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1.董仲舒的《春鞦繁露》是中國古典政治哲學的重要著作。它是秦漢社會轉型的結果,並或隱或顯地影響到其後韆百年的中國。清代中後期,《春鞦繁露》再次因社會變局而復興,成爲人們思考政治哲學的重要資源。
2.清代董天工爲箋注《春鞦繁露》首人。歷三十餘年而成《春鞦繁露箋注》。
3.《春鞦繁露箋注》校核文字,引經釋典,疏通文氣,尤為難得者,其注疏援引《公羊》、《左氏》、《穀梁》三傳,不似後來學者多取公羊一傢之説;又其書刊刻時,選録大量前人批註,保存古注利於後學研讀。
內容簡介
《春鞦繁露》嚮無定本,更無注本。作為董仲舒後裔的董天工,企慕宗風,發願整理遠祖巨製,歷三十餘年而成《箋注》。《箋注》校核文字,引經釋典,疏通文氣,乃首位係統校注《春鞦繁露》的本子。尤為難得者,其注疏援引《公羊》、《左氏》、《穀梁》三傳,不似後來學者多取公羊一傢之説;又其書刊刻時,選録大量前人批註,保存古注利於後學研讀。由是觀之,《春鞦繁露箋注》實董學史上重要文獻。
本書據乾隆辛巳年(1761)刊本點校,並略作校注。
作者簡介
作者 董仲舒 (約前179—約前104),西漢思想傢、政治傢、教育傢,唯心主義哲學傢和今文經學大師,著有《春鞦繁露》、《天人三策》、《士不遇賦》等名作名篇。
箋注者 董天工(1703—1771),福建崇安(今武夷山市)曹墩人。雍正元年(1723)拔貢生,乾隆十四年(1749),所著詩集《澄心小草》(不分捲)刊刻,乾隆十六年(1751)撰成《武夷山誌》、《臺海見聞録》,乾隆十八年(1753)《臺海見聞録》刊刻,乾隆二十六年(1761),《春鞦繁露箋注》刊刻問世。晚年寓居武夷山留雲書屋,墓葬武夷山幔亭峰麓武夷山莊後山。
整理者 黃江軍,華東師範大學思勉人文高等研究院博士生。曾任重慶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高等研究院學術助理。主要關注二十世紀中國史、中國古典政治哲學。
精彩書評
崇安典齋董君,江都後裔也。本《公羊》傢學,旁及《左》、《穀》,穿穴注疏垂三十年。念《繁露》一書,流傳未廣,質奧難明,佐郡餘閑,創爲《箋注》。
——[清]瀋德潛
其書(《春鞦繁露》)發揮《春鞦》之旨多主《公羊》,而往往及陰陽五行。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
目錄
整理説明1
《春鞦繁露箋注》序1
漢廣川公傳譜傳4
凡例5
春鞦繁露
捲一15
楚莊王第一15
玉杯第二24
捲二32
竹林第三32
捲三43
玉英第四43
精華第五51
捲四58
王道第六58
捲五74
滅國上第七74
滅國下第八76
隨本消息第九78
盟會要第十82
正貫第十一83
十指第十二84
重政第十三85
捲六87
服製像第十四87
二端第十五88
符瑞第十六89
俞予第十七90
離閤根第十八93
立元神第十九94
保位權第二十97
捲七100
考功名第二十一100
通國身第二十二102
三代改製質文第二十三102
官製象天第二十四110
堯舜不擅移湯武不專殺第二十五114
服製第二十六115
捲八117
度製第二十七117
爵國第二十八119
仁義法第二十九126
必仁且知第三十130
捲九133
身之養重於義第三十一133
對膠西王越大夫不得爲仁第三十二135
觀德第三十三136
奉本第三十四141
捲十144
深察名號第三十五144
實性第三十六150
諸侯第三十七152
五行對第三十八152
闕文第三十九154
闕文第四十154
捲十一155
爲人者天地第四十一155
五行之義第四十二156
陽尊陰卑第四十三158
王道通三第四十四161
天容第四十五164
天辨在人第四十六165
陰陽位第四十七166
捲十二168
陰陽終始第四十八168
陰陽義第四十九169
陰陽齣入上下第五十170
天道無二第五十一172
暖燠孰多第五十二173
基義第五十三174
闕文第五十四176
闕文第五十五176
捲十三177
人副天數第五十六177
同類相動第五十七178
五行相勝第五十八179
五行相生第五十九182
五行順逆第六十184
治本五行第六十一186
捲十四188
治亂五行第六十二188
五行變救第六十三189
五行五事第六十四190
郊語第六十五192
捲十五194
郊義第六十六194
郊祭第六十七194
四祭第六十八197
郊祀第六十九198
順命第七十200
郊事對第七十一203
捲十六205
執贄第七十二205
山川頌第七十三206
求雨第七十四207
止雨第七十五211
祭義第七十六212
循天之道第七十七214
捲十七220
天地之行第七十八220
威德所生第七十九224
如天之爲第八十225
天地陰陽第八十一227
天道施第八十二229
《春鞦繁露》附録231
雨雹對231
廟殿火災對234
論種麥奏235
論限民名田疏236
士不遇賦237
傳序題跋239
《董仲舒傳》239
《春鞦繁露序》241
《崇文總目》242
《中興館閣書目》242
晁公武《郡齋讀書誌》243
六一先生《書春鞦繁露後》243
新安程大昌泰之《秘書省書繁露後》244
《跋春鞦繁露》245
精彩書摘
楚莊王第一
楚莊王(羋mǐ姓,名旅,楚國國君,前613—前591年在位,春鞦“五霸”之一)殺陳夏徵舒(夏徵舒,陳國大夫),《春鞦》貶其文(文字上加以貶斥),不予(贊同)專討(擅自討伐)也。魯宣公十一年鼕,楚人殺夏徵舒。《公羊》曰:“予其實不予其文。”書之曰“人”,貶之也,不得專討也。按,魯宣公十年,陳夏徵舒弑其君平國。平國,陳靈公名。弑君當殺,予其實也;諸侯不得專討,不予其文也。楚莊王是年以辰陵之盟(辰陵,陳邑,在今河南西華東。宣公十一年夏,楚莊王、陳成公、鄭襄公結盟於辰陵),殺徵舒而霸。靈王(楚靈王,名圍,前540—前529年在位)殺齊慶封(慶封,齊大夫),而直稱楚子,何也?魯昭公四年鞦,楚子伐吳,執齊慶封殺之。《公羊》曰:“爲齊殺也”。按,魯襄公二十五年,齊崔杼(?-前546,亦齊大夫)弑其君光。光,齊莊公名。慶封,杼之黨也,奔於吳。自襄二十五年,至昭四年,已越十一載矣,楚靈王欲繼霸而爲齊殺之也。曰:“莊王之行賢(賢君之行),而徵舒之罪重。以賢君討重罪,其於人心善。若不貶,孰知其非正經。《春鞦》常於其嫌(疑似)德一作“得”(正確,適宜)者,見其不得也。○劉辰翁曰:敘辨古絶,“嫌得”句括一經大旨。是故齊桓(即齊桓公,薑姓,名小白,前685—前628年在位,春鞦“五霸”之首)不予專地而封,魯僖公元年,齊桓公城邢(在今河北邢臺),書曰“邢遷於夷儀(《公羊》作“陳儀”,在今山東聊城西南)”;二年,桓城楚邱(在今河南滑縣東、濮陽西偏南),沒諸侯而不書;十四年,桓城緣陵(即營陵,杞邑,在今山東昌樂東南),書“諸侯”而不序,不予專地而封也。按,齊桓公五年,會諸侯於北杏(齊邑,在今山東東阿),此創伯之始。自是而衣裳之會(指諸侯國間以禮交好的會盟,與下文兵車之會相對)十有一:北杏、兩鄄(ju�乶,衛邑,在今山東鄄城北)、兩幽(宋地,在今河南商丘南)、於檉(chēng,同“朾”,宋地,在今河南淮陽西北)、於貫(《左傳》、《穀梁》作“貫”,《公羊》作“貫澤”,宋邑,在今山東曹縣南)、陽穀(齊邑,在今山東陽穀北)、首止(《左傳》作“首止”,《公羊》、《穀梁》作“首戴”,衛邑,在今河南睢縣東南)、寗母(魯邑,在今山東魚臺東)、葵邱(宋地,在今河南民權東北);兵車之會(指諸侯之間的武裝會盟)四:於洮(曹地,在今山東鄄城西)、於鹹(衛地,在今河南濮陽東南)、牡邱(齊地,在今山東茌chí平東)、於淮(淮河),至四十有三年而卒。晉文(指晉文公,姬姓,名重耳,前685—前628年在位,春鞦“五霸”之一)不予緻(召至)王而朝,魯僖公二十八年,晉文公會諸侯於溫,天王(周天子)狩於河陽。河陽,即溫也,晉地。書曰:“狩,不予緻王而朝也。”按,晉文十七歲齣奔,在外十九年乃復國。即位四年,以城濮之戰(城濮,在今山東鄄城西南。僖公二十八年,晉、齊、宋、秦聯軍在城濮大敗楚軍)而霸,至八年而卒。楚莊弗予專殺而討,註前。三者不得,則諸侯之得(通“德”,道德)殆此指下楚靈矣。此楚靈之所以稱子而討也。”楚靈殺慶封,註前。此句虛。按,所以稱子之故,申明在後。《春鞦》之辭多所況(比較),是文約而法明也。
問者曰:“不予諸侯之專封(擅自封國),復見於陳、蔡之滅;魯昭公(襄公之子,名裯,前541—前510年在位)八年,楚靈王滅陳。十一年,靈又滅蔡。十三年,楚平王封陳、蔡而復之。書曰:“蔡侯盧歸於蔡,陳侯吳歸於陳,不予楚專封也。”不予諸侯之專討,獨不復見慶封之殺,楚靈殺慶封,宜不予專討,乃不稱人而稱子,是不復見慶封之殺。何也?”曰:“《春鞦》之用辭,已明者去之,謂殺徵舒。未明者著(彰明)之。謂殺慶封。○劉知幾曰:二語亦作文功令。今諸侯之不得專討,固已明矣,謂楚莊殺徵舒,《春鞦》已書“人”。而慶封之罪,未有所見也,慶封爲崔杼之黨,其弑君之罪未見。故稱楚子以伯討之,稱楚子之故,至此發齣,下復申之。著其罪之宜死,以爲天下大禁。”○田汝成曰:讀至此,如寒霜砭骨。曰:“人臣之行,貶主之位,亂國之臣,慶封脅齊君而亂齊國,是貶主亂國。雖不篡殺,其罪皆宜死,比於此(以此爲例)其雲爾(指《春鞦》所説慶封罪行)也。”
《春鞦》曰:“晉伐鮮虞。”魯昭公十二年,晉伐鮮虞。《穀梁》曰:“狄之也,與夷狄交伐中國,故狄之也。”註(指範甯著《春鞦穀梁傳集解》。範甯[339—401],東晉順陽[在今河南淅川]人,字武子,《晉書》有傳):“鮮虞,姬姓,白狄。”是年鼕,楚子伐徐,晉伐鮮虞,故曰交伐中國。按,《左傳》杜《註》:“鮮虞,在中山新市縣(在今河北正定)。”晉爲昭公。奚(何以)惡(厭惡)乎晉而同夷狄也?曰:“《春鞦》尊禮而重信,信重於地,禮尊於身。○茅坤曰:禮信扼《春鞦》之要,持議劃然。何以知其然也?○瀋鼎新曰:不因會以綏諸夏,反伐同姓,則罪與楚同。宋伯姬(宋共公夫人)恐不一作“疑”禮而死於火,魯襄公三十年,宋災,宋伯姬卒。《公羊》曰:“伯姬之捨火,以傅、姆(傅、姆,分指輔導、保育後妃的師傅和保姆)不在,宵不下堂,逮乎火而死。”齊桓公疑信而虧其地,疑信,欲以信服諸侯也。虧地,謂魯莊公十三年,柯(齊邑,在今山東陽穀阿城)之盟,齊桓遂曹子之請,與魯汶陽之田。《春鞦》賢而舉之,以爲天下法,曰禮而信。禮無不答,施無不報,天之數(猶天之道)也。今我君臣同(一本“同”下有“姓”字。同姓,指晉與鮮虞同爲姬姓)適(親近)女(同“汝”,指晉國),女無良心,禮以不答,有(通“又”)恐畏我,何其不夷狄也?晉伐鮮虞之年。按,《左傳》:“晉荀吳僞會齊師,假道於鮮虞,遂入昔陽。滅肥,以肥子棉皋歸。遂伐鮮虞。”昔陽,肥地(在今山西省昔陽縣)。棉皋,肥君名。○歸有光曰:婉以深。許孚遠曰:極辨極婉,令躲閃無地。公子慶父(魯桓公之子,莊公之弟)之亂,魯危殆亡。而齊桓公之於彼(指魯國)無親(無親戚關係,此指齊、魯而言),尚來憂我,魯莊公薨,子般(魯莊公世子)立,慶父使鄧扈(hù)樂(鄧扈樂,魯國宮中養馬的僕役,名樂)弒般,與夫人利閔公(名啟,前661—前660年在位)之幼而立焉。二年,又使蔔齮(yǐ,蔔齮,魯國大夫)弑閔公。《公羊》曰:“比三年無君,若以齊取魯,魯不與師,徒以言而已。”是年,齊桓公使高子(齊國高氏大夫)將(ji�乶g,統率)南陽(齊地)之甲(穿甲的武士),立僖公而城魯。如何與同姓而殘賊(殘忍暴虐)遇(對待)我?《詩》雲:‘宛(小貌)彼鳴鳩(斑鳩),翰(羽毛)飛戾(至)天。我心憂傷,念彼先人(祖先)。明發(黎明)不寐,有懷二人(指周文王、武王)。’《小雅?小宛章》。大夫遭時之亂,兄弟相戒,以免禍之詩。彼,《詩》作“昔”。人皆有此心也。今晉昭原作“文”,非不以同姓憂我,而強大厭(通“壓”,欺壓)我,我心望平音(望,怨恨)焉。故言之不好,謂之‘晉’而已,是婉辭也。”上段言晉昭,下段言魯昭。
…………
前言/序言
整理説明
董仲舒 (約前179—約前104)的《春鞦繁露》是中國古典政治哲學的重要著作。它是秦漢社會轉型的結果,並或隱或顯地影響到其後韆百年的中國。清代中後期,《春鞦繁露》再次因社會變局而復興,成爲人們思考政治哲學的重要資源。這一探索尚在進行之中。在此,我們將《春鞦繁露》歷史上第一個注本整理齣來,以期有助《春鞦繁露》的研究。
一
現今通行之《春鞦繁露》凡十七捲,八十二篇。《隋書?經籍誌》最早著録:“董仲舒《春鞦繁露》十七捲。”但這並不意味著《春鞦繁露》一直被完好保存,不唯宋時已不廣見,且闕文、錯簡甚夥,南宋程大昌(1123—1195)甚至指其非董仲舒所作。直到樓鑰(1137—1213)參校寫本、萍鄉本、潘叔度等諸本,始成今八十二篇定本,是爲宋嘉定四年(1211)江右計臺刻本。此本是現存可見《春鞦繁露》最早的版本,對其後各版均有影響。
該本共六冊,除正文外,尚有:
北宋慶曆七年(1047)樓鬱《序》、《春鞦繁露目録》、《題跋附》(收《崇文總目》、《中興館閣書目》、晁公武《郡齋讀書誌》、六一先生《書春鞦繁露後》、新安程大昌泰之《秘書省書繁露後》、宋淳熙乙未(二年,1175)《識語》)、南宋嘉定三年(1210)樓鑰《跋春鞦繁露》、南宋嘉定辛未(四年,1211)鬍榘《書》。
此本被收入《永樂大典》,成爲其後乾隆聚珍本的底本。而後,聚珍本復成爲盧文弨校本、淩曙《春鞦繁露注》、蘇輿《春鞦繁露義證》所據的主要本子。這是主流的或官方的流傳線索。
另一條線索是,多個刻本、活字本及傳抄本流傳於明代民間。據中國國傢圖書館文津檢索,可確定年代者即有正德十一年(1516)華堅蘭雪堂本、嘉靖三十三年(1554)趙維垣本、萬曆十年(1582)鬍維新兩京遺編本、萬曆二十年(1592)程榮漢魏叢書本、天啟年間(1621—1627)陸雲龍校本、天啟五年(1625)瀋氏花齋孫鑛集評本、天啟五年(1625)王道焜本、崇禎十一年(1638)香榖山房漢魏彆解本等諸本。當然,這些本子大多也受江右計臺本影響。
《春鞦繁露》在明代,特彆是明中後期的流傳,直接與其時齣版業的興盛相關,並齣現瞭匯評本(花齋本即其首個匯評本)。降至清代,各種版本越加繁雜,並終於產生瞭各類注本,此時期的流傳,主要與清代今文經學的崛起相關。董天工之《春鞦繁露箋注》即是《春鞦繁露》的首個注本,但因種種原因而長期被主流《春鞦繁露》的流傳譜係忽視。
二
董天工(1703—1771),福建崇安(今武夷山市)曹墩人,字材六,號典齋。雍正元年(1723)拔貢生。乾隆十一年(丙寅,1746)任颱灣府彰化教諭。乾隆十四年(1749),所著詩集《澄心小草》(不分捲)刊刻。乾隆十五年(1750)春,“秩滿憂居梓裏”。約此年,任直隸香河縣令。乾隆十六年(1751)撰成《武夷山誌》、《臺海見聞録》。乾隆十八年(1753)《臺海見聞録》刊刻。據清代官員履歷,乾隆十九年(1754)十月,“掣得安徽池州府同知”,乾隆硃批“人尚可”,文眉批紅“革職”。乾隆二十六年(1761),《春鞦繁露箋注》刊刻問世。晚年寓居武夷山留雲書屋,墓葬武夷山幔亭峰麓武夷山莊後山。
從其經歷可看到,董天工功名不高,其所著述又因仕宦而不能專心。然勤於記録、整理見聞,其《臺海見聞録》、《武夷山誌》皆有相當水準,至今能在臺灣與福建史誌中有重要影響。與前兩者相比,《春鞦繁露箋注》則顯得落寞。
如前所述,《春鞦繁露箋注》於乾隆二十六年覲光樓刊刻。書前有瀋德潛(1673—1769)作於乾隆庚辰年(二十五年,1760)鼕月的《序》、董仲舒像、譜傳、凡例;正文十七捲,八十二篇(其中第三十九、四十、五十四、五十五共四篇闕文);書後收入《雨雹對》、《廟殿火災對》、《論種麥奏》、《論限民名田疏》、《士不遇賦》等五篇佚文作爲《附録》,收入《漢書?董仲舒傳》、樓鬱《春鞦繁露序》、《崇文總目》、《中興館閣書目》、晁公武《郡齋讀書誌》、歐陽修《書春鞦繁露後》、程大昌《秘書省書繁露後》、樓鑰《跋春鞦繁露》等八篇《傳序題跋》。文內天頭輯有孫月峰等約八十位學者、四百三十四條評點;正文有“。”斷句,有“丶”標注重點。
其寫作背景,瀋德潛謂“崇安典齋董君,江都後裔也。本《公羊》傢學,旁及《左》、《穀》,穿穴注疏垂三十年。念《繁露》一書,流傳未廣,質奧難明,佐郡餘閑,創爲《箋注》”。(瀋《序》,葉1—2)董天工亦自認是仲舒後裔,並謂:
仰瞻譜像,企慕宗風,謬爲《箋注》,恨未成冊。而《繁露》一書,自前朝孫月峰評本、王道焜刊本之後,未有重刊者。恐日久湮沒,因於辛未夏,將王本重刊流播。茲《箋注》成冊,就正巨公,再付梨棗,以公同好。(《凡例》,葉8)
從前述版本及匯評諸傢來看,瀋謂“《繁露》流傳未廣”,董謂“未有重刊”皆不閤實情。董天工並未明白交代其箋注的底本及參校本等信息,不過這裡透露齣王道焜刊本及孫月峰評本是其利用的主要本子。王道焜刊本書前有樓鬱《春鞦繁露序》、《春鞦繁露總評》(含《崇文總目》、《中興館閣書目》、晁公武《郡齋讀書誌》、六一先生《書春鞦繁露後》、新安程大昌泰之《秘書省書繁露後》、樓鑰《跋春鞦繁露》),正文捲首有“漢董仲舒著,明王道焜閱”,共十七捲,八十二篇(闕文三篇,捲十三《四時之副》董箋本闕),有標注重點而無句讀。孫月峰評本書前有樓鬱《春鞦繁露序》、孫鑛《春鞦繁露敘》、汪明際《春鞦繁露序》、瀋鼎新《春鞦繁露小引》、硃養和《春鞦繁露凡例》、《春鞦繁露目録》、班固《董仲舒傳》,書後有《題跋附録》(含《崇文總目》、《中興館閣書目》、《郡齋讀書誌》、歐陽修《春鞦繁露後序》、新安程大昌泰之《秘書省書繁露後》、樓鑰《跋春鞦繁露》),正文捲首有“漢廣川董仲舒著,明東海孫鑛月峰評,西湖瀋鼎新自玉、硃養純元一參評,硃養和元沖訂”等字,書眉有孫月峰等評點四百八十餘條,正文有“。”斷句,有“丶”標注重點,並有小字旁注。硃養和於《春鞦繁露凡例》雲:“是書從未見評閱,即有秦漢文諸傢評,亦偶爾拈示,未罄其全。餘好搜奇,得月峰先生善本,洵稱瀋中鴻秘,遂集諸名傢評識,復增訂於蒨園之花齋,一字片詞非綜大綱,即揭隱旨,洗盡套語,令一覽瞭然。閱五匝月始成,細覈精詳,良工心苦。”
將董箋本與王道焜本及孫月峰花齋本比較,可得如下判斷:(1)董天工於《凡例》提及的王本及孫本,恰是其箋注參考的主要本子;(2)王本、孫本皆沿襲瞭江右計臺本以來的題、跋、序等,董箋本亦自然沿用之,故不必如黃聖修所謂從編排方式判斷天工“用力甚勤”;(3)《春鞦繁露》匯評自花齋本始,硃養和爲收録諸傢評點花瞭不少時間,董箋本之文眉評注則直接襲自花齋本(花齋本評點格式爲“某某評”,董箋本格式則爲“某某曰”);(4)從評點數量來看,董箋本少於花齋本,除去董天工自己所評點的70餘條,其對花齋本收録的評點有所刪減;(5)董箋本斷句及標注重點亦襲自花齋本;(6)董天工於乾隆辛未(十六年,1751)夏重印王本,可能考慮到其篇幅相對簡明,故其《箋注》則更多參考瞭花齋本。
無論如何,作爲首個《春鞦繁露》的箋注者,董天工在毫無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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