国文教育是如何成为一种精神的寄托,一种民族认同的构建,以及一种对未来的希望的传递。这不仅仅是知识的传授,更是精神的传承与民族文化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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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对西南联大的历史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国文课”这个主题,更是让我心生向往。《西南联大国文课》这个书名,让我预感到这本书将是一场穿越时空的文化之旅。我设想,这本书可能会以一种非常细腻的笔触,描绘出那个年代的课堂景象。比如,教授们在条件艰苦的环境下,是如何精心备课,如何用最生动的语言来讲解那些古老的篇章。我特别期待看到书中对那些著名教授的课堂细节描写,像是他们授课时的神态,他们对学生提问的回应,甚至是他们偶尔流露出的幽默感。也许书中会穿插一些当时学生的日记或回忆,记录下他们对某堂国文课的深刻印象,以及这些课程如何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对我而言,这不仅仅是一本关于“国文课”的书,更是一部关于那个时代知识分子坚守与传承的史诗,一次对民族文化生命力的深刻解读。我希望通过这本书,能感受到那份纯粹的学术精神,以及在最艰难的岁月里,文学所能给予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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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活动太给力,够下半年的口粮了,别无它嗜,唯有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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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活动的时候买的,还是挺划算的!希望以后可以多搞些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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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品 书比我想象中小很多 很方便携带 在京东的购物感觉很好 每一次的服务都令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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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很好的加分点是中英双语合集,尺寸小巧,可以方便学习研究英语,和闲暇时间随时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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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本书才是一百来块钱。,价廉物美售后有保障,以后会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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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一百块拿下这堆书,这次618活动阔以。内文照片为《中国文学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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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是借着同事看的,对于西南联大的历史有了一些了解,想自己买一本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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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办公室一半的人都买了这本书,内容确实不错。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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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实惠 有时间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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