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诃夫戏剧全集(套装共5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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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 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 著,焦菊隐,李健吾,童道明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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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ISBN:9787532776221
版次:1
商品编码:12289608
包装:精装
开本:32开
出版时间:2018-01-01
用纸:胶版纸
页数:1010
套装数量:5
正文语种:中文

具体描述

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适读人群 :广大读者

  “为什么要完整地读契诃夫?
  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读懂过他。
  而他的舞台,有这个时代一切的痛和期待。”

  ★ 契诃夫戏剧全集,特别策划套装;
  ★ 荟萃戏剧翻译两界名家:焦菊隐·李健吾·童道明;
  ★ 随书附赠限量版“幕布红”戏剧主题笔记本 +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导读手册。

  本套装为近年颇受好评的《契诃夫戏剧全集》特别策划版,随书附赠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作的导读手册《安·巴·契诃夫在莫斯科艺术剧院》,以及限量版“幕布红”契诃夫戏剧主题精装笔记本。

  契诃夫的作品在俄罗斯文学乃至世界文学都占有着极重要的地位,戏剧更是他文学创作成就中的明珠,对二十世纪现代戏剧影响极大。在西方,契诃夫常被称作二十世纪的莎士比亚。他改变了长久以来的演剧体系,以“散文体”呈现出简单自然的生活节奏,却在看似琐碎的日常中挖掘出深沉的悲伤、期待和永恒的渴望。正如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言:“你会在每一次表演中都发现一点新的东西,好像戏里面藏着一个深不可测的创造力源泉一样。你要随着艺术的翱翔从高处去领会他,就会在他的剧本之每日生活一般平常的布局中,发现有人类对幸福的渴望,人类向上的挣扎和俄国诗的真正香味……你可以认清什么是一切时代里艺术所重要的东西。”

  本全集精选李健吾、焦菊隐、童道明等名家译本。童道明先生是著名剧评家,也是业界公认的契诃夫研究专家,本文集中的《林妖》、《没有父亲的人》,由他精心翻译完成,并亲自校订。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前副院长焦菊隐先生是国内较早译介契诃夫的专家,且有丰富的话剧艺术经验,他翻译的《海鸥》、《伊凡诺夫》、《樱桃园》等,受到业内人士的高度评价。李健吾先生所译《契诃夫独幕剧集》更是曾于上世纪四十年代出版的珍贵版本。本文集的每一卷还附有导读及译者撰写的相应剧评,有助读者更深入地了解契诃夫戏剧艺术,更为学界提供忠实、上佳的译本及可靠的研究资料。

  马雅可夫斯基说:“别的作家需要用自杀去解释的东西,契诃夫往往用一句话就把它表现出来了。”
  纳博科夫在《俄罗斯文学讲稿》中分析了契诃夫的《海鸥》。“只要白桦树、日落和写作的欲望仍然存在,契诃夫就会同在。”

  就让我们一起坐在契诃夫的观众席上,聆听他,读懂他,写下属于自己的戏剧笔记。

内容简介

  本套装为近年颇受好评的《契诃夫戏剧全集》特别策划版,随书附赠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作的导读手册《安·巴·契诃夫在莫斯科艺术剧院》,以及限量版“幕布红”契诃夫戏剧主题精装笔记本。契诃夫的作品在俄罗斯文学乃至世界文学都占有着极重要的地位,戏剧更是他文学创作成就中的明珠。在西方,契诃夫常被称作二十世纪的莎士比亚。《契诃夫戏剧全集》为契诃夫戏剧作品在国内完整的呈现,精选焦菊隐、李健吾、童道明等名家译本。全套分为四卷,包括焦菊隐译《海鸥》、《万尼亚舅舅》、《樱桃园》,李健吾译《契诃夫独幕剧集》等。每一卷还附有译者撰写的相应剧评,有助读者更深入地了解契诃夫戏剧艺术,更为学界提供忠实、上佳的译本及可靠的研究资料。

作者简介

  契诃夫(1860-1904),俄国著名剧作家和短篇小说大师,被认为是19世纪末俄国现实主义文学流派的杰出代表。戏剧是他文学创作成就中的明珠。在欧美,契诃夫的戏剧剧目演出仅次于莎士比亚,对二十世纪现代戏剧影响极大。契诃夫作品以语言精练、准确见长,善于透过生活的表层进行探索,将人物隐蔽的动机揭露得淋漓尽致。他的优秀剧本和短篇小说没有复杂的情节和清晰的解答,集中讲述一些貌似平凡琐碎的故事,创造出一种特别的,有时可以称之为令人难以忘怀的或是抒情味极浓的艺术氛围。代表作有小说《变色龙》《小公务员之死》《凡卡》,戏剧《樱桃园》《万尼亚舅舅》《三姊妹》《海鸥》,等等。 

  李健吾(1906-1982),作家、戏剧家、文艺评论家、翻译家、法国文学研究专家。是中国首先从事外国文学研究的学者之一,他的译文讲究诚和信,文笔流畅,通晓易懂,雅俗共赏。

  焦菊隐(1905-1975),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副院长、总导演,长期从事戏剧教育、编导和译著,翻译《契诃夫戏剧集》耗时多年悉心完成。

  童道明(1937-),中国著名翻译家、戏剧评论家,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中国戏剧界公认的契诃夫研究专家,为我国文学界、戏剧界撰写、翻译了众多有价值的理论著作和戏剧剧本。

精彩书评

  我每回看到契诃夫一出戏,我就想把自己的戏全部丢到火里。
  ——萧伯纳

  

  契诃夫写作的方法有些特别,恰如一个印象派的画家。你看,一个人把浮上他心头的几种鲜明的颜色,随意涂在画布上,在这些鲜明的各部位之间,虽没有明显的联系,可是整个的效果会令人目夺神移。
  ——托尔斯泰

  

  契诃夫一辈子活在自己的灵魂当中;他永远是自己,永远内在地自由
  ——高尔基


  别的作家需要用自杀去解释的东西,契诃夫往往用一句话就把它表现出来了。
  ——马雅可夫斯基


  读毕了《三姊妹》……我几乎停住了气息,一直昏迷在那悲哀的氛围里。我想再拜一个伟大的老师,低首下气地做一个低劣的学徒。
  ——曹禺


  无论是现实生活的俗浅也好,无论是抒情境界的质朴也好,契氏有力量在光影匀适的明净之中把真纯还给我们的心灵。
  ——李健吾


  我的导演工作道路的开始是独特的:不是因为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才约略懂得了契诃夫,而是因为契诃夫才约略懂得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契诃夫的作品,外形全是珠玑,内在又驻留着人类生活的抒情诗。要知道,能使这生活的抒情成分充分地刻绘出来的,不是生活的几条素描的粗线,而是使生活温暖的简单而琐碎的末节。
  ——焦菊隐


  契诃夫描写的是在没有物质匮乏的时代之下,人们精神所遭受的痛苦,关注的是人们超脱于物质追求之上的精神追求。契诃夫曾说过,多年以来,我们的物质生活会变得非常好,但依然会有人说:我们不快乐。他预见了100年以后的现代生活。
  ——童道明


  《万尼亚舅舅》和《海鸥》是新的戏剧艺术,在这里,现实主义提高到了激动人心和深思熟虑的象征……别人的剧本不可能把人从现实生活抽象到哲学概括。
  ——高尔基


  《论烟草有害》中的男人,说的是他的生活,《天鹅之歌》中的男人,说的是他的事业。一个在前台演讲,一个在后台悲凉。契诃夫不管在多短的文字里,都会把人生道尽。人的一生,基本上在这两个戏里都被契诃夫说干净了。只有我们演不完的,没有他说不完的。
  ——何冰


  在世界上,契诃夫首先创造了剧中人物彼此之间几乎不发生斗争的戏剧。
  ——《戏剧》杂志


  契诃夫的那一章还没有结束,人们还没有很好地把它读完,还没有探索出它的本质,就过早地合上了书。让大家重新打开,把它读完吧。
  ——康·谢·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契诃夫是散文中的普希金。
  ——列·尼·托尔斯泰


  他有一种到处发现庸俗,使庸俗显露原形的妙法,这种妙法只有对人生提出高度要求的人才能掌握,只有那种想看到人们变得单纯、美好、和谐的强烈愿望才会产生。对于庸俗,他永远是一位严厉无情的法官。
  ——阿·马·高尔基


  当契诃夫出声笑的时候,便真正沉浸在笑的乐趣中,快活极了。我还没有遇见过一个能像他这样“精神上”——我姑且用这个词儿——笑着的人。
  ——阿·马·高尔基


  在他的脸容上引人注目的是他双目中那种纯粹俄罗斯式的细致入微、敏锐严峻的观察事物的表情。他不能容忍崇尚浮夸和多愁善感的调子,他仿佛为冷峻的嘲讽所控制,满意地感到自己身上戴着坚不可摧的锁子甲。
  ——伊·叶·列宾


  《海鸥》是一部异常真实的作品,……那时候这样的少女是很多的。她们挣脱了黯淡的生活,从偏僻的地方跑出来,找到了工作,甚至可以把自己整个“贡献”给它;热情地、温存地为“它”——激起她幻想的才华,作出牺牲。当我们这里女权还受到粗暴限制的时候,戏剧学校里已经充满了从外省来的这样的少女。
  ——弗·伊·聂米罗维奇-丹钦科


  每当想到我们是怎样纪念契诃夫的,我就会想起他的这句话:“我们都是猪,知道吗!”
  ——米·康·别尔乌辛


  一旦找到了契诃夫剧本中存在着的活的、永恒的东西,那么以后不管你把你的人物演多少次,他永远不会失去韵味,你每次都会从他身上发掘出某种新的、以前未曾利用过的东西。
  ——奥·列·克尼碧尔-契诃娃

目录

《万尼亚舅舅》

《樱桃园》

《海鸥》
《三姊妹》

精彩书摘

  世上的一切,都应当一点一点地改变,而且这种改变已经正在我们眼前进行着呢。再过两百年,三百年,即或是一千年——年数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就会有一种新的、幸福的生活。自然,那种生活,我们是享受不到的,然而我们今天也就是为了那种生活才活着,才工作着,才,如果你愿意这样说的话,才受着痛苦的,创造那种生活的应该是我们,而这也才是我们生存的目的,我甚至要说,这也才是我们的幸福。

  这些人只懂得吃、喝、睡,然后,就是死…… 再生出来的人,照样也是吃、喝、睡,并且,为了不至于闷呆了,他们就用最卑鄙的诽谤、伏特加、纸牌、诉讼,来叫他们单调的生活变化一些花样;太太们欺骗丈夫,丈夫们自己撒谎,同时也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这种恶劣的样子,不可避免地影响了孩子们,于是,孩子们心里那一点点神圣的火花也就慢慢熄灭,他们渐渐变成了可怜的彼此相似的死尸,和他们的父母一模一样……

  ——《三姊妹》


  人类是在不断向前迈进的过程中,逐步完成自己的力量的。我们目前所达不到的一切,总有一天会临近,会成为可以理解的。只是我们必须工作,必须用尽一切力量,来帮助那些寻求真理的人们。目前,在我们俄国,只有很少数的人在工作,据我所知道的,绝大多数的知识分子,都是什么也不寻求,什么也不做,同时也没有工作的能力。所有这些自称为知识分子的人,对听差们都是用些不客气的称呼,对农民们都像畜生一样的看待,他们什么也不学,什么严肃的东西也不读,也绝对不做一点事情,每天只在那里空谈科学,对于艺术,懂得很少,甚至一点都不懂,他们却都装得很严肃,个个摆出一副尊严的面孔,开口总是重要的题目,成天夸夸其谈;可是同时呢,我们绝大多数的人民,百分之九十九都还像野蛮人似的活着,工人们都没有吃的,睡觉时没有枕头,三四十个人挤在一起,到处都是臭虫、臭气、潮湿和道德的堕落……这很明显,我们的一切漂亮议论,都只能骗骗自己,骗骗别人罢了。不信请问,我们时常谈起、而且谈得那么多的托儿所在什么地方了?那些图书阅览室又在什么地方了?请指给我看看。这些都不过是在小说里写写的。实际上一样也不存在。所存在的,只有污秽、庸俗和残暴啊!我怕这些严肃的面孔,我不喜欢这种面孔,我也怕这些严肃的谈话。最好还是住嘴吧。

  你想想看,安尼雅,你的祖父,你的曾祖父和所有你的前辈祖先,都是封建地主,都是农奴所有者,都占有过活的灵魂。那些不幸的人类灵魂,都从园子里的每一棵樱桃树,每一片叶子和每一个树干的背后向你望着,你难道没有看见吗?你难道没有听见他们的声音??……啊,这够多么可怕呀。你们这座园子,叫我一想起来就恐惧。当我在黄昏或者在夜间走过这座园子的时候,树木上凹凸不平的树皮,发着朦胧的光亮,樱桃树好像在痛苦的、压抑的梦中,看见了所有一两百年以前所发生过的事情一样。那么,好了,我们至少落后了两百年,我们还没有成就过一点事情;我们还没有下过决心要去实现前人的希望,我们只懂得高谈阔论,只会厌倦得打呵欠、抱怨,或者喝伏特加。应该走的道路是很清楚的,为了要在现在过一种新的生活,就得首先忏悔过去,首先要结束过去,而要忏悔过去,就只有经受痛苦,只有坚忍不拔地、毫不间断地去劳动。要好好明白这一点,安尼雅。

  收起来,收起来……你即或给我二十万,我也不收。我是一个自由人。你们这一类人的呀,无论是穷的、富的,在你们眼里看成那么重要的、那么珍贵的东西,在我也不过像随风飘荡的柳絮那么无足轻重。我用不着你们,我瞧不起你们,我觉得自己坚强而骄傲。人类是朝着最高的真理前进的,是朝着人间还没有达到的一个最大的幸福前进的。而我呢,我就站在最前列。
你能够达到那个目的吗?
  我会达到的。我自己会达到的。即或不然,我也会给别人领出一条可以遵循的道路。

  ——《樱桃园》


  当太阳灿烂地照耀着大地的时候,当蚂蚁都拖拉着它的小小的家当而自满自足的时候,却要我去呜咽,痛哭,给别人痛苦,承认自己的生命力已经永远消失,承认我已经衰老、只是在苟延岁月,承认我已经由着自己弱点的摆布、堕落到极可憎的冰冷无情的程度——要我承认这一切,哈,不行,谢谢吧!要我眼看着有些人把你当作骗子,有些人为你惋惜,还有些人伸出援救的手来,而另外一些人——最使人难堪的是——带着敬意来听你的长叹,把你当作先知,等着你给他们带来新的福音……不行,感谢上帝,我还有自尊心,还有良心呢!我刚才到这儿来的时候,我耻笑我自己,觉得就是那些鸟,那些树,也都在耻笑我啊……

  —《伊凡诺夫》


  代的舞台,只是一种例行公事和一种格式。幕一拉开,脚光一亮,在一间缺一面墙的屋子里,这些伟大的人才,这些神圣艺术的祭司们,就都给我们表演起人是怎样吃、怎样喝、怎样恋爱、怎样走路、又怎样穿上衣来了;当他们从那些庸俗的画面和语言里,拼着命要挤出一点点浅薄的、谁都晓得的说教来,这种说教,也只能适合家庭生活罢了;一千种不同的情形,他们只是永远演给我一种东西看,永远是那一种东西,永远还是那一种东西;——我一看见这些,就像莫泊桑躲开那座庸俗得把他的脑子都搅乱了的巴黎铁塔一样,拔腿就逃了。

  人,狮子,鹰和鹧鸪,长着犄角的鹿,鹅,蜘蛛,居住在水中的无言的鱼,海盘车,和一切肉眼所看不见的生灵——总之,一切生命,一切,一切,都在完成它们凄惨的变化历程之后绝迹了……到现在,大地已经有千万年不再负荷着任何一个活的东西了,可怜的月亮徒然点着它的明灯。草地上,清晨不再扬起鹭鸶的长鸣,菩提树里再也听不见小金虫的低吟了。只有寒冷、空虚、凄凉。
  所有生灵的肉体都已经化成了尘埃;都已经被那个永恒的物质力量变成了石头、水和浮云;它们的灵魂,都融合在一起,化成了一个。这个宇宙的灵魂,就是我……我啊……我觉得亚历山大大帝,恺撒和莎士比亚,拿破仑和最后一只蚂蟥的灵魂,都集中在我的身上。人类的理性和禽兽的本能,在我的身上结为一体了。我记得一切,一切,一切,这些生灵的每一个生命都重新在我身上活着。
  我孤独啊。每隔一百年,我才张嘴说话一次,可是,我的声音在空漠中凄凉地回响着,没有人听……而你们呢,惨白的火光啊,也不听听我的声音……沼泽里的腐水,靠近黎明时分,就把你们分娩出来,你们于是没有思想地、没有意志地、没有生命的脉搏地一直漂泊到黄昏。那个不朽的物质力量之父,撒旦,生怕你们重新获得生命,立刻就对你们,像对顽石和流水一样,不断地进行着原子的点化,于是,你们就永无休止地变化着。整个的宇宙里,除了精神,没有一样是固定的,不变的。
  我,就像被投进空虚而深邃的井里的一个俘虏一般,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但是,只有一件事情我是很清楚的,就是,在和撒旦,一切物质力量之主的一场残酷的斗争中,我会战胜,而且,在我胜利以后,物质和精神将会融化成为完美和谐的一体,而宇宙的自由将会开始统治一切。但是那个情景的实现,只能是一点一点的,必须经过千千万万年,等到月亮、灿烂的天狼星和大地都化成尘埃以后啊……在那以前,一切将只有恐怖……
  —《海鸥》

前言/序言

  导  言
  童道明

  一

  安东·契诃夫(一八六〇—一九〇四)既是个小说家又是个戏剧家。
  列夫·托尔斯泰对契诃夫的小说创作推崇备至,称他是“散文中的普希金”,认为就短篇小说创作的成就而言,十九世纪的俄国作家中没有一个可以与契诃夫抗衡的。
  但托翁对契诃夫的剧作评价极低。一九〇一年的一天,契诃夫去探望到克里米亚养病的托尔斯泰。临别时,大文豪对契诃夫说:“莎士比亚的戏写得不好,而您写得更糟!”
  然而一个世纪过后,恰恰是当年不入托尔斯泰法眼的莎士比亚和契诃夫,成了当今世界两位最令人瞩目的经典戏剧作家。二十世纪下半叶最有威望的大戏剧家彼得·布鲁克的导演代表作便是莎士比亚的《哈姆莱特》和契诃夫的《樱桃园》。

  二

  在十九世纪末看低契诃夫戏剧的不单是托尔斯泰一人。当时的戏剧评论界普遍不接受这位剧坛新人。一八九六年十月十七日《海鸥》在彼得堡皇家剧院首演失败之后,当时最有名望的剧评家库格尔写文章对此剧作了毁灭性的批评:“契诃夫先生是小说家出身,他有一个致命的误解,他认为小说笔法也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神圣的戏剧领地。由于有了这个致命的误解,这个原本就不及格的剧本,便变得不可救药了。”
  当然还得承认库格尔的眼力,他在《海鸥》中看出了契诃夫的“小说笔法”,以为这样就破坏了传统的戏剧规则,于是把它打入了另册。而契诃夫的戏剧革新也的确包含有戏剧散文化的诉求。他在创作《海鸥》时给友人写了两封信。一封信写于一八九五年十月二十一日:

  您可以想象,我在写部剧本……我写得不无兴味,尽管毫不顾及舞台规则。是部喜剧,有三个女角,六个男角, 四幕剧,有风景(湖上景色);剧中有许多关于文学的谈话,动作很少,五普特爱情。

  另一封信写于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剧本写完了。强劲地开头,柔弱地结尾。违背所有戏剧法规。写得像部小说。

  《海鸥》对当时欧洲戏剧传统的“戏剧法规”的冒犯,显而易见。在第一封信中指出《海鸥》是“四幕剧”,就违背了分幕的“戏剧法规”。
  我们知道,传统的欧洲戏剧的分幕一般都采取奇数结构,即分五幕或三幕。奇数分幕结构的剧本易于获得高潮居中的戏剧性效果。契诃夫背离奇数结构的编剧传统,把他所有的多幕剧都写成四幕剧,这正好反映了他不想像其他的剧作家那样去刻意追求戏剧的高潮点,而是把舞台上的戏剧事件“平凡化” 与“生活化”。契诃夫开了“散文化戏剧”的先河。
  在十九世纪末的俄罗斯,能够认识到契诃夫戏剧美质的戏剧家,只有正在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一起筹建莫斯科艺术剧院的聂米洛维奇丹钦科。他于一八九八年四月二十五日,给苦闷中的契诃夫写了封信,表达了要排演《海鸥》的愿望:

  戏剧观众还不知道你。应该让一个有艺术趣味、懂得你的剧作的美质的文学家(他同时又是个出色的导演)表现你。我以为我自己就是这样的人选。我抱定了揭示《伊凡诺夫》和《海鸥》中的对于生活和人的灵魂的奇妙展现的目标。《海鸥》尤其吸引我,我可以完全担保,只要是精巧的、不落俗套的制作精良的演出,每个剧中人物的内在的悲剧就会震撼戏剧观众。

  丹钦科的这封信没有得到契诃夫的积极回应。丹钦科便于几天之后的五月十二日又发出一信,用近于哀求的口吻对契诃夫说:“如果你不给,那会置我于死地,因为《海鸥》是唯一一部吸引着作为导演的我的现代剧。”契诃夫终于被丹钦科的诚恳所打动。
  这样就有了在世界戏剧演出史上留下光辉一页的舞台演出———一八九八年十二月十七日莫斯科艺术剧院《海鸥》首演。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后来在总结他们的成功经验时说:“那些总要企图去表演或表现契诃夫的剧本的人是错误的。必须存在于,即生活、生存于他的剧本中。”
  丹钦科后来在回忆录里详细记述了这场具有历史意义的演出的盛况。他下了“新剧院从此诞生”的断语。后来,一只展翅飞翔的海鸥成了莫斯科艺术剧院的院徽。丹钦科解释说: “绣在我们剧院幕布上的‘海鸥’院徽,象征着我们的创作源泉。”
  一个演出造就了一家剧院,也拯救了一个剧作家,这在世界演出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

  三

  在丹钦科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之后,高尔基深化了对于契诃夫戏剧革新的美学意义的认识。
  一八九八年年尾,高尔基给契诃夫写信,说起了他对于契诃夫戏剧的划时代意义的认识:“《万尼亚舅舅》和《海鸥》是新的戏剧艺术,在这里,现实主义提高到了激动人心和深思熟虑的象征……别人的剧本不可能把人从现实生活抽象到哲学概括,而您的剧本做得到。”
  高尔基一语破的,揭示了契诃夫戏剧创新的一个重要特点:契诃夫把传统戏剧的那个封闭世界打开了。契诃夫不仅把戏剧与散文(即小说)以及抒情诗之间的樊篱打破,同样的, 也拓宽戏剧现实主义的内涵与外延。他把十九世纪末刚刚露头的自然主义和象征主义与现实主义嫁接。也就是说,契诃夫把他那个时代的艺术现代主义的精华吸纳到了自己的现实主义的艺术机体内,从而实现了对于现实主义的超越。而这种超越,也帮助契诃夫戏剧“可能把人的现实生活抽象到哲学的概括”。
  于是我们就能知道《海鸥》第一幕的戏中戏里妮娜这一段独白的意义:“我只知道要和一切的物质之父的魔鬼进行一场顽强的殊死搏斗……只有在取得这个胜利之后,物质与精神才能结合在美妙的和谐之中。”
  只要物质与精神结合在美妙的和谐之中的境界,仍旧是人们心中的希望,契诃夫戏剧就永远能保持新鲜的现代感。契诃夫戏剧之所以能让现代文明世界的人们感到亲切,就是因为这些早已解决了温饱问题的现代人,可以理解契诃夫戏剧人物的精神追求和精神痛苦。

  四

  小说家契诃夫早已名震遐迩,但作为戏剧家的契诃夫得到世界公认,却是在他去世半个世纪之后。
  一九五〇年五月十一日,尤奈斯库的《秃头歌女》在巴黎夜游人剧场演出,揭开了“荒诞派”戏剧的序幕,一九五二年贝克特的《等待戈多》的问世,更是标志着这一现代戏剧流派的崛起。而戏剧专家们在探索西方现代戏剧的艺术特征时,发现它们与传统欧洲戏剧的一个重要区别,就是在这些现代戏剧中没有“正面人物”与“反面人物”之分,支撑这些戏剧的行动展开的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冲突”,而是这一群人与包围着这一群人的社会环境的冲突。
  而当学者们寻根溯源,力图追溯这样新型的戏剧冲突的源头时,便找到了契诃夫戏剧。
  的确是这样。契诃夫不仅对艺术具有现代精神的认识,他对生活的认识同样具有现代精神。他不愿意用绝对化的眼光看待人与事,他扬弃非黑即白的简单化判断,因此,他的戏剧人物也无法用传统的“正面人物”或“反面人物”加以分割,诚如他自己所说的,在他的剧本里“既没有一个天使,也没有一个魔鬼”。
  这样,到了纪念契诃夫诞生一百周年的一九六〇年,我们从俄罗斯出版的《戏剧》杂志编辑部文章里,读到了如此掷地有声的断语:“实际上,只是到了现在,我们才真正意识到,契诃夫对于俄罗斯,对于整个二十世纪意味着什么。”而理由之一也恰恰是:“在世界上,契诃夫首先创造了剧中人物彼此之间几乎不发生斗争的戏剧。”
  然而,契诃夫的无往而不可爱的乐观主义,又与充满绝望感的荒诞派戏剧拉开了距离。
  《万尼亚舅舅》里的索尼娅最后劝慰悲痛中的万尼亚舅舅说:“我们会听见天使的歌唱,我们会看见布满钻石的天空……”
  《三姊妹》结尾时,大姐拥抱着两个妹妹说:“我们要活下去!军乐奏得这么快乐,这么愉快,仿佛再过不久我们就会知道我们为什么活着,为什么痛苦……”
  《樱桃园》里的青年主人公也期望着在俄罗斯出现更加美丽的樱桃园……
  而荒诞派戏剧家贝克特式的“等待”是遥遥无期的“等待”。他的剧中人物对时间概念,采取一种揶揄的态度。波卓向弗拉基米尔发怒说:“你干吗老是用那混账的时间来折磨我?”
  也就是在二十世纪中期,在戏剧家们越来越承认契诃夫的现代戏剧的拓荒人地位的同时,契诃夫戏剧跨出俄罗斯的国门,走向了世界。而首先在西方世界震撼观众的,竟是契诃夫的戏剧处女作《没有父亲的人》(即《普拉东诺夫》)。在一九五七年,法国和比利时的导演先后将它搬上舞台,从此契诃夫戏剧在世界舞台上进入了上演次数最多的经典剧作之列。
  与此同时,契诃夫戏剧在俄罗斯也时来运转。在过去,演出契诃夫戏剧乃是莫斯科艺术剧院的专利,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起,俄罗斯的每家著名话剧院的保留剧目中,几乎都有契诃夫的剧作。

  五

  中国读者对契诃夫的这部戏剧处女作比较陌生,所以不妨在这里多说几句。
  这部处女作,实际上也是少作。契诃夫是在十八、十九岁时把它写出来的,那时他还是个中学生。剧本写在笔记本上,但直到契诃夫去世十九年后的一九二三年才被发现。原稿无剧名, 因听说契诃夫曾写过一个名叫“没有父亲的人”的剧,于是就用它为新发现的剧本命名。但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后西欧诸国竞相上演此剧时,大都以此剧的主人公普拉东诺夫的名字来命名。
  那时的欧洲导演对此剧感兴趣,是因为对普拉东诺夫这个戏剧人物感兴趣,认为他就是“当代的哈姆莱特”,这个人物的精神痛苦很容易在西方世界的年轻人那里得到共鸣。
  剧中的普拉东诺夫也说起过自己与哈姆莱特的“异同”: “哈姆莱特害怕做梦,我害怕生活。”
  普拉东诺夫是个中学教员,但他在周围世界找不到可以交心的对象,在自己身上也找不到可以献身的力量。于是他只好叹息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像我们所应该的那样生活。”如果我们读完《没有父亲的人》之后再读《伊凡诺夫》,就能同意这样一个观点:普拉东诺夫是伊凡诺夫的前身。
  中国第一个对《没有父亲的人》感兴趣的导演是王晓鹰。他于二〇〇四年以“普拉东诺夫”的剧名将此剧搬上了舞台。主演是果静林。我问他普拉东诺夫的哪一句台词最让他震撼, 他说是“普拉东诺夫在痛”这一句。这一句台词出现在全剧快结束的第四幕第十一场:

  格列科娃   您哪里痛?
  普拉东诺夫  普拉东诺夫在痛……

  我记得当年翻译到这句台词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也在隐隐作痛。
  《林妖》也是个较为陌生的剧本。契诃夫是如何把《林妖》改写成《万尼亚舅舅》的,可参阅作为附录收入《没有父亲的人· 林妖》一书的短文《从〈林妖〉到〈万尼亚舅舅〉》。

  六

  哪一部契诃夫剧作最好?肯定会众说纷纭。但如果问:哪一部契诃夫剧作演出最多?答案便很明确:是他的绝命作《樱桃园》。《樱桃园》是世上少有的一部从它诞生直到今天每年都有演出记录的经典剧目。在十月革命后的苏维埃时代,契诃夫的剧作里也只有《樱桃园》有幸每年都有机会与观众见面。为什么?因为它最适合作社会学评论。试看它的戏剧情节:
  为了挽救一座即将被拍卖的樱桃园,它的女主人从巴黎回到俄罗斯故乡,一个商人建议这位女贵族把樱桃园改造成别墅楼出租。女贵族不听,樱桃园易主。而从拍卖会上拍得这座樱桃园的正是那位建议把它砍伐掉后改建成别墅楼的商人。擅长社会学批评的批评家们随即作出了对于此剧的价值判断:从樱桃园的易主与消失,反映了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俄国社会的阶级变动——新兴的资产阶级取代了没落的地主贵族阶级。
  但半个世纪之后,当全世界的不同民族的观众蜂拥进入各自国家的剧场观看《樱桃园》,难道他们是因为对于一个遥远国度十九世纪末的阶级变动发生了兴趣?显然不是的。
  二〇〇五年的一天,我到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讲契诃夫, 讲到《樱桃园》时,我说起了北京的老城墙,说起了当年为倒塌的老城墙哭泣的梁思成。我说“樱桃园”是个象征,象征那些尽管古旧但毕竟美丽的事物。《樱桃园》写出了世纪之交人类的困惑。因为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人们不得不与一些古旧而美丽的事物告别。回家之后,我便写了一篇散文《惜别樱桃园》, 文章最后写道:

  在这日新月异的世纪之交,我们好像每天都在迎接新的“别墅楼”的拔地而起,同时也每天都在目睹“樱桃园”的就地消失。我们好像每天都能隐隐听到令我们忧喜参半、悲喜交加,令我们心潮澎湃,也令我们心灵怅惘的“伐木的斧头声”。我们无法逆历史潮流,保留住一座座注定要消失的“樱桃园”。但我们可以把消失了的、消失着的、将要消失的“樱桃园”,保留在我们的记忆里,只要它确确实实值得我们记忆。大到巍峨的北京城墙,小到被曹禺写进《北京人》的发出“孜妞妞、孜妞妞”的声响的曾为“北平独有”的单轮小水车。
  谢谢契诃夫。他的《樱桃园》同时给予我们以心灵的震动与慰藉;他让我们知道,哪怕是朦朦胧胧地知道,为什么站在新世纪门槛前的我们,心中会有这种甜蜜与苦涩同在的复杂感受;他启发我们将要和各种各样复杂的、冷冰冰的现代电脑打交道的现代人,要懂得多情善感,要懂得在复杂的、热乎乎的感情世界中徜徉,要懂得惜别“樱桃园”。

  七

  一九三八年,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去世。一九四〇年,聂米洛维奇丹钦科接过战友的导演棒,重排《三姊妹》,头一次对契诃夫戏剧的“种子”,即“主题”作了阐述。要言不烦,他就说了这么一句:“对于美好生活的渴望。”
  丹钦科的这句“导演阐述”,影响深远。一九九一年,莫斯科艺术剧院艺术总监叶甫列莫夫到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来排演《海鸥》,就用“对于另一种生活的渴望”这句显然脱胎于“丹钦科名言”的话,来概括《海鸥》的主题。
  至于如何解释“海鸥”的象征意义,叶甫列莫夫以为妮娜象征着飞翔着的“海鸥”,而特里勃列夫则象征着夭折了的“海鸥”。这是一种比较流行的解读。但今年六月初中央戏学院表演系二〇一一级的学生演了一出让人耳目一新的《海鸥》,导演是来自圣彼得堡的伊凡诺娃。她在《导演的话》里,对“海鸥”的象征意义作了全新的解读:“在为这出戏工作的过程中我突然发现——那只‘海鸥’存在于剧中的每一个人物身上,‘海鸥’ 在等待,在呐喊,在跃跃欲试……”
  契诃夫戏剧也容许多元解读的。
  那么再听听更有人生哲理意味的彼得·布鲁克的解读:

  在契诃夫的作品中,死亡无处不在——对于这个他知道得很清楚——但在这死亡的存在里没有任何令人讨厌的因素。死亡的感觉与生命的渴望并行不悖。他笔下的人物具有感受每一个独特的生命瞬间的能力,以及要把每一个生命瞬间充分享用的需求。就像在伟大的悲剧里一样,这里有生与死的和谐结合。

  契诃夫创作《樱桃园》的时候,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他是在日复一日的顽强书写中,寻找生命的律动。《樱桃园》最后费尔斯说的那句台词“生命就要完结了,可我好像还没有生活过”, 难道不也是表达了契诃夫本人对于生命的眷恋?
  丹钦科强调了契诃夫的乐观主义,彼得·布鲁克强调了契诃夫的生命意识。但无论是契诃夫的乐观主义还是生命意识, 都能打动世世代代的观众的心。

  八

  现在该说一说中国戏剧家对于契诃夫戏剧的接受了。
  首先值得一提的,当然是一九三〇年上海辛酉剧社演出了《文舅舅》(《万尼亚舅舅》),主演是袁牧之。距此十四年后,才有中国青年艺术剧院由孙维世执导的《万尼亚舅舅》的辉煌演出。但上世纪三十年代最让人感奋的,还是曹禺对契诃夫戏剧美质的天才发现。我们今天读曹禺一九三五年在《〈日出〉跋》里写下的这段文字,还感佩不已:

  我记起几年前着了迷,沉醉于契诃夫深邃艰深的艺术里,一颗沉重的心怎样为他的戏感动着。读毕了《三姊妹》,我合上眼,眼前展开那一幅秋天的忧郁。玛夏、哀林娜、奥尔加那三个有大眼睛的姐妹,悲哀地倚在一起,眼里浮起湿润的忧愁,静静地听着窗外远远奏着欢乐的进行曲……我的眼渐为浮起的泪水模糊起来成了一片,再也抬不起头来。然而在这出伟大的戏里没有一点张牙舞爪的穿插,走进走出,是活人,有灵魂的活人。不见一段惊心动魄的场面,结构很平淡,剧情人物也没有什么起伏生展,却那样抓牢了我的魂魄。我几乎停住了气息,一直昏迷在那悲哀的氛围里。我想再拜一个伟大的老师,低首下气地做一个低劣的学徒。

  在江安的国立剧专的讲坛上,曹禺对于契诃夫戏剧的讲解,造就了一批具有心理现实主义思维的戏剧人。
  一九五七年,不为人知的中国广播剧团演出了一部轰动京城的《北京人》,导演是曹禺在国立剧专的得意门生蔡骧。很多年之后我向蔡骧先生讨教他排演《北京人》的心得。他说:“要排演《北京人》,就得想到,曹禺是在学习了契诃夫的戏剧艺术之后写作了《北京人》。”蔡先生也是契诃夫戏剧的爱好者。我相信,蔡骧先生是通过曹禺走近和认识了契诃夫,就像焦菊隐先生一再说的他是通过契诃夫认识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我的导演工作道路的开始是独特的:不是因为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才约略懂得了契诃夫,而是因为契诃夫才约略懂得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就在焦菊隐在重庆翻译契诃夫几个多幕剧的时候,在上世纪四十年代的天津,两个刚刚登上戏剧舞台的青年人——黄宗江和于是之却被契诃夫的独幕剧《天鹅之歌》深深感动。于是之读过天鹅之歌后说“这个戏写出了演员的辛酸与风骨”,而黄宗江写了篇名为《空台赋》的散文,为契诃夫这部独幕剧叫好。他们两位一直有登台演出这个独幕剧的想法,但终于没有实现。二〇一二年九月,北京人艺在纪念中国小剧场运动三十周年之际,由濮存昕和何冰两人来演出了《天鹅之歌》,之后何冰还演出了独角戏《论烟草的害处》。但在中国演出次数最多的契诃夫独幕剧还是《熊》和《求婚》。

  九

  回想十年前的二〇〇四年,这年是契诃夫逝世一百周年。刚刚成立不久的中国国家话剧院,破天荒地在中国举办了以“永远的契诃夫”为口号的国际戏剧节。王晓鹰导演的《普拉东诺夫》(《没有父亲的人》)为开幕戏,林兆华导演的《樱桃园》为闭幕戏。
  刚刚宣布国际戏剧节开幕的时候,有些记者还发出疑问: 契诃夫不是小说家吗?怎么会有契诃夫戏剧节呢?但当戏剧节成功举办之后,这样的疑问就不再有了。
  在戏剧节举办过后不久,我和王晓鹰导演应邀到北京图书馆作讲座。主持人说了一句很让我感动的开场白:

  五十年前,我们请汝老先生在这里讲契诃夫的小说,今天我们请童道明先生和王晓鹰先生在这里讲契诃夫的戏剧。

  今年是契诃夫逝世一百一十周年。上海译文出版社破天荒地在中国出版了《契诃夫戏剧全集》。抚今追昔,我们能想起在上世纪四十年代,焦菊隐和李健吾这两位可敬的戏剧前辈,是怎样地怀抱着普罗米修斯式的献身精神,完成了他们的煌煌译著;与此同时,我们也深信,《契诃夫戏剧全集》的出版,能让更多更多的人认识到:契诃夫不仅是个伟大的小说家,也是一个伟大的戏剧家。

  二〇一四年六月十六日
  于北京


《契诃夫戏剧全集(套装共5册)》是一部跨越时代、洞悉人性的文学瑰宝,它将读者带入一个由细腻情感、深刻洞察和精妙结构编织而成的戏剧世界。契诃夫,这位被誉为“短篇小说之王”的俄国文学巨匠,在戏剧领域同样展现了无与伦比的天赋,他的作品以其独特的风格和对社会现实的深刻批判,对后世戏剧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本套装共收录契诃夫最具代表性的五部戏剧杰作,每一部都是一扇通往俄罗斯生活图景和复杂人心的窗口。 第一卷:《海鸥》 《海鸥》是契诃夫早期戏剧的代表作,初演时曾遭遇滑铁卢,但经过修正后,它以其革新性的现实主义手法赢得了评论界和观众的赞誉。这部剧深刻探讨了艺术创作的困境、爱情的错位以及理想与现实的冲突。故事围绕着年轻的剧作家特列普廖夫展开,他怀揣着革新戏剧的理想,但他的作品却无法获得母亲——著名女演员阿尔卡季娜的认可。特列普廖夫深爱着乡村少女妮娜,而妮娜却迷恋着功成名就的剧作家特里戈林,后者正是阿尔卡季娜的情人。 《海鸥》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对人物内心世界的细腻描摹。剧中的角色并非脸谱化的善恶对立,而是充满着人性的弱点、渴望与无奈。特列普廖夫的敏感、自卑与激情,妮娜的纯真、迷茫与幻灭,阿尔卡季娜的虚荣、自私与脆弱,特里戈林的才华、空虚与疲惫,都刻画得入木三分。剧本并没有传统戏剧的强情节和戏剧性冲突,而是通过日常对话、微妙的情感变化和人物之间微妙的关系来展现生活本身。契诃夫在这里运用了“生活流”的戏剧手法,让观众仿佛置身于真实的俄罗斯乡村,感受人物的喜怒哀乐,体会他们无声的痛苦和无法实现的梦想。 剧中的“海鸥”既是象征,也是一个悲剧意象。妮娜将特里戈林比作海鸥,暗示了他被名利所累,失去了自由和纯真。而特列普廖夫则在结尾时射杀了一只海鸥,象征着他对理想的幻灭和对爱情的绝望。这部剧不仅是对艺术与爱情的探讨,更是对那个时代俄罗斯知识分子的精神困境的写照。他们渴望变革,却又被陈旧的社会体制和自身的局限所束缚,最终走向了悲剧。 第二卷:《万尼亚舅舅》 《万尼亚舅舅》是契诃夫更为成熟的作品,它以更加沉郁的笔调,描绘了乡村知识分子的普遍失落与生命虚耗。故事发生在一个偏远的乡村庄园,庄园的主人沃伊尼茨基(万尼亚舅舅)多年来一直辛勤地管理着庄园,将自己的人生献给了为他尊敬的岳父——著名教授谢列布里亚科夫。然而,当教授带着年轻貌美的第二任妻子叶莲娜来到庄园时,万尼亚舅舅的世界彻底颠覆。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所崇拜和牺牲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被欺骗的幻梦。 万尼亚舅舅对叶莲娜产生了不可抑制的爱恋,这份爱情将他曾经压抑的情感彻底爆发。他痛恨自己的人生虚度,痛恨教授的无能与自私,痛恨自己曾经的盲目崇拜。他试图用枪射杀教授,却两次失手。最终,万尼亚舅舅在绝望和失落中,被迫接受了现实,继续着他单调而无意义的生活。 《万尼亚舅舅》是契诃夫对“无谓的痛苦”和“被浪费的生命”的深刻反思。剧中的人物,无论万尼亚舅舅、阿斯特洛大夫、还是索尼娅,都怀揣着各自的理想和遗憾,却又被生活无情地碾压。他们有着知识分子的敏感和才情,却无法找到实现价值的途径。阿斯特洛大夫怀揣着拯救森林的理想,却最终沉迷于酒精;索尼娅深爱着阿斯特洛大夫,却只能默默承受着爱情的落空。 剧本中没有英雄,没有反派,只有一群在生活的泥沼中挣扎的普通人。契诃夫用极简的舞台设计和不动声色的语言,展现了人物内心的波涛汹涌。对话充满了日常感,却又蕴含着深沉的绝望。万尼亚舅舅的呐喊,阿斯特洛大夫的忧郁,索尼娅的悲伤,都触及了人类灵魂深处的孤独和无力感。《万尼亚舅舅》以其对生命意义的拷问,成为了一部永恒的经典。 第三卷:《三姐妹》 《三姐妹》是契诃夫戏剧创作的巅峰之作,也是他最为人熟知的作品之一。这部剧描绘了三位生活在俄罗斯小镇上的布列佐夫姐妹,她们对莫斯科充满着无限的向往。普罗佐洛娃家的三姐妹——奥尔加、玛莎和伊琳娜,以及她们的哥哥安德烈,都渴望离开这个沉闷、单调的小镇,回到繁华的莫斯科,寻找她们理想中的生活。 然而,生活并非她们所想象的那样。奥尔加,一位高中女教师,她承担着照顾家庭的责任,却在琐碎的生活中失去了年轻时的激情。玛莎,嫁给了一个平凡的老师库雷金,却与年轻英俊的炮兵上尉沃伊尼茨基产生了禁忌的爱情,她的生活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伊琳娜,三姐妹中最年轻、最有活力的一个,她渴望爱情和事业,却在理想与现实的夹缝中,一次次地受伤。 《三姐妹》以其对时间流逝、理想幻灭和生活困境的深刻描绘而闻名。剧本并没有明确的冲突和高潮,而是通过人物之间看似平淡的对话,展现了他们内心的失落、遗憾和无奈。她们对莫斯科的憧憬,成为了支撑她们活下去的精神寄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憧憬也逐渐变得渺茫。 契诃夫在这里运用了大量的生活细节和象征手法。例如,反复出现的“三姐妹”、“莫斯科”、“炮兵连”等意象,都暗示着人物命运的走向。炮兵连的撤离,象征着美好事物的离去,也预示着三姐妹美好的未来即将破灭。剧本的结尾,三姐妹在混乱和失落中,依然努力地安慰着彼此,继续着她们的生活,这种坚韧与绝望并存的状态,正是契诃夫对人生的真实写照。 《三姐妹》不仅仅是一部关于三个女人的故事,更是对那个时代俄罗斯社会生活和知识分子精神状态的深刻反思。她们的困境,是那个时代许多人的缩影,他们渴望变革,却又被现实所困,最终只能在无奈中前行。 第四卷:《樱桃园》 《樱桃园》是契诃夫最后一部戏剧作品,也是他戏剧艺术的集大成者。这部剧以一种近乎挽歌的姿态,描绘了一个贵族家庭在社会变革浪潮中,失去他们世代相传的庄园的故事。庄园的主人拉涅夫斯卡娅女士,一位感性而又有些不切实际的贵妇,她带着女儿阿尼娅从国外回到俄罗斯,却发现家族已经濒临破产。 庄园拥有一片美丽的樱桃园,它是这个家族辉煌的象征,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然而,随着农奴制的废除和社会的变革,庄园的经济状况日益艰难。房产经纪人洛帕欣,一位出身于农奴家庭的商人,他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砍伐樱桃园,将其分割成度假小屋出租。然而,庄园的贵族们,尤其是拉涅夫斯卡娅女士,却无法接受这个建议,他们沉湎于过去的辉煌,对现实的残酷视而不见。 《樱桃园》以其独特的“新现实主义”风格,展现了旧时代的终结和新时代的到来。剧本中没有明确的反派,也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而是通过人物之间复杂的社会关系和微妙的情感纠葛,来展现时代的变迁。拉涅夫斯卡娅的感伤、阿尼娅的天真、彼特洛夫的激进、洛帕欣的精明,都代表着不同时代、不同阶层的人物。 契诃夫在这部剧中,将象征手法运用到了极致。“樱桃园”既是物质财富的象征,更是旧时代贵族生活的象征,它的被砍伐,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剧本的结尾,庄园被拍卖,而拉涅夫斯卡娅一家人则怀揣着各自的未来,奔向不同的方向。而洛帕欣,在砍伐樱桃园的同时,也表达了自己内心的失落和对过去的回忆。 《樱桃园》以其对社会变革的深刻洞察和对人生无常的感悟,成为了一部不朽的经典。它提醒着人们,无论时代如何变迁,生命的意义和价值,依然值得我们去思考和追寻。 第五卷:其他重要剧作 此卷收录契诃夫的早期重要剧作,这些作品虽然在艺术成就上可能不及他后期巅峰之作,但它们同样展现了契诃夫早期戏剧创作的风格和对现实的敏锐观察。其中包括《伊万诺夫》、《熊》、《求婚》等。 《伊万诺夫》是契诃夫早期的一部较为严肃的剧作,它探讨了知识分子的生活困境、情感纠葛以及社会压力。主人公伊万诺夫是一位充满理想的乡村医生,然而,在生活的重压下,他逐渐变得冷漠和颓废,最终走向了悲剧。这部剧展现了契诃夫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深入挖掘,以及他对现实社会阴暗面的批判。 《熊》和《求婚》则是契诃夫早期创作的喜剧短剧。这些作品以辛辣的讽刺和夸张的表演,描绘了当时社会上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怪现象和人物。例如,《熊》通过一场激烈的“求婚”过程,展现了男女之间荒诞的爱情观和婚姻观;《求婚》则通过一个滑稽的“求婚”场景,嘲讽了当时一些男性的虚荣和自负。《熊》和《求婚》以其幽默的语言和出人意料的情节,为观众带来了欢乐,同时也揭示了社会中存在的虚伪和愚昧。 这些早期剧作,虽然风格各异,但都体现了契诃夫一贯的现实主义创作手法,以及他对人性和社会问题的深刻关注。它们为读者提供了更全面的视角,去了解契诃夫戏剧艺术的演变和发展。 总结 《契诃夫戏剧全集(套装共5册)》不仅仅是一部文学作品集,更是一部关于人生、关于情感、关于时代变迁的深刻思考。契诃夫以其独特的笔触,描绘了形形色色的人物,他们生活在俄罗斯的土地上,承受着命运的无常,追寻着虚无缥缈的梦想。他的戏剧没有宏大的叙事,没有绝对的英雄,只有平凡人的喜怒哀乐,只有生命本身的脆弱与坚韧。 通过这五册精美的戏剧全集,读者可以深入感受契诃夫对人性的洞察,对社会现实的批判,以及他对艺术的执着追求。他的作品,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我们内心的情感,提醒着我们生命的意义和价值,也让我们对人生有了更深沉的理解。这套全集,是任何热爱文学、渴望理解人性的读者不可或缺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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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契诃夫戏剧全集》的出版,对我这个资深“契学家”来说,简直是一场及时雨。我一直以来都是契诃夫作品的忠实拥趸,尤其迷恋他戏剧中那种看似平淡却暗藏深情的叙事风格。在阅读这些剧本的时候,我仿佛能听到舞台上人物的呼吸,感受到他们内心的焦灼与希望。比如《万尼亚舅舅》中的索尼亚,她在绝望中的那段独白,“我们还要生活,我们还要生活”,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饱含了生命最深沉的韧性,每一次读来都让我热泪盈眶。契诃夫的伟大之处在于,他从不刻意去制造戏剧冲突,而是让冲突自然而然地从人物的性格、境遇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中滋生出来。他的戏剧,是一种“生活流”的展现,是一种对现实主义的极致追求。阅读他的剧本,就像是在观察一群生活在我们身边的人,他们的烦恼、他们的梦想、他们的失败,都如此真实,如此 relatable。这套全集,无疑是梳理和深入理解契诃夫戏剧创作脉络的绝佳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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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下定决心,把那套《契诃夫戏剧全集》搬回了家,沉甸甸的,光是拎着就觉得分量十足,仿佛肩负着一段俄罗斯文学史的厚重。拿到手的那一刻,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待,知道自己即将踏上一场心灵的旅程,去探寻那位以精准、深刻著称的俄国文学巨匠笔下的灵魂世界。我不是那种追求速成的读者,更喜欢慢慢品味,让文字像涓涓细流一样渗透进自己的意识。所以,我还没来得及翻开第一页,就已经开始想象契诃夫笔下那些鲜活的人物,那些在看似平凡生活中涌动的暗流,那些对人性细腻入微的洞察。我期待着在那些独白和对话中,看到人性的复杂与矛盾,看到理想与现实的碰撞,看到生命中那些无法言说的悲伤与幽默。这套书不仅仅是几本纸质的书,更是通往一个时代的窗口,一个民族情感的缩影,一个伟大灵魂的低语。我准备好了一杯温热的红茶,找了一个舒适的角落,准备好迎接那些将要在我脑海中栩栩如生的戏剧人物和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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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这套《契诃夫戏剧全集》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终于可以一次性地,系统地去感受契诃夫的戏剧世界了。我一直觉得,他的作品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就像陈年的普洱茶,初尝时可能觉得平淡无奇,但越品越有味道,越能感受到其中的醇厚和回甘。我尤其喜欢《伊万诺夫》这部剧,伊万诺夫那种内心的矛盾,他对生活的热情逐渐消磨,对责任的逃避,以及他所面临的困境,都让我看到了现代人在社会压力下的挣扎。契诃夫并没有给他的角色设定非黑即白的道德标签,他只是将他们置于一个特定的环境,然后观察他们的反应。这种不动声色的观察,反而更能触动人心。阅读这些剧本,我常常会停下来,思考人物为什么会这样做,他们内心的想法是什么。这种互动式的阅读体验,让我觉得自己仿佛也成为了剧中的一员,参与到他们的情感世界中。这套书,是我近期以来最满意的一次购书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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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一开始我对戏剧这种文学形式并不是特别感冒,总觉得它少了些小说那种可以自由驰骋的想象空间,也比散文少了几分直接的情感抒发。但是,契诃夫的戏剧彻底改变了我的看法。这套《契诃夫戏剧全集》真的太棒了!我最喜欢《樱桃园》里的那些人物,他们身上有着太多的无奈和局限,却又努力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尤其是老贵族拉涅夫斯卡娅,那种对过去美好时光的留恋,对现实变化的不适应,让我看到了很多人的影子。她不是一个坏人,也不是一个傻瓜,她只是一个被时代洪流裹挟着,无力改变命运的可怜人。还有洛帕辛,一个靠着努力抓住机遇的新兴商人,他想帮助他们,却又无法完全理解他们的思维方式。这种复杂的人物关系和时代背景下的碰撞,在契诃夫的笔下被描绘得淋漓尽致。我发现,戏剧虽然有舞台的限制,但它能通过对话和人物的行动,将人物内心的挣扎和社会的变迁展现得如此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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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这套《契诃夫戏剧全集》的时候,脑海里瞬间闪过了无数个关于舞台和生活的画面。契诃夫的戏剧,就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的些许影子。我一直觉得,他的作品之所以能够跨越时空,依然打动人心,是因为他触及了最根本的人性。《海鸥》里的特列普廖夫,那种对艺术的执着与迷茫,对世俗的不屑与挣扎,在我阅读的时候,仿佛就发生在眼前,让我感同身受。还有《三姐妹》里的奥尔加、玛莎、伊琳娜,她们对莫斯科的向往,那种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以及最终在生活现实面前的无力,都让人心生怜悯,也引发了对人生意义的深深思考。我喜欢他那种不动声色的叙事方式,不渲染,不煽情,只是静静地展现人物的处境和情感,却能将观众的情绪牢牢抓住。他的戏剧,就像是一场场精妙的心理博弈,让我们在观赏的同时,也不自觉地审视起自己的生活和选择。这套书,对我来说,不仅仅是阅读,更是一种自我对话和心灵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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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京东忠实的钻石加plus客户,会一直支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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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阅读值得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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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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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戏剧全集,非常棒的一套书,要慢慢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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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质量很好,很满意,配送速度快啊,而且配送员态度也非常好。有活动继续买买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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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書很精緻,可以茶餘飯後,慢慢評鑑,京東的活動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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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于1956年的中国的文学现象。这一年及1957年上半年,在文学领域出现了一系列的变革,出现了带有新异色彩的理论主张和创作。这期间的文学运动和文学创作,曾被人称为“百花文学”。仿照这一称谓,我们可以将所要评述的这个历史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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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还可以,还没打开看,包装的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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