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部風雲激蕩的明代大曆史!明朝十六帝個個奇葩,洪武至崇禎氣象萬韆。
2. 當代首席曆史小說傢高陽力作!人物史實爛熟於心,正史逸事信手拈來,筆到意到,酣暢淋灕。
3. 睹宮廷風雲變幻,領略帝王宏圖大略,發掘人物真實麵貌,體會一幕幕遠比戲劇更精彩的曆史。
曆史小說應該有趣味,易於接受,引起讀者反應,共鳴,印象深刻鮮明,情節也閤情閤理,不與史情相悖……
——高陽
明朝十六帝個個奇葩,洪武至崇禎曆朝氣象萬韆。高陽披覽明史,興廢得失,將明朝的從頭至尾皇帝一一道來。明朝的曆史頭緒紛繁,變幻莫測,“剪不斷,理還亂”。高陽是講故事的高手,能夠從容駕禦,忠實於曆史原貌,考證渲染相得益彰,以每一位皇帝為中心,皇權製度、帝王心術 、王臣纔子的權謀與沉浮,徐徐展開暢快淋灕;後妃太監、王臣百吏、民情事態,娓娓道來細膩工整。將明朝十六帝的故事寫得跌宕起伏,在一張一弛的敘述中,呈現風雲激蕩的明代大曆史,讓讀者在曆史的塵埃裏,領略帝王宏圖,發掘人物本真的麵目,體會一幕幕曆史遠比戲劇更精彩!
高陽(1926—1992),颱灣著名曆史小說傢,本名許晏駢,齣身於浙江錢塘望族,世代書香。
一生著作約九十部,其中《李娃》《慈禧全傳》《鬍雪岩》標誌著他登上瞭中國曆史小說創作的高峰。擅長史實考據,有許多令人驚奇的曆史發現;其作品暢銷幾十年,精彩絕倫、雅俗共賞。讀者遍及全球華人世界,有人以“有井水處有金庸,有村鎮處有高陽”來形容高陽作品的受歡迎程度,此言不虛。
高陽的小說我一直看。
——張愛玲
高陽是一流的曆史小說傢。
——金庸
高陽的書,我是見一本買一本,買一本讀一本。
——二月河
寫人情,高陽寫齣瞭怨而不怒,冷靜客觀的氣質;寫鬥爭,高陽切中瞭權力欲望對人性的腐蝕;寫風格,高陽更為讀者勾繪齣一幅絢麗壯闊、氣質非凡的景緻,堪稱一部民俗變遷史。然而,高陽的作品不僅在質上獲得瞭肯定,産量更是驚人。
——楊明
第一章 建文帝之謎
一、獨特的封建製度
二、明太祖初立皇儲
三、太子標不幸病逝
四、立允炆為皇太孫
五、建文帝裁剪諸王
六、燕王在北平裝瘋
七、靖難軍待命討逆
八、建文帝齣師不利
九、鐵鉉堅守濟南
十、東昌之役燕王大敗
十一、燕師進駐大名府
十二、建文帝派員徵兵
十三、兩度議和均未成
十四、金川門開城投降
十五、建文帝引火自焚(?)
十六、明成祖大索“奸臣”
十七、方孝孺臨危不屈
十八、成祖滅方氏十族
十九、卓敬被誅五族
二十、成祖天性好殺
二十一、傳建文帝齣傢遁走
二十二、鄭和赴海外查訪
二十三、許多神秘傳說
二十四、“補鍋匠”的故事
二十五、《緻身錄》如斯雲雲
二十六、建文帝齣亡傳聞
二十七、老和尚突然自首
二十八、清修《明史》的爭議
第二章 奪門之變
第三章 成化畸戀
第四章 江南代北一遊龍
第五章 紫極仙翁
第六章 萬曆搜秘
第七章 沒有年號的皇帝
第八章 奉聖夫人
一、萬曆末年有道士歌於市
二、魏忠賢與魏朝爭客氏
三、客魏陰謀得遂
四、客氏住鹹安宮儀製甚隆
五、王安多病不能常見熹宗
六、內外交諫請逐客魏
七、王安具疏辭掌司禮監
八、客魏密謀殺王安
九、魏忠賢教唆霍維華劾王安
十、王安被降罰做苦工
十一、客氏齣宮熹宗思念
十二、熹宗性好為匠每自造屋
十三、木匠做瞭皇帝令人滑稽
十四、瀋 入閣與閹人勾結
十五、熹宗在大內“開內操”
十六、劉一燝堅臥不起
十七、瀋 隻好辭官歸裏
十八、魏忠賢矯旨趙選侍賜死
十九、裕妃為客、魏幽禁而死
二十、成妃被幽禁幸未死
二十一、客氏在交泰殿監視帝後
二十二、宮女為張後撚背使其流産
二十三、投閑卅年後復起
二十四、客、魏不容熹宗有子
二十五、劉誌選上書辱及皇後
二十六、魏忠賢提拔劉誌選
二十七、劉誌選最後上吊自盡
二十八、東林黨人正氣凜然
二十九、趙南星打落水狗
三十、東林與閹黨相火拼
三十一、汪文言被逐齣都
三十二、汪文言廷杖褫職
三十三、楊漣疏劾魏忠賢廿四大罪
三十四、魏忠賢修祖墳僭擬皇陵
三十五、閹黨排斥正人君子
三十六、葉嚮高難安於位
三十七、林汝翥杖責不法太監
三十八、魏忠賢哭訴禦前
三十九、許顯純用苛刑逼供
四十、楊漣等被捕到京
四十一、許顯純改篡楊、左供詞
四十二、左光鬥等傢人淒慘
四十三、東廠旂尉到蘇州抓人被揍
四十四、顔佩韋等五人從容赴義
四十五、黃尊素的兒子就是黃梨洲
四十六、抓黃尊素的旂尉也挨瞭打
四十七、上蒼垂憐孤忠之報
四十八、各地紛紛為魏忠賢建生祠
四十九、客氏進齣宮清塵除道
五十、熹宗曾有覆舟之事
五十一、熹宗崩逝信王入承大統
五十二、信王入宮錶現沉著
五十三、客氏叩辭熹宗梓宮
五十四、魏忠賢斃命,崔呈秀自縊
五十五、曹欽程尤為無恥
五十六、石三畏無意中犯忌諱
五十七、霍維華開新運河無功
五十八、閹黨結局非死即充
五十九、開館修《三朝要典》
六十、《三朝要典》奉旨銷毀
六十一、客氏步赴浣衣局笞死
六十二、客、魏的親屬都被充軍
六十三、思宗即位枚蔔求賢
六十四、大學士韓 等定逆案
一、獨特的封建製度
曆代開國之主,多子首推明太祖硃元璋。太祖早年孤寒,親屬僅一侄一甥,起事以後,多撫養子,計有二十餘人;力戰經營,光復漢土,頗得其力。而太祖的親子,亦有二十六人之多,夭摺的隻有兩個;此在曆代宮闈中,是個很優異的記錄,主要是因為馬皇後賢德過人,妃嬪宮人被寵有子的,無不厚待,視庶子如己齣,所以多能撫養成人。
明太祖的兒子,一律取木旁單名,長子標、次子樉、三子�h,四子棣。硃棣在弟兄中最傑齣,他有一半朝鮮血統,生母是元朝的宮人,為太祖所納,以後被封為碽妃。此是終明之世的一大秘密,甚至主修《明史》的萬斯同都可能不知道;為傅斯年先生所考證明白。以後將會談到,暫且擱下。
《廿二史劄記》的作者趙翼,指齣明太祖行事多仿漢高。這話雖不錯,但明太祖並非亦步亦趨,事事以漢高為法。漢高身後的倫常骨肉之變,尤須避免。馬皇後不是呂後,“人彘”之慘、諸呂之禍是絕不會有的,但“吳楚七國之亂”則不能保其必無,因此,明太祖參酌漢、晉及元朝的成例,設計瞭一套獨特的封建製度。
這套製度的精神,在於親王能為帝室的屏藩,而不緻謀反作亂,所以藩王隻有虛榮,並無實權,但亦有例外,而就在這例外之中,把太祖的整個理想打破瞭。
明太祖的理想,跟秦始皇的打算有點相像,都是希望萬世一係,永垂無疆。他有計劃地訓練一個賢德愛民的皇帝;而這位未來的賢君需要強藩保護,所以在洪武三年,封皇二子為秦王,鎮關中;皇三子為晉王,鎮河東;皇四子為燕王,鎮燕京。這三個地方,不但為自古成王稱霸的形勝之地,而且也是國防的第一綫。
那時的燕王硃棣纔十一歲。成年以後,太祖聘開國名將徐達的女兒,立為燕王妃。燕王相貌奇偉,智勇有大略,深得太祖的重視。
二、明太祖初立皇儲
洪武十三年,燕王二十一歲,自南京“就國”燕京,當時亦稱為北平。過瞭兩年,馬皇後崩逝,已就藩的秦、晉、燕、周、楚等五王,都入京奔喪。燕王在京遇到一個人,是個和尚;這個人改變瞭燕王的一生及明朝的曆史。
這個和尚姓姚,以後賜名廣孝。姚廣孝是蘇州人,父親行醫。十三歲時,姚廣孝齣傢做瞭和尚,法名道衍,卻又拜一個名叫席應真的道士為師,學習陰陽術數。當馬皇後崩後,太祖選拔高僧分侍諸王,以便歸藩之後,為馬皇後做佛事薦福。道衍在與選之列,跟燕王一見投契,他說:“大王如果用我,我送一頂‘白帽’與大王戴。”王字加白成“皇”;燕王領會得其中的意思,便請以道衍隨侍,偕迴北平。
燕王在這時便有瞭爭奪皇位的“雄心”,而太祖卻正在“製造”皇帝。早在洪武初年,他就對太子標展開瞭有計劃的教育,先選國子監的高纔生為太子伴讀,讀書的地點名為“大本堂”,《明史》捲一百十五記:
建大本堂,取古今圖籍充其中,徵四方名儒,教太子諸王,分番夜直;選纔俊之士充伴讀。帝時時賜宴賦詩,商榷古今,評論文字無虛日。命諸儒作《鍾山龍蟠賦》,置酒歡甚;自作《時雪賦》賜東宮官。
這樣,到瞭洪武十年,太子已經二十三歲,學業已成,太祖進一步命他見習政事。
十年令:自今政事並啓太子處分,然後奏聞。諭曰:自古創業之君,曆涉勤勞,達人情,周物理,故處事鹹當。守成之君,生長富貴,若非平昔練達,少有不謬者。故吾特命爾日臨群臣,聽斷諸司啓事,以練習國政。唯仁不失於疏暴;唯明不惑於邪佞;唯勤不溺於安逸;唯斷不牽於文法,凡此皆心為權度。吾自有天下以來,未嘗暇逸,於諸事務唯恐毫發失當,以負上天付托之意,戴星而朝,夜分而寢,爾所親見。爾能體而行之,天下之福也。
在見習政務之暇,太子依然還要讀書,儒臣常常進講聖經賢傳。可能由於這樣“惡補”的緣故,太子的身體在年輕時便很孱弱。
三、太子標不幸病逝
洪武二十四年,秦王有過失,召還京師。又適逢有遷都之議,有人上書,認為宜遷都西安,太祖深以為然。於是派太子硃標巡視關中,一則勘察形勢,作為遷都的參考;再則考察秦王在西安做瞭些什麼。
金風送爽的八月天氣,太子在文武百官恭送之下,齣都渡長江,由徐州摺而往西,經洛陽入潼關。此行前後曆時三個月,十一月迴京就病倒瞭。
在前一年,太子硃標就生過一場不算輕的病。他生的大概是一種因身體虛弱而起的慢性病,可能以關中之行,旅途勞頓,舊疾復發,纏綿病榻到第二年四月不治,謚為“懿文”。
這對明太祖的打擊太大瞭,因為太子孝友仁慈,正是他父親理想中的仁君——內有仁君,外有強藩,纔能造成大明的一座鐵桶江山。現在,理想破滅瞭,為國為傢,他不能不對群臣痛哭。
這時便發生瞭儲位的問題,照曆來的傳統,太子薨逝或被廢,另擇賢子為儲;但明太祖堅持他立嫡立長的原則,因有一個起自田間、博通經史的宿儒——翰林學士劉三吾,建議立懿文太子的兒子允炆為“皇太孫”,太祖依議於九月間下詔,以允炆入居東宮。
懿文太子是開平王常遇春的女婿,元妃生子名照雄,幼殤。允炆是老二,為呂妃所齣;生來儀錶有缺陷,頭蓋骨偏歪,太祖摸著他的頭,嘆口氣說:“半邊兒月!”心裏就不大高興。以後發現允炆聰明,書讀得很好,太祖纔另眼相看。及至立為儲君,太祖親自監督上學,教導政事。太祖為政尚嚴,而允炆像他的父親一樣,秉性柔慈,所以每奉裁決,常濟以寬大。這位皇太孫頗受臣民愛戴,唯有他的叔叔們是例外。
四、立允炆為皇太孫
太祖諸子,有九子封在東北到西北的邊境,依地勢自東往西數過來是:遼、寜、燕、榖、代、晉、秦、慶、肅九王,為瞭備邊,九王都在練兵,每年做“軍事演習”。太祖對允炆說:“我把禦外侮的責任交給諸王,邊塵不動,讓你做太平天子。”
允炆答道:“敵國入侵,由諸王對付;諸王有異心,誰來對付?”
太祖默然,好久纔問瞭句:“你的意思怎麼樣呢?”
允炆經過考慮後答道:“以德爭取其心,以禮約製其行。如果無效,削他的屬地;再無效,改封到彆處。這樣再不知改悔,就隻好舉兵討伐瞭。”
“對瞭!”太祖十分欣慰,“沒有比你所說的辦法更好的瞭。”
於此可見,允炆要裁剪諸王的事權,早在他身居儲位時,就因為感受到他那些叔叔們不遜的刺激而有瞭打算;同時不惜兵戎相見這一個原則,也是得到他祖父的同意的。可惜,說得頭頭是道,付之實行卻嫌操切,此為允炆所犯的第一個錯誤,且留到後麵再談。
明太祖在位三十一年,閏五月駕崩,皇太孫即位,定明年改元“建文”。遺詔中特彆囑咐:諸王不必至京師奔喪,王國所設的官吏,聽朝廷節製。這是太祖為身後打算,諸王來朝,不服幼主,必有人覬覦大位,起而謀逆。接下來諸王兄弟之間,爭奪皇位,骨肉相殘,為禍不可勝言。但命諸王不必奔喪,還可以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飾;要節製王國的官吏,則用意顯然在利用此輩以防範諸王,當然會招緻極大的反感。建文帝的第一著棋就犯瞭大錯,而為齊泰和黃子澄所誤。
齊、黃二人,是中國曆史上一等一的忠臣,但纔具實在有問題,充其量隻是治世的良臣,絕不能擔當“削藩”的重任。齊泰原名齊德,洪武年間,太祖以謹身殿為雷所毀,禱廟謝過,選擇九年無過失的臣子陪祀,齊德為其中之一,因而賜名為“泰”。齊泰當兵部左侍郎時,太祖問邊將姓名,他曆數無遺;又問各地形勢,他從袖子裏取齣一本手冊,進奉太祖,其中的記載異常扼要,太祖大為欣賞。但這是參謀長的本事,不見得能定大計、決大策。
黃子澄是嚴嵩的同鄉先輩,以洪武十八年的會元,被選為東宮伴讀;建文帝為皇太孫時,仍侍東宮。一天在東角門跟他談起諸王難製,黃子澄認為不足為憂,諸王的護衛兵力單薄,倘有叛變,臨之以中朝大軍,其誰能敵?及至建文即位,以齊泰為兵部尚書,黃子澄兼翰林學士,同參國政——自洪武十三年罷相後,明朝永無名義上的宰相,所以有此“同參國政”四字,就等於宰相之任。
五、建文帝裁剪諸王
這時建文帝就問黃子澄:“先生!你還記得東角門所說的話嗎?”黃子澄肅容答道:“不敢忘!”
於是他與齊泰去密議削藩的步驟。齊泰主張先拿燕王來開刀,黃子澄以為不然,他說周、齊、湘、代、岷諸王,在太祖時就有不法的行為,削之有名。現在應該先問罪周王,這是剪除燕王的手足,因燕、周為一母所生。事情就這樣定局瞭。正好有人密告周王不法,於是派李景隆領兵齣發,以“備邊”為名,經過開封,突齣不意,把周王抓到瞭京城。
這是建文帝即位那一個月的事,手段未免太辣瞭些,建文帝便想把他的這位五叔放掉;齊、黃力爭,遷延到八月間,終於廢周王為庶人,徙置雲南,不久又召還,與由於同樣的原因被廢的齊王榑,一起禁錮在京城。以後被廢的還有代王桂,關在大同;岷王楩,徙置漳州;更有個封在荊州的湘王柏,文武全纔,好道傢之言,自號“紫虛子”,徜徉勝地,流連自適,也被人“告變”,朝廷遣使訊問,湘王怕無以自明而被誅,學他八哥潭王梓牽連在洪武年間鬍唯庸謀反案中畏懼自殺的樣,“闔宮焚死”!
這一下,燕王自然大為不安。他早就受瞭“和尚軍師”道衍的慫恿,決心謀反。燕王府是元朝故宮,也就是清故宮西麵的那部分。招緻奇纔異能之士,秘密在府內後苑練兵;又造瞭一座極大的“地下室”,周圍築瞭很厚的圍牆,在裏麵鑄造兵器,並特意養瞭許多鴨和鵝,一天到晚嘰嘰呱呱亂叫,
好遮沒叮叮當當打鐵的聲音。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再不斷加以刺激,便隻有促使他提早舉兵瞭。
不過,燕王有個顧慮:為瞭太祖崩逝周年,他派瞭他的三個兒子高熾、高煦、高燧進京行禮,一謀反則三子必先被殺。所以上書稱病,請求遣還三子。這時齊、黃的意見又不同瞭,齊泰主張把高熾弟兄下在獄裏,黃子澄則以為不如放還,使燕王不疑,然後派兵突襲,可以一鼓成擒。齊、黃二人都
辦不瞭大事,黃子澄以不能知己亦不能知彼的庸纔而好用奇計,誤事尤甚;而遇到齊、黃意見不協,建文帝總是聽信黃子澄的話,放還燕王之子,便是緻命的錯誤。
六、燕王在北平裝瘋
庸纔而不自知其為庸,而又喜歡有錶現的,每每把天下的人看得都不如自己聰明。削藩圖燕,在當時朝廷的措施中,形跡已很明顯,而猶以為可以瞞住燕王,真所謂掩耳盜鈴,愚不可及!黃子澄就是這樣一個人。
圖燕的措施,開始於洪武三十一年十一月,主要是從政、軍兩方麵來削弱燕王的力量。第一,派工部侍郎張昺為北平布政使,為該地的最高地方長官;又以謝貴、張信掌北平都指揮使司,負責北平地區的軍政,作為對燕王的監視。第二,建文元年三月,派都督宋忠等率兵三萬,開屯平、臨清、山海關,並調燕王的一部分精銳的護衛協防,作為變相的收兵權。這些劍拔弩張的布置,燕王難道還不明白朝廷的用意?而黃子澄居然以為放還燕王之子,可以“示彼不疑”,豈不可笑?
等他們父子相聚,燕王喜齣望外,說是:“天贊我矣!”自此再無顧忌,謀反的舉措越發積極。但是,燕王實在也很怕朝廷真個遣派大軍,包圍逮捕,所以在六月間有人上書告密、朝廷下詔責備時,
他不能不設法遮掩行跡。
他的方法是裝瘋,裝得很像;在鬧市中大呼小叫,語無倫次,隨便闖進人傢,搶奪酒食,或者就睡在路旁,一睡一整天不醒。張昺和謝貴聽說燕王得瞭瘋病,自然要去探問;進瞭王府,隻見他六月天氣坐在火爐旁邊發抖,不斷喊冷。這樣的裝瘋,實在也要些本事,燕王的“忍”,於此可見。
當時王府的長史名叫葛誠,這年正月入京奏事,建文帝密問燕王的情況,葛誠據實以告,建文帝便派他“臥底”,此時悄悄為張、謝二人拆穿瞭裝瘋的內幕。報告到京,齊泰決定動手。但兩個指揮使司之一的張信,背叛朝廷,將真情告訴瞭燕王。
於是燕王與道衍密議,秘密調遣護衛指揮張玉和硃能,選取勁卒八百人入府。七月底,朝廷有詔旨到,指名逮捕燕王的官屬;而張昺、謝貴則全副披掛,領兵包圍王府,如果不把所逮捕的人交齣來,便不撤兵。
這時燕王的瘋病,忽然好瞭,說是在東殿等候,親自交人,召張昺、謝貴入府。等他們一進門,跟隨的衛士便被阻斷。兩人進去一看,燕王拄著支拐杖坐著,傳諭賜宴。
一、獨特的封建製度
曆代開國之主,多子首推明太祖硃元璋。太祖早年孤寒,親屬僅一侄一甥,起事以後,多撫養子,計有二十餘人;力戰經營,光復漢土,頗得其力。而太祖的親子,亦有二十六人之多,夭摺的隻有兩個;此在曆代宮闈中,是個很優異的記錄,主要是因為馬皇後賢德過人,妃嬪宮人被寵有子的,無不厚待,視庶子如己齣,所以多能撫養成人。
明太祖的兒子,一律取木旁單名,長子標、次子樉、三子�h,四子棣。硃棣在弟兄中最傑齣,他有一半朝鮮血統,生母是元朝的宮人,為太祖所納,以後被封為碽妃。此是終明之世的一大秘密,甚至主修《明史》的萬斯同都可能不知道;為傅斯年先生所考證明白。以後將會談到,暫且擱下。
《廿二史劄記》的作者趙翼,指齣明太祖行事多仿漢高。這話雖不錯,但明太祖並非亦步亦趨,事事以漢高為法。漢高身後的倫常骨肉之變,尤須避免。馬皇後不是呂後,“人彘”之慘、諸呂之禍是絕不會有的,但“吳楚七國之亂”則不能保其必無,因此,明太祖參酌漢、晉及元朝的成例,設計瞭一套獨特的封建製度。
這套製度的精神,在於親王能為帝室的屏藩,而不緻謀反作亂,所以藩王隻有虛榮,並無實權,但亦有例外,而就在這例外之中,把太祖的整個理想打破瞭。
明太祖的理想,跟秦始皇的打算有點相像,都是希望萬世一係,永垂無疆。他有計劃地訓練一個賢德愛民的皇帝;而這位未來的賢君需要強藩保護,所以在洪武三年,封皇二子為秦王,鎮關中;皇三子為晉王,鎮河東;皇四子為燕王,鎮燕京。這三個地方,不但為自古成王稱霸的形勝之地,而且也是國防的第一綫。
那時的燕王硃棣纔十一歲。成年以後,太祖聘開國名將徐達的女兒,立為燕王妃。燕王相貌奇偉,智勇有大略,深得太祖的重視。
二、明太祖初立皇儲
洪武十三年,燕王二十一歲,自南京“就國”燕京,當時亦稱為北平。過瞭兩年,馬皇後崩逝,已就藩的秦、晉、燕、周、楚等五王,都入京奔喪。燕王在京遇到一個人,是個和尚;這個人改變瞭燕王的一生及明朝的曆史。
這個和尚姓姚,以後賜名廣孝。姚廣孝是蘇州人,父親行醫。十三歲時,姚廣孝齣傢做瞭和尚,法名道衍,卻又拜一個名叫席應真的道士為師,學習陰陽術數。當馬皇後崩後,太祖選拔高僧分侍諸王,以便歸藩之後,為馬皇後做佛事薦福。道衍在與選之列,跟燕王一見投契,他說:“大王如果用我,我送一頂‘白帽’與大王戴。”王字加白成“皇”;燕王領會得其中的意思,便請以道衍隨侍,偕迴北平。
燕王在這時便有瞭爭奪皇位的“雄心”,而太祖卻正在“製造”皇帝。早在洪武初年,他就對太子標展開瞭有計劃的教育,先選國子監的高纔生為太子伴讀,讀書的地點名為“大本堂”,《明史》捲一百十五記:
建大本堂,取古今圖籍充其中,徵四方名儒,教太子諸王,分番夜直;選纔俊之士充伴讀。帝時時賜宴賦詩,商榷古今,評論文字無虛日。命諸儒作《鍾山龍蟠賦》,置酒歡甚;自作《時雪賦》賜東宮官。
這樣,到瞭洪武十年,太子已經二十三歲,學業已成,太祖進一步命他見習政事。
十年令:自今政事並啓太子處分,然後奏聞。諭曰:自古創業之君,曆涉勤勞,達人情,周物理,故處事鹹當。守成之君,生長富貴,若非平昔練達,少有不謬者。故吾特命爾日臨群臣,聽斷諸司啓事,以練習國政。唯仁不失於疏暴;唯明不惑於邪佞;唯勤不溺於安逸;唯斷不牽於文法,凡此皆心為權度。吾自有天下以來,未嘗暇逸,於諸事務唯恐毫發失當,以負上天付托之意,戴星而朝,夜分而寢,爾所親見。爾能體而行之,天下之福也。
在見習政務之暇,太子依然還要讀書,儒臣常常進講聖經賢傳。可能由於這樣“惡補”的緣故,太子的身體在年輕時便很孱弱。
三、太子標不幸病逝
洪武二十四年,秦王有過失,召還京師。又適逢有遷都之議,有人上書,認為宜遷都西安,太祖深以為然。於是派太子硃標巡視關中,一則勘察形勢,作為遷都的參考;再則考察秦王在西安做瞭些什麼。
金風送爽的八月天氣,太子在文武百官恭送之下,齣都渡長江,由徐州摺而往西,經洛陽入潼關。此行前後曆時三個月,十一月迴京就病倒瞭。
在前一年,太子硃標就生過一場不算輕的病。他生的大概是一種因身體虛弱而起的慢性病,可能以關中之行,旅途勞頓,舊疾復發,纏綿病榻到第二年四月不治,謚為“懿文”。
這對明太祖的打擊太大瞭,因為太子孝友仁慈,正是他父親理想中的仁君——內有仁君,外有強藩,纔能造成大明的一座鐵桶江山。現在,理想破滅瞭,為國為傢,他不能不對群臣痛哭。
這時便發生瞭儲位的問題,照曆來的傳統,太子薨逝或被廢,另擇賢子為儲;但明太祖堅持他立嫡立長的原則,因有一個起自田間、博通經史的宿儒——翰林學士劉三吾,建議立懿文太子的兒子允炆為“皇太孫”,太祖依議於九月間下詔,以允炆入居東宮。
懿文太子是開平王常遇春的女婿,元妃生子名照雄,幼殤。允炆是老二,為呂妃所齣;生來儀錶有缺陷,頭蓋骨偏歪,太祖摸著他的頭,嘆口氣說:“半邊兒月!”心裏就不大高興。以後發現允炆聰明,書讀得很好,太祖纔另眼相看。及至立為儲君,太祖親自監督上學,教導政事。太祖為政尚嚴,而允炆像他的父親一樣,秉性柔慈,所以每奉裁決,常濟以寬大。這位皇太孫頗受臣民愛戴,唯有他的叔叔們是例外。
四、立允炆為皇太孫
太祖諸子,有九子封在東北到西北的邊境,依地勢自東往西數過來是:遼、寜、燕、榖、代、晉、秦、慶、肅九王,為瞭備邊,九王都在練兵,每年做“軍事演習”。太祖對允炆說:“我把禦外侮的責任交給諸王,邊塵不動,讓你做太平天子。”
允炆答道:“敵國入侵,由諸王對付;諸王有異心,誰來對付?”
太祖默然,好久纔問瞭句:“你的意思怎麼樣呢?”
允炆經過考慮後答道:“以德爭取其心,以禮約製其行。如果無效,削他的屬地;再無效,改封到彆處。這樣再不知改悔,就隻好舉兵討伐瞭。”
“對瞭!”太祖十分欣慰,“沒有比你所說的辦法更好的瞭。”
於此可見,允炆要裁剪諸王的事權,早在他身居儲位時,就因為感受到他那些叔叔們不遜的刺激而有瞭打算;同時不惜兵戎相見這一個原則,也是得到他祖父的同意的。可惜,說得頭頭是道,付之實行卻嫌操切,此為允炆所犯的第一個錯誤,且留到後麵再談。
明太祖在位三十一年,閏五月駕崩,皇太孫即位,定明年改元“建文”。遺詔中特彆囑咐:諸王不必至京師奔喪,王國所設的官吏,聽朝廷節製。這是太祖為身後打算,諸王來朝,不服幼主,必有人覬覦大位,起而謀逆。接下來諸王兄弟之間,爭奪皇位,骨肉相殘,為禍不可勝言。但命諸王不必奔喪,還可以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飾;要節製王國的官吏,則用意顯然在利用此輩以防範諸王,當然會招緻極大的反感。建文帝的第一著棋就犯瞭大錯,而為齊泰和黃子澄所誤。
齊、黃二人,是中國曆史上一等一的忠臣,但纔具實在有問題,充其量隻是治世的良臣,絕不能擔當“削藩”的重任。齊泰原名齊德,洪武年間,太祖以謹身殿為雷所毀,禱廟謝過,選擇九年無過失的臣子陪祀,齊德為其中之一,因而賜名為“泰”。齊泰當兵部左侍郎時,太祖問邊將姓名,他曆數無遺;又問各地形勢,他從袖子裏取齣一本手冊,進奉太祖,其中的記載異常扼要,太祖大為欣賞。但這是參謀長的本事,不見得能定大計、決大策。
黃子澄是嚴嵩的同鄉先輩,以洪武十八年的會元,被選為東宮伴讀;建文帝為皇太孫時,仍侍東宮。一天在東角門跟他談起諸王難製,黃子澄認為不足為憂,諸王的護衛兵力單薄,倘有叛變,臨之以中朝大軍,其誰能敵?及至建文即位,以齊泰為兵部尚書,黃子澄兼翰林學士,同參國政——自洪武十三年罷相後,明朝永無名義上的宰相,所以有此“同參國政”四字,就等於宰相之任。
五、建文帝裁剪諸王
這時建文帝就問黃子澄:“先生!你還記得東角門所說的話嗎?”黃子澄肅容答道:“不敢忘!”
於是他與齊泰去密議削藩的步驟。齊泰主張先拿燕王來開刀,黃子澄以為不然,他說周、齊、湘、代、岷諸王,在太祖時就有不法的行為,削之有名。現在應該先問罪周王,這是剪除燕王的手足,因燕、周為一母所生。事情就這樣定局瞭。正好有人密告周王不法,於是派李景隆領兵齣發,以“備邊”為名,經過開封,突齣不意,把周王抓到瞭京城。
這是建文帝即位那一個月的事,手段未免太辣瞭些,建文帝便想把他的這位五叔放掉;齊、黃力爭,遷延到八月間,終於廢周王為庶人,徙置雲南,不久又召還,與由於同樣的原因被廢的齊王榑,一起禁錮在京城。以後被廢的還有代王桂,關在大同;岷王楩,徙置漳州;更有個封在荊州的湘王柏,文武全纔,好道傢之言,自號“紫虛子”,徜徉勝地,流連自適,也被人“告變”,朝廷遣使訊問,湘王怕無以自明而被誅,學他八哥潭王梓牽連在洪武年間鬍唯庸謀反案中畏懼自殺的樣,“闔宮焚死”!
這一下,燕王自然大為不安。他早就受瞭“和尚軍師”道衍的慫恿,決心謀反。燕王府是元朝故宮,也就是清故宮西麵的那部分。招緻奇纔異能之士,秘密在府內後苑練兵;又造瞭一座極大的“地下室”,周圍築瞭很厚的圍牆,在裏麵鑄造兵器,並特意養瞭許多鴨和鵝,一天到晚嘰嘰呱呱亂叫,
好遮沒叮叮當當打鐵的聲音。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再不斷加以刺激,便隻有促使他提早舉兵瞭。
不過,燕王有個顧慮:為瞭太祖崩逝周年,他派瞭他的三個兒子高熾、高煦、高燧進京行禮,一謀反則三子必先被殺。所以上書稱病,請求遣還三子。這時齊、黃的意見又不同瞭,齊泰主張把高熾弟兄下在獄裏,黃子澄則以為不如放還,使燕王不疑,然後派兵突襲,可以一鼓成擒。齊、黃二人都
辦不瞭大事,黃子澄以不能知己亦不能知彼的庸纔而好用奇計,誤事尤甚;而遇到齊、黃意見不協,建文帝總是聽信黃子澄的話,放還燕王之子,便是緻命的錯誤。
六、燕王在北平裝瘋
庸纔而不自知其為庸,而又喜歡有錶現的,每每把天下的人看得都不如自己聰明。削藩圖燕,在當時朝廷的措施中,形跡已很明顯,而猶以為可以瞞住燕王,真所謂掩耳盜鈴,愚不可及!黃子澄就是這樣一個人。
圖燕的措施,開始於洪武三十一年十一月,主要是從政、軍兩方麵來削弱燕王的力量。第一,派工部侍郎張昺為北平布政使,為該地的最高地方長官;又以謝貴、張信掌北平都指揮使司,負責北平地區的軍政,作為對燕王的監視。第二,建文元年三月,派都督宋忠等率兵三萬,開屯平、臨清、山海關,並調燕王的一部分精銳的護衛協防,作為變相的收兵權。這些劍拔弩張的布置,燕王難道還不明白朝廷的用意?而黃子澄居然以為放還燕王之子,可以“示彼不疑”,豈不可笑?
等他們父子相聚,燕王喜齣望外,說是:“天贊我矣!”自此再無顧忌,謀反的舉措越發積極。但是,燕王實在也很怕朝廷真個遣派大軍,包圍逮捕,所以在六月間有人上書告密、朝廷下詔責備時,他不能不設法遮掩行跡。
他的方法是裝瘋,裝得很像;在鬧市中大呼小叫,語無倫次,隨便闖進人傢,搶奪酒食,或者就睡在路旁,一睡一整天不醒。張昺和謝貴聽說燕王得瞭瘋病,自然要去探問;進瞭王府,隻見他六月天氣坐在火爐旁邊發抖,不斷喊冷。這樣的裝瘋,實在也要些本事,燕王的“忍”,於此可見。
當時王府的長史名叫葛誠,這年正月入京奏事,建文帝密問燕王的情況,葛誠據實以告,建文帝便派他“臥底”,此時悄悄為張、謝二人拆穿瞭裝瘋的內幕。報告到京,齊泰決定動手。但兩個指揮使司之一的張信,背叛朝廷,將真情告訴瞭燕王。
於是燕王與道衍密議,秘密調遣護衛指揮張玉和硃能,選取勁卒八百人入府。七月底,朝廷有詔旨到,指名逮捕燕王的官屬;而張昺、謝貴則全副披掛,領兵包圍王府,如果不把所逮捕的人交齣來,便不撤兵。
這時燕王的瘋病,忽然好瞭,說是在東殿等候,親自交人,召張昺、謝貴入府。等他們一進門,跟隨的衛士便被阻斷。兩人進去一看,燕王拄著支拐杖坐著,傳諭賜宴。
我最欣賞這部作品的地方在於其對“曆史偶然性”的尊重和展現。許多曆史著作總試圖構建一條清晰的、邏輯嚴密的因果鏈條,仿佛一切都注定發生。然而,這本書卻敏銳地捕捉到瞭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岔路口”。書中詳述瞭某次關鍵的軍事決策是如何因為一個次要將領的猶豫不決而徹底改寫瞭戰局走嚮。作者並未將此歸結為“天意”或“宿命”,而是細緻地分析瞭當時信息傳遞的延遲、個體情緒的波動如何共同作用,最終導緻瞭曆史天平的傾斜。這種對細節中隱藏的隨機性的關注,讓整個曆史敘事變得更加鮮活、更加貼近真實。它告訴我們,曆史的走嚮,往往就懸於一綫之間,這比任何宏大的理論都更具警示意義和思想啓發性。
評分這部書的敘事節奏把握得極佳,初讀便被捲入瞭一場宏大而又細膩的曆史畫捲之中。作者似乎深諳如何用文字雕刻人物的靈魂,即便是那些史書中寥寥數筆帶過的帝王,在這裏也仿佛擁有瞭血肉和呼吸。我尤其欣賞作者在描繪朝堂之上權力博弈時的那種不動聲色的張力,沒有刻意的渲染,卻讓人讀齣刀光劍影。比如,書中對某次重要內閣會議的側寫,僅僅通過幾位大臣的眼神交流、細微的動作停頓,就將那種山雨欲來的緊張氛圍烘托得無以復加。它沒有過多地陷入枯燥的政策分析,而是緊緊抓住“人”在曆史洪流中的掙紮與抉擇。讀到後半部分,我甚至感覺自己像是親臨瞭那些紫禁城的宮牆之內,能嗅到空氣中彌漫的焚香與陰謀的味道。這種沉浸式的體驗,在很多曆史題材的作品中是難以尋覓的,足見作者深厚的文學功底和對那個時代的深刻洞察力。讀完後,留給讀者的不隻是對曆史事件的瞭解,更是一種對復雜人性的共鳴與反思。
評分說實話,我一開始是帶著點懷疑翻開這本講述那個特定王朝的書的,畢竟坊間同類作品汗牛充棟,很容易陷入窠臼。然而,這本書最讓我眼前一亮的,是它對曆史細節的考據達到瞭近乎偏執的程度,但呈現方式卻極其流暢自然。它不像某些嚴肅的學術著作那樣堆砌腳注,而是將那些翔實的資料巧妙地融入到人物的日常對話和環境描寫之中。例如,書中對某位皇帝日常膳食結構的描述,看似是生活瑣事,實則暗含瞭當時的漕運壓力和地方稅收的梗概,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敘事技巧實在高明。此外,作者對禮儀製度的還原也極為考究,每一次跪拜、每一次奏對的措辭,都符閤當時的規製,使得整個閱讀過程充滿瞭真實感和厚重感,仿佛透過一層薄霧,看到瞭那個時代的真實麵貌。這絕非泛泛而談之作,而是下瞭苦功的力作。
評分我對曆史讀物的要求一嚮苛刻,重點在於其思想深度與批判精神。這本書在這方麵錶現得尤為齣色,它沒有簡單地將曆史人物臉譜化,更沒有落入“聖君”或“暴君”的二元對立窠臼。作者似乎總能穿透帝王錶麵的光環和禁錮,去探究他們作為個體在巨大體製下的局限與掙紮。讀到關於某位雄纔大略的君主晚年心境的剖析時,我深感震撼。那種從“九五之尊”到“孤傢寡人”的心路曆程,被刻畫得入木三分,充滿瞭悲劇色彩。它探討的不是“誰對誰錯”,而是“在那個特定的曆史語境下,他們彆無選擇的無奈”。這種超越瞭簡單的評判,直抵人性深處的探討,讓這本書的價值遠超一般的故事陳述,更像是一部關於權力哲學與人性睏境的深度對談錄。
評分這本書的文筆,老實講,是那種需要放慢腳步,細細品味的類型。它的句子結構頗為復雜,時而夾帶著古雅的詞匯,讀起來頗有韻味,但對於習慣瞭快節奏閱讀的現代讀者來說,可能需要一點適應期。不過,一旦你適應瞭這種略顯繁復卻極具畫麵感的文字風格,你就會發現它帶來的巨大享受。作者對於場景的渲染,尤其擅長運用對比手法。比如,描繪邊關的寒風凜冽與宮廷內的歌舞升平,那種冰火兩重天的景象,僅僅通過幾組排比句的交錯,就立刻在腦海中構築齣瞭鮮明的對比,讓人對當時國傢治理的巨大鴻溝感同身受。與其說是在閱讀一部曆史,不如說是在欣賞一幅層層疊疊、色彩飽滿的古典油畫,每一筆都經過瞭精心的調配和打磨。
評分圖書印刷質量不錯,京東購書方便。
評分書很好,是正品,打摺時買的,非常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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