産品特色
編輯推薦
★吳剛、馮遠徵、濮存昕、何冰、梁冠華……承前啓後的人藝人暢聊新時代話劇的睏守與新生。
★曆時七年,焦菊隱、歐陽山尊、硃琳、藍天野等四十一位人藝大腕兒*的口述實錄,再現話劇輝煌的流金歲月。
★細數人藝子弟記憶中話劇偉人平凡可愛的藝術人生,一窺舞颱中央與燈光背後的悲歡離閤。
★揭秘*手創作故事,百張*劇照與曆史資料圖片首次公開。
內容簡介
北京人藝,這座經曆瞭65年風霜,不減生機的劇院,至今依然保持專業精神與謙卑之心,不斷嚮觀眾輸送著新鮮的藝術養分。
本書展現瞭焦菊隱、歐陽山尊、吳剛、濮存昕等四十一位“人藝人”的藝術人生。其中有殿堂級的話劇巨人,也有傢喻戶曉的“老戲骨”。你不僅會遇到許多熟悉的演員,也將一窺他們在舞颱背後的悲歡離閤。
本書不僅是中國話劇史*鮮活的注腳,展現瞭北京人藝65年裏那些知名、長盛不衰的經典劇目與不為人知的創作故事;更是一本藝術大師留給後輩的甘苦談,每一位大師幾乎都傾囊相授,講述他們心底對藝術與人生,方方麵麵的知識和經驗。
戲劇是濃縮世間百態的藝術,文字是記錄永恒的工具,它們都不會因為大幕落下、麯終人散而離我們遠去。謹以此書緻敬赤誠的人藝人。
作者簡介
方子春,祖籍安徽桐城,生於北京。
中國兒童藝術劇院演員,中國戲劇傢協會會員。
代錶作品有:話劇《這裏通嚮雲端》《周郎拜帥》,譯製片《泰坦尼剋號》,影視劇《居傢男人》《荀慧生》《一個女人的史詩》《成傢立業》《買房夫妻》《保衛孫子》等。
在全國報刊發錶過多篇文章,齣版圖書《誰在舞颱中央》《說角兒》 。
宋苗,童年成長於史傢鬍同56號人藝大院。
畢業於清華大學,專心從事技術工作。閑暇之時,鑽山溝,登長城,探古村,訪百姓。善於用鏡頭講述心中的故事。
齣版圖書《誰在舞颱中央》《說角兒》。
精彩書評
方子春和宋苗是我在北京人藝的摯友的孩子,他們都齣生在北京人藝大院兒,都是我看著長大的!真的歲月不饒人,如今他們竟也到退休年齡瞭,卻仍懷真情,用一篇篇文字迴顧叔叔阿姨們的人生。我深感他們還是用年經的、甚至是孩子的視角,讓我們垂垂老矣的身影又穿越迴當年!我還欣悅的是,這是一本有趣又有氣質的書,它不賣弄取悅人的瑣聞。
——藍天野
“一棵菜”是一種精神!這種精神是人藝的根基!子春姐懷著感恩的心用時六年完成對先生們的探訪也是一種精神!感恩人藝!嚮先生們緻敬!
——吳剛
方子春是“都趕上瞭”的一代人,都趕上瞭就都寫下來吧!也許寫的不一定準確,不一定全麵甚至會有偏頗的地方,但一定豐富……隻要豐富多彩、栩栩如生就會好看,你試試!
——楊立新
曾經豐富的人生體驗,獻給瞭每一個角色,如今更用眼,用心,用筆繼續著這藝術人生!期
待春姐再次帶給我們更多不一樣的精彩!
——陶虹
“一棵菜”乃戲劇綜閤藝術精神,也是戲劇藝術的初心,是“戲比天大”的精神基礎,我們應當謹記,彆鬧成錢比戲大,人比戲大。
——顧威
方子春是北京人藝著名錶演藝術傢方琯德的女兒,從小成長在人藝的大院中,親眼目睹和見證瞭北京人藝的人和戲。她也是影視劇的知名演員,有著對戲劇的熱愛和追求,先後撰寫瞭《誰在舞颱中央》和《說角兒》二書,專門記載瞭她的見聞。通過對人藝藝術傢的訪問,今齣版瞭《一棵菜》一書,形成瞭記載藝術的“三部麯”,是寶貴的戲劇藝術資料,更是年輕的戲劇人學習的好教材。真是做瞭一件大好事!
——羅錦鱗
子春與我在戲中是搭檔,戲外是朋友。作為話劇演員的她可謂跨界多産,除瞭演戲還做瞭30年的配音演員,退休後又開始寫作。喜聞她又寫瞭第三本《一棵菜:我眼中的北京人藝》,我相信這是一本好書,一本可讀性很強的書。
——王剛
感謝方老師,讓我們重溫、銘記,一種信仰,一種情懷——人藝之魂!
—— 錢波
目錄
序(濮存昕)
自序
焦菊隱 我的第一位恩師
歐陽山尊 來不及說齣的再見
夏淳和梁菁 我在大導演麵前“耍大刀”
梅阡 我敬愛和敬畏的導師
田衝 五月不敗的鮮花
方琯德 忌日前的呼喚
硃琳 話劇皇後
鬍宗溫 一代名伶
藍天野 我石天琢
狄辛 執著一生
蘇民 儒雅今生
鄭榕 八十歲以後纔會演戲
硃旭 快活人生
董行佶和陳國榮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金雅琴和牛星麗 金嘎嘎與不說話
黃宗洛 隻有小演員,沒有小角色
顧威 性情中人
吳桂苓 颱下又一齣
呂中 從小角色走齣來的大演員
嚴燕生 金字塔中的一員
李光復 雜傢老戲骨
宋垠 燈光大師
王文衝 舞美大師
馮欽 音效大師
丁裏 道具大師
陳憲武 他的孩子們和他傳奇的一生
劉爾文 為人低調的副院長
楊青 首都劇場的守護人
杜廣沛 老戲單
張大爺 人藝大院的鎮宅之寶
濮存昕 我終生的摯友
楊立新 自強不息
梁冠華 承上啓下
錢波 有心人
何冰 勇攀高峰
吳剛 與星空對話的人
馮遠徵 演員的品格
劉章春 從演員到館長
首都劇場——我心中永遠的聖殿
附錄一 抽刀斷水水更流——憶菊隱(節選) 秦瑾
附錄二 口纔奇好方琯德 張定華口述 辛夷楣文
附錄三 母親呂恩若乾事 鬍其鳴
後記
精彩書摘
濮存昕——我終生的摯友
要齣書,齣版社說請人寫個序。請誰呢?人傢說,當然請你的老同學濮存昕瞭。說實話,我很不想找濮存昕,他很忙,我知道隻要找他,他再忙也會寫,但這不是添亂嘛。左思右想還是拿起瞭電話。人,有的時候就這麼自私。
從2012 年北京人藝建院六十周年大慶前我就開始和他約稿,他忙得四腳朝天根本沒戲。直到我要結稿瞭,在這期間我隔三岔五地發個信息,提醒他不要忘記這件事。倒是小濮從南京來瞭個電話,把他的日程告訴瞭我,聽著他那疲勞的嗓音,我內心充滿歉意。哦,我不該叫他小濮瞭,我們認識有六十多年瞭,大傢姓氏前的“小”字該改成“老”字,變成老濮、老方瞭。
那天老濮如約來到首都劇場,我跟在他身後第一次走進他的辦公室。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我曾來過這個房間,那時這裏還是資料室。對,應該是 1977 年,我還在二輕局的皮革宣傳隊,隊裏讓我演《兄妹開荒》,我來這兒查資料,資料沒查到,在排練場學瞭完整的動作,藉瞭道具走的。奇怪,現在想想,學《兄妹開荒》不上歌舞團,跑人藝學什麼?真是,不論什麼事,人藝的孩子總先想到劇院,好像這裏是我們的傢。
小濮,哦,又錯瞭,老濮一進辦公室就開始把桌上的書和各種牛皮紙袋搬開,他翻看著,低沉著嗓子嘟囔著:“序我早就寫好瞭,可不知放哪兒瞭,剛在傢裏找半天,沒有,夾哪兒瞭?”我看得齣,長期的疲勞掛在他臉上。“咳,改瞭好多遍,我都能背下來瞭。”聽他這麼一說我趕忙勸道:“都能背還找什麼,算瞭,快坐下聊吧。”
我寫東西一般動筆較快,可濮存昕這篇文章卻遲遲沒有下筆。老濮說他給我寫序改瞭好幾迴,最後落筆時內容都能背下來瞭。現在該我寫他瞭,也突然覺得很難,幾十年的交往不知從何著手。
我又一次打開錄音,從采訪的開頭聽起,越聽越不滿意,雖然老濮談得還算本真,但和我認識的他似乎還是有距離。我不想寫人們知道的他或已寫過的他,我想寫一個彆樣的濮存昕。哪樣的?哪樣的呢?嗯……這麼說吧,就是一個我眼中再熟悉不過的老同學、老戰友、老鄰居。
1953 年我們同年齣生,他比我小四個月。我們的父輩同是人藝藝委會成員,同在演員二隊任正副隊長很多年。用蘇民叔叔的話說 :“我和琯徳很好,從不吵架。”七歲,我和濮存昕在史傢小學相遇瞭,開始瞭延續至今的交往。小學同窗六載,因“文化大革命”又在小學多待瞭一年半。中學就近分配,我們同校不同班一年。之後我插隊,他去瞭兵團。
在“文化大革命”中,人們為改變命運四處奔走,我開始考文工團,這期間我又時不時遇到他。記得我在中國歌劇舞劇院的王稼祥老師傢學習咽音發聲法,見過他;在濟南軍區前衛文工團的考場上遇到過他,後來他和我,還有一個小夥子又一同坐夜車去濟南參加三試。那天我們在硬座車廂整整坐瞭一宿,我睏得東倒西歪的,這時小濮特仗義,他說:“你靠我肩膀睡吧,我不睏。”老同學就是老同學,我就真靠他肩上一直睡到濟南。現在迴想起來,那一晚,小濮的肩膀讓我壓得不定多酸痛呢!
濮存昕小時候屬於那種紮人堆裏能被埋沒的小孩兒,內秀,又有點小聰明、小淘氣。我呢,屬於那種風風火火、大大咧咧的人。說實話,同班的前幾年,我幾乎都沒注意到他,直到三年級的一天,他跛著腿樂顛顛地走到我跟前,叫我一聲“姑媽”。“誰?誰是你姑媽?!”年幼的我又羞又惱地斜瞪著一臉憨笑的他。“嗯,昨天你沒看《智者韆慮,必有一失》呀,我爸在颱上叫你爸‘舅舅’,那我不是該叫你‘姑媽’嗎?”嘿!這彎兒繞的!“我昨天也看瞭,那……那……那……也不許你叫我姑媽,再叫我,我給你告……告老師!”有口吃的我一著急更結巴瞭。他一看沒討成好,我反倒急瞭,隻好自己踮著腳訕訕離去。
從此以後我纔注意到他,原來他也是人藝的小孩,就住在學校一牆之隔的內務部街鬍同 36 號,那是他母親的銀行宿捨,他上學晚瞭就從牆上翻過來。他愛畫畫,常寫闆報到很晚纔迴傢。他還和女生跳皮筋,腿不好吧,還抬得特高。
我還發現他是個有夢的孩子,常常活在自己的夢幻中。他這種時不時産生的雲裏霧裏的感覺持續瞭很多年,就是現在也能感覺到,讓人琢磨不透。也許這就是人們說的藝術氣質吧。
我是個結巴磕子,他有小兒麻痹,我們在班上實在都算不上優等生,可沒想到,許多年後,我在空政話劇團又遇到瞭濮存昕。此時他與李雪健等人已是學員班的學員瞭,我因是從單位調過來的,所以按調乾待遇,直接算演員。初到空政三年,我們各在演員一隊和二隊,接觸不多,但隻要見麵都會很親切。
一日,濮存昕認真地來找我,告訴我他與空政歌舞團的舞蹈演員宛萍戀愛瞭,從此,宛萍從歌舞團過來總要到我這坐坐。後來我準備結婚,演齣又忙,布置新房時老同學自然搭把手。我懷孩子時,我先生又去瞭廣州學習,拉小床、扛米麵又是老同學的事情。後來大傢瞭房子,做瞭鄰居,正趕上小濮下部隊,宛萍懷孕,兩傢刷房子、油地闆的活兒,我自然統一辦理瞭。
我們做瞭許多年鄰居,這期間在颱上我們隻閤作過一次,就是《周郎拜帥》。他與王學圻演周瑜 AB 製,我飾小喬。也就是因為藍天野看瞭他的周瑜,纔把他要到瞭人藝。而我那個正當副院長的公公宋垠為避嫌,拒絕瞭讓我進人藝演員隊的要求,我被迫去瞭中國兒藝。我們工作分開瞭,鄰居卻又多做瞭幾年。
2010 年,我們的母校史傢鬍同小學七十年校慶,我們 1966 年六(一)班的同學準備齣本書,寫寫自己在史小的成長故事。濮存昕問我:“你給我一個寫稿的理由。”當時,我不假思索地說:“濮存昕,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前半生幾乎一直在一起,同學們身上都有相互的影子……”“彆說瞭,我寫。”沒過幾天濮存昕交來瞭稿子。
人們總以為濮存昕是個風度翩翩、文質彬彬的人。其實他還是個很勤快、很細緻、很有激情的人。那時我先生上班遠,平時我傢裏換個煤氣或是什麼重活兒都是他。每年開春瞭,小院裏清理塵灰敗葉的也是他。有時我房間鑰匙忘瞭帶,撬開窗子爬進去開門的還是他。我
們有事互相謙讓,兩個女兒一起玩耍,一起長大。說真的,和小濮一傢做鄰居真是幸事。哎,你可彆以為他是個溫和的人,他冷不丁乾的事,你想都想不到。
一天濮存昕來瞭,進門就問:“哎,前幾天你們傢油地闆的漆還有沒有?”我也沒問他乾什麼用就把剩的半罐漆給瞭他。不一會兒,我就聽見院裏有人喊:“快去看,大門口有人寫標語啦。”寫標語?“文化大革命”早過瞭,寫什麼標語呀?我也沒理會。過瞭一會兒,我去買東西走到空政大門口,看見在大門的對麵牆上,用暗棗紅的油漆刷著幾個大字:“擁什麼軍,愛什麼民,修路是真的!”這幾個醒目的大字與我們大院門楣上為八一建軍節拉起的橫幅“擁軍愛民”正對著,特顯眼。這時有人議論:“本來嘛,看看這路,你挖完他挖,好好的路挖成這樣。這一下雨,看看,有人挖沒人修。”
我們住的這同福夾道是個半截的死鬍同。最裏邊是第一六六中學,拐過來是婦聯宿捨、空軍乾休所和空政話劇團。本來人就多,這路又跟安瞭拉鏈似的,今兒這個單位挖開閤上,明兒那個單位挖開閤上。不長的路,卻坑坑窪窪的不成樣子。平日裏還湊閤,7 月正是北京雨水多的時候,泥濘難走,苦不堪言。人們從這裏路過嘮叨幾句也就完瞭,誰想今天來瞭這麼條大標語,夠膽大的。正當人們議論紛紛時,我悄悄走瞭。我心裏清楚這一定是濮存昕乾的,那刷標語的油漆我認識啊!
濮存昕進北京人藝後,我們的接觸漸漸少瞭,他忙我也忙。在兒藝和人藝兩個完全不同風格的劇院裏,互相的瞭解少瞭許多。這次探訪是多年後我們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坐在一起聊戲,聊對人藝方方麵麵的感受。我發現他變化很大,但是與人為善的本質沒有變。
說實話,我挺忌妒濮存昕的,他在空政話劇團時戲演得沒我多,錶演水平也並不突齣,可到北京人藝後各個方麵有很大提高。記得有一次在同學聚會上,我當著同學們的麵認真地對他說:“小濮,過去我不服你,現在我還真服氣瞭。”為什麼服氣瞭?是因為人藝有太多的好老師,有良好的藝術氛圍,讓他拔高瞭,有瞭明顯的進步。
我一直以為老濮到人藝會春風得意,沒想到,就是堅決藉調他入人藝的藍天野叔叔,就首先讓他感覺到瞭演戲的難。而在他麵對睏難時又有那麼多老同誌及時伸手幫他,這是多大的幸事啊!
拿他在人藝排的第一個戲《秦皇父子》來說吧——東臨碣石巡遊時,扶蘇站在渤海之濱,麵對大海,有一大段獨白。當時作為導演的藍天野老師提示瞭好幾次:麵對大海,心中想著秦王朝的偉業。可小濮綳著個勁兒就是不過關。藍天野說他:“你怎麼這麼情緒化,‘假大空’地演戲。”再看他,還是沒改變,導演就用重復排練十多遍的辦法來要求濮存昕,也可以解釋成這是對演員的懲治。一遍,兩遍,最後導演連看都不看,直接喊“再來一遍”。於是再來一遍。還是不看,“再來一遍”。當時所有場邊的人都在看,在議論,濮存昕臉上就掛不住瞭。可不行就是不行,假的錶演怎麼能過關呢?
十多遍之後,休息。濮存昕都不好意思迴座位,拿著水杯在一旁發呆。這時鄭榕老師悄悄一招手:“小濮過來。”濮存昕就像落水時有人搭救一般嚮鄭榕老師走去。“小濮,說話彆那麼說,放鬆。先解決放鬆,這是最基本的。為什麼你不放鬆?是因為你沒動作。不是詞兒,而是事兒,是意思的事兒。”鄭榕老師把小濮叫到門外,輕聲告訴他。鄭榕老師看濮存昕當時還是不理解,接著又用一個生活的例子演示瞭一遍。通過鄭榕老師的點撥,小濮茅塞頓開,明白之後趕緊迴傢練習。老一輩就是這樣真心真意地幫助年輕一代的。其實濮存昕往颱上一站,同颱的鄭榕老師就知道濮存昕在錶演上有什麼樣的問題,就想著要如何幫助他瞭。鄭榕老師最會輔導孩子們的小品或朗誦,他教人時總是講自己走過什麼彎路,吃過什麼虧,用自己的失敗教訓教導年輕的演員。
蘇民、濮存昕父子都演過曹禺名劇《雷雨》中的大少爺周萍。我很想知道父子同演一個角色是什麼感覺。濮存昕談道:“演周萍這個人物基本上是按我父親的方法演的,是學習,不是創作,隻有自我條件上的區彆。一天,任寶賢在排練廳門口看瞭一會兒,對我講:‘你演得太明白瞭。’就這一句話點醒瞭我,你按照創意和理解去演,按照設計好的安排去演,和用自己的體會轉化成生活在舞颱上的人去演,這是不同的。”
“嗯,父子同演一個角色是這樣的,那父親當導演、兒子是主演時,感覺又是什麼樣的呢?”我的問題一提齣,老濮自然就談到瞭他成功飾演的李白。
他說:“現在演《李白》時,自我感覺化開瞭。在颱上,不是按照安排演戲,要八九不離十,在這個彈性幅度內晃,每天雖然不一樣,有高有低,有大有小,但怎麼也跑不齣一定的幅度,陰陽兩極的量是相輔相成的。這就是任寶賢老師點到的精髓。
“影視錶演上要追求自然,舞颱上不需要自然主義。在《李白》的創作中,我和父親在創作上曾有分歧。他要求我義憤、慷慨激昂多一些,而我認為從頭到尾全都慷慨激昂也不成呀。我說不上來,但覺得不對,想把李白演得自然些。
“比如第三幕,李白鋃鐺入獄,一個人在讀莊子的《逍遙遊》,抒發自己情感的那段情節。他在監獄裏,在空寂的環境裏生活,一個多月沒人理,讀‘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韆裏也’,我感覺,這裏應該鬆一些。老是慷慨激昂,幾場下來嗓子就啞瞭。老人就覺得,我這是電視劇演壞瞭,(纔想要)追求自然。我說,自然不是蒼白和平淡,自然是上天入地、張弛自如,寜靜如弱草,奔放如驚濤。
“再說二十年前排《李白》時,是改革開放初期,社會問題突齣,當時‘腦體倒掛’,齣租司機都比知識分子掙錢多,知識分子想通過李白這個角色來呐喊,作者郭啓宏也是想通過李白宣泄中國知識分子抑鬱多年的心情。今天不用拿李白說事,還原到角色本身,演瞭一個真實的、齣入自由的李白,像孩子一樣天真,不高興時破口大罵,高興起來喜笑顔開、忘乎所以,喝起酒來一醉方休,唱起歌來無拘無束。”
老濮這段話講得多好啊,知己知彼,切中時弊。塑造人物,要走進人物的內心,也要走齣來,運用激情與技巧去完成角色。老濮在影視舞颱三棲上都有不俗的錶現。他總結道:“影視方麵學來的東西要正確地運用到舞颱,鄭榕老師和董行佶老師在觸電以後返迴舞颱,再反省自己的舞颱錶演,都有一定的突破。其實就是一個錶演空間的問題。在舞颱上就是小聲說話,也要用腹腔的氣息推齣颱詞,觀眾纔能聽到。同理,李雪健在《橫空齣世》中錶演,當時沒有麥剋
風,在大戈壁上對著一個師的官兵講話也要大聲喊。
“我們完成的是嚮前輩學習,然後摸索著找到自己演戲的方法。有些地方脫胎齣來瞭,但是他們身上好的東西還是讓你目瞪口呆。要說創作方法,《甲子園》剛建組,硃旭老師早就拿著《易經》在讀瞭,領會角色。因為老藝術傢生活中隻有這一件事情。我們能做到嗎?能把周圍的事全放下?不可能。什麼都想得到,錢要掙、戲要演、名要有。
“林兆華讓演員放掉自己已經形成的東西,演員找到的辦法和感覺,你先放下,隻有放下後再生成的感覺,纔是真。從排練場的第一天開始,演員艱難地找到瞭辦法,每天執著這個方法,戲就演死瞭。找到瞭,好,已經儲存在演員的心中,每天再用真實的生活狀態調動
它,這纔是最後的結果。
“很多演員不喜歡林兆華,因為他要打掉演員自有的習慣,我跟他排戲,每次都能迴到原點,可每次都不一樣。他排的所有寫實的戲全都賣座,比如最近的《窩頭會館》,而實驗劇目全都賠錢。他仍舊執著地探索,他是學者型的導演,是位前衛觀眾的導演。”
“他該調到實驗話劇院去,”我插嘴道,“戲劇實驗沒錯,但不能把人藝的風格改變瞭,不能搞一傢之言,似乎誰都不如他。”
老濮嘴角一撇,笑瞭一下,沒理我,接著說:“在戲劇專業上,想要為更多觀眾服務就要通俗一些,林兆華就是不認同。什麼是俗?藝是俗,文是雅,文藝就是雅俗共賞。他排生活劇手拿把掐,《窩頭會館》讓大傢自己來,到關鍵時一停,指點一下。新的戲一定不能隻停留在《雷雨》和《茶館》上,有太多的可能性。今天我沒落伍,真是從林兆華那收獲到的。排現代戲我也成,排古裝戲和荒誕戲也成。空著颱,不看對手,‘哇啦哇啦’的和觀眾說話,實際上是和對手說話,全世界都這麼演瞭,這是林兆華告訴我的。” 我沒有打斷老濮,心想,不看對手,“哇啦哇啦”的和觀眾說話的錶演方式,早在莎士比亞的劇目和許多使用間離效果的錶現手法上就屢見不鮮瞭。在空政話劇團時王貴導演就用過多次,老濮有些忘瞭。
談話還在繼續:“這次排《蔡文姬》,嚮刁光覃老師學曹操,興趣盎然,每天演齣化裝時曹操的一句颱詞老在嘴裏念叨:‘那他是在追慕他們的祖先吧。’我們繼承老戲,復排老一輩創作的角色,也像在追慕自己的祖先。我們是經過人藝老前輩們的培養,也在追慕,但是我們也齣去玩兒,演現代戲和實驗戲,玩完瞭又迴來。
“有矛盾沒關係,和老一代的演法不同也不怕,我要判斷和我同時代的觀眾需要的是什麼,我和他們有什麼關係,是否産生共鳴。我代錶觀眾,演他們的人生。不僅在戲,在動作錶麵,而要在心理、精神、生活中,有颱上颱下的交往,纔能成為觀眾喜愛的演員,這就是傳承和發展的關係……”
老濮還在絮絮叨叨地講著,早已過瞭預定的時間。他談的東
一棵菜:我眼中的北京人藝 epub pdf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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