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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实证研究方法是在借鉴人类学、社会学等学科实证研究方法的基础上逐渐发展起来的。在我国,法律实证研究方法的历史并不算长,到现在还仍然未脱稚气,但以发展的眼光来看,大有蓬勃发展之势。
2009年4月,“科学发展观与法律实证研究方法”研讨会在浙江省安吉县隆得召开。与会代表分别从社会学、人类学、法学等多学科的视角,对法学研究方法的价值与种类、法律实证研究方法的内容、法律实证研究方法的运用、法律实证研究方法的展望等议题进行了较为全面而深入的研讨。《法律实证研究方法》一部分是会议发言的录音整理稿。完整
内容简介
法律实证研究方法是在借鉴人类学、社会学等学科实证研究方法的基础上逐渐发展起来的,与思辨研究方法相比,有以下区别:一是前者注重归纳式的“我发现”,而后者注重演绎式的“我认为”。二是前者往往注重挖掘现实背后的合理原因,因而显得有些“保守”。迪尔凯姆就曾经指出:当我们试图解释一种社会现象时,必须分别研究产生该现象的原因和它所具有的功能。①而后者往往注重通过批评现实而构建未来,因而显得有些“激进”。三是前者往往会关注经常被人们有意或无意忽视掉的细节问题,而后者则经常关注整体。
作者简介
宋英辉,1957年出生,河北人。法学博士,教授。1989年始,先后被聘为中国政法大学讲师、副教授、教授,任中国政法大学诉讼法学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执行主任。2006年,作为“985工程”创新团队人员被聘为北京师范人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教授。主要成果有《刑事诉讼目的论》(1995)、《刑事审判前程序研究》(2002)、《刑事诉讼原理导读》(2003、2008)、《刑事程序法功能研究》(2004)、《我国证据制度的理论与实践》(2006)、《外国刑事诉讼法》(2006)。
王武良,1962年生,浙江人。浙江省安吉县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检察长。1985年于杭州大学获法学学士学位,同年到湖州市人民检察院工作。2002年于浙江大学法学院获法律硕士学位。城《人民检察》、《浙江检察》等报刊发表论文十余篇。
郭云忠,1971年生,河北人。国家检察官学院副教授、科研部副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所博士后研究人员。2005年于中国政法大学获法学士学位。在《法学研究》、《中国法学》、《南方周末》等报刊发表文章五十余篇,著有《刑事诉讼谦抑论》。
内页插图
目录
第一部分 对话录
专题一 法学研究方法的种类及价值
专题二 法律实证研究方法的内容
专题三 法律实证研究方法的运用
专题四 法律实证研究方法的运用之“研讨式办案”模式
专题五 法律实证研究方法的展望
专题六 法律实证研究论文的写作方法
专题七 法学研究方法的定位与转型
第二部分 理论篇
少一点“我认为”,多一点“我发现”
法律实证研究方法及其地点选择
法律的五种面相与田野民族志方法
彻底解释、地志与法律人类学方法论
范式转型与中国刑事诉讼制度改革
实验研究方法在刑事司法改革中的适用宋英辉
第三部分 实践篇
死刑适用实证研究
中国刑事案卷制度研究
最高法院大法官因何知名
司法知识与法官流动
《最高人民检察院工作报告》的话语变迁
习俗、权威与纠纷解决的场域
珠三角地区合同案件的执行及启示
民事诉讼中的证人出庭作证
安吉县检察院“研讨式办案”模式之探索
附录一 法律的社会科学研究会议纪要
附录二 法律的社会科学研究研讨会综述
附录三 法律方法与检察官思维研讨会综述
精彩书摘
我对前几位专家的发言有下列感受:都是务虚,侧重方法论、价值、理论等;对实证研究能否践行,存在分歧和差异;我国的实证研究并非一定要在理论建构完备后才能施行;在调查中不存在绝对的事实真相,不能因此而否定研究中所搜集的材料的真实性。综上,法律实证研究是可行的。
下面,我主要谈一下公检法系统的绩效考评制度。对三者共同予以探讨的原因:一是三者的考评制度有同有异;二是绩效考评制度是被管理者努力度、廉洁度指标的设定、测量和适用的过程,它要面临和解决的是管理者和被管理者的适度性、对称性问题。
我在对法院进行实地调研与文件梳理后发现以下现象:一是数字化管理。即各级法院对法官工作质量的控制和检测都是通过设立某种数字化标准如立案率、上诉率等进行衡量,并且不断细化。二是各级法院同构性。即各层级法院的指标同构,毫无差异。三是不同层级法院指标同构,但同级法院因适用人员不同而指标具有双轨制,法院领导和普通法官的考评主体、标准、程序不尽相同。这些现象说明几个问题:第一,同构性抹杀了我国法院的审级制度;第二,双轨制与法官独立相违背,法院领导对所有法官的任何案件瑕疵承担连带责任加大了其剩余风险,导致不得不插手所有的疑难复杂案件。
由于公检法系统都采用计件考核方式。因此,数字化管理是三机关的共同点。但公安作为上下级领导的执法机关,同构性与双轨制对其较为合理。检察机关作为上下级领导的司法机关,同构性较双轨制更为合理。但是,数字化管理作为三者的共性存在以下问题:第一,加强了上级机关对下级机关的领导控制。第二,绩效考核设立的目标与受其管理下的工作人员的行动目标是否一致,能否达成,有无效果。第三,考核方式单向,仅针对实体法而缺乏程序法的考核。第四,三机关之间缺乏协调一体化的考核机制,互相牵制,而法律规定与诉讼实践又要求三者相互合作,从而造成无法化解的矛盾和冲突。第五,考核标准不尽合理。
前言/序言
也许是由于想象力的匮乏,现代人已很难超越先哲们的“奇思妙想”;也许是由于社会分工的细化导致了“隔行如隔山”,不同学科领域甚至同一领域的不同专业之间似乎缺乏相互了解;也许是由于人人平等理念的泛滥,即使真有“高明”的想法也难以被他人欣然接受,更别说奉若圭臬了;也许是社会发展的异化或者加速化,诸多知识经常遭遇“昨是今非”的尴尬;也许是由于……
凡此种种,似乎导致了社会科学研究中一种普遍的“不信任”,于是,“有理无数慎谈学术”、“请用事实说话”的呼声日见高涨。可能是无奈之举,也可能是必然性的历史潮流,在传统思辨研究方法之外,实证研究方法逐渐受到人们的青睐,这一变化也出现于法学界。在我国,法律实证研究方法的历史并不算长,到现在还仍然未脱稚气,但以发展的眼光来看,大有蓬勃发展之势。
法律实证研究方法是在借鉴人类学、社会学等学科实证研究方法的基础上逐渐发展起来的,与思辨研究方法相比,有以下区别:一是前者注重归纳式的“我发现”,而后者注重演绎式的“我认为”。二是前者往往注重挖掘现实背后的合理原因,因而显得有些“保守”。迪尔凯姆就曾经指出:当我们试图解释一种社会现象时,必须分别研究产生该现象的原因和它所具有的功能。①而后者往往注重通过批评现实而构建未来,因而显得有些“激进”。三是前者往往会关注经常被人们有意或无意忽视掉的细节问题,而后者则经常关注整体。
探寻人类行为的奥秘:社会科学实证研究的理论与实践 一部面向当代社会研究者的权威指南,深入剖析从哲学基石到具体操作的实证研究全景。 在当代学术领域,尤其是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对现象进行精确、可验证的描述和解释的需求日益迫切。本书《探寻人类行为的奥秘:社会科学实证研究的理论与实践》正是在此背景下应运而生,它并非仅仅是传统统计学或方法论的简单罗列,而是一部旨在系统构建研究者思维框架、提升其实证能力的核心工具书。本书聚焦于如何运用严谨的科学方法,去理解、测量和解释复杂的社会现象,从宏观的制度变迁到微观的个体决策,为读者提供一条清晰的研究路径。 全书共分为四个主要部分,层层递进,力求全面覆盖实证研究的生命周期:理论基础与研究范式、研究设计与数据采集、数据分析与解释、以及研究的伦理与规范。 --- 第一部分:理论基石与研究范式——确立研究的哲学立场 本部分是全书的理论基石,旨在帮助研究者明确自身的研究哲学立场,这是所有实证工作有效性的前提。我们首先探讨了实证主义(Positivism)与后实证主义(Post-Positivism)之间的核心分野,以及这些哲学立场如何影响研究问题的提出和证据的接受标准。 1.1 知识论的演进与社会科学的定位: 深入剖析了从笛卡尔式的理性主义到休谟式的经验主义,再到蒯因对科学实在论的批判,为读者构建了一个理解知识如何被“制造”和“验证”的宏观历史背景。我们着重讨论了社会科学在自然科学与人文学科之间的独特张力,强调了“理解”(Verstehen)与“解释”(Explanation)在社会研究中的辩证统一。 1.2 定量研究范式的基石: 详细阐述了实验论、准实验设计在社会学、政治学和经济学中的应用。重点解析了“因果推断”(Causal Inference)的核心挑战,包括对混淆变量(Confounding Variables)、选择偏差(Selection Bias)和内生性(Endogeneity)问题的识别与应对策略。本节特别辟出专章讨论计量经济学中对工具变量法(Instrumental Variables)、断点回归(Regression Discontinuity Designs)等高级因果识别策略的理论构建与实际应用限制。 1.3 定性研究的严谨性: 对构建扎实的定性研究方法论进行了深入探讨。这不仅仅是对访谈、观察等技术的使用说明,更是对定性研究内部效度(Internal Validity)和可迁移性(Transferability)的严格界定。我们详细考察了扎根理论(Grounded Theory)、现象学(Phenomenology)和案例研究(Case Study)等主流定性路径的内在逻辑,强调了研究者主体性在数据解释过程中的位置与反思性(Reflexivity)的必要性。 1.4 混合研究方法的整合: 探讨了何时、为何以及如何有效地整合定量与定性方法的优势。本书提出了“三角互证”的实际操作框架,指导研究者设计序列式(Sequential)或并发式(Concurrent)的混合研究方案,以期达到对复杂社会现象更全面、更深入的洞察。 --- 第二部分:研究设计与数据采集——从概念到测量的桥梁 本部分专注于将抽象的理论概念转化为可操作的研究步骤,并指导如何系统地获取高质量数据。 2.1 概念化与操作化: 这是实证研究中最关键的一步。本书提供了详细的流程图,指导研究者如何将诸如“社会资本”、“民主质量”、“感知不平等”等抽象概念,精确地分解为可观察、可测量的指标。特别关注了指标构建中的理论负载问题以及多维度概念的测量策略。 2.2 测量质量的保证: 深入讲解了信度(Reliability)与效度(Validity)的类型及其检验方法。除了传统的重测信度、内部一致性检验外,本书还专门介绍了在特定研究场景下(如跨文化比较、面板数据分析)测量等效性(Measurement Equivalence)的检验技术。 2.3 抽样理论与代表性: 详细区分了概率抽样(如简单随机抽样、分层抽样、整群抽样)和非概率抽样(如目的性抽样、滚雪球抽样)的适用场景。对于大规模调查研究,本书提供了精密的样本量确定模型和加权调整技术,以确保样本推论的准确性。对于定性研究,则侧重于“理论饱和”的判断标准。 2.4 调查问卷与访谈指南的构建: 提供了大量的实例和“反面教材”,解析了问卷设计中常见的语言陷阱、顺序效应和应答偏差。探讨了李克特量表(Likert Scales)的构建原则、评分校准以及语义差量表(Semantic Differential Scales)的使用技巧。在访谈方面,重点指导了如何设计半结构化访谈大纲,以平衡预设主题与受访者自主叙事之间的关系。 --- 第三部分:数据分析与解释——从数字到洞见 本部分是研究实践的核心技术环节,覆盖了从描述性统计到复杂模型估计的广阔范围。 3.1 描述性统计与数据可视化: 强调了对数据的“亲密接触”,即数据清洗(Data Cleaning)和异常值处理的重要性。详细介绍了集中趋势、离散趋势、分布形态的量化指标,并提供了高级可视化技术,如箱线图、密度图和热力图,以直观地揭示数据结构。 3.2 统计推断的基础: 系统回顾了假设检验的逻辑框架,包括P值、置信区间、I型和II型错误的权衡。本书尤其强调了统计显著性与实际重要性(Practical Significance)之间的区别,避免研究者陷入纯粹的数字游戏。 3.3 回归分析的进阶应用: 涵盖了多元线性回归、逻辑回归、泊松回归等经典模型。针对社会科学数据的特殊性,我们投入大量篇幅讨论了时间序列分析(ARIMA模型)、面板数据分析(固定效应与随机效应模型)的处理方法,以及如何应对多重共线性、异方差性等模型假设的违反。 3.4 结构方程模型(SEM)与潜变量分析: 为有志于进行复杂理论检验的研究者提供了详尽的指南。从验证性因子分析(CFA)到路径分析,再到潜变量结构模型的构建,本书详细解释了如何通过模型拟合指标来评估理论的经验支持度,并讨论了模型识别和参数估计的复杂性。 3.5 定性数据的分析技巧: 提供了系统的定性编码流程,包括开放式编码、主轴编码和选择性编码的步骤。介绍了使用NVivo、ATLAS.ti等软件辅助分析的实践经验,并侧重于如何从文本数据中提炼出具有解释力的主题和模式。 --- 第四部分:研究的伦理、沟通与影响——负责任的实证实践 实证研究的价值不仅在于其发现本身,更在于其过程的合规性与发现的有效传播。 4.1 研究伦理的红线与实践: 探讨了知情同意、隐私保护、数据安全和“不伤害”原则在社会研究中的具体体现。重点分析了在涉及敏感人群(如弱势群体、未成年人)研究中的特殊伦理考量,以及研究结果的“去匿名化”风险管理。 4.2 研究报告的规范与透明度: 详述了学术论文、研究报告撰写的结构化要求,强调了研究方法部分的“可再现性”(Reproducibility)。指导研究者如何清晰、无偏见地呈现分析结果,包括对模型局限性的坦诚披露,以及对替代性解释的讨论。 4.3 结果的传播与政策转化: 讨论了如何将复杂的实证发现有效地转化为政策建议或公众话语。强调了不同受众(同行、决策者、公众)对信息呈现形式的要求差异,并提供了面向实践的沟通策略。 本书旨在成为每一位严肃的社会科学研究者案头必备的“方法论伙伴”,它不仅教会你“如何做”分析,更引导你思考“为何要这样”分析,最终帮助研究者建立起一套坚实、灵活且富有批判精神的实证研究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