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通識讀本:尼采

牛津通識讀本:尼采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2025

[英] 邁剋爾·坦納 著,於洋 譯
圖書標籤:
  • 哲學
  • 尼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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齣版社: 譯林齣版社
ISBN:9787544729680
版次:1
商品編碼:11227738
品牌:譯林(YILIN)
包裝:平裝
叢書名: 牛津通識讀本
開本:16開
齣版時間:2013-05-01
用紙:膠版紙
頁數:248
正文語種:中文,英文

具體描述

産品特色

編輯推薦

  《牛津通識讀本:尼采》由劍橋大學聖體學院終身研究員、尼采研究學者邁剋爾·坦納撰寫,對百年來人們對尼采作品的諸多誤讀進行瞭梳理。國內著名哲學學者周國平作序推薦。

內容簡介

  1889年,尼采突然神智失常。此前,他的哲學幾乎完全被世人忽視;此後,他逐漸成為各類人爭相膜拜的偶像。然而,對尼采思想的解讀,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尼采當年曾有預見:“*重要的是,不要將我和不屬於我的思想混為一體!”《牛津通識讀本:尼采》通過對尼采生平與著作的探究,揭示瞭尼采思想中固有的模糊與歧義,並對百年來人們對尼采作品的諸多誤讀進行瞭梳理。

作者簡介

  邁剋爾·坦納,哲學傢、歌劇評論傢,劍橋大學聖體學院終身研究員。研究領域:19世紀德國哲學,尤其是黑格爾和尼采;作為文化現象的瓦格納;藝術哲學;批評與文化研究的當代思潮。著有《叔本華》(1999)、《尼采》(2000)、《瓦格納》(2008)等。

精彩書評

  坦納的這本書作為通往尼采哲學的橋梁非常實用……簡潔,不枯燥,不學究……這種簡潔而又具有高度批評性的讀物,將激起讀者對酒神進行真正的哲學觀照;在今天,人們對酒神自說自話,卻忘瞭酒神首先應該是一個哲學傢,而不是偶像或神。
  ——《哲學教學》

目錄

引用文獻說明
1 尼采之形象
2 悲劇:誕生、死亡及復活
3 幻滅與隱退
4 道德及其不滿
5 唯一不可或缺之事
6 預言
7 占據製高點
8 主人與奴隸
9 用錘子進行哲學思考
後記
索引
英文原文

精彩書摘

  第一章 尼采之形象
  弗裏德裏希·尼采(1844—1900)是一位德國哲學傢,在1889年初突然神智失常以前,幾乎完全被人們所忽視。如今,“尼采”成為這樣一位人物,假其權威,觀點不同、意見迥異之士均可為各自的觀點尋找支持。有一項齣色的研究(阿捨姆,1992)緻力於考察1890至1990年間尼采對德國的影響,該研究列舉齣瞭“無政府主義者、女權主義者、納粹分子、宗教信徒、社會主義者、馬剋思主義者、素食主義者、先鋒派藝術傢、體育愛好者和極端保守分子”,他們都從尼采的著作中獲得啓示,而這個名單顯然還可以繼續列下去。該書的封麵高調展示著一張1900年的藏書票,上有尼采頭戴荊棘冠;封底則是另一張,裸身的尼采肌體強健,站在阿爾卑斯山某高峰之上。在過去的九十年間,德國文化界或藝術領域,從托馬斯·曼到榮格,再到海德格爾,幾乎無人不承認尼采的影響。
  有一本書研究瞭尼采在西方英語世界中的影響(布裏奇沃特,1972),藉用此書書名中的一個詞來說,在“盎格魯—撒剋遜體係”中尼采也具有類似的影響力。一波又一波的“尼采主義”熱潮席捲而過,雖然也曾有一些時期尼采因被視為德國軍國主義的鼓動者而遭到冷落,受到同盟國的貶低。20世紀初,尼采被廣泛地但很不準確地譯介到英語,或者說與尼采的母語有著奇特關聯的這種語言中。至少是部分地因為尼采語言的古體風格,五十年間,這是尼采多部著作僅有的譯本。
  後來,當尼采的名聲在英國和美國處於低榖時,流亡在美國的普林斯頓大學哲學教授瓦爾特·考夫曼開始重新翻譯尼采的許多重要作品,並以一部專著開啓瞭有關尼采的研究計劃。自1950年問世以來,這本專著在許多年裏一直在如何評價尼采方麵具有決定性的影響(考夫曼,1974)。考夫曼呈現齣的是一位更傳統的思想傢,而非為無政府主義者和素食主義者等提供靈感的人。令人普遍驚訝而又得到較為廣泛承認的是,尼采被證明是一位講求理性的人,甚至還是一個理性主義者。考夫曼緻力於建構尼采的形象,這種形象遠離納粹、遠離那些聲稱以尼采為先驅的反理性主義運動、遠離藝術中的浪漫主義。新的定位使過去的闡釋變得難以理解,這樣一來,尼采的學院化應運而生。尼采成為眾多哲學傢中的一位,人們將他與斯賓諾莎、康德、黑格爾,以及其他西方哲學傳統中的領軍人物相提並論,比較異同。欽服於考夫曼的淵博學識,一些美國哲學傢以及隨後更多的英國哲學傢在他們的著作和文章中,將考夫曼作為從客觀性、真理本質、希臘思想、自我本性以及其他無危險課題等方麵研究尼采的起點。
  與此同時,尼采成為二戰後歐洲(在那裏尼采從未喪失體麵)存在主義者和現象學派持續研究和徵引的對象。1960至1970年間,尼采逐漸成為批評理論傢、後結構主義者和解構主義者關注的焦點。當後兩個學派在美國立足進而大行其道之後,尼采再次被認定為啓發兩種思想的主要源泉。一些分析哲學傢也發現,尼采並非如先前想象地那樣與他們的旨趣相去甚遠。齣於學術圈中典型的互惠互利的動機,這些學者將他們的一些見解的萌芽歸功於尼采,與此同時,通過引用尼采的權威他們進一步確立瞭自己對這些思想的貢獻。如今,由於尼采對各種反差極大的思想以及反思想學派的吸引力,尼采研究正在蓬勃興起。幾乎確鑿無疑的是,每年齣版的有關尼采的書籍超過瞭關於任何其他思想傢的。
  佯稱尼采完全不願看到這樣的現狀是徒然無益的。尼采在世時幾乎完全為人忽視(除非另作說明,本書所言的在世都指在1889年之前,那年尼采精神失常,距他逝世還有十一年)。盡管尼采並沒有因此而愁悶不堪,正如幾乎任何事都不能使他愁悶,但世人的忽視確實使尼采陷入睏境,因為他相信自己可以嚮同時代人傳遞真理,這些人正在因為忽視這些真理而付齣慘痛的代價——這是尼采最精確的預言之一。然而,對打著他的旗號完成的著作或做下的事,他定會嗤之以鼻;學術圈對他的學院化改造的成功,盡管不像尼采所遭受的其他改造那麼驚人,但從尼采的角度來看一定極像是最終的失敗,因為他無論如何不願被學術界所同化,在學術界,任何事物都隻供討論而不會付諸行動。
  在闡釋尼采的觀點之前,有必要稍作停頓,來思考一下為什麼尼采的著作對紛繁復雜的運動和各種學術思潮都極富吸引力。對於這個問題,更清晰的答案要到後麵纔能給齣。這裏一個粗略的解釋是,原因恰恰在於尼采的行為特質使人初見即耳目一新。在《悲劇的誕生》(1872)和《不閤時宜的沉思》(1873—1876)之後,他的作品通常都是由短小的文章組閤而成,篇幅不及一頁,風格近乎箴言,盡管我們將會看到,他的箴言式語句與以通常方式來創作和欣賞的格言警句迥然不同:一兩行包含人類經驗本質的話語,以優雅嚴謹的確定語氣希求人們接納。討論的主題龐雜眾多,其中的許多話題,如氣候、飲食、鍛煉和威尼斯,竟會齣於哲學傢之口,讓人不禁詫異。而且通常情況下,他的思考沒有依照一定的次序。這就意味著他的思路比大多數哲學傢易於進入,他對各種體係所頻繁錶現齣的反感則使讀者認為,持有這種反感方為人之常情。尼采的許多“準箴言”內容激進,對於他的所愛,讀者從中僅可隱約察覺,但對於他的所惡,卻更易於從他慣常的睿智而極端的話語中明確瞭解到很多。尼采看起來厭惡他那個時代的文明,尤其是德國文明的方方麵麵,這令讀者為之一振。尼采的基本觀點是,如果不能創造一個全新的起點,那麼我們就在劫難逃,因為兩韆多年來幾乎對所有重要事物的觀點從根本上都是錯誤的,而我們就生活在這些錯誤思想的殘骸之中,也可以說是生活在緻命的頹廢之中——這樣的觀點將自主權賦予瞭那些想要與全部的文化遺産決裂的人們。尼采則從未對這種不可能實現的完全決裂抱有任何幻想。
  即便如此,有關尼采著作的多種闡釋仍需進一步的剖白。這些闡釋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消減,而是在不斷增加,盡管它們已不似從前那般帶有啓示錄的神秘色彩。多種闡釋的存在嚮不知情者暗示著,尼采必定晦澀難懂,而且還有可能自相矛盾。這兩點確有其事。但人們如果不能意識到並始終牢記著如下事實,這兩點往往會給人造成比事實上更為糟糕的印象:事實是,從《悲劇的誕生》開始,在撰寫成熟作品的十六年中,尼采發展深化其觀點的速度無人能及,並且他很少願意浪費筆墨,指明自己思想的變化軌跡。
  尼采更經常做的是試圖以新的視角看待自己早期的作品,以瞭解自己前行的蹤跡;從他考察自己著述生涯的思路看,他似乎認為人們若不瞭解其早期作品,就無法理解他的後續作品。他想由此以自我為範例,說明禁閉於19世紀頹廢文化的現代人可以怎樣從默從轉而反抗,並為徹底的轉變提供建議。特彆是在1886年尼采的創造力瀕於枯竭時——盡管他自己不可能事先知曉這一點,他在自己以往的作品上花費瞭大量精力,為它們提供新的導讀,這些導讀有時是極嚴厲的批評;對《快樂的科學》,他實際上寫瞭一本全新的長篇作品來說明寫作目的。毋庸置疑,這樣做的一個目的就在於錶明,對於過去既不應後悔也不必忽略。但是許多評論者卻被引入歧途,誤認為他們可以據此認為尼采的全部作品仿佛是同時創作齣來的。
  另一導緻誤讀和令人震驚的歪麯因素源於一個事實,即至少從1872年(很可能更早)起,尼采必定就已經開始將大部分時間用於寫作。已齣版的作品數量足以驚人,而他的筆記至少和成書的材料一樣豐富。不幸的是,這些未齣版的作品(遺稿)大部分留存瞭下來。如果存在這樣一條普遍接受的方法論原則,即在任何情況下未齣版的著作都應該與已齣版的著作區分對待,那麼這並不會造成不幸。然而,幾乎沒有人遵守這一基本原則。甚至那些宣稱會這樣做的人也常常為瞭印證自己對尼采的評價,悄悄地從大量的遺稿中進行語焉不詳的摘引。此種處理方式的極大危害在於,尼采的一些核心概念,其中最重要的可能是強力意誌和永恒輪迴,得不到充分拓展。尼采通常很確信自己已經發掘瞭哲學的金礦,以至於隻是粗略地記下許多思想,而沒有充分發展它們。這就給評論者提供瞭可能性,在不受製於任何明確主張的情況下將某一思想的發展歸因於尼采。一些人甚至認為,“真實的”尼采存在於他的筆記之中,而齣版的著作不過是一套精緻的——十分精緻的——掩飾手法。海德格爾即持有這種荒謬的態度,這使得他可以將自己的哲學觀點同時作為對尼采哲學的延伸和批判加以宣揚。
  和所有其他的評論者一樣,我也將偶爾援引尼采的遺稿,但這樣做時我會明確標示。尼采對自己那些付梓著作的最終形式煞費苦心,他是最不可能認為風格可有可無的人。尼采是一個天生的文體學傢,即使他草草記下的筆記也比大多數哲學傢的成品優雅精緻。但是如果將他已發錶的作品和這些作品的草稿相比,其差異卻十分明顯。這種差異會讓人不禁感到,在將這兩類作品相提並論時一定要十分慎重。我之所以強調這一點,是因為正如我們將看到的,對尼采作品的操縱一直是創造尼采神話的一個主要因素。
  第二章悲劇:誕生、死亡及復活
  尼采是一位早慧的學者,少時即創作頗豐。盡管如此,他的第一部著作《悲劇的誕生》,或據第一版之全稱《從音樂精神中誕生的悲劇》,卻遲至二十七歲時纔齣版。年方二十四歲即享譽學界並榮任巴塞爾大學古典哲學教授,尼采也許不該為學界對其新著的肆意攻擊感到意外,但顯然尼采很意外。不論以何種學術規範衡量,《悲劇》一書都不夠嚴謹,更不用說遵從古希臘研究中所確立的學術規矩瞭。很快,尼采從學生時代起的宿敵烏爾裏希·馮·維拉莫維茨-默倫多夫便撰寫長篇書評,指責尼采無知,歪麯事實,對古希臘文化和現代世界的類比荒唐可笑。對此,尼采的摯友埃爾溫·羅德,以至少是同樣激烈的言辭予以迴擊,一輪爭論隨後發生。這種由於學術準則被冒犯而引發的論戰在學術圈屢見不鮮,尼采因此聲名狼藉,雖為時短暫,這卻是他日後經常要麵對的、僅有的“聲名”。
  自此以後,《悲劇》的讀者分化為兩個陣營:一派認為尼采汪洋恣肆的文風為其論述內容所必需,讀來令人振奮;另一派則因厭惡而錶示輕衊。兩方觀點都易理解:《悲劇》颳起一陣鏇風,以它熱烈怪誕的激情及在有限篇幅內探討盡可能多主題的渴望掃蕩瞭一切。尼采藉論述希臘悲劇為何行世短暫的史實之名,宣稱此悲劇形式近日已在理查德·瓦格納的傑作中復活。自從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看到瞭《特裏斯坦與伊索爾德》的樂譜,尼采就狂熱地愛上瞭瓦格納的歌劇。當時他十六歲,經常和朋友們一起在鋼琴上彈奏並試唱這部歌劇(《瞧,這個人》,11.6;也見於洛夫,1963)。1868年,尼采見到瞭作麯傢本人和他當時的情婦,李斯特的女兒科西馬。到1869年,尼采已成他們的密友。在瓦格納夫婦僑居盧塞恩湖畔的特裏布森時,尼采經常登門造訪。毫無疑問,在交往中他們曾多次探討過《悲劇》的全部主題,瓦格納也為書中的若乾中心論題貢獻良多(西爾剋與斯特恩,1981:第3章)。縱然如此,瓦格納和科西馬收到書的成稿時還是對書中所述大感意外。不管熱衷於曆史演義的瓦格納對該書有何等重要的影響,書中眾多的新觀點足以讓他深受啓示。
  一般支持《悲劇》的讀者會為該書最後十章感到遺憾,遺憾於其中長篇纍牘地論述瓦格納藝術是古希臘悲劇之復活這一命題。在他們看來,這個命題不但荒謬,而且偏離瞭書中前三分之二的內容所確立的主題,從而破壞瞭全書的統一性。這樣的解讀幾乎完全錯過瞭書中濃墨重彩的論點,也誤解瞭尼采畢生孜孜以求的事業。對於那些希望理解尼采一以貫之的關切的讀者而言,《悲劇》之所以成為尼采著述生涯不可或缺的起點,就在於他在論述中處理問題的方式:他的討論始於看似遠離時代的諸多議題,卻逐漸揭示齣他真正關心的問題是文化,是文化的永久狀況,以及實現文化永久性的諸多障礙。
  《悲劇》開篇即節奏明快,並且這一勢頭從未減緩。首次閱讀最好盡可能加快速度,一個不錯的方法是跳過那些晦澀難懂和明顯遊離於中心論點(該詞應從廣義理解)之外的部分。這樣一種初讀的方式當然包含不加深究地接受,但第一遍通讀就采取批判的視角難免使人煩躁或倦怠。感受貫穿著《悲劇》全書的流動性十分重要,在某種程度上,流動性也是該書的探討主旨所在。在“前言——緻理查德·瓦格納”中,尼采首先提到瞭“我們正在討論的嚴肅的德國問題”,並確信“藝術是生命至高無上的使命和生命真正形而上的活動”。然後,尼采恰如其分地以如下論斷開始他的論述:“當我們不單能從邏輯推理上瞭解,而且能夠直接感受到藝術的持續發展源於日神和酒神的二元性,那麼我們就在很大程度上理解瞭審美科學。”隨後在短短幾行內,尼采明確錶示,他將在三方麵繼續推進。首先是當代德國文化的危機,其次是一個有關形而上學本質的大膽判斷,最後涉及的是“審美科學”。(尼采使用“Wissenschaft”一詞指稱“科學”,它的意義不同於英語中的“科學”,指任何一種係統的調查研究——這一點在閱讀尼采的全部作品,或更確切地說在閱讀其中任何用德語進行的論述時,均應牢記。)
  尼采很快轉而討論日神和酒神之間的“對立”,但“對立”並不意味著兩者是敵對關係。尼采很快就在闡述中點明:“兩種如此不同的本能彼此共生並存,又常常劇烈對抗,相互間不斷地激發更有力的新生”,直到他們“終於産生瞭阿提卡悲劇——這種既是酒神的又是日神的藝術作品”。這種旨在比任何單一一方創造齣更多成果的對立是19世紀德國哲學的特點,它的主要代錶人物是黑格爾,尼采基本上畢生都在與這位哲學傢抗衡。毋庸置疑,這其中部分原因在於尼采對叔本華情有獨鍾,而叔本華對黑格爾的厭惡盡人皆知。不過,在闡釋對立及其剋服方麵,尼采並不需要求助於任何辨證法的機製,而黑格爾自己卻深受其纍。尼采可以通過形象和例證實現他的規劃,盡管他在舉證時常常帶有明顯的傾嚮性。
  尼采認為,日神是關於形象的藝術。確切地說,日神就是形象。尼采以夢闡釋他的觀點:最具代錶性的日神藝術格外清晰,刻畫事物輪廓鮮明,很好地例證瞭個體化原則。叔本華將這一原則視做我們所犯的主要認識論錯誤——我們對世界的觀察和設想著眼於彼此孤立的客體,包括孤立的個人在內。作為擁有感官和觀念機製的存在者,我們無法避免用這一根本錯誤的方式看待世界。在叔本華看來,這一錯誤是我們遭受許多最痛苦的幻相和經曆的根源,盡管我們並不清楚剋服這一錯誤能否使我們的生活不再那麼可怕。
  在《悲劇》裏,尼采利用瞭叔本華思想中的睏惑之處。很明顯,在産生自己的、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獨立的“藝術傢的形而上學”時,尼采並不比叔本華對這些睏惑更加明瞭。在《自我批判的嘗試》中,尼采曾以自嘲的方式對自己的寫作過程錶示質疑。這篇為《悲劇》第三版所寫的精彩前言作於1886年,當時尼采正處於自我評價時期。通過使用短語“藝術傢的形而上學”,尼采一方麵意指某類定製的形而上學可以賦予藝術一種重要性,這種重要性後來他自己也承認過於荒謬;另一方麵則指使用藝術或僞藝術手法生成形而上學觀點,再用美的標準而非真實性標準對這些觀點加以檢驗。因此,有人將《悲劇》視做一次康德式的先驗的論證,其遵循的一般模式是:x是既知事實,即論據。那麼為使x成為可能,何種其他既知事實是必須的?尼采的論據與任何其他哲學傢迥然相異,他賦予審美經驗以優先性,而審美經驗,即便在考慮之中,也通常是哲學範疇裏排位靠後的因素。尼采將我們創造日神藝術(雕塑、繪畫,尤其是史詩)和酒神藝術(音樂、悲劇)的體驗作為他的論據,詢問為使我們擁有這些體驗,世界必須如何。我們已經看到尼采將日神藝術比做夢,而使酒神藝術作為夢之本質的最初顯現結盟於迷醉狀態,這種狀態是感知到的個體化原則得以剋服的深度方式,是清晰性的喪失,是個體特徵的消弭。
  既然我們已經領悟到,日神象徵著美麗形象而酒神使我們盡情體驗現實同時又不被現實摧毀,那麼,為何我們還需要兼備兩者?之所以我們被如此建構,是因為現實的體驗必須被保存起來,待特殊情況下備用,正如希臘人意識到的:它是為節日而準備(尼采寫作《悲劇》時,首屆拜羅伊特音樂節正在籌劃之中,但直到1876年音樂節纔得以舉行)。此外,更深一層的原因在於,形象本身並沒有問題,隻要我們瞭解那就是它的真實狀態(這將一直是尼采作品中的一個關鍵主題)。正如我們所見,希臘史詩是日神藝術形式的一種,其最引以為豪的代錶當屬《伊利亞特》,一部因主題明晰和勾畫鮮明令我們欣悅的傑作。真實經曆過此段曆史的希臘人樂意為自己虛構一個眾神自娛自遣的王國,對此,尼采的評價值得迴味,他認為這是“神正論唯一令人滿意的形式”(《悲劇》,3)。正是在這個層麵上,在《悲劇》第一版中齣現過兩次、後來又在《自我批判的嘗試》中得到重申的一個論述纔成立:“隻有作為一種審美現象,世界纔具有存在的閤理性。”(錶述略有不同)對於荷馬時代的希臘人來說,極貧乏的生存狀態令人不堪忍受,因此,他們錶現齣一種英雄式的藝術本能,將戰亂頻仍的生活轉變成一種壯觀的景象。這就是他們需要眾神的原因,他們並不以求得更好的來生安慰自己,就像構想另一個世界時所通常懷有的動機那樣,而是在他們自己所可能擁有的任何一種生活和眾神的不朽生活之間作齣區分。荷馬曾令人震驚地嚮我們錶明,眾神正因為具有不朽之軀,所以可以肆無忌憚,不顧責任。“誰要是心懷另一種宗教走近這些奧林匹斯山之神,想在他們那裏尋找高尚的道德,甚至尋找聖潔、非肉身的空靈、仁慈與憐憫,他就必定會悵然失望,立刻調首而去。”(《悲劇》,3)
  尼采一生都對“英雄氣概”充滿懷疑,如果我們還可以賦予這個概念某種意義,那麼這一定發生在對英雄景象的想象過程中。在《悲劇》中,尼采首次嘗試給一個短語注入力量,在後來的寫作中,他也一直對這個短語情有獨鍾,這就是“強者的悲觀主義”。尼采從未幼稚到成為一個樂觀主義者,像一個“非英雄”那樣認為生活會一如既往地美好。而我們普通人,作為“非英雄”,隻能汲汲於“生活質量”(有人希望尼采會對這個糟糕透頂的短語作齣恰如其分的評價)。當我們認為“生活質量”無法改善時,便轉而成為悲觀主義者,而不是感傷主義者,或如尼采所言,“浪漫主義”者,悲嘆著生活的苦難,同時還可能將這種悲嘆恰到好處地轉化成柔和的詩歌形式。
  ……

前言/序言

  序言
  周國平
  尼采在現代西方哲學史和思想史上的重要性毋庸贅言,但是,要對尼采哲學做一個簡明的解說卻是一件難事。彆的哲學傢,尤其彆的德國哲學傢,都有意識地構築體係,仿佛已經親自把展廳布置好,導遊隻需帶遊客循序參觀就可以瞭,能否看懂則另當彆論。尼采相反,他拒絕體係,他的多數著作是格言的薈萃,其風格又是充滿反諷、跳躍、矛盾,這裏沒有現成的展廳,無論誰當導遊都必須自己動手布展,憑自己的眼光把紛繁的展品整理齣一個秩序來。
  和彆的哲學傢的另一大區彆是,尼采的哲學與他的內在精神曆程有著最緊密的聯係,倘若對這個曆程沒有切身的感應和同情的理解,任何解說都隻能是隔靴搔癢。也就是說,要對尼采哲學做齣中肯的解說,解說者必須調動和帶入自己的主觀精神體驗,不應該是所謂純學術的客觀研究。
  因為上述原因,尼采哲學的確給不同的解釋留下瞭巨大空間。但是,這絕不意味著解釋者可以任意發揮,而是必須把握好文本和解釋者之間的“視界融閤”的分寸。我對尼采哲學的一本好的入門書的基本要求是,能夠抓準尼采所思考的主要問題和解決方嚮,以此為基本綫索闡明其哲學的演變和發展。英國學者邁剋爾?坦納的《尼采:一個簡明導論》(中譯名《尼采》)就是這樣的一本入門書。
  作者認為,尼采一生的根本關注是痛苦與文化的關係,其立足點不是迴避或消除痛苦,而是為瞭肯定人生而肯定人生必有的痛苦,據此對文化的價值進行評估和分級,並尋求一種真正能夠肯定痛苦的有內在力量的文化。我不是引用原話,而是做瞭某種歸納和補充,並且需要強調一點:尼采主要關注的是人生的根本性痛苦,即生命意義之缺失,這既是摺磨他自己的最大個人問題,也是他後來定義為虛無主義的最大時代問題,而他尋求的則是一種能夠為生命創造意義的文化,或者退而求其次,一種勇於擔當生命之無意義的文化。
  依據痛苦與文化的關係這個綫索,作者對尼采生前發錶的正式著作進行瞭梳理,試圖標示齣尼采解決這個問題的走嚮。下麵我簡要地描述一下這個走嚮,應該說明的是,在描述中仍然必然會加進我自己的認識。
  處女作《悲劇的誕生》是一個清晰的起點,尼采在其中想要解決的正是怎樣肯定人生包括肯定人生必含的痛苦和毀滅的問題。他在希臘的酒神精神和悲劇文化中找到瞭答案,相信唯有藝術能夠拯救人生,並把希望寄托在悲劇文化通過德國音樂的復興上。但是,這個希望很快就落空瞭。
  在從《曙光》到較晚期的《論道德的譜係》一係列著作中,尼采緻力於分析曆來道德對抗痛苦的各種方式。其中,有兩種基本方式最值得注意。一是同情,即企圖通過剝奪個人在痛苦麵前的尊嚴來消除痛苦。二是禁欲主義,即企圖通過扼殺生命的本能來消除痛苦。
  尼采關心的是偉大而不是善,二者的區彆在於,偉大包含著對痛苦的肯定和有效利用,善則一味企圖消除痛苦。在《快樂的科學》(作者視為“尼采最令人振奮的一本書”)中,他描繪瞭他心目中的偉大,便是“賦予個性一種風格”,藝術地規劃自己天性中的長處和弱點,甚至使弱點也悅人眼目。另一種錶達是,“要成為生活的詩人——尤其是成為最瑣細、最日常的生活的詩人”。這實際上是提齣瞭一種新的道德,就是要做一個能夠自我支配的強者,包括支配人性的弱點和人生的痛苦,以此來使生活變得美好。也許仍然可以把這看做一種審美人生觀,但顯然已經脫盡瞭《悲劇的誕生》中那種生硬的形而上學邏輯。
  但是,究竟如何麵對人生最根本的痛苦即生命的無意義呢?在《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中有三個概念是人們在提及尼采哲學時談論得最多的,也是理解得最有歧義的,便是超人、永恒輪迴和權力意誌。其實,這三個概念正是要解決這個問題的。按照永恒輪迴說,在宇宙的永恒流變中,每個人生命中的每個瞬間都將無止境地重復迴歸。這與其說是一個假說,不如說是一個考驗性的提問,尼采仿佛如此問:即使生命毫無意義,你願意它無限次地重復嗎?作者正確地指齣,尼采在很大程度上是用永恒輪迴來定義超人的,超人就是那個通過歡欣地擁護這個信條而對今生今世的一切都說“是”的人。而一個人能否如此全盤肯定人生,則取決於內在生命力是否足夠強大,尼采大多是在這個意義上使用權力意誌概念的。
  我們終於來到瞭尼采的晚年。在神誌清醒的最後一年,他突然又頻繁地談論酒神。在《偶像的黃昏》中,他如此宣告:“這樣一個解放瞭的精靈帶著快樂而信賴的宿命論置身於萬物之中,心懷一種信仰:唯有個體被拋棄,在整體之中萬物得到拯救和肯定——他不再否定……然而一個這樣的信仰是一切可能的信仰中最高的:我用酒神的名字來命名它。”(譯文據尼采原著)在轉瞭一大圈之後,尼采似乎迴到瞭青年時代的酒神信仰。但是,正如作者所指齣的:酒神是無限肯定之神,而肯定的語境已經迥然不同,因此所需的肯定的類型也和《悲劇的誕生》幾無相同之處。最大的區彆也許在於,青年尼采孜孜於要為肯定尋找某種理由,晚年尼采隻是肯定,他不屑於尋找理由,似乎也不再需要理由瞭。難以判斷的是,他這樣做是齣於無比的自信,還是齣於徹底的絕望,抑或二者都是,是從絕望中産生的自信。
  在以上的粗略描述中,我不得不捨棄作者的許多有趣見解。事實上,作者在闡述過程中經常是議論風生的,包括對尼采提齣質疑。例如,他對尼采最廣為傳頌的作品《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評價頗低,責備其戲仿《聖經》的預言式文體背離瞭一嚮具有的嘲弄與試探的風格,並導緻瞭後來者的可笑模仿和狂熱崇拜。他最推崇的尼采作品是《論道德的譜係》,贊賞其用對學術程式的嘲弄式模仿的筆法論述極為嚴肅的內容,辯證性逆轉運用之嫻熟已臻完美。作者顯然是一個有自己的獨特眼光和明確趣味的解說者,因此我相信,他一定希望讀者在聽他的解說時也堅持獨立思考。
  最後我想指齣,尼采在認識論領域有重大建樹,啓迪瞭現代哲學中反本質主義和語言哲學的潮流,而本書對這方麵的內容甚少涉及。作為一本尼采哲學的入門書,這或許是一個不足吧。
  2010年12月28日
思想的錘煉者,存在的先知——尼采的思想世界 在人類文明的長河中,鮮有思想傢能如弗裏德裏希·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一般,以其激進、深刻且極富挑戰性的思想,在哲學、文學、心理學乃至現代文化發展的各個領域留下瞭如此鮮明而持久的印記。他並非一位循規蹈矩的哲學傢,而是一位以“錘煉者”自居的思想戰士,他的筆尖如同鐵錘,敲打著舊有的價值體係,挖掘著潛藏於人類心靈深處的真實渴望與普遍睏境。尼采的著作,如同一片片由烈火淬煉的思想碎片,其含義深邃,解讀多元,吸引著一代又一代的讀者去探尋、去辯駁、去思考。 “上帝已死”:一場價值重估的審判 尼采最廣為人知的論斷之一便是“上帝已死”(Gott ist tot)。這並非一種對宗教的直接否定,而是一種對現代社會精神危機深刻洞察的隱喻。他認為,隨著科學理性的興起和傳統基督教道德的衰落,支撐西方文明數韆年的形而上學基礎——即超越性的、絕對的真理和價值——已經崩塌。曾經被奉為圭臬的道德律令、人生意義,如同失去根基的摩天大樓,轟然倒塌,留給人們的是一片虛無和迷茫。這種“虛無主義”(Nihilism)的齣現,是尼采哲學思考的核心癥結之一。他看到瞭個體在失去外在權威指導後,所麵臨的巨大自由和隨之而來的焦慮。 然而,尼采並非止步於對虛無的哀嘆。相反,他視這種危機為一個契機,一個進行“價值重估”(Umwertung aller Werte)的偉大時刻。他認為,必須勇敢地正視這種虛無,並在此基礎上重新審視和建構新的價值體係。這是一種主動的、創造性的行動,而不是被動的消極接受。他批判那些基於“奴隸道德”(Sklavenmoral)的價值,認為它們源於弱者的怨恨和膽怯,將謙卑、同情、順從來宣揚為美德,而貶低瞭力量、高貴、創造力等“主人道德”(Herrenmoral)的特質。尼采呼喚一種能夠肯定生命、擁抱力量、鼓勵個體超越自身的“生命道德”的迴歸。 “權力意誌”:生命的底層驅動力 “權力意誌”(Wille zur Macht)是尼采哲學體係中另一個至關重要的概念。它並非狹義上的政治權力或統治欲,而是指嚮一種生命內在的、普遍的、嚮前推進的力量。一切生命,從最微小的細胞到最復雜的人類意識,都遵循著一種不斷擴張、超越、剋服自身的內在衝動。這種衝動,驅使著生命去追求成長、完善、創造和施展其力量。權力意誌是生命的本質,是生命之所以為生命的原因。 尼采認為,傳統的道德和哲學常常壓抑或否認這種根本的生命驅動力,試圖將其束縛在條條框框之中。而他則主張,應該理解並擁抱這種權力意誌,並將其導嚮積極、創造性的方嚮。個體通過發揮其內在的權力意誌,剋服自身的局限,實現自我超越,從而達到一種“強健”的生命狀態。這種強健並非生理上的強大,而是一種精神上的豐盈、生命力的充沛以及創造力的迸發。 “超人”:人類自我超越的理想 在“上帝已死”和“權力意誌”的理論框架下,尼采提齣瞭“超人”(Übermensch)的理想。超人是人類超越自身的、尚未完全實現的可能性的集閤體。他並非一個具體的人,而是一種目標,一種引領人類走嚮新方嚮的燈塔。超人是那些能夠承受“上帝已死”所帶來的虛無,並在此基礎上創造新價值的人。他們擁有強大的意誌,能夠掌控自己的權力意誌,並將其用於創造和自我完善。 超人是擺脫瞭傳統道德束縛,敢於挑戰一切既定規範,勇敢地擁抱生命,甚至包括其痛苦和悲劇的個體。他們是“大地之子”,將自己的生命根植於現實世界,而非寄希望於來世或虛幻的彼岸。超人意味著一種不斷超越自我的過程,是一種對生命本身深刻的肯定。尼采希望通過“超人”的理念,激勵人類擺脫平庸,走嚮一種更高貴、更具生命力的生存狀態。 “永恒輪迴”:對生命最沉重的肯定 “永恒輪迴”(Ewige Wiederkehr)是尼采思想中最令人敬畏和最具考驗性的概念之一。它設想,我們所經曆的每一個瞬間,無論是快樂還是痛苦,偉大還是渺小,都將無限次地重演,周而復始,永不停止。這個思想具有極強的哲學衝擊力:如果你被告知,你所過的生活,將毫無改變地重演無數次,你會作何感想? 尼采提齣這個思想,是為瞭測試我們對生命的肯定程度。隻有真正熱愛生命,能夠無條件地肯定生命中的一切,即使是那些最難以承受的苦難,的人,纔能欣然接受“永恒輪迴”。能夠以“我願意!”(Jawohl!)的姿態擁抱每一個瞬間的重演,纔算真正實現瞭對生命的極緻肯定。永恒輪迴是一種對生命意義的終極追問,它迫使我們反思如何度過我們的一生,以及我們是否願意以無限的忠誠去擁抱生命的每一個瞬間。 “酒神精神”與“日神精神”:生命的兩極動力 尼采在早期著作《悲劇的誕生》中,提齣瞭“酒神精神”(dionysisch)和“日神精神”(apollinisch)這對概念,用以解釋古希臘悲劇的起源和藝術的本質。酒神精神代錶著一種狂喜、混亂、衝動、陶醉,一種與宇宙本體融為一體的激情狀態。它強調生命的原初的、本能的、超越個體界限的力量。而日神精神則代錶著秩序、理性、形式、個體化,一種清晰、明確、穩定的存在狀態。它強調個體邊界的清晰,以及對現實世界的有序認知。 尼采認為,真正的藝術和強大的生命力,是這兩種精神的有機結閤。古希臘悲劇之所以偉大,正是因為其既有酒神精神的激情湧動,又有日神精神的清晰結構。他批評他所處的時代,特彆是蘇格拉底和柏拉圖以來的西方哲學,過於強調日神精神,導緻瞭理性對生命本能的壓抑,使得生命變得貧乏而缺乏活力。他呼喚著酒神精神的迴歸,以重振生命的力量和創造力。 超越善惡的道德傢 尼采對傳統道德的批判,觸及瞭人類社會最根深蒂固的觀念。他認為,我們所習以為常的“善”與“惡”並非普適真理,而是曆史和社會建構的産物,尤其是奴隸道德對主人道德的顛覆。他並非鼓勵人們去做壞事,而是挑戰那些將特定價值體係神聖化、絕對化的做法。他引導讀者去思考,我們所遵循的道德,究竟是服務於我們的生命,還是在束縛我們的生命?他提齣的“超越善惡”(jenseits von Gut und Böse)的視角,鼓勵人們以一種更廣闊、更超然的眼光去審視和理解道德現象,從而擺脫被動的道德灌輸,成為自己道德的創造者。 “生成”與“存在”:動態的生命觀 尼采的思想,核心在於對“生成”(Werden)的強調,而非僵化的“存在”(Sein)。他認為,生命是一個不斷變化、流動、發展的過程,一切都在生成之中,沒有永恒不變的本質。傳統的哲學往往試圖尋找固定的“存在”,而尼采則將目光投嚮瞭生命的力量如何展現、如何演進。這種動態的生命觀,直接影響瞭他對個體、對曆史、對真理的看法。個體不是一個靜止的實體,而是一個不斷自我創造、自我超越的過程。真理也不是固定不變的教條,而是對生成過程中對現實世界的一種解釋和視角的形成。 尼采的遺産:挑戰與啓發 尼采的思想,如同一麵棱鏡,摺射齣人性的復雜與多麵。他的語言充滿詩意和警句,充滿瞭張力與反諷,使得他的作品難以被簡單地歸類和解讀。他並非提供一套現成的答案,而是拋齣一係列深刻的問題,迫使讀者積極參與到思想的生産過程中。從存在主義到後現代主義,從心理學到文學創作,尼采的思想如同無形的手,塑造著現代思想的麵貌。 閱讀尼采,是一場精神的冒險,是一次對自身存在和價值的深刻拷問。他撕裂瞭安逸的錶象,直視瞭存在的脆弱與力量,鼓勵我們以一種更自由、更勇敢、更富創造性的姿態去擁抱生命,去成為我們自身命運的創造者。他的思想,至今仍然是推動人類思考邊界、激發生命活力的不竭源泉。

用戶評價

評分

這本書對於尼采思想脈絡的梳理,展現齣一種罕見的宏觀視野和精準的洞察力。它並沒有停留在對某幾部名著的簡單介紹,而是將尼采的整個思想發展——從早期的古典學傾嚮,到中期對文化批判的深入,再到後期對超人哲學的構建——構建成一條連貫的、有機的生命綫。這種結構安排的功力實在瞭得,它幫助讀者理解瞭尼采思想的內在張力是如何隨著其生命經曆而演變的,而不是將其視為一堆孤立的口號。我發現,通過這種整體性的把握,我對那些過去難以理解的矛盾之處,如其對蘇格拉底的批判與對藝術的推崇之間的關係,都有瞭全新的、更深層次的理解。這遠超齣瞭普通導讀的範疇,更像是一次精妙的哲學史的濃縮。

評分

閱讀體驗上,這本書的編排邏輯清晰得令人稱贊,簡直是初學者探索尼采思想迷宮的最佳嚮導。作者顯然沒有采取那種堆砌晦澀術語的做法,而是用一種極為平易近人的敘事方式,將尼采那些看似天馬行空的概念,如“權力意誌”和“永恒輪迴”,一步步地分解、梳理,直到它們變得觸手可及。文字的流動性非常強,沒有那種哲學著作常見的生澀感。每當我覺得即將被某個深奧的理論繞暈時,總能及時找到一個精妙的類比或者一個恰到好處的曆史背景介紹,將我拉迴清晰的軌道。這種循序漸進的引導,讓我能夠自信地、不帶恐懼地麵對尼采的挑戰性文本,感覺自己像是在一位經驗豐富的嚮導帶領下,安全地穿越瞭哲學的高山和峽榖,收獲頗豐。

評分

這本書的裝幀設計著實令人眼前一亮,那種沉穩而又不失現代感的風格,完美契閤瞭哲學經典應有的氣質。拿到手裏,紙張的觸感細膩而有分量,翻閱起來非常舒適,長時間閱讀也不會感到疲勞。封麵上的字體排版講究,既凸顯瞭“牛津通識讀本”的係列權威性,又讓“尼采”這個名字顯得既嚴肅又引人入勝。我尤其欣賞它在細節上的用心,比如書脊的設計,既牢固又美觀,即使頻繁翻閱也不會輕易損壞。這種對物理形態的重視,無疑提升瞭閱讀的儀式感,讓人在接觸內容之前,就已經對這部作品産生瞭敬意。它不僅僅是一本書,更像是一件值得收藏的藝術品,擺在書架上都顯得格外有品位。對於追求閱讀體驗的讀者來說,這種精心打磨的實體書,遠非那些粗製濫造的版本所能比擬。

評分

對於想要深入瞭解尼采但又擔心被其晦澀語言勸退的人來說,這本書無疑是一劑強心針。它在保持對原著精神忠實的同時,巧妙地“翻譯”瞭尼采的激情與深刻,讓那些激昂的論斷和充滿悖論的句子變得可以被現代人所消化和吸收。書中對尼采生平的選取也極為精準,隻挑選瞭那些對理解其哲學轉變至關重要的事件,避免瞭冗餘的傳記細節乾擾核心思想的闡釋。這種剋製而高效的信息呈現方式,極大地提高瞭閱讀的效率和專注度。總而言之,它為我們搭建瞭一座堅實的橋梁,讓我們得以自信地踏入二十世紀最復雜、最迷人的思想殿堂之一。

評分

這本書的語言風格是那種沉穩、典雅,但又不失現代思辨活力的完美結閤。它成功地避免瞭學術著作的枯燥和通俗讀物的輕浮,保持瞭一種令人信服的權威性,同時又不疏遠大眾讀者。作者在論述過程中,頻繁地穿插著一些精妙的設問和反詰,這些巧妙的提問直接激發瞭讀者進行自我反思,讓閱讀過程變成瞭一場與尼采思想的“對話”,而不是單嚮的灌輸。特彆是當討論到價值重估這個核心議題時,作者的筆觸變得尤為有力而富有激情,仿佛能夠感染讀者去重新審視自身的世界觀。這種高水準的文字駕馭能力,使得即便是初次接觸尼采的讀者,也能感受到思想的巨大衝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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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超級好好好好好好加油很好超級好好好好好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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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提供瞭一種意義……一種對虛無的欲求,一種對生命的反感,對生命最基本的先決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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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相當不錯,大傢都買來讀一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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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書是不錯,但是有些本翻譯的感覺不是太好,不過還好後邊有英文原版,看不懂中文翻譯的看看後邊的英文就明白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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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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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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