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分
大概人老瞭或者失意之時,都免不得要說些樸素的話,講講過去的經曆,總結一下讀書、治學、為人的經驗,供後來者鑒往知今不無裨益,周作人的《苦口甘口》大抵可作如是觀。 《苦口甘口》1944年11月由上海太平書局齣版,收文21篇,序言1篇,從1943年9月始,至次年8月迄,寫作時間跨度約為1年。對周作人來說,1943年是具有特殊意義的一年,這年的2月8日,汪僞國民政府批準瞭僞華北政務委員會全體委員的辭呈,周作人遂從僞華北教育總署督辦的位置上下來,結束瞭兩年零一個月的“督辦”生涯。周氏之離任,非是自願,乃是被炒魷魚,此月僞華北政府改組,是因為僞國民政府認為王揖唐主政的僞華北政府不能把華北建為日本的後方兵站基地,原僞華北政務委員會全體委員遂集體辭職。對於“督辦”一位,周作人實際上頗為留戀,2月6日下午,汪時璟來訪,傳達瞭硃深(後齣任僞華北政務委員會委員長)讓其齣長僞北大校長意,實際上即批準瞭周作人辭職。周頗為不悅,當晚日記雲:“汪翊唐(即汪時璟)來,述硃三爺(即硃深)意,令長北大,笑謝之。手段亦仍如髯公(即王揖唐),思之不快良久”。10日僞華北政府改組完畢,除王揖唐外,隻有周作人落選,這讓他十分惱火,當晚日記悻悻然曰:“硃深對汪主席雲:周不慣政治,堅辭。對王舒魯(王剋敏)雲:日方反對周放任學生。閤前說而三。小人反復,常用手段故如是也。”17日日記雲:“下午甚不快,閱毛詩疏消遣。”得意時是儒,失意時是道,終周作人一生,便是這兩者之間的微妙平衡。丟官失爵後的周作人,開始懷念故人,思考為官得失,變而嚮道為文瞭,如作《懷廢名》,《武者先生和我》(收《苦口甘口》)等,都寄托瞭對友人的思念和自己苦悶之意。
評分苦茶先生的作品。為瞭集齊自編集。
評分趁活動買的,很閤算。還在細讀中
評分《苦口甘口》一九四四年十一月由上海太平書局齣版。《自序》中說:“今年夏天特彆酷熱,無事可做,取舊稿整理,”即為編集時間。本文共二十一篇,計一九四三年九月至十二月八篇,一九四四年一月至八月十三篇,是繼《藥堂雜文》之後的作品,風格亦基本延續《藥堂雜文》,談論思想的“正經文章”仍復不少,也有一些懷人讀書之作。從《苦口甘口》起,周氏進入一個“總結時期”。其中最典型也最有分量的是《我的雜學》,作者後來說,“這是一種關於讀書的迴憶,把我平常所覺得有興趣以及自以為有點懂得的事物,簡單的記錄瞭下來,”(《知堂迴想錄· 拾遺辛》)全麵概括瞭他的知識構成,同時也梳理瞭思想源流。而有關結論則在《夢想之一》及此後所作《道義之事功化》(作者說亦可名為“夢想之二”)裏有更為詳盡的闡述,其要點則如作者所說:“中國現今緊要的事有兩件,一是倫理之自然化,二是道義之事功化。前者是根據現代人類的知識調整中國固有的思想,後者是實踐自己所有的理想適應中國現在的需要,都是必要的事。”(《我的雜學》)以後在《知堂迴想錄· 反動老作傢一》中又補充道:“這第一點是反對過去的封建禮教,不閤人情物理,甚至對於自然亦多所歪麯,非得糾正不可。……第二點是反對一切的八股化。自從董仲舒說過,‘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後來的人便抗瞭這牌招牌大唱高調,崇理學而薄世功,變成舉世盡是八股的世界。”可以說前者是“疾虛妄”和“愛真實”的總括,後者是人道主義思想的落實,而八股與空談也是一種虛妄;作者長期而係統的文化批判,以及一生的思考,就完成在這兩句話裏瞭。然而如果聯係他所說的:“蓋據我多年雜覽的經驗,從書裏看齣來的結論隻是這兩句話,好思想寫在書本上,一點兒都未實現過,壞事情在人世間全已做瞭,書本上記著一小部分。”(《燈下讀書論》)那麼上述兩點之被稱為“夢想”,也就無足為奇瞭,說來隻是“偉大的捕風”而已。而《燈下讀書論》則道齣瞭他對分彆作為願望和事實的人類曆史的終極看法,他的思想最深的根也就紮在這裏。周氏在《我的雜學》中自謂“在知與情兩麵分彆承受西洋與日本的影響為多”,但是這裏“西洋”卻不是籠統講的,更非指其末流,而是直溯源頭:“要瞭解西方文明似乎不可不從希臘說起。”(一九六五年四月二十六日日記)周氏之“不忘記”希臘,除意欲糾正通常對於西方文明的謬誤理解外,更重要的還如他一再所說,“其思想更有與中國很相接近的地方”。然而所指“中國”卻非當今而是以往,或者說是以往的一種理想,這早說在《生活之藝術》裏瞭:“中國現在所切要的是一種新的自由與新的節製,去建造中國的新文明,也就是復興韆年前的舊文明,也就是與西方文化的基礎之希臘文明相閤一瞭。”前引文所謂“知”,所涉範圍甚大,核心是對文明的意識。“新的自由與新的節製”,也就是“生活之藝術”,在他看來,“在有禮節重中庸的中國本來不是什麼新奇的事物”。中庸作為周作人思想總的基調,原本得之於古希臘,不過在中國古代找到一種契閤罷瞭。周氏之熱衷介紹希臘文明,是他所有工作中最具啓濛主義色彩的一項,目的還在改造國民性,“建造中國的新文明”。當然這同樣是“偉大的捕風”。止 庵
評分很不錯的好書,值得購買
評分值得推薦的書
評分《苦口甘口》一九四四年十一月由上海太平書局齣版。《自序》中說:“今年夏天特彆酷熱,無事可做,取舊稿整理,”即為編集時間。本文共二十一篇,計一九四三年九月至十二月八篇,一九四四年一月至八月十三篇,是繼《藥堂雜文》之後的作品,風格亦基本延續《藥堂雜文》,談論思想的“正經文章”仍復不少,也有一些懷人讀書之作。從《苦口甘口》起,周氏進入一個“總結時期”。其中最典型也最有分量的是《我的雜學》,作者後來說,“這是一種關於讀書的迴憶,把我平常所覺得有興趣以及自以為有點懂得的事物,簡單的記錄瞭下來,”(《知堂迴想錄· 拾遺辛》)全麵概括瞭他的知識構成,同時也梳理瞭思想源流。而有關結論則在《夢想之一》及此後所作《道義之事功化》(作者說亦可名為“夢想之二”)裏有更為詳盡的闡述,其要點則如作者所說:“中國現今緊要的事有兩件,一是倫理之自然化,二是道義之事功化。前者是根據現代人類的知識調整中國固有的思想,後者是實踐自己所有的理想適應中國現在的需要,都是必要的事。”(《我的雜學》)以後在《知堂迴想錄· 反動老作傢一》中又補充道:“這第一點是反對過去的封建禮教,不閤人情物理,甚至對於自然亦多所歪麯,非得糾正不可。……第二點是反對一切的八股化。自從董仲舒說過,‘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後來的人便抗瞭這牌招牌大唱高調,崇理學而薄世功,變成舉世盡是八股的世界。”可以說前者是“疾虛妄”和“愛真實”的總括,後者是人道主義思想的落實,而八股與空談也是一種虛妄;作者長期而係統的文化批判,以及一生的思考,就完成在這兩句話裏瞭。然而如果聯係他所說的:“蓋據我多年雜覽的經驗,從書裏看齣來的結論隻是這兩句話,好思想寫在書本上,一點兒都未實現過,壞事情在人世間全已做瞭,書本上記著一小部分。”(《燈下讀書論》)那麼上述兩點之被稱為“夢想”,也就無足為奇瞭,說來隻是“偉大的捕風”而已。而《燈下讀書論》則道齣瞭他對分彆作為願望和事實的人類曆史的終極看法,他的思想最深的根也就紮在這裏。周氏在《我的雜學》中自謂“在知與情兩麵分彆承受西洋與日本的影響為多”,但是這裏“西洋”卻不是籠統講的,更非指其末流,而是直溯源頭:“要瞭解西方文明似乎不可不從希臘說起。”(一九六五年四月二十六日日記)周氏之“不忘記”希臘,除意欲糾正通常對於西方文明的謬誤理解外,更重要的還如他一再所說,“其思想更有與中國很相接近的地方”。然而所指“中國”卻非當今而是以往,或者說是以往的一種理想,這早說在《生活之藝術》裏瞭:“中國現在所切要的是一種新的自由與新的節製,去建造中國的新文明,也就是復興韆年前的舊文明,也就是與西方文化的基礎之希臘文明相閤一瞭。”前引文所謂“知”,所涉範圍甚大,核心是對文明的意識。“新的自由與新的節製”,也就是“生活之藝術”,在他看來,“在有禮節重中庸的中國本來不是什麼新奇的事物”。中庸作為周作人思想總的基調,原本得之於古希臘,不過在中國古代找到一種契閤罷瞭。周氏之熱衷介紹希臘文明,是他所有工作中最具啓濛主義色彩的一項,目的還在改造國民性,“建造中國的新文明”。當然這同樣是“偉大的捕風”。止 庵
評分周作人散文的最大特點是衝淡平易。平淡自然、和平衝淡、閑適……這些說法都是前人對周作人散文風格的概括。周作人自己也曾說:“我近來作文極慕平淡自然的境地。”①“平淡自然”,這是周作人給自己散文風格所作齣的定位。“覺得如在江村小屋裏,靠玻璃窗,烘著白炭火鉢,喝清茶,同友人談閑話,那是頗愉快的事。”②他希望自己的文章能達到這樣的一種境界。不僅如此,他給廢名、俞平伯的作品寫的序言中,也一再地強調、推崇衝淡平易的文學創作風格。由此可見,衝淡平易,不僅是周作人希望達到的境地。同時,在他的散文創作中,也形成瞭衝淡平易的藝術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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