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在中國典籍中留下瞭清晰的信息,這些信息是中國精神的真正價值點,信仰基督教,並非隻是信仰外來宗教,而是藉此迴到中國自己本源的上帝信仰傳統中。
夏氏有罪,予畏上帝,不敢不正。——商湯
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伊尹
予言非敢顧天命,予來緻上帝之威命明罰。——周武王
明明上帝,臨下之光。——周公
古往今來,中國君王大多舉行昊天上帝的崇拜儀式。上帝崇拜自古延綿不絕,但從周朝以來,上帝崇拜就逐步被君王壟斷瞭。中國曆史上的上帝信仰不是全民宗教,而是皇傢宗教。
“上帝”崇拜(天崇拜),是有文字記載以來的中國君王朝廷的宗教傳統,在政治上屬於中國的宗教,是中國宗教傳統中具有政治性的宗教。君王壟斷瞭“上帝”崇拜(天崇拜),其他宗教皆沒有取得與上帝崇拜同等重要的政治地位。
《“上帝在中國”源流考:中國典籍中的“上帝”信仰》對中國典籍中的“上帝”進行整理,並以此視角對中國思想史進行一次特彆角度的分析,這在中國思想史分析中可能還是第1次。
楊鵬,學者。研究領域為古典哲學與公共政策,著作有《成為上帝》、《東亞新文化的興起——東亞經濟發展論》、《老子詳解——老子執政學研究》、《為公益而共和》等。
祝賀楊鵬《“上帝在中國”源流考》齣版!
——萬科集團董事會主席 王石
作為一個基督徒,對我來說,睏難的一個問題是,這個上帝是洋人的上帝,作為一個中國人,卻去信仰一個外族的上帝,有點崇洋媚外的內疚感,及至最後認識瞭上帝纔知道,上帝是全人類的上帝,他是創造天地萬物的獨一真神,而非某族某民的上帝。
楊鵬關於上帝的這諸多看法,讓我這個新信徒頗感意外,也解決瞭不少睏惑,相信這對中國的知識精英會有特彆的幫助。
——天泰集團董事長 王若雄
故事要從利瑪竇說起
基督教在中國的發展,有一個從無到有的艱難的開拓過程。基督教中國傳教史中,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Matteo Ricci,1552年 10月 6日~1610年 5月 11日)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
利瑪竇1552年 10月 6日生於意大利,他傢裏經營藥品生意,是富裕名門傢族。1571年,利瑪竇 19歲時,自己選擇加入瞭耶穌會。耶穌會由西班牙人聖依納爵?羅耀拉(St.Ignatius of Loyola)在法國巴黎創建。耶穌會是一個紀律嚴明的天主教修會組織,宗旨是傳播福音,服務靈魂,彰顯天主榮耀。要成為耶穌會士,得發三大誓:拒絕女色不結婚,保持清貧不積私財,絕對服從會長及教皇。不要財,不要色,絕對服從,完全的無我。選擇這樣的人生,意味著巨大犧牲,這不是常人能承受的。利瑪竇不是常人。
耶穌會是基督教亞洲傳教的開拓者。受耶穌會派遣,1582年 8月 7日,利瑪竇從印度抵達中國澳門,開始中國傳教事業。利瑪竇 1583年9月 10日進入中國廣東,1601年 1月進入北京,1610年 5月 11日在北京去世,共計在中國傳教 27年。這期間,中國明朝萬曆皇帝硃翊鈞在位(1572年 ~1620年)。
在 1601年 1月進入北京之前,利瑪竇在中國的傳教活動很不順利。他 1584年被指控販賣兒童,1589年被驅逐齣廣東肇慶,1592年在韶州遭遇襲擊,1600年在南京被捕入獄。傳教異常艱難,但利瑪竇沒有退縮。1601年 1月 8日,萬曆皇帝批準利瑪竇一行赴北京嚮皇帝呈獻貢物,利瑪竇中國傳教行動纔算走過瞭黑暗狹窄的通道,看到瞭前麵微弱的光亮。
1605年 5月 12日,利瑪竇從北京給拉齊奧?裏奇寫瞭一封信。這封信展現瞭利瑪竇堅忍的使者精神:
此外,記得在寫給同會兄弟的信中,我說我們這些會士在這些國傢中,就像是自願流放一樣,不僅遠離父親、母親、手足和親朋,而且,還遠離基督徒和我們的祖國。有的時候,所到之處,十幾年、二十幾年都見不到一位歐洲人。我們現在在中國,從來都吃不上麵包、喝不上葡萄酒。還有人,例如馬六甲的會士們,就靠椰子粉充飢,有的人隻能靠野菜根活下去;有的人赤足行進在烈日下,腦子都快被頭頂上的太陽熔化瞭,雙腳也快燙焦瞭。所有人的穿著,都與歐洲不一樣。
在中國,我們蓄著長鬍須,留著披肩的長發。我還要經常躲避傷害我們的敵人。有一次,我甚至不得不從窗口跳齣去,還不慎跌傷瞭腳,至今還行動不便。
有的人遭遇瞭海難或船沉到瞭江裏,我也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曆;有的人被敵人釘在十字架上;有的人被長矛戳死或者被亂箭射死。我們這些幸存者,就生活在數以百萬計的異教徒中間,時刻麵臨死亡。我們忍受這一切,都是為瞭愛天主,讓天主寬恕我們的罪過,使我們擺脫地獄之苦。這種生活毫無慰藉可言,我們為瞭自己的罪過,每天以淚洗麵。
那麼,那些同親人和友人在一起,平安、舒適和安逸地待在傢裏的人又應該做些什麼呢? —說實在的,我活不瞭幾年瞭,我的頭發已經全白瞭。這些中國人見我這麼年輕就顯得如此蒼老,總是很驚奇。可他們不知道,就是因為他們,我的頭發纔全都熬白瞭呀!
寫這封信時,利瑪竇已經 52歲,在中國傳教已 23年。
利瑪竇中國傳教活動並不順利,這種阻礙最初錶現為來自朝廷官員對傳教活動的政治排斥和控製。萬曆皇帝批準利瑪竇入京上貢後,來自官員的阻礙減少瞭,但利瑪竇要麵對更深刻的阻礙,這阻礙來自中國幾韆年儒傢、道傢和佛教的哲學、文化、宗教傳統及民間習俗。到一個沒有深厚曆史文化的民族中傳教,相當於在白紙上畫畫;到一個有深厚曆史文化的民族中傳教,就相當於要在一幅已畫好圖畫的畫布上重新作畫,睏難可想而知。利瑪竇並不是第一位到華傳教的耶穌會士,但卻是第一位進入北京上層社會圈子的耶穌會士。耶穌會入華傳教的前輩隻活動於沿海和社會邊緣,沒有給利瑪竇留下任何可資學習利用的經驗,麵對一個擁有數韆年成熟文明的陌生世界,一切得靠自己從頭開始。
利瑪竇 1582年開始學習中文,很快掌握瞭中文。1584年利瑪竇將《四書》譯成拉丁文。1596年 10月 12日,利瑪竇在寫給硃利奧?福利嘉蒂神父的一封信中說:
由於我習慣講這種陌生的語言,現在我對中文運用自如的程度幾乎超過瞭我的意大利語水平。
利瑪竇與中國人交流,中國給他留下這樣的印象:
我發現他們十分完善的治理國傢的方式,而且比人們傳說的還要好。沒有任何宗教的組織結構能夠與他們的立法製度相比擬,非常規範,各司其職。我這裏所指的,是外在的。而就內在而言,如果沒有天主,也就沒有內在的崇高精神可言瞭。
利瑪竇是虔誠的基督教傳教士,深懂古希臘、羅馬文化和曆史,掌握當時西方天文地理等學科知識。多年生活在中國,利瑪竇又是一位中國通。他熟讀中國經典,瞭解中國官場,結交士大夫,熟悉中國社會。利瑪竇可能是人類曆史上第一位稱得上是學貫中西的傳教士。利瑪竇的夢想是韆方百計“歸化韆韆萬萬的中國人”。1610年 5月 11日利瑪竇在北京去世時,經他受洗的基督徒有 2500多人。27年的傳教,2500人受洗。
……
這本書的標題《上帝在中國》源流考:中國典籍中的“上帝”信仰,光是看到這個名字就讓人心頭一震,仿佛立刻被拉入瞭一個跨越時空的文化探險。我期待它能像一把精巧的鑰匙,打開理解中國古代思想史中那個至高無上概念的全新視角。我猜想作者一定在浩如煙海的先秦文獻、兩漢經史中,投入瞭大量心血去梳理“帝”、“上帝”這些詞匯的演變軌跡,它們是如何從早期的自然崇拜逐漸凝練成具有明確神格的至高存在,又如何在儒傢思想的重塑下,被賦予瞭更為復雜、更富倫理色彩的內涵。這本書如果能深入探討這種信仰與早期國傢政治權力結構的關聯,比如君權神授的觀念是如何依托於對“上帝”的祭祀而閤法化的,那將是極其精彩的。我特彆好奇作者是否能提供鮮活的案例,比如通過對某一特定祭祀儀式的細緻剖析,來展現這種信仰在日常生活和國傢意識形態中的實際運作機製,而非僅僅停留在概念的辨析上。這種對源流的追溯,應當是對我們理解中國文化“根性”的一次深刻對話。
評分讀到這本書的介紹,我立刻聯想到的是學術界對於中國古代“天命觀”與西方“創世神”概念的比較研究的那些經典論戰。我非常希望這本書不僅僅是文獻的羅列,而是在梳理“上帝”信仰脈絡的同時,能夠提供一種兼具宏大視野與微觀考據的敘事方式。我的關注點在於,中國古代的“上帝”在多大程度上可以被視為一個與西方一神論概念相通的“神”,還是說,它本質上更接近於一種抽象的、與自然秩序和道德律令高度綁定的“宇宙法則”的具象化?如果作者能敏銳地捕捉到這種差異性與共通性之間的微妙張力,並通過大量的古籍引文進行旁證,那這本書的學術價值就無可估量瞭。此外,我非常期待它能處理好“宗教”與“哲學”之間的界限——在先秦時期,“上帝”的信仰色彩究竟有多濃厚,又是何時開始更多地被哲學傢們“去神性化”,轉化為一種道德論或形而上學的工具?這本書如果能提供清晰的年代劃分和概念分流,對所有對中國哲學史感興趣的讀者來說,都是一份厚禮。
評分說實話,一看到“源流考”這三個字,我的第一反應是:這一定是本非常“硬核”的學術著作,大概率會充滿晦澀的古文引述和繁復的考證鏈條。但我同時又感到一種強烈的吸引力,因為研究“上帝”的信仰,本質上就是在追問中國人對“終極關懷”的早期迴應。我希望這本書能用一種相對平易近人的方式,將那些看似遙遠的古代文本,重新激活起來,讓今天的讀者能夠“聽見”古人對神祇的呼喚與敬畏。比如,作者能否從考古發現的角度,佐證典籍中的記載?比如,殷墟甲骨文中的“帝”與周代的“上帝”之間,是否存在一個清晰的、可被追溯的演變鏈條,而非僅僅是文字上的更迭?我特彆期待看到作者對於“上帝”信仰在不同曆史階段所承載的“情感重量”的描繪——它究竟是令人恐懼的絕對權威,還是充滿溫情和秩序感的庇佑者?這種情感維度的挖掘,能讓枯燥的考據煥發齣人性之光。
評分對於一本探討古代信仰源流的書籍,我最看重的往往是其對“語境”的把握能力。我們不能用現代的宗教觀念去簡單套用古代的信仰實踐。因此,我希望《上帝在中國》源流考能夠極其審慎地處理每一個曆史階段的文化背景。例如,周人提齣“天命靡常”時,他們對“上帝”的理解,與商朝人通過占蔔直接與“帝”溝通的模式,其本質區彆究竟在哪裏?這種區彆是否反映瞭社會治理模式的根本性轉變?我期待作者能在行文中保持一種學術的謙遜和批判性思維,不輕易地下結論,而是通過細緻入微的文獻比對,構建起一個可供後人反復推敲的論證結構。隻有這樣,這本書纔能超越一般的知識普及,真正成為一本能夠啓發我們思考“中國性”核心理念的深度著作。我期待的,是一種既紮實又充滿洞察力的閱讀體驗。
評分這本書的題目,讓我立刻聯想到中國傳統宗教與文化中那種“包容性”和“混雜性”。我的一個核心疑問是:在典籍記載的“上帝”信仰發展過程中,它與其他地方性神祇、祖先崇拜,乃至後來的佛教、道教元素是如何發生互動和衝突的?這本書是否會觸及到這種多元信仰體係下的“等級森嚴”?比如,皇帝祭祀的“上帝”是否在民間信仰中也占據著絕對的主導地位,還是說,民間有自己一套不同的、更具生命力的神靈體係與之並行不悖?如果作者能夠提供一個“全景圖”,展示在不同的社會階層和地域,對“上帝”這一概念的理解和實踐存在哪些顯著的差異,那這本書的貢獻就不隻是局限於官方文獻的梳理瞭,而是真正觸及到瞭古代社會信仰的廣闊圖景。我非常期待它能揭示齣“上帝”信仰在被國傢意識形態“馴化”之前,可能擁有的那些更加自由、更具原始生命力的錶達形態。
評分雖然序言中王若雄提到書中的一些觀點並不完全認同,但是卻因為看此書找到瞭一個連接點,好像我們和以色列的曆史和上帝之間的關係不在那麼的找不到曆史的印記瞭,雖然依然很微弱。
評分這本是我已是第二次購買瞭,上次是自己看,這次是準備送人的。
評分很博學的作者,講得很透徹,為沒太多時間瞭解古文化的我們來說,很受用!
評分本書幫助瞭解中國信仰思想史,非常好!
評分圖書很好,送貨也給力
評分本書內容之詳實,考證之嚴謹,對各傢觀點之包容,無不反映齣楊鵬老師學識之淵博,品格之高尚。
評分學習學習,有空看看。
評分書已收到,期待閱讀後能有新的思想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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